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雨天店中偷閒半日(h)
兩人離開丹藥鋪後一同往城外走了一段路,聶世雲不着痕跡地打聽了些妖族內部的事。女修斟酌着撿了些能講的告訴他。
說起在鳳族裏聶世雲的人望其實還是不錯的,大家知道,鳳帝因爲玄陽親近聶世雲卻不親近他有點不快,所以不好當着他的面討論。但聶世雲這幾年賣的一些尋常煉器師不屑於煉製的小玩意,很多都流通到了鳳族乃至整個妖族中去,不少年輕修士很喜歡他煉製的東西。
就像她手上拿回去的這種方便的杯子,聶世雲搞出來的東西總能在交際圈裏引起一陣小潮流。她都不知道聶世雲這傢伙腦子裏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的。
“聶道友當初在妖族宴會上大出風頭,煉器水平有目共睹。怎麼如今不怎麼出手煉製法寶,專注做一些閒情雅緻的小玩意?”女修有些好奇地問道。
“法寶自然品階越高才越好,目前以我的修爲還不足以成大器,便先私下隨意練習着,”聶世雲誠實道,“但這些小玩意不同,耗費不了太多精力,還能讓人用得開心,不少人都因此記住有我這麼一號煉器師了,何樂不爲呢?”
女修抿了抿嘴,她不知道聶世雲知不知道旁的那些人在背後如何說他的。例如做的都是些沒用的玩物,只會耍小聰明討女人和小孩兒歡心,作爲煉器師名不副實。
但她私心也挺喜歡聶世雲做的東西的,怕說出口了聶世雲寒了心,不再投入心思做了,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口不提:“聶道友說的也是。”
聶世雲無聲地勾了勾嘴角,他還能不知道別的煉器師也盯上自己了?
這同行們還真難伺候。翟白容可着高品質的丹藥煉製,被人說貪財。自己做些便宜有趣的玩意,又要被人說不愛惜羽毛。
兩人話說完了,女修知道聶世雲忙得很,又是有道侶的人,就避嫌沒讓他一直送下去。忙說了句“不勞煩你繼續送了”便匆匆快步走了。
聶世雲轉身準備回山上去,可看了眼天色,又覺得還早
這是白虎族早年置辦的地盤,但一直空閒着。鎮子上挺空蕩的,沒多少店鋪和修士。離着老遠也能隱約看到翟白容那丹藥鋪的牌匾。
不知怎的,聶世雲又想起剛纔自己手指撫摸過翟白容手背世時皮膚的熱度,有些心猿意馬。
店鋪中,翟白容正在翻看賬簿。鎮子上人不多,來他這店鋪的許多都是特意趕來求丹的,平日甚少有那種正好逛到了就進來瞧瞧的人,還算清閒。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翟白容心道今日店裏還挺熱鬧的,擡頭一瞧竟是聶世雲又折返回來了。
“不是說上山的嗎,可是忘了什麼東西?”翟白容猜測道,但一想,聶世雲要緊的東西都裝在儲物空間裏,鋪子中只有些日用品來着。
“嗯,是忘了點什麼。”聶世雲進來順帶反手掩了門。
翟白容看他此舉,還以爲他是從鳳族女修得了什麼重要的消息,着急與自己討論呢。他連忙將賬簿合上推到一旁,正了正神色,走出櫃檯關切道:“到底怎麼了……”
他話還沒問出口,被聶世雲攬了個滿懷,緊接着又被吻了個措手不及。
“忘了這個。”
聶世雲用嘴脣碰了碰翟白容的脣道。
回過神來,翟白容看着聶世雲輕鬆的神色,才反應過來他興許壓根就沒什麼事兒。
“就爲這個?”翟白容無奈道,“傍晚不就回來了?”
“本想着去山上的,但走到半路突然就想得緊,沒回過神來腿自己就動了。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聶世雲故作苦惱的模樣顯得有些蹩腳,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翟白容還是被逗樂了。
翟白容平日對外也是經常掛着笑的,笑容中總透着溫潤。許多年輕女修看到他就走不動道,卻很少有人貼上去,大家都覺得這模樣像是雲端的人似的,伸手不可得。
唯獨這種時候,翟白容得笑與平日很不一樣。笑得眉毛和眼睛都彎起來,很是開懷。讓人看了大約會恍然覺得他從雲端走下來了。
聶世雲在一旁看着翟白容被自己逗得笑起來,自己的心情也很愉快。在他這兒,翟白容從來就不是什麼雲端之人,一直活生生地在自己身邊。
聶世雲心中一動,本想着親完就走了的心稍有動搖,又上前了一步,伸手抓住翟白容垂落在身側的雙手。
生活裏隨意的肌膚相接,和特殊時刻的意有所指,翟白容還是很容易就能分辨的。
現在聶世雲顯然是後者。
翟白容稍恍了個神,直到後腰貼上了櫃檯壁纔看向聶世雲不可置信道:“現在……?”
“現在不行嗎?你瞧,我們都好一陣子沒有過了……”聶世雲說話聲音含糊不清,因爲他已經親吻上翟白容露在衣領外的皮膚,想必很快就會從光滑的脖子一路向下,將其穿着整齊的衣襟弄得亂七八糟。
翟白容想到這光天化日的,還在鋪子前廳裏,一時間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最近他們都很忙碌,忙起來一時顧不上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像此時刻意提起來了,稍稍加了點火,慾望便一下子旺盛地燒了起來。
翟白容想起他之前說的話,故意問道:“不是你自己說,等事情都辦完後再廝混上幾日的?怎麼現在就忍不住了?”
“是十天半個月,不是幾日,你怎麼擅自幫我改了時間?”聶世雲已經輕車熟路地用牙齒扯開了翟白容的衣襟,接着道,“說是那麼說過,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被他按着手腕動彈不了,翟白容只能曲了胳膊肘撐在身後的檯面上,重心不穩。聶世雲瞧見,稍一使勁力,讓翟白容雙腳離地坐在了檯面上。
“等等……”翟白容言語中還是有些猶豫。
聶世雲本彎着身子正要與翟白容的腰帶作鬥爭,這會兒擡頭看向他道:“真的不想做嗎?”
“你非要這樣直接地問嗎……你這樣問,我怎麼可能說不想。”這些日子忙昏了頭,禁慾的又不止聶世雲一人。只是大白天的,還是在店鋪的櫃檯上,說出這樣的話,翟白容面上不顯,言語中還是聽得出兩份不好意思。
他望向聶世雲,見後者滿臉笑意擡着頭望自己,雙目好看得緊,翟白容抽出手腕,擡手摸了摸聶世雲的臉。
指尖從額頭,到鼻尖,再到臉頰,像是緩緩描繪着他的輪廓那般移動。
“聽你哭累還覺得是誇張居多,仔細摸一摸,好像你當真瘦了。”
聶世雲看他臉上有一絲疼惜,頓時哭笑不得:“哪會啊。真的是我隨口誇大其詞來着,你怎麼摸出來瘦了的。”
翟白容也不知是真的摸出來了,還是心中潛意識作祟,但他是認真那麼說的。
“你勞累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想着也不急於這一時,等日後你休息好了,精力充沛了再說。反正以後日子長着呢……”
翟白容說得誠懇,聶世雲卻眉毛挑了挑,面色明朗不起來。怎麼被這麼一說,好像是他最近不行了似的呢?
聶世雲直起身子來,把翟白容剩下的話堵回嘴裏去。
他決定今日不回山上去了,希望那羣幹活的不要因爲自己不在就磨洋工。
山上幹活的人還是挺敬業的,見漂亮姑娘走了,也沒什麼意思了,聶世雲走了不久就開始繼續工作。
只是聶世雲以前中途去山下走一趟,大多花不上一個時辰肯定就回來了。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主顧都會這樣上心地親力親爲的,這些工人感受得到聶世雲對雲清閣的看重,樂得讓他監工。總比做到一半再被指出不滿來得效率高吧?
“今天真稀奇,聶前輩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走時也沒給我們留個信兒。”
負責的人正巧聽見手下的修士議論,開口讓他們趕緊幹活:“咱們做工的管客人的私事做什麼。反正玄陽少爺還在後山呢,要是有拿不準的去問問他的意思。”
玄陽鬧了會兒彆扭,後來心情好些了就自己回到前山來了。掃了一圈見聶世雲還沒回來,知道聶世雲和那個鳳凰女肯定沒這麼多話好聊的,他又確認了一遍傳訊石,看了看聶世雲是否有什麼緊急情況。
“玄陽少爺,聶前輩今日是不回來了?”
聽到有人問自己,玄陽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他沒聯絡我,估計沒什麼大事。耽誤這麼久興許單純是和他道侶終於忍不住,跑去屋中恩恩愛愛了吧。”
此時玄陽自己恩愛的對象不知道跑到多遠去了,顯然他的語氣有點酸酸的。
他猜得八九不離十,可對面的修士卻不信他,哈哈一笑道:“玄陽少爺真會開玩笑。聶前輩一向認真,翟丹師又是那般道骨仙風,怎麼瞧都不是那種類型的人。想必是有正事吧。”
涼涼地看了對方一眼,玄陽彷彿被噎了口饅頭咽不下去,嗓子眼兒堵得慌。
聶世雲和翟白容可真會裝。玄陽心道。
他又不能和外人提那兩人私下根本不是那樣的,只好把話吞回肚子裏,接起聶世雲的擔子指揮起衆人。
此時山下店鋪中,聶世雲和翟白容沒有辜負玄陽的腹誹,屋裏早已是一派春色。
這時已經鬧完了一場,兩人貼在一塊兒,髮絲混在一處不分你我。
兩人倒是沒脫光,但早已因爲廝混了一場衣衫不整。尤其是翟白容,因爲聶世雲熱情地咬着他衣襟扯開,肌膚在柔滑的錦緞面料後若隱若現,被印上了數個淺紅色的印記。
櫃檯前頭聶世雲腳旁是皺巴巴地疊在一起的褲子,被他剛纔情急之時一腳踹到一邊去了。
翟白容身子微微後仰着坐在櫃檯上,胸口還隨着剛纔的餘韻起起伏伏,筆直的雙腿原本盤在聶世雲後背上,此時也隨着疲憊慢慢滑落,貼着櫃檯的壁垂下。
聶世雲已經泄過一次的那活兒像是在控訴最近他的不關心,過了好一會兒才軟下來,從翟白容身體裏滑落出來。
回過神來,櫃檯四周滿是男性發泄過後獨有的淡腥味,翟白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檯面,神色糾結道:“這樣讓我明日以什麼心情坐在這後面與人商談……”
“晚些時候開門散散氣味就好了。”聶世雲的聲音帶着一絲情事後的懶惰,他的臉還埋在翟白容鎖骨窩兒處,鼻息的熱氣吹在皮膚上,有些燙人。
“好了,讓我下去吧。”
翟白容抿脣推輕了推聶世雲的胸口,這人貼着櫃檯站在面前,完全阻斷了他下地的道路。
聞言聶世雲擡起頭來,只往後挪了一小步。
翟白容撐在身後的雙腕稍一用力,從櫃檯上躍下。若剛纔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接受撞擊那手該是早就麻了,但大多數時間他的手都掛在聶世雲的脖子後面,所以現在還活動自如。
因聶世雲只退了一點點距離,果不其然兩人又撞在一起,聶世雲順手將人摟緊了,胸口對胸口,彼此之間毫無縫隙。
知道他就等在這兒呢。因爲他這種小動作,翟白容失笑。
“做也做了,現在有心情上山了?”翟白容問道。
本覺得補充了一番“動力”後該精神充沛了,但聶世雲卻覺得反倒比之前更提不起勁來。他看了一眼門口,明明還是大白天的,可門縫間已沒有上午時斜着漏進來的陽光,似乎是天氣轉陰了。
隱隱地似乎聽見兩道轟隆作響的雷聲。
除非恰好附近有人這時要進階,不然這大約就是要下雷雨了。
“今天不想去了。估計我上去要不了多久就要下大雨了,到時候吩咐兩句又要跑回來。那就交給玄陽吧,也不能讓他白拿錢不是。”聶世雲懶洋洋道。
翟白容看了看他。事關雲清閣他平日勤奮得很,今天難得想犯個懶,一向心疼他辛勞的翟白容又怎麼會苛求他。
“嗯。那就不去了。”翟白容道。
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兒,外面真如聶世雲所說,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
“這下今日估計也沒修士會來店中了。”聶世雲貼緊了翟白容,意有所指道。
感受到隔着布料的硬燙觸感,翟白容微微愣了下:“你又……?”
“嗯。你當我們多久沒親熱了?總不會一次就滿足了吧。”聶世雲理所應當道。
翟白容低低地應了一聲,還未開口道“那我們回後屋去”就又一次被聶世雲堵了嘴。
想到平日大多時間都是在空間和臥房裏度過的,偶爾聶世雲大約也想圖個新鮮,翟白容就強壓下去了羞恥心,乾脆陪他在這胡鬧第二回了。
不過看了眼被汗液與白濁的體液弄得一塌糊塗的實木櫃面,翟白容這回事堅決不再坐上去了。
“那就站着……還站得穩嗎?”
面對聶世雲的調笑,翟白容默默看他一眼,不接他的話茬。
站着時要將腿環上去還是挺累人的,翟白容主動背過身去。聶世雲心裏一動。他們平日膩歪慣了,大部分時間都面對面做,這樣只要一方低下身子便可以擁抱着親吻。偶爾這樣用背後位便很新鮮,能夠一覽無餘翟白容的好身形,這點很能點燃他。
翟白容的手撐在櫃檯上,因着聶世雲從後方壓上來的重量,曲起的指尖被壓迫得紅裏泛白,聶世雲看得頭腦發熱。
像是知道他喜歡什麼一般,翟白容轉過頭來,擡起一隻手撫向聶世雲。因着姿勢他沒法整個人轉過來,指尖胡亂地戳在聶世雲的下巴上,微微收起,碰巧像是撓了撓他的下巴。
聶世雲渾身一激靈,再忍不住,撩起翟白容早已被胡鬧得皺亂不堪的衣襬,剛纔已經變得柔軟溼潤的地方彷彿還記得他的形狀似的,聶世雲輕易地就插了進去。
“嗯……”
翟白容悶哼了一聲,被撞得不得不趕緊將手撐回櫃檯上。聶世雲追着他轉回去的頭,親不到嘴脣,但卻可以輕易地親到他的耳朵。
聶世雲開始緩緩動腰,嘴上也不閒着,用那種不讓人痛,卻也稱不上是舔的方式舌齒並用將翟白容的耳廓和耳垂咬了個遍。
“慢些……”
聽着翟白容低聲吩咐,聶世雲笑道:“是說上頭,還是下頭呢?”
翟白容抿了抿脣,剛偏了頭讓飽受騷擾的耳朵遠離他說話時吐息的熱度,聶世雲已經從善如流地放緩了動腰的速度,順便在他的側頸上親了一口。
分明什麼都不用說也能明白,但聶世雲就是喜歡做的時候多兩句嘴。
聶世雲一手抓着撩起的衣襬,扣在翟白容緊緻的腰肢上,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背,穿插進他的指間。兩人的手朝着同一方向也依舊能十指相交。
外頭的雨聲漸大,噼裏啪啦下得氣勢恢弘,反襯得只有低喘聲交纏的屋內格外安靜,彷彿與世隔絕。
剛纔一次兩人隔了許久親熱,很是猴急。這次就決定慢悠悠地耳鬢廝磨一番。
腰帶在反覆折騰下終於鬆得差不多了,掛在翟白容身上的衣衫越來越亂,聶世雲的視線能夠從他的肩頭越過看到此刻春光乍泄的胸口,那還留着他的吻痕。
“世雲……”翟白容這會兒喘息聲很輕,含在話語裏。聽他叫自己,聶世雲“嗯?”了一聲,將頭又湊近了些。
兩人前胸後背緊緊貼在一起,那活兒自然也進得更深了。就是因爲動作可以稱之爲緩慢,感受才格外清晰。翟白容感覺整個人都被從外到內壓迫着,雙腿微微發顫。
“溼漉漉的,有些粘膩。”翟白容微微蹙眉,含糊道。
聶世雲身上也不爽快,問道:“是了,剛纔做了半天,你我都出汗了。現在又下起雨來,咱們離門口不遠,潮氣也一併過來了……要速戰速決後去洗個澡嗎?”
翟白容低吟了一會兒,向後仰着用身子若有若無地輕蹭了蹭聶世雲:“再說吧……”
聶世雲忍不住嘴角揚了揚,但沒笑出聲讓翟白容聽見。
這是翟白容難得和自己撒嬌呢。他一向不喜歡身子出汗粘膩的感覺,但此時氣氛正好,他想和自己多膩上一會兒,剛剛說出口也只不過想和自己抱怨兩句。
雖然翟白容自己不覺得這行爲是什麼撒嬌,但聶世雲覺得是就是了。
“嗯啊……”
突然被聶世雲撞了一下,翟白容的呻吟從口中漏出。他看不到身後,對聶世雲的動作沒有預感,身體比着平時還要敏感幾分。
聶世雲在他耳旁帶着笑意道:“多陪我一會兒。等下咱們回後面一起洗個鴛鴦浴,再倒壺好茶一起在屋裏看雨景。”
翟白容含糊一聲,只覺得因爲潮溼變得有些許燥熱的心只聽了他這樣一句話就沉穩下來。
後面的話語就因爲聶世雲抓着他腰肢開始九淺一深的抽插而變得支離破碎了。
本來之前就做過一次的,後穴又溼又熱,裹得聶世雲全身舒爽。
淺淺地抽動時翟白容沒太多反應,只會低聲喘息,但時不時用力挺腰,身前的人就會因爲措手不及被弄得控制不住聲音,呻吟從齒間溢出來。
這麼來過一下後,再淺淺地慢慢動作時,翟白容也忍不住身體躁動不安。因爲不知道他下一次會是如何插進來,弄得腰和小腹都隱隱發燙,彷彿身體自發地期待起來。
聶世雲的手不知何時攀到翟白容胸口,摸索着用指尖撥弄乳尖。翟白容終於忍不住身體發抖,他向前會落在聶世雲手心,向後躲又被進得更深。
“啊……呃!”
“變得好硬。”聶世雲在忍不住驚呼出聲的翟白容耳邊曖昧道。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還是翟白容因爲被手指捻住而變得硬挺的乳尖。
雖然周圍幾百米絕沒有人,但翟白容還記着他們在鋪子中,鋪子外就是街道。連忙生生地將呻吟吞回去了。
雨下得這麼大,叫出來也沒人聽得到的。聶世雲心裏這麼想着。
但聶世雲沒說出口。翟白容不喜歡叫那就不叫。自己本來就愛極了他這般色情卻又稍作隱忍的模樣,聶世雲忍不住又從後方親了親翟白容的耳垂。
方纔兩人刻意緩這速度膩歪了好一會兒,第一次結束後那種餘裕勁兒也差不多過去了,一通刺激下來兩人做得逐漸激烈,再也慢不下來。
聶世雲手一直就沒閒着,一直弄着翟白容的胸口不放。平時做到後半段他就忍不住要摟着對方的腰肢發力,但後入這個姿勢下就太順手了。翟白容很早之前也沒這麼敏感,但長年累月地被他這樣摸,身體早就變了許多,今天被這樣不饒人地又刮又捏,胸口乳尖早就紅腫不已,硬得發痛。
“喜歡這樣嗎?”聶世雲不懷好意地問,兩隻手拇指和食指不輕不重地捏着那兒打圈地搓了搓。同時腰上使勁兒,撞在翟白容最受不住的那點上。
果然翟白容背弄得渾身發顫,手都差點失了勁兒,撐不住身子癱坐下去。
即便那樣也不打緊,聶世雲會接住他的。
“嗯、啊……”
翟白容頭髮已經徹底被汗打溼,蜿蜒地貼在胸膛和後背上,雙眼被情慾……被愛慾沁透,有些失焦。
“你做的都喜歡。”翟白容輕笑了一聲,啞着嗓子說道,聲音低得彷彿像是在自言自語。
自己不喜歡的事,不必言說聶世雲也絕不會做。
“你……”聶世雲被他偶爾語出驚人的情話撩撥得不輕,實在按耐不住慾望繼續與他調情了,挺動着腰幹個不停。
說起來翟白容不愛叫,他自己在情事上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出聲兒。這會兒因爲舒服極了,腦袋抵在翟白容的後脖頸上,呼吸粗重,只時不時發出一聲充滿情慾的悶哼。
翟白容聽着他若有若無的聲音順着脖子傳入自己耳中,感覺耳朵和心口都酥麻了。
聽着外面噼裏啪啦的雨聲,和屋裏迴盪着的令人臉紅的“啪啪”水聲,翟白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彷彿和聶世雲置身一場春夢中。
等到兩個人結束激烈纏綿的情事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了。
翟白容從浴桶裏出來時,窗外的雨還在延綿不斷地下,不過已經過了下午最激烈的那陣子,淅淅瀝瀝的。透過窗戶有股涼氣,讓剛從熱水中出來的翟白容覺得神清氣爽。
聶世雲洗澡一向很快,今天早些時候已經喫飽了,兩個人就很普通地洗了個澡,他先出去了。這時等翟白容擦着身子繞過屏風來到臥房時,聶世雲已經擺好了茶杯等他來賞雨景,正如他們之前約好的一樣。
屋子加了個禁制,看不見摸不着,但這樣一來開着窗雨也不會斜着打進來,否則書案上翟白容的畫就要遭殃了。
忙了幾年,很少有這種悠哉悠哉的閒暇時光,
既然這麼晚了玄陽沒找來,也沒給他們送傳訊來,想必今日山上沒什麼事兒要他們操心的。聶世雲和翟白容坐在窗前,喝着熱茶隨口聊着日常瑣事。
“我看玄陽還是挺能幹的。乾脆以後我都少去,全讓他操勞好了。”聶世雲隨手拿着案上一隻毛筆在指關節間轉着。
翟白容抿了口茶,嘴上說着讓他隨心就好,但也知道聶世雲對雲清閣一事怕是放不下心,估計閒不了兩日他就忍不住要上去指點一番了。
聶世雲看他的眼神就覺得自己被看穿了,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偶爾讓玄陽頂班還行,全權交給他自己還真不大放心。
半晌,翟白容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截了聶世雲一刻也不安穩的手。
“這麼長的筆桿子也要轉?”
聶世雲看着翟白容拿走了自己指尖的毛筆,訕笑了一下。
筆本來就是這人的,且自己以前親自用收集了雪狼毛做了送給他的。翟白容除了偶爾作畫使用,平時都大多隻放在桌上做擺設,一次都沒拿到外頭去記賬之類的,很是愛惜。這會兒見到聶世雲隨手轉它,還因爲技術不精“啪嗒”掉在桌上好幾次,好半天后還是忍不住制止了。
看到聶世雲手還架在桌上,翟白容想着東西是他送的,自己這樣也許不大好,便從儲物戒中掏出一隻外頭買來的便宜毛筆又塞回他指尖。
“要轉就轉這個吧。”
聶世雲哭笑不得:“我是小孩兒嗎?”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領情了,繼續轉起來。對於這種喜好,聶世雲很早之前就和翟白容介紹過了,翟白容表示理解但自己沒什麼興趣。
兩人坐了一會兒,茶有些涼了。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打算停,聶世雲起身去將窗掩上了。
翟白容將剩餘的茶飲盡,看向他:“今日也進空間繼續修煉嗎?”
聶世雲卻搖了搖頭,彈指間熄滅了房間裏搖曳的燭火。
“今日既然翹班了,就好好放鬆一番,不去想那些了。”每日忙碌的正事固然重要,但偶爾這樣放鬆一下也是極好的。
翟白容瞭然。
兩人上了牀,相擁而眠。
聽着屋外的雨聲,睡前兩人都有些恍然。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在繁花城的鋪子後面,穿過小小的庭院,在狹小卻五臟俱全的房間一同睡下。
只是那時候他們彼此之間還有試探,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現在雖然也面對如山的待辦事項,兩人卻只覺得安心。
“時間過得好快。”翟白容輕聲道。回憶起以前的事只覺得恍若隔世。
“是啊,”聶世雲伸手輕拂過翟白容的面容“不過以後的日子更長呢……”
“嗯……”
兩人今天折騰得累了,也沒特意服用什麼藥劑回覆體力,躺下不多時就眼皮打架,像一對凡人伴侶一樣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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