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原委
董正武這边几人寒暄结束,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了像死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唐装男子身上。
“說說看吧,你把我引過来的目的是什么?”董正武自個儿都還很糊涂。
唐装男子還想继续糊弄,宋喜安立刻道:“董叔,要不你将這人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他连自己底裤是什么颜色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海大富乐呵呵地道:“宋哥,你這個問題不难,我估摸着伱现在问他底裤是什么颜色,他也能交代,甚至让他自個儿把裤子脱了都沒問題。”
宋喜安呆滞了一下,旋即瞪了海大富一眼,道:“我只是打比方。”
“其实這逼问口供這方面,我也挺擅长的。”海大富乐呵呵地說道。
“你?除了一通输出之外,還会干嘛?一点技巧都沒有。审讯,是一门艺术,懂嗎?”
“往往简单才是最有效的。”
董正武看着二人争论,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這简直缺乏对被审讯对象最起码的尊重嘛。
“好了,還是我自己来吧!”董正武平静地說道,“你们得先避一避,太血腥了,有辱感官。”
宋喜安连忙說道:“董叔,這事儿哪用得着您出手啊!虽然這裡是国外,但要是消息传出去,对你以后恐怕有所不利。我們就无所谓了,谁也不知道我們是谁。”
董正武并不认为亲自审讯会对自己以后有什么影响,但他却看出来了宋喜安真的是想自己审讯,包括海大富都是。
对這两個帮了自己大忙的人,他也不好拒绝得太彻底。
“那……你们就一起审讯吧!”
“好咧!”宋喜安沒再反对。
海大富也跟着答应了。
一起上都有汤喝,总好過被董叔给薅掉呗。
“董叔,要不你也回避一下?太血腥了不好。”海大富說道。
“好吧!”董正武犹豫了一下,终究還是答应了。
随后,董正武便自個儿走了出去,一同出去的還有张光瑞和邱治,同时還有闪电。
走在最后的邱治更是体贴地将门给掩上了,以免影响海大富二人发挥。
宋喜安目光扫视着周围,搜索着房间内可能存在的监听监视设备,然后被他随手给破坏掉。
躺在地上的唐装男子在闪电离开后還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甚至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還继续躺在地上,给人感觉就像是死了心要躺平一样。
可当他看到宋喜安目光转向他处,而海大富也明显沒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双手猛地往地上一拍,巨大的反作用力直接让他整個人横飞而起,右腿一個横扫,直接砸向海大富的颈部。
那快速移动的右腿带起刺耳的破风声,声势浩大……
這一腿要是砸中,海大富脖子肯定会断成两截。
可就在对方起腿的瞬间,海大富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就见他不退反进,整個人欺入对方怀裡,同时肘部对准了对方扫過来的大腿中段猛地一顶……
若說唐装男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那么海大富的动作完全就算得上是迅若奔雷了。
那唐装男子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還沒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到自己右腿大腿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耳边仿佛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下一秒,他便横飞了出去。
在飞的时候,他還认为自己刚刚听到的是错觉。
自己的腿怎么可能骨折?呃……也不是不可能骨折,但至少不是别人赤手空拳能打骨折的。
要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說,他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类了,因为他的基因经受過一定程度的改造,哪怕是一般的特种兵,他也能做到以一挑十。
他从来都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的。
至于刚才被狗咬住脖子,他也曾自我怀疑過,但他更多是认为這狗应该是某种变异品种,不能用常理判断。
“哐当……”
“啊……”
唐装男子砸在了地板上,迸发出巨大的声响,惨叫声不由自主地就从他嗓子裡挤了出来。
他尝试着动了动右腿,却发现右腿已经沒了知觉,而且弯曲的角度很可怕,肯定是骨折了。
這一刻,唐装男子吓坏了。
他原本的那点自信直接烟消云散,看着海大富慢悠悠走過来,他便不由自主地往后爬,眼神中满是恐惧。
“哎!你這家伙是又菜又爱玩,就這点实力還学别人搞偷袭,有意思嗎?”海大富调侃道,“不過你也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時間還长,我們慢慢玩。”
“你丫别這么猥琐好不好?”宋喜安处理完房间裡的一些设备,仿佛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一般,“我都說了审讯是一门艺术嘛,别搞得這么暴力。凌迟知道嗎?這门艺术已经失传几百年了,但我觉得我能将它完美地呈现出来。”
說完,宋喜安手上一动,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出现在他指缝之间。
那唐装男子心头正绝望呢,一看到宋喜安這动作,更是亡魂大冒。
他实力强是沒错,但实力强并不代表着不怕死,相反,往往越是有实力和地位的人,越怕死。
等到宋喜安蹲在他身边,刀片慢慢落向他的小腿肚时,最后的防线彻底被击溃。
“我……我交代!你们要问什么,我全都說!”唐装男子歇斯底裡地喊道,“你们倒是问啊!”
海大富一脚踹在這家伙屁股上,愤愤然說道:“无聊!都還沒开始呢,就投降了。”
“哎!确实沒劲。”
唐装男子心底直想骂娘,你们两個是站着說话不腰疼啊!身份互换一下你也能這么刚?
只是這话他不敢說出来,只能嘴裡不断地讨好。
“說吧!你为什么将董叔往這裡引?”宋喜安一边问着,一边用手中的刀片划過唐装男子的裤腿,那优质的布料终究是沒法与刀片相比,很快就被割成了一丝一丝,還带起了一根根汗毛……
唐装男子哭天抢地地道:“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老板吩咐我這么做的。”
“老板?你不就是最大的老板嗎?”宋喜安眉头顿皱,手中刀片稍稍拐了個弯,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在对方的小腿肚上,引得对方顿时惨叫连连。
“闭嘴!再叫我就继续划。”
唐装男子紧咬着牙,倒是停止了惨叫,憋了半天才继续道:“我只是個小人物,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董哥,他当年也是从那裡出来的。”
宋喜安心头一动,他之前就从董正武和這家伙的对话中猜到了二人之前有瓜葛,甚至可能来自于同一個组织,但他以为這個组织已经毁掉了呢,可听唐装男子现在所說,那组织似乎還存在着。
不過宋喜安并未完全相信,问道:“你刚才对董叔所說的‘你们在那件事情后’,具体指的是什么事情?”
“你们不知道董哥的事?”唐装男子有些迷糊,這些人实力如此强悍,還這样尽心尽力地帮助董正武,沒道理不知道董正武的底细啊。
宋喜安這下有些毛了。
“不许叫董哥!叫董叔。”
凭白比阶下囚矮了一辈,這如何能忍?上一句沒注意到就算了,這一句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好!我叫董叔。”唐装男子哪敢持反对意见,哪怕让他叫爷爷,那也得叫。
“說說你们那组织是怎么回事?”宋喜安问道。
唐装男子犹豫了一下,說道:“我……我說了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
“這個我不敢保证。”宋喜安理所当然地說道,“不過我敢保证,如果你不說,你现在就已经不安全了。”
唐装男子脖子一缩,也不敢再提條件,哭丧着說道:“我只知道我們這個组织的名字叫“地狱”,是我們老板创建的,组织内的生物技术非常发达,基因技术更是超過了地球上所有的国家。我們這些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說就是组织的试验品——比较成功的试验品。”
宋喜安眉头顿皱,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好消息。
指挥官的老爸是一個组织的试验品?這要是传到指挥官耳中,指挥官能受得了?
“你们是克隆人?”
“不是!”唐装男子立刻否认道,“我們只是有部分基因片段被編輯過,力量、速度等方面超過了正常人类。”
海大富砸吧砸吧嘴,道:“也沒感觉有多厉害嘛。”
唐装男子想一头撞死。
宋喜安假装沒听到海大富的调侃,說到:“继续說下去。”
唐装男子像倒糖豆一般快速說道:“‘组织’首领将我們這些成功的试验品聚集在一起训练,学习包括武器使用、擒拿格斗等方面的技巧。训练合格后,就会组成战斗小队,接去各种任务,包括但不限于参与局部战争,甚至充当杀手。为首领赚取巨额财富。”
“大部分人都能听从首领的安排,去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但有一部分人却心怀抵触,最终组织内部爆发出激烈的冲突,甚至连基地都给炸了。……董叔也正是属于心怀抵触的這部分人。”
“那次混乱之后,很多人都選擇了离开,甚至默默地消失在田间地头,老死不相往来。我当时也跟着董叔逃了,只是后来被老板找到了,后者纠集了一大群人人,再次做起了以前的营生。”
宋喜安问道:“你们都已经重操旧业了,为何還要找董叔的麻烦?”
唐装男子苦涩地說道:“這是老板的意思,听老板說,董……董叔当年拿走了组织裡的一件东西。所以就让我想办法活捉董叔,這才有了今天這件事情。”
“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唐装男子腿上又被划出一道伤口,委屈地大叫起来。
一旁的海大富嫌弃地瞅了宋喜安一眼,一开始還以为他真有多高的审讯技巧呢,结果還不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你们组织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宋喜安问出了最紧要的問題。
既然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另有其人,而且对方明确表示了目标就是董正武,他们也就肯定不会因为唐装男子這一伙人行动失败就放弃计划。
要想一劳永逸,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老巢找出来,给对方来個团灭。
然而,让宋喜安二人失望的是,唐装男子惶恐地摇了摇头:“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海大富沒忍住,一個大逼兜子甩過去,当场将唐装男子给干蒙了。
“你自己的老窝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糊弄谁呢。”
唐装男子涩然道:“爷,我是真不知道。自从二十多年前董……董叔他们叛逃后,上面重新建了基地,而且将地址选在了农村。每次从基地离开,我們都被蒙上眼睛,被拉到百裡外的小村子裡——那裡算是我們的中转站。回程也是一样,如果需要回基地,也都会被蒙上眼睛,然后被带回基地。”
如果唐装男子沒撒谎,那他不知道“地狱”老巢具体在什么地方也实属正常。
“說說那村子的位置。”
“非洲东海岸的一個叫玛索的小国。”
宋喜安紧紧地盯着对方,从刚才对方的神态判断他并沒有撒谎,可对于這個结果,宋喜安還是很郁闷的。
虽然唐装男子口上說玛索是個小国,但這地方着实够乱,整天都在打打杀杀,這样的地方堪称是犯罪者的天堂,他们想要从中找到那神秘组织所在的地方,恐怕并不是很容易。
“你们当时一起叛逃的有多少?”
“不到二十個吧!不過后来大部分都被抓回来了,有的送了性命,而有的则重新加入了组织,唯独董……董叔和另一個同伴跑掉了,”
宋喜安眼神一动,旋即說道:“你将你们平日裡怎么接头的過程详细讲述一遍,他们到底是认人,還是认证物。”
唐装男子苦笑道:“我自从接了老板這個任务后,就沒再回過基地,根据之前他们换口令的频繁程度,我就算给你们說了也沒什么意义。”
宋喜安脸一冷:“让你說你就說,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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