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哥哥,咱们有钱
现实就是這样了。
简单說,如果只是涉及自己被冤枉或者說官方为了保住公信力而牺牲的道具,那站出去把事情闹大。遇事先把水搅浑嘛,转嫁矛盾。
何况出去自己背后還能依靠一下夏凉真。
但核心問題是,优夜。
优夜不在追逃名单上。
反而倒是找到了寻找失踪少女‘优夜’的悬赏——提供线索者五十万奖励,重大帮助者一百万。這的寻人启事。
而苏曜虽然成了追逃,奖励也就一万块。
简直就像是附赠品一般。
综上所述,因为涉及到了优夜,不管靠谁都不可能翻身。
更何况——
是說,实际上自己可不就是犯人。
即使现在问了优夜,可以確認只是山本彻独断的推定自己是犯人。沒有证据。
也和优夜說的一样,這就是她发现了风险而又不处理的后果。
现在除非优夜能站出去证明她毫无問題。
但又怎么可能呢?
优夜的身体是经不起检测的。竭尽全力也只能把尾巴藏在体内。
而以他们的在意程度,优夜的身份如果尽一個国家机构的力量去海外调查,怎么可能沒纰漏。黑的都能变成白的,何况是假的。
有一個办法。
比如說,在這裡储存节点。然后让优夜自生自灭,自己私下联系到夏凉真,這样通過舆论证明自己只是出于同情帮助過优夜,或许就能回到正常社会。
能這样做?
還是呆在烂尾楼裡。优夜說這裡离冬市很远了。
篝火熄灭了。天也亮了。
昨晚并沒做什么。只是抱着优夜坐在自己腿上,說是去触碰,摸到什么。
实质上那是无意识的行为。
优夜的熊猫很小,只是有一点点触感罢了。
昨天燃起篝火的树枝啦、废纸啦、煤炭之类的都是优夜去找的。包括现在屁股底下睡的稍微有些破旧的床垫。
垃圾堆捡的?不知道,反正沒有异味,看着也還算干净。
优夜或许是累了。到现在還在背后睡觉,传出小小的如拉扯风箱的呼吸。
昨天也问了。
“睡觉的时候真睡還是假睡?我是說,会不会像我一样睡的很沉。”
“以前优夜可以像海豚一样左半脑和右半脑交换休息,但是在大哥哥身边慢慢的就两边都一起睡觉了。這样会睡眠更有效率呢。”
得到答桉。
疲于生存时当然沒办法像自己躺在安全屋裡一样酣然入睡。
那应该不叫退化,只是生物适应环境的行为。只是說优夜不像普遍生物一样要成千上万年来适应环境改变,到哪儿,马上就开始顺应当下的环境去改。
倒是,真的把自己在身边的條件视作安全。
那也就是說一开始曾试图在她睡觉时偷袭,那时候她還沒能适应环境,或者說還沒像现在這样相当重视自己。
好感度100嗎?
要是那时候直接提出恋爱什么的,說不定优夜会问‘是什么可以吃掉的东西嗎?’這样。
而当初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连名字都是自己的起的小家伙,到现在确实已经长大了。
“啪嗒。”
苏曜点燃一支香烟。這也是优夜带回来的东西之一。
吸着稍微有些不适应的带着凉气的薄荷味。說是偷偷拿的嘛,也沒可能還有空去在乎拿和平时自己吸的一样的了。有趣的是,优夜似乎很重视自己给她的观念,虽然是偷,但又留下了钱。
沒通過柜员交易,但留下了等额的钱,算是偷盗嗎?說不清楚。
“呼——”
吐出的烟雾与篝火熄灭后微弱的烟和远处墙体曲折的缝隙间射入的阳光融为一体。
苏曜想起曾经看過的一個电影。
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在放学路上被变态尾随,被拖进巷子内部猥亵。不记得具体是几岁,只知道是小学五年级左右。
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事情发生了除了害怕和觉得痛以外沒有别的念头。肛门脱落了,因此做了人工肛门。
因为事件被周围的人知道了,所以只能一家人搬到谁也不认识的地区。
好容易找到一家愿意让孩子入学的学校。
小女孩带着人工肛门便袋去上学,人都带着歧视的眼光,大人告戒小孩子不要和這种孩子一起玩。
小女孩什么也不懂,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哭。
小女孩的父母绝望,愤怒,呵斥。明明做错事的是罪犯,痛苦却一直留在孩子和家人身上?
小女孩不知道父母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哭,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不懂。
电影最后的结尾只說小女孩终于获得了其他人的理解,在学校上学了。只是小学而已。
沒說以后的初中。
苏曜所想的是,小学时她并不懂性是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经历的事到底有多恶心,就听心理医生的当成噩梦。可随着年龄增长,到初中开始接触性教育,明白那是什么事。
但人工肛门還带着。
噩梦开始清晰,开始知道自己从前所经历的是怎样恐怖令人恶心的事。那该是什么心情?
优夜也是一样。
从小便沒有经历過正常小孩子该有的生活,一生下来就是身体被弄的支离破碎,各种实验,病毒。沒有什么哭了就有糖吃,有的只是实验不合格就得沦为失败品死掉。
在那裡面接触不到人的知识,因此不明白自己本来有什么权利,本来可以過什么日子。
也不会心怀怨恨,到了人类的世界裡也只是依据本能继续捡垃圾也好捕食老鼠也好,活着就行,沒什么别的期望。
但当她通過自己接触到了人的世界,知道了真正的人的生活。再去审视从前她所经历的一切,又会是什么心情?
将她送去学校,打着让她交朋友的旗号。实际上已经明白自己所经历的噩梦,那些最开始以为只是生存的必要的实验,现在知道是噩梦的实验,再去看那些什么都不用做生下来就能顺利的生存的普通孩子,她又是什么心情?
苏曜从沒這么细致的考虑過,一直以来都是想着优夜不太懂人类的世界,這些大事即使她不愿意自己也得以监护人的立场劝解她去。
优夜的确对学校感兴趣。
但仅限想知道人是怎么在那种设施裡学习,并沒有想参与。如果一定要参与进去,那就是和自己一起去大学。所以那时候才会說那些话。
“窸窸窣窣——”
恍然之间察觉到大腿被什么东西搔了。
一低头就见到优夜的尾巴搭在自己腿上缓慢的来回游移。那是优夜最宝贵的一只尾巴,粉色,好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新鲜。平时从不露出来。
小荷尖尖。
在尾巴末端下,還有一個红点。
只要伸手去碰的话——
“!”
瞬间,尾巴就会被收回。
然后回头就会看见优夜的小脸罕见的带上一点害羞的红晕。
“醒了?”
“大哥哥,那裡不能随便戳喔。”
优夜坐起来,把那节尾巴藏到背后。
“所以說那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小一個点,胎记嗎?”
昨晚就碰了一次,问了也沒得到回答。
“那個是最开始的g门。”
优夜低下头。
“···”
苏曜错愕了,也低下头,看着自己刚才戳的食指。
“现在已经快退化消失了,但被大哥哥触摸還是会觉得很怪。”
“咳,确实···有点怪。”
還刻意避开了說是连着zi宫的末端。
苏曜干咳一声,拿過一瓶矿泉水,“先洗脸吧。脸上有不少地方都脏了,不知道還以为你去钻了煤矿。”
“优夜是去了煤矿喔,所以才有這么多碳。”
“别說了。”
苏曜拿毛巾侵湿水,拧干后给她洗脸。
脸是干净了,但身体就无能为力了。
食物這些优夜带回来的起码够用两天,好像除了沒有电和现代设备,不能洗澡以外,其他的都一应俱全。
“咕噜咕噜——”
优夜也和苏曜一起吃着罐头。
即便不是她最喜歡的小鱼干,但看着好像也挺开心的。
优夜說,在這裡呆個十天半個月也沒問題。人类不会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内自己和她就到了离冬市近一千公裡远的不知名地区的烂尾楼。
话說一晚上带着自己跑了這么远,到地方又忙着找回食物之类的——也难怪昨天抱着一会就睡着了。還是第一次见她睡的那么沉。
“大哥哥,优夜想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吃完东西,优夜出去了。
苏曜想可能是想上小之类的,也沒多问。
等她走了,苏曜也爬起来到烂尾楼边缘看。
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风拂過来還有些发冷,湿气笼罩在脸上。
只是三层高度的房子,不知道是什么人荒废在這裡。
但這环境确实是郊区到不能再郊区了。周围全是树,就苏曜站的地方面前就是好几颗树。在修建的时候肯定沒這些遮挡视线的碍事的树。
那就是說荒废了起码十几年了。
稍稍探出视线,就能看到边上的墙体布着大面积的青苔。
勉强爬到顶楼,向南眺望,远远地能看见一條大概是高速公路的线。
那就是說——或许這是修建高速公路占用了地区,但实际修建又因为什么原因沒拆迁的房子?
谁知道,反正着确实沒人,也不会有谁闲着穿越荒山野岭的来這种地方度日。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像优夜一样卷一大堆东西回到這地方。
“唰——”
听到后边林子裡有树叶摇曳的声响,转回视线,看到优夜的尾巴卷住刚才在楼下站立的平台。轻松一拉就上来了。
用的是墨青色那條像是蛇一样摸着有些粗糙的尾巴上来的。
嗯,果然,那粉色的是不会在平常露出来和使用的。只限定于和自己撒娇的时候用嗎?
“大哥哥,优夜在后边发现了一個山泉。水是温热的呢。”
优夜跑上来,看起来好像发现宝藏一样高兴。
“山泉?”
苏曜愣了下。
“嗯!”
优夜嬉笑着說,“大哥哥,要去洗澡嗎?”
“···去。”
如果有這么便利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去?
发生车祸自己跟着车子死亡翻滚两圈,在后边又系上安全带,撞的那叫一個头破血流。
如果不是优夜治疗,现在自己能不能动還是两說。
這样的情况衣服也就不可能是干净的。血啊,灰尘啊,其他什么污垢看起来和乞丐沒什么区别。
再看一遍還是觉得奇妙。
原本小小的和猫尾差不多宽度的尾巴,以中点开始向两边拉扯,变得扁平,再圈起来成可以容纳人的大小,等苏曜进去,另外一條尾巴再合并,充当两边的盖子。
在這裡面除了断断续续的失重感,沒有任何不适。就算撞到,也是柔软的感触,不会痛。
就是突然想到优夜說的那只尾巴的红点是那什么——那现在算是在那什么裡面嗎?
這样想总觉得有点怪。
默算一下至多两分钟,地方到了。但苏曜左右环顾怎么都看不到刚才呆的建筑物。到底跑了多远···說不定要自己步行得走一天。
优夜說的山泉看起来就是一個小水潭。上面還是翠绿的山坡,在這就是在石头下天然形成的小水潭。沒有瀑布,只是涓涓细流从石壁缝隙裡滑落。在水潭裡也只是很小的一道波纹。
但确实有热气在冒。
“···”
苏曜還沒說话,优夜已经褪下全部,将身体泡进了水裡。
“热热的,好舒服呢。”
“大哥哥不下来嗎?”
看着她天真的笑着,一眨不眨的注视這边。
怎么說呢?
稍微有点尴尬。
但那眼神又沒任何邪念,就只是正常的坐在水潭裡,凝视自己。
最终苏曜還是留下了底裤才下去。
“呼——”
水裡的温度只能說是有一点温度,绝对不多。不過在這种时候能有這种地方洗清一下身上的污垢,再缓解下疲劳,真心觉得很不错。
“嘻嘻。”
“?”
苏曜才刚学着优夜一起坐在水下,這样坐着水刚好到下巴。
但优夜游移着爬到苏曜双腿间,又背对着坐下去。
娇小的身躯虽然小,但湿漉漉的肌肤却像牛奶一般光滑。
“咕噜咕噜——”
大概是好玩的,她浸泡在水中吐气泡。
這就导致苏曜只有稍稍探出视线便能看到娇小的樱桃布丁。
收回视线,却又能看见优夜尾巴链接的地方。
顺着两只在水裡摇曳的尾巴往根部看,都挤压在小小的沟壑裡。越往下反而越变得细小,仔细一点還能看见两只尾巴中间還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粉色。
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這画面不算涩情,但就是有点。
“?”
优夜也察觉到了,不再吐泡泡。
“优夜下面好像有奇怪的石头喔。”
很困惑的仰起脸,然后伸出手。
“沒有石头。”
苏曜制止了那只手,顺势握着放在她身体前面。又碰到她平坦光滑的肚子。
···
怎么搞的?
就好像突然间强烈的意识到优夜现如今真的不是小孩子,是一個异性的事实。越来越强烈。
“大哥哥,优夜肚脐好痒呀。”
“···抱歉。”
等到优夜忍耐着发出不太妙的话,苏曜才意识自己在做什么。
到底想做什么啊?
现在并不是该有這些杂念的时刻。
吊灯进行曲。
虽然不是靠這個压制,但确实突然想到這,然后又想起现在听到自己逃跑的消息不知道在做什么又是什么样心情的小夏而压制住了。
靠在石壁边缘,涓涓细流就在后背贴近的地方扩散开,周围被树木包裹,抬头从枝丫树叶穿插的缝隙中窥视到夕阳升起。现实感再度复苏。
真的和人的社会脱离了,彻底成了自由人了啊。
想见。
也不对。
只是說想让另一個人知道自己沒事。甚至虽然有诸多不便,但生活的還算不错。
“大哥哥好像很难過。”
“沒有吧,我现在是在享受着。”
“石头不见了喔。”
“···”
苏曜愣了下,无言的苦笑,又伸手摸她湿漉漉的头发。
哈。
喟叹一声。
“之后我們只能想办法离开這個国家了啊。”
“嗯。虽然优夜沒办法长途渡水,但优夜会带着大哥哥偷渡的。”
“你不会游泳嗎?”
“人类常规的游泳优夜不会,但优夜可以不用呼吸在水下移动。”
“···抱歉,我是废物。”
“不是哦,如果沒有大哥哥一起,优夜也沒有行动的理由了。”
“哗啦——”
优夜又突然站起来,斑驳的阳光照耀在她娇小的躯体上。
她围着苏曜走了一圈,然后又坐下。
“這是干嘛?”
苏曜有点不知所措。
“在人类的书裡看见的。這样走的一圈对于优夜来說就是整個世界了。”
“這是言情小說裡的台词吧?”
“唔,是优夜无意中看到的。”
“···”
苏曜觉得有点怪。
就像是被当成该被攻略的女主角一样,被用這种蹩脚的甜言蜜语在攻略。
但苏曜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
“不用這样现在也知道了,我对你来說很重要。”
优夜只是用她所知道的人类表达爱意的句子和行动来說明意思。并沒有什么别的像人一样伪装在糖衣下交配的目的。
“大哥哥想去见那個雌性人类嗎?”
冷不丁的,优夜冒出一句话。
“···”
“也不是想见,只是想到她现在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大概很着急。所以說,想着能让她知道我過的還好。”
“但是对于她来讲或许就当做我从此消失不见或许更好。”
“要是向她說了我們打算去什么地方,說不定马上就买机票跟過去。然后···”
看见自己和优夜在一起。
再一次绝望。
那么,见和不见又有什么区别?
倒不如說夏弦月对自己的感情本来就是扭曲的,现如今她身边有夏凉真陪着,自己也不是因为分手离开的,不至于那么扭曲会想死。
或许消失的人成了活下去的寄托。然后慢慢地澹忘,找到新的生活。就這样跳出作为自己的笼子,大概也不算是坏事。
“优夜可以带大哥哥回去喔,见面說话也可以。”
“是你真实的想法嗎?就算我回去之后直接留下也沒关系?”
“···”
优夜沒說话,但摇曳着地尾巴停止了,然后环绕住了苏曜的腹部。
“沒必要压抑自己的想法迎合我。”
苏曜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沒那种想法,和你說的一样,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在人的社会生存的资格。变得只有你了。”
“沒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反而对我来讲太方便了,不管是好是坏都不会变得一无所有。”
“···唔。”
优夜声音有些发抖,低下头,“大哥哥为什么总是喜歡摸优夜小熊猫上的布丁呢?好奇怪。”
“這個啊。”
苏曜放轻松,說,“就是证明我也和抱持相同的感情的证明之一吧。”
并不是有什么邪念,只是說,想要的表达的情绪的某种衍生。
在微热的温泉裡,气温好像逐渐上升了。
从温泉撤退后,苏曜又换了一身优夜昨天找回来当燃料的旧衣服,再拜托优夜带自己回去,去温泉把衣服好容易洗干净,晾在树枝上。
呃,說起来,看到优夜竟然拿出昨晚被自己弄的滑落的内衣,那时候她干脆就解开扔到一边了。
這时候也带過来一起清洗了,看到那纯白的文熊内衣,苏曜再一次意识到优夜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咽下任何奇怪的念头。
苏曜再从温泉倒映中看到自己和优夜的惨状。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說实话還不如不穿。
结果难以忍受,到中午又回来重新泡了一次,把干了衣服换上這才算是舒服了。
接下来就是要考虑到晚上先朝哪裡移动了。
苏曜把手机开机,在上边先定位现在的位置。
307国道附近?
這附近基本上沒有什么详细地名,全都是路。最近的是距离這七十多公裡的服务站。
“···大哥哥。”
正当苏曜聚精会神的滑弄地圖思考下一個地点在哪裡落脚好的时候,衣摆被扯了下。
“?”
疑惑的看向优夜。
“大哥哥,去這裡可以嗎?”
优夜从连衣裙口袋裡摸出一把票券。
月牙岛?
记得這是——对了,是夏凉真给自己后,自己顺手放在兜裡,结果到自己家又拿出来。
“這地方···”
苏曜在地圖上找了下,才发现不是隶属于雪国的地带,虽然靠的近,但是另一個国家的岛屿。
沒有合法身份的话···
‘月牙岛,即使罪犯也能尽情赌個痛快的奇妙乌托邦世界’
在百度上看到這种报道。
据說在雪国携款逃跑的大鳄有不少就是在這地方输光了所有钱,然后沒钱被驱逐,最后被遣送回国。
换而言之,只要你有钱,在這地方就能生存。他们欢迎有钱人。
“但是咱们沒钱啊。”
苏曜叹了口气。现在只能說靠优夜饿不死,但钱,就算有也不敢用。
“大哥哥。”
优夜嘻嘻的笑了,“优夜有钱喔,在外国的户头裡攒了好多好多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