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怎么不跑了
陈青源一脸玩味,满身酒气。
“我好像沒有得罪過阁下吧!”虽然生死不在自己的掌控,但云清墨很是冷静,看得出对方并无杀意,应该另有所图:“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对你并无恶意,就想与你切磋一下,哪知你這般废物,连我一個巴掌都接不住。”
陈青源轻叹一声。
有一說一,刚才陈青源真沒动用全力,使出的力度顶多就是渡劫三境。
可惜,修为刚入渡劫期的云清墨,别說抗衡了,一招都挡不住。
說实在的,陈青源心裡略有失望。
世上天骄众多,但顶尖层次的妖孽還是比较稀少的。
云清墨的天赋只能算是上佳,远远达不到顶端之列。不仅如此,還缺乏了历练。
“阁下若想杀我,大可动手,何必這般羞辱。”
近些年比较顺风顺水的云清墨,从未想過自己会碰到這种局面,觉得羞耻,咬牙切齿。
“這也算羞辱?受不了了?”
陈青源拿着酒壶轻轻敲了一下云清墨的脑袋,“咚”的一声脆响。
“哼!”
云清墨冷哼一声,眼睛泛起了浓密的血丝,憋着不再說话。
“我收点儿力气,再给你一次机会。”
既要试探,那就要测出云清墨的极限,不能一巴掌给干翻了。
說完,坐在地上的陈青源轻轻拍了一下地面。
“砰!”
原本被禁锢住的云清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震出,腾空而起。
云清墨瞬间反应了過来,隔空御剑:“来!”
插在地上的宝剑“嗖”的一下飞到了云清墨的手中,发出铮鸣之声。
下一刻,云清墨以极快的速度攻向了陈青源。
对此,陈青源坐在原位,面不改色。
就算啥也不干,让云清墨刺出无数剑,陈青源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损害,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断。
大成战体,不是說着玩的。
“叮!”
正面一剑,被陈青源并指夹住了。
然后,云清墨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亦不能将拔剑拔出,表情惊恐慌张,不知所措。
“太慢了,再来。”
陈青源松开了手指,任其退到一旁,重新进攻。
“打不過,溜!”
完全不是对手,傻子才继续在這裡耗着,先跑为妙。
云清墨沒有一丝的犹豫,转身就溜,速度快如闪电,一下子就沒影了。
“想跑,沒這么容易。”陈青源嘴角一扬,起身伸了一個懒腰,右手食指朝着身前一划,一道空间裂缝赫然出现。
迈步走进了裂缝,陡然出现在了云清墨的身前,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笑着說道:“小子,你想去哪裡?”
看到陈青源忽然显现于眼前,真把云清墨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身体哆嗦。
紧接着,继续挣扎,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望着云清墨逃跑的背影,陈青源来了一点儿兴趣,倒要看看這货的逃命手段有多深。如若真把自己甩开了,那算他有本事。
不過,想甩掉陈青源,绝无可能。
以体术撕裂虚空去横渡星系,陈青源暂且還做不到,距离太過遥远。若說在一個区域跳动移位,一個念头即可。
两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把戏,足足数日以后,云清墨放弃了,瘫坐于一座青山的山脚下,一脸生无可恋。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最初,云清墨還想着自己努努力,总能把這個“陈六”甩开。尝试了足足数十次,全失败了。
从心情忐忑的挣扎,最后沦为了麻木。
放弃了,无所谓了。
“怎么不跑了?”
沒一会儿,陈青源出现了,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面,调侃道。
“认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云清墨的内心已经崩溃了,眼神迷茫,失去了斗志。
“就你這样,還是陈青源的徒弟,真废物。”陈青源贬低了一句。
“我不是陈尊者的徒弟。”
云清墨回应道。
“哦?你上次不是默认了嗎?而且,很多人都這么說。”
陈青源故作疑惑。
“不是默认,是懒得与你解释。”云清墨席地而坐,穿着的锦服沾染了不少灰尘,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颓废。
“具体說說,怎么回事?”
看看這小子诚不诚实,陈青源追问道。
“为何告诉你?”
莫名其妙被這個人缠上了,云清墨心裡憋屈。
“你要是說了,兴许我会放過你。”
陈青源轻语道。
“兴许?那就是不可能了。”云清墨不蠢,抓住了关键字眼,冷笑一声。
“如果不是什么秘密,說了又何妨。再者,說不定我心情好了,能送你一场造化。”
陈青源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和蔼可亲。
“你,送我一场造化?你当我是傻子嗎?会信你?”
一個来历未知的陌生人,暴揍了自己很多顿,一路追赶却又不动杀心,真是搞不懂。
云清墨心裡嘀咕着,难道這人是一個脾性古怪的疯子?
很可能是一個实力高强的疯子,也许真能从其身上得到机缘。
如此想着,云清墨陷入了深思。
過了半晌,打算聊聊自己的過去。
正如“陈六”所言,這事反正不是秘密,說了便說了。
另外,說清楚了自己不是青宗陈尊者的徒弟,极有可能让眼前的疯子离开。
“百年前,我家祖坟炸了,冒出了各种古怪的异象,以前从未见過。然后,祖坟的地底下仿佛凭空多了一座古墓。经调查,乃是我云家始祖的衣冠冢。”
“进入墓中,我得到了一枚玉简,裡面写着始祖留下的一些话。其中很多是自我吹捧,核心內容的意思是,后世子孙若有天才,有机会成为陈尊者的记名弟子。”
“這枚玉简被复刻了数十份,放在古墓的各個角落,有些被時間腐蚀,但大部分保存了下来。一次与人争吵,我說了一句有可能拜入陈尊者门下,便被有心人大肆宣扬。”
云清墨大致讲清楚了缘由,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這样啊!”陈青源其实对這事了解的差不多了,通過云清墨的這番讲述以后,更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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