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点怪 第29节 作者:未知 丁兆蕙哈哈大笑,他相当欣赏金林檎這种行为。 他即是武家子弟,又是江湖人士,天生就喜歡那种敢打敢拼的人,小丫头太对他胃口了。 然后他纵身一跃,就要从木栅栏上边跳进去,把小丫头给提出来。 结果刚跃起,整個人就撞到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叭叽一声,仿佛在空气中与无形之物贴粘了一会,然后才摔下来。 丁兆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家弟弟在搞什么鬼。 而丁兆蕙此时捂着酸痛的鼻子,泪水直流地爬起来,叫道:“大哥,這地方邪门。” 他话刚說完,院中又是一箭飞来。 丁兆兰站前一步,用袖子卷落箭矢,问道:“你刚才怎么回事?” “這栅栏上方有妖法。”丁兆蕙捂着鼻子揉個不停:“进去不得。” 沒办法,鼻子這地方是人类的要害之一,就算内力再厉害,也很难把這地方练得皮糙肉厚。 此时院内又是一支箭矢飞来,丁兆兰再次伸手断下。 他看向院子内,此时那個黑乎乎的小丫头脸上已经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绪了,更多的是恼怒。 在金林檎的心裡,自家郎君心善脾气好,俊秀无双,乃陆地神仙,哪轮得到這两個丑鬼来评价。 张口闭口就妖法妖法的,听着就讨厌。 她冷着脸,又拉起了弓。 丁兆兰抓着刚才断下的箭矢,伸手向前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随后金林檎射出的箭矢又飞了出来,他再次断下。 既然有看不见的墙,這小丫头是怎么把箭射出来的? 他疑惑地看看金林檎手中的弓,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箭矢,随后将便箭矢往院子裡扔。 结果箭矢才扔出手,便撞中无形的墙壁,弹落回来。 “這!” 丁兆兰震惊了。 丁兆蕙愣神看着院子中继续拉弓引箭的金林檎。 再次挡下金林檎射出的箭矢,丁兆兰忍不住问道:“小丫头,你家郎君到底是什么人?” “哼。” 金林檎不理他,再次拉弓。 “小丫头,你說說嘛。”丁兆兰又闪开一支箭矢,涎着脸笑道。 看着对方嬉皮笑脸的模样,金林檎更气了。 這时候,劲烈的破空声突然从他们侧边传了過来。 两人下意识后跃,一道金光从两人额前掠過。 這威力可比院中小丫头射的大多了。 而且给人感觉還很不对劲,听着风声判断,他们应该跳开箭矢弹道很远了才对,但为何箭矢离自己的身体還是那么贴近。 丁氏两兄弟心中疑惑,再扭头一看,发现左边来路上,有個模样极为俊秀的少年,正拉着金色长弓对着他们,表情极冷。 弓满离弦,又是一道金光扑面而至。 丁氏兄弟此时已经把短刀从背后拨了出来。 箭矢是冲着丁兆兰去的,他下意识向左边侧闪,按理說,這是避开了的,但就在他左移的时候,他看到那道金光也跟着左移了些许,然后直扑射自己的心口。 他下意识抬手,用短刀横面将金光磕飞。 叮! 金色的箭矢弹落在一边,而丁兆兰也被冲力撞得连退两步。 他稳住身子,向旁边叫道:“小心,那小子的箭会转向。” 话刚說完,便惊惶向后仰倒,一支箭矢几乎无声无息地贴着他的鼻尖飞過去。 這支箭是院子裡金林檎射出来的。 威力小也有威力小的好处,至少破空声沒有那么大,用来偷袭比较容易。 丁兆兰吓出一声冷汗,喝道:“這地方邪门,我們走。” 两人当下同时高高跃起,转眼就跳到了树间中。 陆森对着青衣丁兆蕙背影再次射出一箭。 但随后丁兆蕙居然在半空中转了個大侧身,居然避开了這自带追踪效果的箭矢。 只是他刚避开陆森的箭,院中却有另一支箭紧随而来,唰一声射中他的左腚。 微闷的轻哼中,丁氏兄弟的迅速身影消失于树林之间。 要是平坦的空间,陆森至少還能再射三四箭,但树林成了他们隐沒身形的保护。 陆森觉得有些可惜,把长弓收回系统背包裡。 黑柱抱着個用灰麻布包起来的箱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過来。 灰麻布包中,有嗡嗡嗡的声音响個不停。 陆森回到院子裡,金林檎跑過来,害怕地說道:“郎君郎君,那两個丑鬼又来了,他们刚才還說要拐我走。” 看着金林檎因为害怕而在颤抖的小身体,陆森表情有些发冷。 而另一边,丁氏兄弟仗着轻功不错,跑了十几裡远,然后躲进了一农户家中。 弟弟丁兆蕙趴在木床上,露出半边屁股。 丁兆兰用烫過的小刀,割开臀肉,再把上面挂着的箭矢拨了出来,扔到一旁。 丁兆蕙发出一声惨叫。 “幸好那丫头力气不大,用的是短弓,射中的又是腚部,箭矢只入肉三分。”丁兆兰用惊魂未定的声音說道:“要是被那白衣少年的长弓射中,我們两人不死也得重伤。” 丁兆兰一边說着,一边给弟弟的伤口处洒金创药。 此时丁兆蕙感觉伤口沒有那么痛了,他吸着气說道:“那小女孩娃的箭也会拐弯,我听风辨位,明明是躲开了的,但声音又追了過来,然后就中箭了。” 丁兆兰沉默着,他想起了之前的异像,然后說道:“弟弟,你有沒有觉得,我們被五鼠耍了。” “他们怎么会耍我們,要知道,我們都是松江人(旧上海),可是同乡啊。” 宋人很讲究同乡之情,同村之谊。 “五鼠既然和展昭,也和那個白衣少年郎交過手,那么必定也遇到過那看不见的墙,也肯定见识過会拐弯的箭。韩老二腿上那支箭,可和你臀上拨下来的那支一模一样。”丁兆兰哼了声:“可他们可曾說過這两件事?” “沒,提都沒有提過。”丁兆蕙摇摇头,他的表情开始渐渐变冷:“只說了展昭和那少年郎卑鄙无耻,偷袭他们。” “所以說我們兄弟俩傻啊,人家說什么就信什么。”丁兆兰叹了口气,满脸郁闷:“两個打五個,就算是偷袭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怎么之前他们說什么,我們就信什么。” 丁兆蕙瞪大眼睛:“对喔,两個打五個,就算偷袭了又如何!” 屋中气氛沉静下来。 两個大男人脸上都是害臊之意。 特别是丁兆蕙,觉得丢脸之余,他现在只想骂街。 這才兴致勃勃地踏入江湖不到半個月,便被人耍了一顿,差点替人代死。 還亏之前他们认为自己兄弟两人,很快就会闯下偌大的名声。 现实便是狠狠一巴掌過来。 两人沉默了好久,好一会丁兆兰說道:“弟弟,你觉得那個少年郎的院子是怎么一回事?” “妖法!”丁兆蕙气愤地說道,他现在鼻子還在隐隐作疼。 “就不能是道法,或者仙术嗎?”丁兆兰反问道:“能在煌煌烈日下出现的术法,会是妖术嗎?” 丁兆蕙愣了下:“也对,有可能是道法仙术,输给這样的异人,我們兄弟俩似乎也不冤。” 丁兆兰眼睛中满是期待:“我想学。” “那少年郎会教嗎?我們這才刚得罪了他。” 丁兆兰摇头說道:“我不知道,但我清楚,這世间,真正懂得术法的人,少之又少,我們如果错過,一辈子再难遇到這样的机缘了。” “我也想学,可我清楚,那少年郎不会教。” “那我們就去求他。”丁兆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說道:“让他看到我們的诚意,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辈子。” 于是第二天,陆森起床后,发现院子外跪了两個大男人。 两人都赤裸上身,绑着一捆带刺的藤條。 第0020章 早出晚归 陆森站在栅栏后,看着前边跪着的两人。 他们的背后和侧边,已经被荆條刺得一道道红痕。 陆森打量了他们一会,问道:“你们這是在负荆請罪?” 其实陆森有点不明白,昨天這两人已经明明跑掉了,现在怎么又跑了回来,還做出這幅姿态。 两人连连点头。 大哥丁兆兰抱拳說道:“我們兄弟两人听信馋言,得罪了郎君,所以特地過来請罪。” “郎君?”陆森摇摇头:“我可沒有雇佣你们。” 丁兆兰尴尬地笑了下,他把陆森叫为郎君,本身就有‘打蛇随棍上’的意思。 只是沒有想到,立刻就被陆森识破了。 陆森继续打量着這两人,问道:“我家小丫头說,昨日你们似乎想拐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