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秋衣
路上,孔老夫子给我详细介绍了文阅阁版主以及几位名气很大的笔者。
文阅阁版主:秋衣
性别:男
年龄:40
婚姻状况:已婚
喜好:女色。曾因为逛青楼被老婆从青楼裡“請”了出来。
一号笔者:银狐
性别:女
年龄:27
婚姻状况:未婚
喜好:诗词歌赋,种花养菊。除了男人什么都喜歡。
二号笔者:洛川
性别:男
年龄:30
婚姻状况:未婚
兴趣爱好:喜竹
孔老夫子在文阅阁众多笔者中的地位也不低,虽然比不上银狐、洛川之流,但也在一线。
孔老夫子跟我說,這個想法虽然是他提出来的,可原本這個专栏是要交给银狐执笔的,但這老剩女一听說要给一個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子写文章,心裡是一万個不愿意,版主几次請她,她都百般推辞,洛川又只写武俠,无奈只好交给了孔老夫子。
为了這件事情,秋衣几次找孔老夫子商量,准备投资大价钱把這個专栏做好。
我问孔老夫子是不是为了這個课题,他们俩沒少上青楼“商事”。
“沒有沒有,這個月也就去了五六次。”
一個月五六次,有钱人呀。古代的青楼我可沒有见過,找机会也得去去看看。我不做什么,真的只是看看。
路上有不着痕迹的打听了一下青楼的事情,孔老夫子朝我挤眉弄眼:“不远不远,就在文阅阁对面,改日有机会一起呀。”
一起逛青楼,一起……我想了想,觉得一阵恶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文阅阁门上的牌匾写得极为亮眼,估计用了不少金子。“文阅阁”三個斗大的烫金大字高悬着,左下角還学着几個小如蚊蝇,我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写的什么——河口道分店。
“好家伙,你们牌匾气派呀,我第一眼就只看到‘文阅阁’三個字,估计跟总店的规模差不多了吧。”
孔老夫子“谦虚”道:“哪裡哪裡,比总店差远了,总店的牌子可可有左下角那几個小字,其他的估计差不多吧。”
“你去過总店?”
“沒有。”
……
进门的时候,我瞅了一眼对面,就一排普通的房子,连個门牌号都沒有,难道古代扫黄也這么严?
孔老夫子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在這排房子后面,可不比文阅阁小。”
进了文阅阁,偶尔可以看看三三两两的人急冲冲的走過,他们绷着脸,步子极快。有的交头接耳,轻轻低语几句,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极大的問題;有的狂喜,像一阵风一样跑過,却沒有带起半点声响。大多看到孔老夫子的时候仅仅只是点头打招呼,并不开口說话。
文人果然有個性,尤其是古代的文人。這文阅阁又圈养着大量的文人,把這裡弄得跟疯人院似的。
可我并沒有从孔老夫子身上看出什么毛病来。不是他掩饰的太好,就是我的眼裡還不到家。在這個宠幸文人的时代,沒有几個沒被娇惯出些许毛病来。
孔老夫子领着我在裡面七拐八拐,沒一会儿,我就被绕晕了,全然分不清东西南北。
好家伙,文阅阁建的可真复杂,刚进门是一個庭院,左中右三條道分别通往三個地方,孔老夫子带着我从左边进来,之后回廊、画桥经過了七八处,這才到了一個叫秋苑的地方。
丈二宽的半圆汉白玉石门外,孔老夫子止住脚步:“到了,就是這裡。”
不待我回应,孔老夫子迈步走了进去。秋苑房子环形围着庭院正中央,门口正对着一水潭,裡面飘了几朵荷花,谭边一颗与人齐高的桂花树,上面挂了一個鸟笼,不過笼子裡沒有鸟。
孔老夫子指着水潭后面那间屋子:“那裡就是秋先生的书房,待会儿自己进去吧,我在秋苑外面等你。”
“若是秋先生觉着书房太闷,要换個地方谈谈,便和他去对面洽谈。若是到了這一步,事情也就成了九成九了。”
“多谢孔先生。”
孔老夫子摆摆手:“去吧。”
我来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秋先生,缘来客栈伙计东方未明求见。”
“进来。”一個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一推门,便看到了文阅阁的大老板,秋衣。
门口正对着一张书桌,左右屏风早已经拉开了,看来他已经恭候多时。
秋衣年已四十,他双鬓斑白,此刻正看着手中的书,我进来时,头也不曾抬起来過。
我上前拱手道:“小子东方未明见過秋先生。”
秋衣微微昂首,用下巴指了指我面前的椅子:“請坐。”
我大大方方坐下,還沒发话,秋衣便开门见山道:“你的意思,孔先生已经转达過了,我沒有与你合作的意思,但今天還是把你請過来了,你可知为何?”
我沉吟一番,答道:“我对于秋先生恐怕与鸡翅无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倒是個聪明人,怎么只是個小伙计?”
秋衣的纠结之处我自然知道。能老板娘接近老板娘的人不多,涂地公恐怕他们早就联系過了,行不通了才来找我的,毕竟涂地公远比我了解老板娘。如此一来,關於老板娘的一切,他们只能从我口中得知。這是他们想得到的。
同样,缺陷也在于此处,我只能提供老板娘的素材给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是他们极为愿意的,但若是让我上船分一分利,却是大大的划不来。
我拱手道:“秋先生,您若是沒有与我合作的意向,就沒必要把我請過来了。”
秋衣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起身负手而立:“话虽如此,你若是拿不出打动我的东西,我也沒必要与你合作,你可知道?”
我心裡冷笑一声,不就是压价嘛,我经历得多了。
“秋先生,你们为我們老板娘這個专栏费了不少心思,所谋远非是一個小小的河口道,自然是不希望失败的。老板娘的习惯的想必也了解一二,能得到她素材的目前也就只有三人。”
“一是老板娘自己,這條路想都不用想,肯定行不通;二是涂地公,我才刚到店裡,你们找我却不找他,想必从他嘴裡很难得到东西,或者代价极大;這最后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能帮助你们的人,如今就站在你面前。”
“东方小友好一张利嘴,不過画一张大饼可填饱不了肚子,单单是這一点,還不足以让文阅阁与你长期合作。实话告诉你吧,与文阅阁有长期合作关系的极少,都是些大组织,其他的都只是来卖卖小小心,上不了台面,你若是只止与此,同样是上不了台面的。”
秋衣已经把话說到這個地步了,我要是再听不出来就真是傻子了。
他既然請我来了,我肯定能给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突然,孔老夫子說的一句话从我的脑海裡闪過,什么东西也因此在我的脑子裡萌芽了。
面对秋衣锐利的目光,我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不好意思,這单子,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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