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你這跳的也太随意了吧,尊重下蹦极好嗎?! 作者:空荡荡的書架 賬號: 密碼: 看着陈默就要挪到蹦极台旁边,這距离都能感受到悬崖下吹来的冷风了,吓得韩磊赶忙放了手。 “来,试试吧。” 這边工作人员同意后,之前那個摄影师忙松了口气般把位置让给了几人。 脏辫青年挑眉上前,探身看了眼台下的距离。 “咕噜。” 十分轻微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嘶,還是有点晕的。說是不害怕吧,但第一眼看還是倒吸了口冷气,他感觉下面都在微微旋转。在看台上看下面几乎看不到人的影子,就连树木都是很小的一小点。 比起他之前跟的那個真的不是一個等级的。 但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愿意露怯,面上仿若很镇定的說道: “其实也就那样,也不算太高……” 這时上一個玩家被拉了上来,虽然不至于直接吐出来,但是也都微微有些干呕。面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有些失了血色。 脏辫青年和那個叫Tom的摄影师看了,神色都不由微微凝重了些,果然是HL家族,举行的比赛真够变态的。两人比起之前栈道上的轻松神色都要担忧了些许。 “下一個敢上来挑战的玩家,应该還要再等一会儿。這次蹦极設置的难度稍微难了点,理解下。” 与普通游客玩的蹦极不一样,挑战玩家的蹦极绳索上沒有提供可供抱着的安全抱枕,绳子震荡的幅度大了很多。 工作人员奇怪的看了眼這一行人,看他们仿佛在等下一個挑战的玩家站上台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众人微微皱眉,脏辫青年则是微微松了口气。 笑着对着下面指指点点道: “其实也還行啦,這個高度的话,我觉得我可以跟,稍微适应下就行。這位大叔,您要不要也上前来看看,躲那么远干什么?怕掉下去嗎?哎,沒那么可怕啦。” 就在佳能大叔闻言皱眉,微微抿唇上前时,一道慵懒温和的青年声音从一旁传了過来。 “如果暂时沒有运动员的话,我觉得我可以顶一下。” 众人還以为自己幻听了。 惊讶顺着声音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了角落裡靠着栏杆轻笑的戴口罩的青年。 這年轻人,车裡介绍的时候大家都有印象,好像是一個新人摄影师。 虽然话很少,而且口罩把五官遮了個大概,但是他那高挑的個子和比例极好的身段气质,给人印象還是挺深的。 但是他不是摄影师嗎? 难道還是兼职蹦极的玩家? 不是开玩笑的吧…… 這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嘿,您這……” “别担心,我跳過。” 陈默轻笑着伸了個懒腰,把手中的包裹和相机抛给了地上坐着抱着柱子的韩磊。 “帮我拿一下。” 然后就在众人懵逼诧异的眼神中,去到了工作人员那裡,出示了下自己可以参与這种强度蹦极的证明。 然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戴好了装备。 “大家要不一起来拍吧,既然要比的话,当然拍同一個作品,最能体现实力了。放心我技术還是不错的,不会玷污了诸位的作品。” 陈默打了個哈气后,迷蒙着双眼,慵懒的对跟来有些愣怔看着他的摄影团队人员說道。 众人震惊的看向陈默。 脏辫小哥直接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道:“你這人别這么‘跳’行嗎?本来对你印象還挺好的……觉得還挺谦虚一新人。现在前辈說话有你插话的份嗎?有沒有点眼力见。在這时候开玩笑。” 脏辫青年此时确实有点不太开心了,本来在跳台边上胆战心惊的就有点心情不好,压不住恐惧衍生地烦躁,陈默又来這么一出,他這时候火气也来了,不客气的說道。 陈默轻轻的睨了脏辫青年一样,什么话也沒有說,就从他身边劲直绕了過去。 问呆愣的佳能大叔借了個微型手握式摄像头,道谢后便走到跳台上。 在众人架好摄像装置后,陈默站上跳台,挂上了绳索。 “不用推我,我自己来就好。” 陈默轻笑着婉拒了工作人员的帮助。 然后背对着山谷,就仰面躺了下去,那叫一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不知道的還以为他躺的是自家的席梦思大床呢。 众人抬着相机的手都微微顿了下,包括脏辫青年在内众人都微微张大了嘴巴。 這……這也太他妈叼了吧! 卧槽! 操操操操!!! 众人就看着绳索飞速的下滑着,陈默的身体随着自由落体的力道,快速的下降,仿佛沒有尽头。震惊的半晌合不上嘴巴,反应過来迅速的调整着摄像机对焦。還有摄影师操控着无人机摄像,但是因为下落的速度太快,太過突然,无人机都還沒有反应過来。 陈默這边感受着地心引力的召唤,感受着心脏在身体裡因为激烈的速度微微震颤抽疼的感觉,感受着面庞上扫過的飓风,心情出奇的放松。有种說不出来的发泄感,只觉得這段時間被系统拉去做任务的疑虑和大巴车上隐隐的不安,都在這一刻被舒爽的感受完全的覆盖了過去。 难得身体由内到外的舒畅。 到达最低点时,绳索拉拽的强烈拉力挣的身体有点点酸疼,但是对他来說其实也沒什么感觉,還挺酸爽的。不知道是不是经历過穿越剧烈眩晕的洗礼的原因,以前蹦极时的那点眩晕感他這次都沒太感受到。 還有些失望。 就像他爸喜歡喝酒一样,麻痹的眩晕,精神到达一個点,某种时刻身体還是很挺喜歡這种感觉的。 弹跳的力道渐渐缓和了,逐渐停了下来,陈默举着手携带式摄像的手微微移了個角度,在這個高度看z县的风景也挺难得的。微微晃动的质感是模拟出来的画面沒有办法达到的百分百真实感,于是手痒疯狂拍摄了起来。 注意到身边不远处的几個无人机,陈默笑着腾出一只手冲无人机挥了挥。 于是上面驾驶着无人机几個的摄影师电脑上便显示了這样一副情景。 刚刚蹦极玩了的青年,沒有一点点众人想象的画风突变的狼狈,甚至還挺享受的。最尼玛离谱的是他最后的神色那是不满意嗎?是觉得這還不够刺激? 我他妈就离谱! “艹,這家伙什么人啊!” “卧槽,這高度蹦极他居然還挺享受,這他妈也太牛批的吧!他是谁啊?!” “是啊!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有沒有人认识啊!這家伙這性格太让人喜歡了吧,我喜歡這家伙!” “這心理素质绝了啊!哈哈,他居然還在半空中拍起视频来了,搁我我肯定腿软的都打摆子只知道尖叫了,這哥们這份悠闲的劲儿绝了!看完他這一跳后,我突然就不怎么怕了。” “我也是,我太喜歡這哥们了!” 陈默這边趁着被一点点拉上去的功夫,开心且满足的拍摄着周围的场景,依靠着惊人的平衡力和過硬的身体素质,用绳索的力量将身体撑做呈大字型,最后给自己来了個po色的特写镜头。 平安稳稳落到跳台上时,按下按钮,结束了這次拍摄。 取下装备后,舒畅的轻笑着望向张口想要說些什么的众人,笑着道: “怎么样?拍出片子来了嗎?有能用的镜头嗎?” 這句话仿佛打开了某個口子,仿佛被点了穴的众人纷纷开口。 “卧槽!有有有!哥们你太牛批了!” “牛批牛批!真的!” “我TM有一堆话想說,但奈何老子沒文化,就一句牛批!兄弟你太得劲了!” “哦,我的上帝啊,你是极限运动的玩家吧,你一定是来逗我們玩的吧?” “兄嘚,你這哪裡是用几個有用的镜头啊,你這素材都可以用来当宣传片了!” 此时一旁的脏辫青年张了张嘴想要說些什么,想要上前,但却感觉自己刚刚的话說出去了,现在脸火烧烧的,下不来台。 不爽的,啧了一声。 虽然陈默确实从心理素质和专业技能這裡沒话說,但他毕竟是個摄影师,他也见過牛批且胆大的蹦极玩家,也不觉得這算什么。 他身边的一直和他走在一起,叫Tom的摄影师此时听道脏辫青年不爽的语气,以及用英语微微不爽小声暗骂的话,也拉拽了下脏辫青年的胳膊。 “Jarry别這样,這位兄弟确实挺厉害的,胆量也很大,你刚刚误会了,這我們得认!去道個歉也沒什么。” “切,他可能就是恰巧爱极限运动了点,沒准是极限运动爱好者转的摄影师。也沒你们說的那么牛批吧,都把他吹上天了,摄影师還是得靠作品說话。” 清晰的耳力让陈默清晰的听到了脏辫青年的话,虽然是英语說的,但对他来說也沒什么理解障碍。他沒怎么想搭理這样的人,怎么說呢,他对讨厌的人一向都厌而远之。但着青年莫名戳中了他某個点,之前他就想对這青年說一些话了。 之前本着不搭理不理会的态度,也不太想得罪人,但是蹦极完了后,身心的通畅,让他做事也稍稍随性了些。 想到便做。 缓步走到脏辫青年身旁。 将绑缚在手中的微型摄像头取下来后,陈默拿掉棒球帽后显露出来好看却十分凌厉的丹凤眼,轻轻的望了眼脏辫青年,一边将小型摄像還给了玩佳能的大叔,一边搭着脏辫青年的肩膀,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道的语气轻轻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国外长大,接受了国外的教育,就觉得国外好。但你永远不要看不起z国人,這個生你的地方出来的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z国长大,但請记住這裡生养了你祖宗。你的根基永远在這,你哪怕再這么变,披着洋皮,你也是個黑头发黄皮肤不折不扣的z国人,這点怎么都改变不了。所以也請您在這片土地說话的时候,過過脑子,尊重下你祖宗。” 他老早就想這么說了,车上憋了好久。 說完微笑的拍了拍脏辫青年的肩膀,温和的笑着走开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