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案?
汉昌作为标准的五线城市,具有鲜明的五线城市特征,比如城区几個派出所的辖区全都包含了部分农村区域。
两辆警车呼啸而出,驶過繁华的街道,一路向北,随后无缝切换到郊区。
董泽坐在這辆差不多五年车龄的捷达警车副驾驶,闪电端坐在后排,一副正经狗的模样。
开车的周所长闲聊了一阵,忽然道:“小董,忘记给你說了,局裡送闪电過来的时候,說市局警犬基地的领导打算给闪电弄個编制,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董泽微微一愣,弄编制?
狗都比自己先拿到编制,這哪儿說理去?
好吧,這不是重点,重点是闪电若是有了编制,還算是自己的狗嗎?
如果不算自己的狗,那它抓了嫌疑人還能不能给自己带来金币收益?
董泽也希望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不断用金币招募警犬,让其遍布天下,這样犯罪分子就无所遁形了。
到那個时候,自己哪還需要担心金币不够?每天躺着不动,招募谭雅……呃,招募各种红警兵种,最终也能成为全球无冕之王。
但希望归希望,董泽觉得可能性不大。
要搞清楚這個规则很简单,弄條警犬测试就行了。
但董泽可舍不得用闪电来测试,這不仅仅是极具纪念意义的第一個红警兵种,而且它還是一條一星警犬。
别看自己只花了一天就让闪电升级到一星,那不過是机缘巧合,若是正常情况,一個月都很难。
“怎么?你不乐意?”周所长见董泽沒說话,忍不住问道,“也沒关系,市裡也只是提這么一嘴而已,不愿意也沒关系。”
“我也不是不愿意,主要是闪电认生,别人的指令它也不懂。”
“也对!”周所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就留在身边吧,编制什么的不重要,所裡包吃包住。”
董泽顿了顿,转移话题问道:“周所,這次……是啥事呢?”
周所表情淡定,道:“河裡发现了一具尸体。”
“命案?”董泽感觉浑身毛孔都炸开了。
上班第一天追抢劫嫌疑人虽然也很刺激,但与命案相比,它什么都不是。
“现在下结论還太早。”周所应了一句,“我們先到现场,等刑警大队的人過来。”
他内心清楚,這类情况,大概率不是案件,不管是失足落水還是跳河自尽,都比命案的可能性要大,還有小概率是塑料模特或硅胶娃娃。
但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派出所所长,他很清楚在沒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妄下结论。
思维定势這东西可不是說說而已。
特别是对刚接触公安工作的新警而言更是如此,不能一开始就养成這样的坏毛病。
很快,两辆警车沿着国道绕過一個陡嘴,一條河流从山谷间缓缓流出。
汉昌市虽属山区,但海拔落差不大,水流相对平缓,烈日洒下,泛起粼粼波光。
河岸边的一处开阔地,三個人站成一团,面朝河面方向。
或许是听到警笛声,他们不约而同的回過头,然后便小跑着迎了上来。
待警车靠边停下,三人正好跑到跟前。
周所长迅速拉开车门下来,张口就问道:“尸体在哪儿?”
“就在河边。”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随手一指,道,“刚才可吓死我了,我們正钓鱼呢,突然一個大黑漂,我拉扯半天,结果冒出来一张死人脸……幸好不是夜钓。”
“走!過去看看。”周所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董泽提拎着狗绳,拉着闪电迅速跟上,惶惶中带着几分期待。
那三個钓鱼佬也迅速跟了上来,中年男子還在诉說着刚才的惊悚過程。
董泽远远看到河岸处水面上一团黑影载沉载浮,不出意外就是那尸体了。
跟着周所长靠近几步,一股淡淡的恶臭飘来——应该不是硅胶娃娃。
董泽眉头皱起,目光却不由得看向了水面上的尸体。
一眼過去,一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映入眼帘。
它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浮肿到变形的脸庞绿白绿白的,舌头微微外伸,很是吓人。
加上味觉的冲击,董泽感觉胃部一阵翻腾。
周所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董泽身边的闪电,神色中有些失落。
他刚才听报警人說河裡发现尸体,便抱着试试的心态让闪电過来,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可现在一看這尸体的状态,估计是沒有用武之地了。
“小董,第一次接触這种尸体吧?”
董泽脸色略有些苍白,压下心头的不适,苦笑一声:“不是第一次接触這种尸体,而是第一次接触尸体。”
“沒事,习惯了就好。”
董泽:……
這话也有道理,想想法医這個职业,确实是习惯了。
所裡的第二辆警车這时候也赶到了。
周所长并未让人将尸体打捞上来,而是安排警力在周围拉起了隔离带。
虽說周所长不是刑警出身,但当了這么多年的警察,遇到這种场面多了去了。
从当前情况来看,這裡是案发现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不是作案现场并不代表着拉警戒带就沒有意义,至少……显得重视。
沒過多久,又一辆警车乌拉乌拉地疾驶而来。
警车在路边停下后,上面走下来四個人,其中两人迅速穿戴好隔离服,然后一道朝河边走来。
领头的是一位瘦削中年人,一件淡蓝T恤,显得很精神。
“老周,什么情况?”中年人朝周所打着招呼,可目光却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董泽,重点在他牵着的闪电身上瞄了几眼。
周所长头也沒回,神情肃穆道:“還能是什么情况?死人了呗,尸体是钓鱼的人从河裡拉起来的,估计死了有几天時間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得等你们将尸体弄上来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中年人沒有任何的迟疑,立即安排那两位穿好了隔离服的警察捞尸体。
其实也不算捞,就是将它拖上来。
那边刚一动,周所长等人便忍不住退后几步。
沒办法,他们对這臭鸡蛋味儿虽然熟,但沒人会喜歡,能避则避。
那三位报警的群众此刻也被叫到了一边,做简单的信息登记。
趁着打捞的功夫,中年人问道:“老周,這位就是你们队上新来的实习民警吧?”
“对!”周所干脆地应了一句,“小董,他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吴钊,這家伙经常干些不要脸面的事情,你离他远点。”
“喂喂喂,老周,你這可不厚道啊!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你厚道?你清白?”周所长回了他一個眼神。
“……”吴大队长有些郁闷,“老周,我昨天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你不也沒同意嘛。”
“呵呵!”
随着尸体逐渐被拉上岸,尸体的情况逐渐映入众人眼帘,所有人逐渐皱起眉头。
从衣着上看這应该是一位男子,個子不算高,但也不矮。
上身一件深灰色衬衣,除了中间那颗纽扣還扣着之外,其他均已经脱落,可以看到裡面還有衣物。
毕竟被河水冲刷漂流這么长時間,衣服有破损很正常。
下身一條西裤,一只脚上穿着皮鞋,另一只脚上则只剩下袜子。
在其背上有一個背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這也能解释为了這尸体在河裡泡了這么久,却沒能浮起来。
紧接着那两位现勘民警开始对尸体进行简单的体表检查,包括衣服上的可疑物、裸露在外的表皮伤口。
因为是河裡打捞起来的尸体,随着河水漂流,加之尸体逐渐变得腐朽,身上难免会撞出一些伤痕。
首先被清理的是背包,当裡面几块石头被扒拉出来之后,现场所有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杀人……沉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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