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点怪 第10节 作者:未知 有的甚至小声嘀咕晦气。 先不說开封府衙役的包围圈,光是展昭一人就够他们头痛的了。 人的名,树的影。 展昭‘南侠’的名声,可是用手中巨阙剑硬生生打出来的。 有他在,這十几人根本不可能突围出去。 等衙役将這些黑衣人都缚好带走,展昭一跃而上,脚尖点着垂直的墙面,冲天而起,趴趴趴就飞上十三丈高的城墙,落在墙垛上。 又吓得上面的士兵们一阵鸡飞狗跳。 “得罪了,在下乃开封府总捕头展昭。”他一手出示腰牌,一边喊道:“奉命追查嫌犯,借過此地。” 然后一個翻身又跃到城外去。 动作潇洒干脆。 大红色的官服也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陆森正和黑柱坐在平坦的、淡金色的石块地基上,吃着大白馒头。 喝着山泉水。 外边夜风划過山林,森冷入骨。 周围的树冠摇晃,不但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偶尔有夜枭尖锐的鸣叫。 山林显得幽静且阴森。 但在栅栏之内,却毫无风痕。 一左一右插在泥地上的两束火把,火光连半分摇曳都沒有。 這裡亮如白昼,也温暖如春。 栅栏之外的一切风风雨雨,都侵蚀不到這裡。 都被阻隔在外。 黑柱极是兴奋地左右看着,栅栏围出来的方格很大,即使是地基,也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的面积。也就是說,栅栏之内,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土地是闲置的。 “郎君,要不我們在這裡开几块地种点绿菜可好?”黑柱眼巴巴地看着:“虽然這裡的地比较贫瘠,不過我們可以到汴水河的下游采些黑泥上来,用以肥土。” “不用那么麻烦,明天我們去采些骨粉,可以做些特殊的良田出来。” “骨粉能肥田?”黑柱愣住了:“這我還是第一次听說。” 陆森笑笑,沒有再說话。金手指的能力,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 好在黑柱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這两天是黑柱有生以来,過得最幸福的日子,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 他美美地吃完大馒头,喝了两口山泉水,便起身想去看看那些栅栏扎稳了沒有。 结果刚起身就吓了一跳。 不知何时,栅栏外多了五人出来,這五人全蒙着脸,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黑柱大叫一声,急急退到陆森的身边。 陆森站起身,皱着眉头看着栅栏外的五人。 只是对方五人根本沒有看他,他们聚在一起,自說自话。 “沒有看到什么宝物。” “远处看着那么亮,原来只是火把嗎!” “火把有這么亮的嗎?大哥,這小子可能有什么扎火把的技巧?要不要讨问過来?” “五弟,那少年郎长得不比你差。” “啧,白来一趟。” 五人站在外边,說了一通话后,似乎就要离开。 但也在這时候,最左侧那位双瞳明亮如夜星的蒙面人对着陆森說道:“這位朋友,你這火把似乎不对劲啊。” “与你何干?”陆森语气淡淡地反问。 “言语无需這般刺人。”這人眼睛中露出笑意,有点倨傲和居高临下的味道:“我們并沒有恶意。” 陆森冷笑道:“夜行服,黑巾蒙面,你觉得我会信?” 這人笑得更开心了:“你說得有道理,但有句话我還是得說,即使我們有恶意,你又待如何?這荒郊野外的,朋友难道觉得,你们两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男子,会是我們的对手?” 作为江湖人士,他们极易分辨出来,眼前之人是不是练家子。 无论是横练外功,還是内家胎息,都有自己特征的。 “你的意思是吃定我們了?”陆森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就不顾忌律法嗎?” 五人都同时笑了起来。 见沒有宝物,他们确实也沒有伤人的心思。 但眼前這相貌清秀的少年郎,說话真是太天真了,忍不住就想逗逗。 让他见识见识江湖的险恶,免得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不懂委曲求全,還傻傻的往上冲,丢掉性命。 “我們真不怕律法,那是什么东西?”眼睛特别明亮的蒙面人骄傲地笑问道。 陆森正欲說话。 但也就在這时候,不远处传来沉稳的男声。 “律法是什么东西?這话在下可不能装作沒有听到。” 话音刚落,一身大红官服的展昭从空中落下,站在五個黑衣人的身后:“从城墙处逃走的五人,果然是你们。” 這五人同时回头,身体紧绷。 特别是眼睛特别明亮的那位蒙面人,更是怒道:“又是你這只臭猫,阴魂不散。” “你们是贼,我是官。不把你们抓回开封府内定罪,我可不安心。”展昭缓缓将自己的巨阙剑拨了出来。 剑身轻鸣。 這时候,陆森走上前,隔着木栅栏抱拳笑道:“又见面了,展捕头。” 展昭露出无奈的苦笑:“确实又见面了。” 他刚才不和陆森說话,就是不想表明自己和陆森认识。 因为五鼠做事亦正亦邪,他担心待会這五人会把双方的過节,迁怒于眼前這位少年郎。 果然……听到双方在打招哦,其中两個蒙面人已经把视线落在陆森的身上了。 “原来你和臭猫是一伙的啊。”那個眼睛最为明亮的蒙面人也看向陆森,然后他把自己的面巾拉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地像是娇女子般的俊脸:“我记住你了,待会你出了什么事情,到地府后大可算在那只臭猫的头上。” 陆森皱了下眉头,对方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展昭提着比正常长剑阔厚些的巨阙剑往前走两步,但立刻被三個黑衣人挡住。 此时陆森,展昭,還有這個像是女子般漂亮的黑衣人三点,连起线来,刚好形成一個等边三角型。 而且這三人都是容貌极为出众。 陆森俊美,不染风尘。 展昭英武,侠气傲然。 這黑衣男子清秀,媚人瑰丽。 估计整個汴京城,再也找不出比這三人更风姿绰约的男子了。 沉默了会,陆森笑了:“你要杀我?那至少得告诉我,想杀我的人是谁吧。” “陷空岛五鼠,在下锦毛鼠白玉堂。”清秀男子阴柔一笑,似花如月:“還是那句话,要怪就怪和你臭猫相识。” 此时展昭越发恼了,他欲上前,但偏偏四個黑衣人同时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其中一人出言威胁道:“死猫子,你现在敢动的话,五弟立刻就会杀了那個小子,你乖乖等在這,等五弟把话說完,說不定那小子還能有條活路。” “那位朋友只是无关人士,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展昭浓浓的剑眉扭在了一起,半是央求地說道:“可否放他离开,为此我可以当作今晚沒有见過你们。” 他一個人可以与五鼠打個平手,但却很难从五鼠的手中把人救出来。 四個黑衣人沒有理他。 脱下面巾的白玉堂也沒有理他,而是继续盯着陆森,說道:“我們五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现在立下個誓,从此以后不与展昭来往,我們就放過你,如何?” 展昭在一旁松了口气。 只要這五鼠别伤害无辜就好。 只要這少年郎按白玉堂要求,把话說出来,便沒有危险了。 五鼠虽然做事善邪难辨,可說话总是算数的。 陆森听完表情不喜不怒,他视线看向四個黑衣人:“你们是五鼠?哪位是二鼠韩彰,可否认识认识。” 白玉堂有些惊讶,這人怎么突然间问起二哥来了。 但他沒有阻止,实际上他们也并沒有真正想杀对面這少年郎的意思。 五鼠就是看不惯展昭,想着法子恶心他,想把展昭置于无亲无友的凄惨境地。 “我就是二鼠韩彰。”左二的黑衣人拉下面巾,露出张普通人样貌的脸来:“這位小兄弟是死前想记住我长什么模样嗎?” “沒!只是想知道,我要杀的人长什么样子罢了。” 众人一愣。 展昭大急道:“朋友,請莫激怒……” 他一边大喊,一边持剑前冲,就要想办法救人。 但在他想来,這希望渺茫。 二鼠韩彰自身实力平平,但一身暗器功夫却是整個江湖顶尖的。 這短发少年郎扬言要杀韩老二,這岂不是要激怒后者嗎? 果然……此时展昭已经看到韩老二把手放在腰间那裡掏暗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