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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作者:豆腐在窝
“雄主,莫尼走了,您要下来吃饭嗎?”

  厄伽敲了敲门,沒有虫回应。

  “雄主?”

  “进来。”房间内传出雄虫清冷的声音。

  厄伽的心狠狠跳了一下,雄虫好像有点和平时不一样。

  忽略掉心中怪异的感觉,手抚上冰冷的把手,只觉得那寒意在一瞬间流遍全身。

  面前的這扇门仿佛是天堂与地狱的边界。

  手颤了颤,最终還是打开了门。

  雄虫背对门口躺着,看不见表情,但也能从背影看出他心情不好。

  是因为他在车上妨碍了雄虫和莫尼說话嗎,那么多雄虫都喜歡莫尼,雄主也许也是喜歡的。

  厄伽抿了抿唇,却沒有提這件事:“您身体不适嗎,我现在去叫家庭医虫。”

  一如往常地板着一张脸,沒有虫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什么。

  “不用。”顾澄示意厄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你坐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說。”

  厄伽看了一眼雄虫的背影,慢慢挪到雄虫正面的椅子上。

  “您想說什么,雄主?”

  是說要与莫尼公证的事,還是說要惩罚他妨碍与莫尼聊天的事。

  厄伽低着头,不敢看雄虫,手指习惯性的在裤缝上扣弄。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要。

  他想要雄虫是他一個人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厄伽觉得自己更配不上雄虫了,他居然是這种居心不良的,自私的雌虫,他居然想要独占雄虫。

  看着厄伽可怜巴巴的样子,顾澄都有些不忍摆冷脸了,但這件事情必须解决,這是拦在他们感情中间的大阻碍!

  顾澄:“你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厄伽听闻猛然抬头看了雄虫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雄虫总是用温暖的目光看着他,但此刻,這双淡蓝色的眼睛裡满是冷淡,像是水结了冰,再怎么靠近,都散发着寒气。

  他不想要雄虫這样看他,這样就好像他们是两只无关虫一样。

  看到厄伽這副样子,顾澄都委屈了,明明他觉得自己对厄伽挺好的,厄伽为什么就不信任他呢,他又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刚结婚就想着下一只的渣虫。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雄虫“心理脆弱”体质的影响,顾澄眼眶发烫,红了一圈。

  幸好厄伽低着头,沒有看见他丢脸的样子。

  厄伽:“我沒有不相信您。”

  顾澄吸了吸鼻子,把酸意憋了回去。

  這该死的破身体,他以前可沒有這么爱掉眼泪!

  “你的行为可不是這么說的,之前我們第一次见面,我們不熟,你觉得我不是真心的,我也能理解,但现在我們都公证了,你为什么還不相信我?”

  “沒有,雄主,我沒有不相信您。”厄伽重复道,說不出除此之外的话。

  “那我问你……”顾澄板起脸,勉强做出一副“我很凶”的表情,“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哭?”

  “那是……是我的問題,是我……”是他沒有自知之明,不知廉耻,用丑陋的身体勾引了雄虫,還失败了。

  厄伽的眼神暗了暗:“是我的身体污了雄虫的眼,雄主才沒有继续……”

  沒想到是因为沒有做下去,他還以为昨天晚上已经讲开了呢。

  顾澄坐起身,烦躁地拽了把头发:“我的表现像是觉得恶心,像是不喜歡嗎!我明是很喜歡,我都摸了那么久,你在怀疑什么,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况且我不是說過了嗎,昨天那件事是我的問題,你非要我讲明嗎!”顾澄恼羞成怒,更烦躁了,“沒见過像我這样纯洁的雄虫嗎,我第一次做,還沒做好心理准备不行嗎!”

  把這种话讲明,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要不是为了厄伽,他才不会把這种事摆到明面上来讲。

  厄伽:“……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答应了。

  他是真沒想到雄虫居然還沒有……一般来讲,雄虫在第一次分化的时候,就会有引导虫来“引导”。虽然不知道雄虫为什么沒有做過,但既然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成为雄虫的第一次?

  厄伽忍不住思维溢散,开始幻想他们的第一次,顾澄却不打算在這個话题上停留。

  “好,這件事先不說,那今天中午在车上的时候,你在担心什么?”

  他从后视镜裡看得一清二楚,莫尼每說一句话,厄伽的身体就僵硬一点,明明一直盯着他,却什么都不說。

  厄伽愣了愣,却說起了不相干的事情:“莫尼长得很好看,追求他的雄虫有很多,他和每個雄虫关系都很好……”

  他知道,他在抹黑他的同事,這样做是不对的,但他不想雄虫的注意力放在莫尼的身上。

  “不要扯开话题。”顾澄一把把厄伽拉到床上,“我不喜歡他那样的,我喜歡你這样的。”

  雄虫的双眸中又注满了温度,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這样的雄虫。

  “您真的不介意我去军部嗎?”

  军部?莫尼在车上的时候好像也在說這件事。

  顾澄在心中给莫尼狠狠画了一笔,都是這只绿茶虫,還厄伽担心這种不重要的事。

  “不介意,我不会因为這种事生气的,相信我,厄伽。”顾澄动了动,沒想到膝盖顶到了一团软绵,并且开始慢慢……

  這是!

  “嗯……我相信您,雄主。”

  “那就說好了。”顾澄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沒有起身,“既然問題解决了,那我們要不做点其他的?”

  意识到雄虫說的“其他的事”是指什么,厄伽红着脸答应了。

  “好。”

  虫纹的颜色又妖艳起来。

  “你有什么愿望现在都可以說出来哦。”顾澄亲了亲厄伽的脸颊,鼓励道。

  “那您能……只有我一只雌虫嗎?”

  在雄虫的温柔的目光中,厄伽吐露出了刚刚打算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想要雄虫身边只有他一只虫,沒有其他雌侍,雌奴。

  “好。”顾澄俯下身,“叫我的名字,叫我顾澄,厄伽。”

  “顾澄……嗯……雄主……”

  两虫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那我以后還能叫您雄主嗎?”

  顾澄盯着厄伽看了会儿,发现对方是真的喜歡這個称呼,妥协道:“行吧。”

  虽然這個称呼奇奇怪怪的,但在做的时候被這么叫,也……挺爽的。

  顾澄脸一红,他觉得自己被虫族知识带坏了,居然喜歡這种奇怪的称呼了!

  他把头埋在厄伽的肩窝上,想要将刚刚的想法藏起来。

  就在這时,他的肚子诚实地发出了叫声。

  饿了。

  两只虫光天白日之下胡闹了会儿,午饭都要和晚饭一起吃了。

  顾澄的脸更红了,這次时尴尬的。

  “雄主,我去把饭热一下。”厄伽赶紧从床上起来。

  他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顾澄严重怀疑他是想笑自己,但又不敢当面笑。

  事实上,厄伽沒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大胆,他居然拉着雄虫陪他胡闹了那么久!

  顾澄過了一会儿才下楼,他坐在椅子上边等边刷光脑,突然发现之前加上的雄虫粉丝给他发了消息。

  丹尼斯:灯神,我愿称您为灯神!

  丹尼斯:您真的是太神了!!!

  丹尼斯:我按照您教的方法试了一下,啊啊啊,休真的是太可爱了!!!

  看到這裡,顾澄安心了一点,看来不是只有他一只虫在白天做正事。

  不過,灯神是個什么称呼,阿拉丁神灯嗎?!

  顾·阿拉丁·神灯·澄为了不暴露自己還沒上阵就传授经验的事实,矜持地回复到——

  澄色的灯:当然是有用的。

  丹尼斯:那明天我应该怎么做?

  “雄主,水。”休递了一杯水给趴在床上的雄虫。

  虽然這次做的時間比之前几次都长,但身体却沒那么难受,雌虫的恢复力本来就强,這会儿已经沒什么不舒服了。

  不過,雄虫就不一样了,丹尼斯趴在床上完全不想动。

  明明他也沒干什么,怎么就那么累呢。

  丹尼斯内心流泪,就着雌虫的手喝了几口水。

  “雄主,您累的话要不先休息会儿?”

  “不行!灯神回我消息了,我還要问问我們明天应该怎么做!”

  丹尼斯举起酸软的手,艰难地打字,眼睛裡满是激情斗志。

  休:“……”

  他觉得雄虫明天可能更沒有力气。

  不用他說,顾澄已经迅速地阻止了他。

  澄色的灯:你要天天做?

  澄色的灯:那怎么行!

  澄色的灯:這种正事是很累的,你要让你的雌君好好休息,为了保证下一次的质量!

  丹尼斯:好吧。

  丹尼斯颇为遗憾:“休,灯神說不能天天做,那我們明天就不做了吧?”

  听到雄虫放弃,休也松了一口气,正巧他不知道怎么說服雄虫,不過,雄虫居然那么听那個“灯神”的话。

  “雄主,您說的‘灯神’是?”

  “是我最近看的一個主播。”

  休皱了皱眉,据他所知,雄虫一般是不会看雄虫的直播的,這個“灯神”究竟是……

  “我能加這個主播的好友嗎,我也想学点东西。”

  丹尼斯不疑有他,只觉得他的雌君已经和他一样被灯神给征服了。

  “我下次会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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