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厄伽失落地撇過头:“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直接出去,我的副官应该還在外面,他会送你回家的。”
他果然不应该心存侥幸的,怎么可能会有雄虫能接受他,现在只是关灯而沒有辱骂他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早就习惯了,這种事。
门外,肖确实還等在那裡,虽然他也很希望少将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雄主,但說实话,希望渺茫,雄虫直接摔门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他沒敢靠太近,雌虫的身体素质很好,站在门口的话可能会听到少将和雄虫的对话。
不過,现在那么久了,都沒有听到雄虫的尖叫声,是不是成了?
顾澄……顾澄现在正在拼尽全力和自己的dna做斗争。
实在沒有想到,画了那么多年老婆的身材,第一次看到实物,他的脑子就像是烧沸的水,咕嘟咕嘟的,让他什么都思考不了,他的脸估计已经在蒸板上蒸熟了。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脸皮還有這么薄的时候,但刚才看到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套合身的黑色军装紧紧包裹在躯体上,真的把每一寸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明明穿得一丝不苟,但依旧勾得他燥的不行。
顾澄突然想到,自己其实還是一個制服控,画那么多老婆的画,不就是因为沒有找到拥有绝美身材的老婆,沒有人可以穿那些衣服嗎!
這個原本只出现在笔下的身躯突然出现在眼前,好想摸,好像画下来!
不過,现在他要想办法冷静下来。
默念了十几遍清心咒,顾澄才勉强让自己的脸降回了常温。這时,他才想到刚刚自己那么快关灯的举动是多么的让人误会。
听到厄伽的话,他知道這只虫是真的误会了。
他立刻重新开了灯,视线却不敢落在厄伽的身上,他怕他的dna躁动起来。
24年的单身狗可不是白做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顾澄的道歉,厄伽只觉得眼眶都酸涩了起来。
這真是一直温柔的雄虫,明明被他吓到了,還要来安慰他,可是他却沒有资格去拥有他。
“沒关系,我能理解,趁着现在還沒有太晚,殿下就早些回去吧。”說出来的话都是苦涩的。
顾澄一惊,难道老婆還沒拥有就要失去了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匆匆转過头,仍是沒敢看厄伽的身体,這次倒是把他的外貌看了個全。
其实厄伽长得真的不能說是丑,他的外貌有着典型的东方特征,黑色的头发和眼眸,五官长得近乎完美。這要是放在地球,绝对能让人嗷嗷叫。就是左半边的脸上满是黑色的纹路,一眼看過去有点可怕,但仔细看的话却并不显得狰狞。
顾澄的脑子卡顿了一下。
“不……不良?”
這玩意還挺像纹身的,也许厄伽少年时期是個不良,在自己脸上纹了個纹身,现在洗不掉了。
当然,星际时代的高科技已经被他甩到脑子后面去了。
“什么?”厄伽沒听懂顾澄說出来的词。
在他眼睛裡,這只可怜的雄虫已经被他恐怖的左脸给吓傻了,连话都讲不清。
“诅咒?”
顾澄的嘴裡又冒出一個词。
想想他现在都穿越了,再出现点什么不科学的魔幻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诅咒。
听到這個词,厄伽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是啊,這是诅咒。”
就是因为這個几乎遍布他全身的虫纹,才让虫对他谈之色变,這可不就是诅咒嗎。
顾澄觉得自己真是不长脑子,往别人得痛楚戳,還要讲這种不好得词,他急忙解释:“抱歉,我只是听說……”恶魔這個词也不是什么好词啊,况且只是听說都沒有求证的东西怎么能当作是理由呢。
“不是……”
顾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還能說些什么。
這时候,他真的非常厌弃自己是個社恐,现在连個安慰人的话都想不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我也沒觉得你丑。”
“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别人那是嫉妒你,才這么說你的。”
“那個,你身材真的特别好,我特别喜歡,想摸的那种!”
顾澄一股脑說了一通,才反应過来自己居然把那些羞耻的话就讲出来了!
噢,天哪,他要羞耻死了!
厄伽也知道雄虫是在安慰他,听雄虫的那些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這只雄虫认真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相信,也许,是有一点点喜歡他的。
“你真的不觉得我很丑陋,很恶心嗎?”
顾澄闷声点点头。
上帝,他现在不想讲话。
“那你今晚会留下来嗎?”
顾澄再次点点头。
鉴于现在顾澄羞耻得說不了话,厄伽就把肖赶回了家,還把雄虫带到了自己得房间裡。
晚上,厄伽和顾澄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還觉得不可思议,居然真的会有雄虫不厌恶他的外貌,愿意接受他。
不,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居然和雄虫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是他把雄虫带到自己房间的,但沒想到雄虫居然问都不问就同意了,要知道這可是极其受宠的雌君才有的待遇,他们现在连公证都沒有公证呢!
厄伽睡不着,顾澄却睡得很香,更别說,怀裡抱着的可不是以前那种随随便便买的毛毛虫抱枕,而是他老婆的绝美躯体!
而被顾澄突然抱住的厄伽,脸红耳热到了大半夜。
尽管厄伽很晚才睡着,但他今天仍然很早就醒了,雄虫還维持着昨晚睡觉时的姿势,虽然很舍不得,厄伽還是在不惊动雄虫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离开怀裡,下了楼。
他睡前就已经向军部告了假,现在倒是难得的清闲,他摸了摸摆在桌子上的银色面具,犹豫了下,還是戴在了脸上。
光脑传来嗡嗡声,是他的副将发来的消息。
肖:少将,我听說您今天請假了,這是……成功了?
肖:真是太好了,少将,我這就請假,来接您去公证处。
厄伽作为一個少将,自然是有自己的悬浮车的,肖现在想要一起来,是怕出现什么意外。
以前也不是沒有发生過类似的事情,雄虫让他去了公证处,却一直不给他通過,让他在公证处站了半天,最终也直等到了雄虫的一條——不同意公证。
但這次,应该是不一样的……
厄伽:殿下现在還沒有醒,恐怕得等一会儿。
肖:殿下這是要和你一起去嗎?
厄伽的手指顿了顿,其实,他還沒有告诉雄虫今天要去公证的事。
见少将沒有回复,肖也猜到了原因。
虽然少将平时作战时很果断,但在感情這件事上,意外的有些……胆小。
肖:我在外面等您。
厄伽:好。
屏幕被一根修长的手指划走,厄伽靠在椅背上,盯着楼梯口发呆。
公证其实并不需要雄虫去,但厄伽怕雄虫昨天只是害怕才同意和他在一起,所以现在才会坐在這裡等雄虫醒了以后再確認一遍。
顾澄醒来的时候,房间裡仍然很昏暗,他盯着光脑看了会儿,才反应過来,已经十点多了。
在他沒穿越前也总是要睡到中午,今天還算是早的。
习惯了不吃早饭,现在也不觉得饿,但醒了以后就很难睡着,顾澄沒有睡回笼觉的打算,他磨磨蹭蹭地爬下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又磨磨唧唧下了楼。
沒想到,看到了坐在下面的厄伽。
厄伽穿了一套西装,白色衬衫配黑色西服,明明是最简单地款式,却能让人眼前一亮。
不過……
“怎么把面具戴上了?穿這么正式,等会儿是有什么事嗎?”
他记得厄伽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戴面具的,难道等会儿他還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嗎?怪不得今天沒有去上班。
“公……公证。”厄伽颤着唇說道,内心却已经对這件事不抱希望了。
雄虫果然是不想和他公证的,說不定,等会儿对方就要来和他谈谈搬出去的事了。
顾澄忽然有了罪恶感,莫名心虚:“什么公证?”
“不,沒什么。”厄伽失落地低下头,有点像即将被赶出家门的可怜大狗狗。
“嗯?你穿這么正式,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顾澄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厄伽对面,“我沒有不同意的意思,我只是沒弄明白。”
原主那個死宅的记忆裡根本沒有這個词。
厄伽抿了抿唇,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像個小学生一样地坐着。
“您昨天說過不嫌弃我的。”
“嗯。”
“那我們就在一起了?”
“嗯,对啊。”
說到這裡,厄伽紧张地抠了抠裤缝:“那……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去……”
顾澄懂了,公证应该和地球上去领红本本的意思是一样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這可是大事啊。
這件事也不能怪厄伽,都是单身害了他,居然沒有想起這么重要的事情!
厄伽已经无暇顾及這些了,喜悦充斥着他的心脏。
這只温柔的雄虫马上就要是他的了,是他的——
“雄……雄主。”那個埋藏在心中的称呼脱口而出。
一叫出口,厄伽就后悔了,他们還沒有公证,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這個称呼叫出来,雄虫会不会觉得他太随便了。
事实上,顾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想他们那裡,刚刚交往的小屁孩们,撒□□粮毫不含糊,天天老婆老公的,真真羡慕死他了。
“怎么了?”
看雄虫不在意的样子,厄伽也松了口气:“那我现在去,可以嗎?”
“现在?”
厄伽点点头:“肖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顾澄立刻起身,“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看着雄虫冲上楼的身影,某個不切实际的幻想冒了出来。
雄虫這意思是打算和他一起去了?
对于去公证的雌虫,公证处会给他们一样礼物,但并不是所有的雌虫都有机会拿到的,毕竟,沒有哪只雄虫会乐意出一趟门,就只为了和雌虫拍一张合影。
等到了公证处,再和雄虫开口說說,他是不是就有机会拿到這個礼物了呢。
顾澄在楼上翻了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一件正式一点的衣服,款式有点像地球上的大衣。
下来的时候,厄伽還乖乖坐在原来的位置。
看着那张挡住了整张脸的银色面具,顾澄开口道:“你要戴着面具嗎?”戴着面具還怎么拍照。
“您不想让我戴嗎?”
“那当然啊。”顾澄不明所以,直接摘了厄伽的面具放到桌子上。
直到坐到车上,厄伽都有一种還在梦裡的感觉。
如果這是一场梦,他真的永远都不想醒来。
肖看到他们两個一起上车,特别是少将连面具都沒戴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一点,但沒有說什么。
顾澄总觉得肖是在震惊他的穿着,厄伽一套西装,他却只穿了一件大衣。
“厄伽,我這样穿是不是不太好?我沒有西装,要不等会儿先去买一件吧?”顾澄一想到這是他24年来第一次领证,却连一件得体的衣服都沒有,就越发的坐立不安。
“雄主,您這样穿就很好看。”雄主在他心裡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真的?”厄伽现在的样子感觉有点像无脑吹。
厄伽认真道:“真的。”
顾澄勉强被說服了,到时候实在不行,他就让拍照的人给他p個西装上去!
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沒吃早饭,现在却已经饱了。
如果顾澄知道肖在想些什么,一定会告诉他,在灿烂的华夏文明中,有一种词叫做——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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