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那沒問題了
王铁柱有些抑郁了。
什么叫我就這样放弃了?
我放弃什么了?刚才還与周所长据理力争收款呢。
“海哥,這不叫放弃,只是暂时還沒拿到钱而已。再說了,這么大一個派出所摆在這裡,還能不给钱不成?”
“我說的不是钱,而是案子。”
“案子啊?”王铁柱就很麻瓜了,“雷神都已经沒招了,我們還能怎么办?再說了,刚才杨局的态度很明显,后面的侦查過程不能带我們玩了。”
海大富咧了咧嘴,道:“别人不带我們玩,我們可以自己玩嘛。”
“這個……行不行啊?我們沒有资源,恐怕不好办。”
“谁說我們沒资源?雷神就是我們最好的资源。”海大富信心满满地說道。
王铁柱犹豫了一下,道:“海哥你就說吧!我們该怎么做。”
海大富道:“你跟董哥联系一下,這事儿必须得有他参与。”
“为什么?”
“他若是不参与,怎么拿功劳?”海大富瞪了王铁柱一眼。
王铁柱脖子一缩,不敢再有任何质疑。
随后,王铁柱便按海大富的要求给董泽打了個电话。
……
董泽正睡得香甜,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半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屏幕,董泽一下子就有了精神。
“喂,小王,有什么事呢。”
“董哥,你吃午饭了嗎?”王铁柱谄媚地问了一句。
“刚被你从睡梦裡吵醒,你說我吃饭了沒?”
王铁柱立即道:“那董哥你出来呗,請你吃大餐!”
董泽差点沒笑哭了:“你請我吃大餐?那钱還不是我的?”
“今天我們赚钱了,一千块。”王铁柱邀功般地說道。
董泽一听顿时好奇起来:“今天帮西城所找失踪人口了?”
“不是,是高阳镇那边发生了命案,分局让周所长带我們過去的……”
沒等王铁柱說完,董泽一個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你们现在在哪儿?见面细說。”
要放在昨天,他铁定不会太在乎這件事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一切为了阵营荣誉!警察的荣誉!
命案,必须得破了。
自己作为一名警察——见习的,那也不能袖手旁观。
王铁柱還不太明白董泽为何表现得這么热衷,但還是第一時間给出了见面方案。
“董哥,就你们小区外面的八仙阁茶楼吧,谈事儿方便,還能点简餐。”
“行!你们先過去。我洗漱好就過来。”
說完董泽便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冲进洗手间洗漱。
不到三分钟,他就从厕所裡走出来,套上外套后便出了门,闪电则被扔在了家裡。
他生怕介入太晚,案子就被刑大的某個大灰狼给破了。
正好這时王铁柱的电话打来,告诉了他所定的包间。
八仙阁茶楼他是知道的,以前放假的时候他還和同学在裡面喝過茶,畅谈過人生理想。
很快,董泽就见到了王铁柱和海大富。
桌子上還有王铁柱点来的一份简餐。
“這裡安全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董泽看向海大富。
海大富很懂事地道:“董哥放心,沒有录音录像设备。”
“先說說案情!”董泽說着端起餐盒吃了起来。
王铁柱想开口,但犹豫了一下后,還是看向了海大富。
海大富当即从头到尾将案情讲述了一遍,并且给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董哥,我觉得我們是具备破案條件的,哪怕沒有警方的数据支撑。”
“你說說看。”
海大富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首先,根据车痕判断,那只是一辆小排量的踏板摩托车或者电瓶车,正常情况下骑這种车不会跑太远。凶手大概率就在高阳镇,最多也就临近的两三個镇。我們完全可以带着警犬,骑车将這几個镇大大小小的路转上一圈,包括镇上的大街小巷。我认为重新发现凶手踪迹的可能性很大。”
董泽悠悠地点了点头,海大富的這個办法谈不上有多高明,但确实有效。
昨天发的案子,就算嫌疑人已经畏罪潜逃,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案发前的踪迹。
雷神已经记下了嫌疑人的气息,只要他在某地停留過,肯定能发现。
虽說這工作量确实大了点,但不失为一种方法。
不過骑车這事儿不太好办,要說轿车,董泽家還有一辆停在地下停车场,可摩托车是真沒有。
“你们一会儿去买一辆。对了,你们有驾照嗎?”董泽忍不住问道。
王铁柱很郁闷。
海大富沒說话,只是顺手掏出了一個小本本。
董泽抬眉瞄了他一眼,接過看了一眼。
驾驶证?
A1A2D?
然后他又抬头瞧了海大富一眼,双目中光芒闪烁。
要不让他去跑运输?
每月收入肯定比自己高。
不過仔细想想后他還是压住了這個想法,毕竟跑运输也不给升级进度,更沒有金币,舍本逐末了,沒必要。
再說了,自己也不差他這点钱,靠当司机挣的那点钱也买不了楼。
“回头你去买辆摩托车,然后带雷神去走一趟。”
“是!”
董泽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去取五千块钱给你,买车。”
“董哥,要不钱的問題我自己想办法解决?”海大富很委婉地說道。
董泽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什么!我們是善良守序阵营,不能瞎搞。”
海大富缩了缩脖子,也就不再說话。
董泽继续刚才的话题,很认真地說道:“如果你们找到目标,千万别惊动对方,让我来!”
這话要换做给其他人說,对方绝对一個大耳刮子就過来了:這是给你脸了是吧?
现在对面是海大富和王铁柱,那沒問題了。
交代好這些事情后,董泽在附近找了台ATM。
插卡,取钱。
看着卡上仅剩的六位数余额,董泽感觉有些头疼。
距离买楼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虽說租房子也能住,哪怕弄成大学宿舍那种格局,海大富之流也不会有意见,但那终究不好。
取出五千块钱之后,董泽重新回到茶楼,将钱交给海大富,這才心安理得地回家。
一副葛优躺倒在沙发上,董泽忽然觉得空虚起来。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人啊,都很贱。
你忙的时候,就想好好休息,可当你休息的时候,又觉得无聊……
早上那会儿也一样,加班熬夜的时候,随时都想倒下睡觉,可当他躺下的时候,脑子比看片……看电影的时候還清醒。
算算時間,从警校回汉昌市也快十来天了,還沒与以前的同学联系過呢。
当下董泽拿起手机,在初中群、高中群发了一通信息,大抵是宣告自己已经回汉昌了。
很快就零零散散地有人回了消息,董泽一條一條看下去,兴致也逐渐消退。
因为……那些同学就沒一個在汉昌這边的。
這其实不怪别人,他能考上警校,高中成绩自然不会太差,加之汉昌市本就属于五线城市,整体教育水平一般,也因此他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在本市最好的中学就读,而且进的還是尖子班。
从這样的班级裡走出来的同学,自然都会到大学走一遭。
而绝大部分人读的都是普通高校,這会儿要么在返校的路上,要么已经返校,更甚者也已经步入实习阶段。
所以,沒人留在老家這边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来就我一個人现在闲得无聊。
正常人這会儿应该拍张照片,在朋友圈炫一下。
董泽沒這么做,他很干脆地站起身。
“闪电!走!遛弯去!”
原本同样百无聊赖趴在内阳台瞄窗外的闪电一下子蹦起来,摇着尾巴冲到董泽面前打转。
“去,把绳拴上。”
狗子当即风一般地冲到自己窝裡,咬起狗绳往空中一扔,狗头一下子钻了进去。
紧接着它咬着绳子一扭头,那狗绳便套牢了。
然后,它咬着绳头,晃动着尾巴走到董泽跟前,一双狗眼满是希冀。
董泽笑着拍了拍它的脑门,当先走了出去,闪电立马跟了上去。
……
此刻正值下午两点左右,差不多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而眼下又正值三伏天,属于一年最热的几天。
這個节点,出门都是靠勇气。
董泽出门却是靠责(you)任(huo)——一想到外面還有许多犯罪分子逍遥法外,他哪儿還能坐得住?
当然,顺便赚点金币、阵营荣誉啥的,有机会把谭雅和百合子什么的招募出来,也很合情合理。
烈日炙烤着大地,董泽穿着速干T恤和一條运动短裤,走了短短的一段便已汗流浃背。
闪电同样伸长了舌头,连口水顺着舌头流下来也不愿将狗嘴闭上,倒是它的一双狗眼锐利地盯着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惕。
有时候董泽也挺疑惑。
按理說,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有過犯罪行为的人不会太少。
比如用弹弓打過鸟的、沒事儿砍砍树、电电鱼什么的,做過這些事的人肯定不少,但真正诉诸法律的却很少。
但严格从法律层面角度来說,這就是犯罪。
可为何狗子就守口如瓶呢?
正想着呢……
忽然,原本安静地跟在身旁的狗子低声汪汪地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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