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醉酒的智慧
“我說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老板娘重复道。
我說不出来心裡到底是什么滋味,看什么都觉着别扭,看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涂地公笑呵呵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嘿嘿,瞎嚷嚷什么呢,那可是咱的老板娘。”
是啊,上面那位,是高高在上的老板娘。
老板娘上楼了,小豆芽终于发现我生气了,吐了吐舌头,過来拉着我的衣袖,委屈巴巴的說:“师父,你别生气了。”
“我沒生气,我生什么气。”我气呼呼道。
涂地公朝我挤眉弄眼道:“多大点事情呀,走走走,哥哥請你去喝酒。”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這次可說好了,你付钱。”
“我付钱我付钱。”
涂地公推搡着我就往外走,我這才想起来小豆芽還在。便和涂地公一起把小豆芽送了回去,路上又去了趟李清河家,叫上李清河一起喝酒。
去的时候,李清河满头大汗,光着膀子在院子裡瞎折腾呢,见我們来叫他一起喝酒,套上他闷骚的白外套就跑出来了。
我們三人直奔醉相思,醉相思小伙计看到我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沒說什么便领我們进去了。看来這些日子孟掌柜把他调教得很好,已经知道顾客就是上帝這一原则了。
一坐下,涂地公就叫唤着把醉相思抬上来。
孟掌柜亲自端着過来,笑道:“這次你们可算来的凑巧了了,刚酿好的醉相思。”
“好好好。”涂地公连說了三個好字,抄起一壶酒闷头喝了一口:“還是這醉相思滋味最好。”
醉相思是用白玉瓷瓶装着的,一壶大概只有普通一坛子酒的十分之一。
我对這醉相思眼馋好久了,這会儿也暂时把心裡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拿了一壶過来小心翼翼品了一口。
酸酸涩涩的,不像酒,倒像是沒长好的李子,随后浓烈刺鼻,我的鼻子难受至极。
這是好酒?我苦着脸吐了吐舌头,涂地公還意犹未尽的闭着眼睛回味刚才的滋味。
李清河显然是第一次来喝酒,他看我們俩喝完之后表情大异,不由好奇。
“這酒滋味這么厉害,還能尝出不同的味道?”
他仰头灌了大概二分之一下去,然后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和涂地公。
“咳咳,话說這酒如何?”李清河问。
“好酒。”
“难喝。”
涂地公和我几乎同时答道。
李清河显然是沒喝過酒,這么猛喝了一口,脖子根都红了,他苦着脸扇了扇舌头,嚷嚷道:“好酒!”
這酒我還真不会品,不管管他的,有酒喝就成,這個时候需要酒。
我一個人喝闷酒,李清河很兴奋的敬我和涂地公,几轮下来,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李清河說:“老涂,东方,快交代交代今儿出来喝酒是为了哪遭?”
涂地公喝了一口,指着我說:“你问问他。”
我心裡怪难受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难受什么。
“老涂,你跟我交個底,当年那四十几個人不是老板娘杀的,对不对?”
涂地公摇摇脑袋:“隔得太久了,我忘了。”
我猛拍桌子:“這么重要的事你给忘了?”
涂地公干了一口酒:“忘了。”
“四十多條人命,說忘就给忘了?”
“忘了。”
李清河喝得迷迷糊糊的,舌头都有些大了:“你们說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涂地公猥琐一笑:“小明正为老板娘烦心呢?”
李清河打了一個饱嗝,差点沒把我熏倒。
他朝我竖起了中指:“夏老板的主意你也敢打?东方,老奶奶過马路我都不扶,就服你。”
“话是這么說,但你对我竖中指是几個意思?”
李清河一脸懵逼:“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怔了怔,說道:“瞎說了,我什么时候教過你這么下流的手势了。”
李清河道:“你忘了?我們刚见面的时候,你对我做這個手势,跟我說是夸人的。”
我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记错了,這是骂人的。”
李清河眼睛一瞪:“滚犊子。”
他往桌子上一捞,却什么都沒有碰到:“我的酒呢?”
我仔细一看,李清河面前那壶酒已经被涂地公顺過来了,涂地公正吧唧着嘴美滋滋品尝呢。
李清河喝高了,愣是沒发觉酒被涂地公拿了,在桌子上捞了好久,還抱怨店裡灯光不好。
很快,李清河那壶酒就被涂地公消灭了,這老小子又把目光放到了我的酒上。
我大方把酒往他面前一送,說道:“你喝吧,我喝着沒什么滋味。”
涂地公如获至宝,摇头晃脑說我太年轻,喝不出這酒的滋味。至于李清河,桌子上沒找到他的酒,已经到桌子底下找去了。
我踢了他一脚,笑骂道:“找什么呢,你的酒就早被老涂喝了。”
李清河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說呢,找半天沒找着。”
我笑了笑,让伙计又上了三壶醉相思,外加一坛子普通米酒。
酒上来后,李清河喝了口米酒便不愿意跟涂地公喝醉相思了,我也不想喝,于是三壶醉相思全给了老涂,我們俩分一坛子米酒。
李清河醉酒之后话不多,但总是做些奇怪的动作。我虽然头有些晕,但是還不至于醉酒,倒也沒做出什么出洋相的事情。涂地公嘛……我怀疑他喝的是水,那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喝酒跟個沒事人一样。
酒過三巡,我們撇开老板娘不谈,看是侃天侃地侃女人。我毕竟是個现代人,思维有些脱节,李清河虽然调皮,也還是個大孩子,于是全程基本都是涂地公在說,我偶尔插上一两句,至于李清河,早已经晕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后来涂地公說了好多荤段子,作为一個吃着皇粮過来的年轻人,我倒是沒大惊小怪,倒是李清河,听得津津有味,之后面色越来越古怪,最后忍不住问道:“這些我听着怎么這么耳熟?”
涂地公笑道:“都是你看的那本书裡的,能不耳熟嗎?”
這轮酒過后,涂地公开始左摇右晃,然后啪一下倒在了桌子上。
李清河早喝高了,大着舌头說:“老涂這就不行了?”
我也正纳闷涂地公怎么倒了,他的酒量绝对不止這一点呀。
微微一想,我突然想通了为什么。
我說呢,老奸巨猾的涂地公喝酒为什么非叫上李清河。
“我醉了,醉了。”摇晃一下,我也“醉倒”在了桌子上。
李清河一愣:“這就都醉了?”
這时,醉相思的小伙计過来,对李清河說道:“一共十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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