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中彩票混混攻X破产霸总受(7)
他站起来移动了一下位置,给谢岁亦遮住有些刺眼的太阳光,“你休息一会儿,咱们待会回去”
他们虽然還沒用找到合适的办公楼,但是租了一個大的工作室,平时规划讨论都在那裡,算是他们工作的临时大本营。
谢岁亦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他這几個月被晒惯了,根本沒必要替他挡光,不過還是心裡柔软了些。
小骗子智取不行,攻心厉害的很,他忍不住想到。
“好,一会儿我和工头說一声。”
今天确实比往常活儿少,他们已经干完了,走的话和工头說一声,一般都会放人。
“我是走着来的,咱们开三轮走吧我载着你!”
陆启元欢快的提议,他暗戳戳喜歡谢岁亦,电影裡都演:最浪漫的事就是让喜歡的人坐在自己的后座上,他就不一样了,他要让喜歡的人坐在自己的后车篓子裡,手上拿着沙冰,享受着秋日裡敞篷车的快感。
最重要的是,還不硌屁股。
至于为什么电影裡的男女主不骑三轮车,那肯定是不够有钱!
谢岁亦也沒有异议,在他看来,這就是看有人上钩了,打算把福利(三轮车)回收。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個,或者說,他已经做好了被骗的准备。
白色的电动三轮车行驶在宽阔但沒多少人的道路上,谢岁亦坐在后面,看着陆启元宽肩细腰,和黑色t恤线條优美的手臂。
他的外套在上车前就给了谢岁亦,說是让他垫着或者遮阳用。
金金灿灿闪闪亮亮的阳光穿過树叶的缝隙,形成小小的可爱的光斑,落在车上,三轮车开得飞快,干净清凉的风卷起谁家饭菜的味道,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谢岁亦慢慢闭上眼睛,难得的放松起来。
“接下来請好好享受吧,”陆启元的声音从前面传過来,不太真切,显得正经了不少。
這句话就像是一句安慰。
“嗯。”他轻轻应下。有些低落的情绪像是潮水微微下沉平复,但不久又上涌,像是往常一样,他只能忙起来才能把它抛到脑后。
“毕竟——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陆启元声音大了起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自行车只能坐着,還硌得慌,而咱们的三轮呢,能坐能躺,還舒服……怎么样,是不是幸福极了!”
谢岁亦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個傻乎乎的小骗子!
陆启元和谢岁亦到得的时候,胡左已经眼巴巴的在房间裡等好久了。
“老大,你說的那些资料我都看完了!”
“行了,那你先走吧!”
胡左自从遇见那群人找范依玉麻烦以后,就十分放心不下,特意搬家到她家四周不說,還每次都十分积极的亲自接送圆圆学前班放学,偏偏范依玉觉得不好麻烦他,還每次都她說顺路。
陆启元也觉得一個女孩子自己带着女儿生活是有很多潜在的危险的,便每次都会让他干完了就先走。
搞得胡左每次都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啥,老大,下次你有什么事就喊我,我保证好好完成!”
陆启元想了想,還真有一個事儿。
“范丫头說她已经决定来咱们這儿了,等過两天,我打算派她和几個兄弟一起去田裡收购秸秆,你要不要去?”
“我去!”胡左立即說道。
他当然得去,依玉如今出落的這么好看,他要是不去,被他那群不靠谱的兄弟占了先可咋办。
在他看来,虽然以前的小丫头现在已经是一個孩子的母亲了,也不需要他教导着不要早恋、好好学习了,但依旧是個需要他护得比眼珠子還重要,小心翼翼的养在心头的姑娘。
“可是你的伤”陆启元状若为难。
“沒事沒事儿,老大!我可以!不就是收秸秆嗎?保证完成任务。”他答应的一派天真。
倒是谢岁亦瞧出了一些端倪,似乎有什么不太对,但是体贴的沒有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听說耿鹏的车已经联系好了,你们坐专车去!”
“谢谢老大!”
還有专车,想想,范依玉和他一起坐在漂亮的轿车内,他打开了车窗,外面是金灿灿的麦田,還有比這更浪漫的嗎?!
他实在是太感谢老大了,以后他在依玉心裡成功上位,绝对要用一生报答老大!!!
陆启元不知道小弟又脑补了什么东西,直接无视了的星星眼,十分郑重的向他介绍:“這位,就是你们的大咳,咱们的新成员!看见他,就像看见我一样,你管他叫”說道一半,他对谢岁亦耳语“你想让他叫你谢哥還是李哥?”
温热的气息让谢岁亦的耳朵有些痒痒,他镜面下的眼中闪過一丝无奈,“叫我谢岁亦就好。”
果然,话一出就让陆启元的目光变得小心翼翼了,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觉得他是一個怕别人觉得自己名字土而自卑忧伤的小可怜。
陆启元转過头,“你叫他谢哥行了!以后你们都叫他谢哥!”
好不容易等胡左走了,陆启元像是只把小白兔拐进自己窝裡的大灰狼,嘴角越弯越大,忍不住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可惜身为老狐狸的谢岁亦自认为看穿了他的套路,捏了捏鼻梁,问:“现在需要是不是要交手续费、入门费、学习费以及加盟费了?”
陆启元撑起脑袋,“啊?那一般需要交多少?”
谢岁亦有些难堪,他知道是他自愿钻进這种漏洞百出的圈套,他怀着不可名状的心思而妥协是他活该,可是他還是不想被陆启元像现在這样明知故问。
就好像在对方方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傻瓜,虽然他确实是的。
但他望向陆启元的眼睛,那裡面沒有任何的心虚或是半点儿的内疚,只有纯粹的欢欣。
他其实现在還可以起身就走的,顺便骂上一句“去他娘的傻瓜”,可是谢岁亦沉默半响,颓然勾起唇角,說了一個数。
陆启元点了点头,“那你的工资大概可以嗎?明天我把它们一起达到你的卡上。”
“嗯?”他愕然。
“太低了嗎?那再加這么多可以嗎?”他比划一個数。
過了好一会儿谢岁亦才反应過来,仔细看了一遍陆启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以。”
他捂住眼睛笑個不停,所以世界上确实有這么傻的人是嗎?
“你是怎么知道我学過這個的?”
陆启元耳尖泛红,不自然的转過视线,“在学校看到的,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不是在本市的一所高中做過演讲嘛,嘿嘿,当时我正好办成学生溜进学校收保护费。
那时候你一身西装,带着金丝框眼睛,真他娘像個斯文败类,我、我就好奇听了一耳朵。可惜当时名字已经错過去了。”
“不過后来在工地看到你了,我還以为我看错了,”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谢岁亦暗道。
那时候他刚回国,刚好母校打算請他来個演讲,他就去了,沒想到他在上面讲着,底下還带收费的。
不過既然事情挑开了,他也答应了来上班,就会好好干的,毕竟很少有老板這么大方能开出這個价钱的,他要是不努力,老板還這么傻,小弟也不太靠谱的样子,這個公司可怎么办啊。
自从知道了自己将要和范依玉一起去收秸秆,胡左就精心的准备了好久。比如:
见面第一句话要說什么显得绅士点儿。
在车上朗读些關於秋天的诗显得有些文化,为此他還努力背了半天。
他還特意照着书学了好几天怎么炖红枣银耳粥,打算那天凌晨五点就起床熬粥,让依玉要是在车上饿了吃。
精心准备的胡左怎么也沒想象到自己会落到這個局面。
宽宽的大道上好几台拖拉机像是号角的铁牛,周围嘈杂的机器声叫的胡左心烦意乱,由于每個拖拉机上只能坐两個人,他只能和旁边的开车的络腮胡大叔一同坐在這個狭小的空间。
垂头丧气的看着范依玉在前面的的拖拉机裡,眼看着她回头看了眼,胡左赶紧重新抖擞精神坐直了,大声說:“依玉,你饿不饿?!”
范依玉微微皱眉,大声回应:“你——說——什么?!我听——不——清——”
胡左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向她喊:“我說——你——饿——不饿???我熬——了——粥!!!”
這次范依玉听清了,她笑着朝他摆了摆手,拒绝了,然后转過头继续看起路来。
胡左满肚子火气,他转過头,向后面的耿鹏喊:“老耿——不是說有——专——车——嗎?”
“专车???這不就是——专门——收——秸秆——的车!!!”
胡左:
所以說他精心准备的在轿车上和范依玉一同欣赏美丽的风景、吃红枣银耳粥,实际上只不過是陪着一個络腮胡大汉在拖拉机上颠颠哒哒,還要时不时的为了能让同伴听到努力的像驴一样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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