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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仙门从收徒开始 第25节

作者:未知
想想自己最后被一剑穿心,辛苦打下的家业全送给男主,還在恋爱脑驱使下,葬送整個七杀宗,她就气得咬牙切齿,想给自己一头槌。 然后她真的這样做了。 “砰!” “念念!” 江念幽幽抬起被自己锤得鲜血淋漓的脑袋,披头散发宛若女鬼,“师兄,你来了。” 裴翦嘴唇微微哆嗦,看着她额头的鲜血,呆了片刻,而后匆匆走来,准备用药给她治好。只是皮外伤,加上魔修素来皮糙肉厚治愈力惊人,裴翦药還沒拿出来,江念脑袋上的口子已经自动愈合了。 然而裴翦還是不放心,把她的脑袋包成一個粽子,才问:“怎么伤到的?” 江念瞥眼白玉砖上被自己砸出来的坑,“我想试试自己脑袋铁不铁。” 裴翦:“……下次别试了。” 說完,他也注意到那個坑,眯了眯眼睛。他显然大受震撼,一时說话都沒有注意念三字经了,像老父亲喋喋道:“你又不是体修,沒事拿头捶地干嘛?砸傻了怎么办?” 江念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粽子,安慰裴翦:“师兄放心,我会守护我們共同的脑子。” 裴翦一怔:“为什么是共同的脑子?” 江念:“因为师兄沒有脑子呀。” 裴翦脸色沉下来,摆出副长兄如父的威严架势,想要教训她几句。 然而江念素来是不吃這套的,问:“师兄,上次那根毛,你认出了是什么东西嗎?” 裴翦這次来找她,正是为此而来。他双指间捻着根浅青色、像春日初生嫩草般绒绒的羽毛,在江念眼前晃了两晃。 江念:“咦,洗干净了?” 裴翦点头,“师妹,我在师父留下的东西裡找到了這本书。你拿着看看吧,自己看更清楚,”他看了江念一眼,很记仇地說:“毕竟你有脑子。” 江念:“哎嘿嘿。” 裴翦递過来的是本泛黄的古籍,显然是被翻過很多遍,字迹都开始模糊。 古籍上记载的是一些流传在玄门、不知真假的轶事。书中有一页被折起来,折痕明显。 江念抬眸看了看裴翦,他点点头,示意江念继续。 于是江念打开那一页,看了下去,這页记载的是许多年前,此方天地灵气开始衰竭,妖魔涌现,诸神纷纷飞升上界。其中,有一位神君,飞升之时,正好看见洪水滔滔,妖孽肆虐,凡人纷纷伸手求救。 他本就格外温柔善良,慈航普度,现身救下众人,错過飞升上界时机,于是滞留在人间。 留下后,他便教导凡人御剑练气,修成仙法,抵御妖魔,等到修士渐多,玄门兴盛后,他便逐渐消失,绝迹人间已数千年。 也许是飞升上界,也许逐渐消逝,也许封印魔渊后在某地沉眠,总之,从某個時間点后,再也无人见過他了。 江念忍不住想起林下海秘境,那個仙人只在家门口设道简单结界,结果被人把家搬空。 “师兄你說,那群自称神仙的正道真不是玩意,人家神君教他们修炼、帮他们這么多,结果他们把人家老家给掏空了!”她一握拳,替神君愤愤不平。 裴翦脸色颇不自然,掩唇咳了声,“念念,往后看。” 江念又翻一页,反面画的是传說中的神君……一只大鸟。 双翅垂云,翎羽坠地,栖在俊峰梧桐间,碧色双眸温柔如水,羽睫卷翘,回眸望向书外人。 绝世美鸟,江念可耻地心动了。 她放下古籍,对裴翦道:“我见過他,看来黑角林底下那個仙宫,也是他的洞府了。”她弯弯眼,笑着說:“那么多法宝功法,放在黑角林裡多危险呀,万一又被仙门的人搬空了呢?不如我們把东西放在七杀宗保管起来,日后等神君回来,再還给他就是了,看在他替人间做過這样多好事的份上,便不收他的利息了。” 裴翦沉默了。 江念歪头,“师兄這样看我做什么?” 裴翦:“不愧是你。” 江念嘻嘻笑起来,手托着下巴,“天枢峰山心是空的,裡面飘出青鸾羽毛,不過我在林下海也捡到過羽毛,看来這位神君掉毛严重,說不定還有秃头危机。天枢峰山心,是不是也有一座神君留下的洞府呢?” 裴翦颔首:“十有八九。” 江念搓搓手,想把天枢峰扛回来的冲动更强烈了,但随即她蹙眉,不解道:“独独這根翎羽,上面沾了许多的血,也不知是为什么,看来九华山藏着個大秘密呀。” 裴翦按剑,沉着眉眼,道:“杀上去、劈开山、抢回来。” 江念叹气:“抢,当然是要抢的,不对,什么叫抢?這叫把神君的东西夺回来,替他好好保管。” 不過,九华山是仙门之首,实力强横自不必說,她那天能在山上乱闯,一是掌门和清微都在闭关,二是那群长老见她未出手伤人,也给她放了点水。 自从七杀宗一统魔道后,魔修们就变得老实很多,仙魔之间的矛盾渐渐减少,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江念若率性而为,凭她和裴翦的本事,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她身在七杀宗主的位置,不得不顾及更多。 她按了按眉心,想到自己和师兄在原著结尾的悲惨结局,脑袋悄悄往桌角移,想再给自己撞一撞清醒一点的时候,一只手无声无息垫在了桌角。 江念一铁头砸過去,砸在了裴翦的掌心。 裴翦:“……师妹,你头铁,桌子脆,别砸了。” 江念把脑袋上绷带包的粽子扶正,“哼,就许你自己乱拆门拆窗,我连個桌子都砸不了。” 裴翦静静看她一会,察觉到她的异常,问:“念念,這次去九华山,发生了什么?” 他脸色不快,“有人欺负你了?” 江念抿了抿唇角,“师兄,人的身上有沒有情根那种东西,我想把我身上的情根拔掉。” 這样就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犯恋爱脑了! 可惜她這個世界好像沒有情根這种东西,唉,要是能拔掉一劳永逸就好,人人不谈恋爱,专心事业,把七杀宗搞大搞强。 裴翦一怔:“拔情根,是什么?” 江念:“就是保证自己不会对谁动情,我想变成一個沒有感情的修魔机器!” 裴翦激动地按住她的肩膀,“有办法!” 江念狂喜:“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裴翦:“跟着我,学剑道,拔剑快,收剑疾,眼中剑,心中剑,全是剑,日日剑,夜夜剑……” 江念长叹一声,拿起桌上的灵果堵住了他的嘴巴。 第23章 染成绿的 這几日, 谢清欢躺在床上,受到了师兄师姐的热烈慰问。 他一共收到剧毒灵草数件,剧毒灵丹数颗, 以及陆鸣哭唧唧地送上来诡异药水若干。大堆礼物小山般堆在桌上, 让许老看了颇为欣慰。 许老一脸慈爱, 笑着感慨:“你们的师门情真是感天动地!” 谢清欢掩唇在床上咳了半天,苍白着脸, 一句话都說不出。 许老在桌前捣药,說道:“唉, 虽然是魔宗,但能有這样的情谊, 是你的福分啊!” 谢清欢心想,這样的福分,常人恐怕很难消受。 许老又道:“想当年,我师兄和我多好啊,也有你们這样的情分,可惜, 唉。”他叹口气, 拿起君朝露送来的漆木盒,“隐月花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刚好可以入药,我去,這什么东西!” 谢清欢還来不及阻拦,许老就已经把盒子打开了。一堆交缠在一起的毒虫毒蝎掉出来, 朝许老冲了過去。 许老:“啊啊啊啊啊宗主救命啊!鲨人啦!” 谢清欢叹气, 看着满地乱窜的毒虫, 扶住隐隐发痛的额头。 過了一段時間, 房中毒虫被清理干净后,许老畏畏缩缩地缩在床头椅子上,尝试把自己抱起来。 谢清欢:“不用怕,已经干净了。” 许老:“为什么你师兄送来的灵草裡会有這么多毒虫啊?” 這個量,很明显就是蓄意谋杀好吧! 谢清欢阖眸,靠在床头,乌发自苍白脸侧散落,淡然道:“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许老满头问号:??? 他害怕地抱了抱自己:“你们师门也太可怕了吧!” 谢清欢微微笑了笑,想到,如果师尊在這裡,会立马跳起来反驳,并和他指认他们师门是如何如何和谐有爱充满欢声笑语。 刚這样想着,门外就传来江念的声音:“你放屁!” 江念踩在门槛上,瞥了眼脚下的毒虫,默默把它辗成粉末,然后和许老理论:“什么可怕!我們师门不是很和睦友善嗎?” 许老:“宗主,您沒看见刚才那满地毒虫的架势,這可是谋杀啊!” 江念:“這叫师兄想要磨炼师弟,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觉得我說得对嗎?” 许老沉默片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宗主說得都是对的!宗主說什么就是什么,這個师门实乃全天下最有爱的师门了!” 說着,他小心看眼脖子上横着的刀,小心翼翼地问:“宗主,能把刀放下嗎?那個,我怕我的脖子太硬,硌到您的刀了。” 江念這才把刀收好,笑眯眯地說:“不错。” 她丢给许老一個包裹,“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许老生怕包裹裡又爬出一堆有毒的玩意,双手微微颤抖,用好久克服心理障碍,才在江念和蔼可亲的注视下,慢慢解开了包裹。 他的眼睛登时就亮起来,“這是极北之地才有的万年冰髓,对修复水灵根极为有效!這是南海海底的鲛人泪,传言可以肉白骨、活死人!這是、是昆山山心的美玉,传說美玉离开昆山便会变成普通石头,這是怎么取出来的?” 江念:“我也不知道。” 许老诧异地看着她,她耸肩,摊开手,无奈地說:“库房裡翻出来的,大概是师兄从谁谁谁那裡抢来的吧,谁知道呢?” 许老沉默了。 该怎么說呢,不愧是魔尊。 江念对小徒弟的伤很上心,从仓库裡翻出這么一大包裹的药,期待地问:“怎么样?有用嗎?” 许老露出憾色:“我尽量制成灵药试试,就算无法治愈金丹上创伤,也能尽力阻止它继续扩大。不過,”他看着谢清欢,不忘叮嘱:“日后你每次运功,丹府都会剧烈疼痛,我会为你配些药,让伤势不要恶化,但你也需尽量少运功打架。”他苦口婆心地劝诫:“打架伤身啊!” 江念心想,作为一個剑修,居然不能打架了,這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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