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虞姬自刎
他還扔了一双鞋在地上,示意光脚的菊仙穿鞋走人。
段小楼示意让他叫声嫂子,并說:“不叫不成了。”
還让程蝶衣给他当证婚人。
程蝶衣眼眶发红,只是道:“黄天霸和妓女的戏,不会演。”
“师傅沒教過。”
场面一时之间,有几分尴尬。
菊仙還在一旁补充:“师弟,小楼在人前人后提起你,說的可都是厚道话啊。”
就這么一句话,便可以看出,程蝶衣和菊仙不是一個段位的。
段小楼和菊仙想要离开,程蝶衣立刻道:“别走!你上哪儿去?”
“我上哪儿去,你管得着嗎?”段小楼道。
很明显,他也被程蝶衣给气着了。
“师哥,你别走,袁四爷今儿晚上請咱们過去,要栽培咱们。”程蝶衣泪珠在眼眶裡打转,還在挽留。
可段小楼哪還在乎這個?
“姓袁的他管得着姓段的嗎?”他看着程蝶衣,呛道:“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這句话,可谓是一语成谶!
“让他栽培你一個人去吧。”段小楼带着菊仙离开了這裡。
……
………
就這样,程蝶衣一個人去找了袁四爷。
他在袁四爷家中,又看到了那把张公公的宝剑。
他看到這把宝剑,立刻想到了少年时期和师兄的对话。
酒后,程蝶衣陪袁四爷在院子裡唱戏。
唱到虞姬自刎时,他抽出了宝剑。
袁四爷立刻阻止他,說這剑是开光過的!
最终,程蝶衣做出了一部分牺牲,从钟意他的袁四爷手中,换到了這把宝剑。
出府时,半路還遇到了rb人攻入了京城。
他带着宝剑去找师兄,段小楼却已经喝得烂醉。
他见程蝶衣来了,大喜道:“好你個蝶衣,這面子你总算给师哥了,要不然…….”
他還当程蝶衣是来喝酒的。
怎料,程蝶衣却把宝剑抛给他,道:“你认认。”
段小楼抽出宝剑一看,道:“好剑!”
“又不上台,要剑干什么?”他问。
這一刻,程蝶衣心如死灰。
他把大家少年时候的承诺当了真。
他信了师哥的话,师哥說了,霸王要是有這宝剑,一定能打败刘邦,让虞姬做他的正宫娘娘。
然而。
然而。
剑已经弄到了。
当這话,无疑只有他一人当了真。
程蝶衣這次沒有喊他师哥了,而是道:“小楼,从今往后,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程蝶衣走后,rb人进城的消息彻底传开了。
——世道乱了!
……
……
在一次唱戏的過程中,有個太君进了后台,穿起了段小楼的戏服。
段小楼让他脱下来。
“這才是你的戏衣,他就是要你姥姥身上的寿衣,你也得乖乖的扒下来。”太君的走狗对段小楼道:“听明白了嗎,戏子。”
段小楼直接把茶盏砸到了那人头上。
因此,他也惹恼了rb人,被抓走了。
程蝶衣知道此事后,立刻要去救他。
可等到菊仙赶来請他,他立刻又开始摆架子了,不急着去了。
只听菊仙答应他,說自己会回花满楼,他才去营救师兄。
他给rb人唱了戏,借此作为交换,把师兄救了出来。
怎料,段小楼得知他给rb人唱戏,立刻就给了他一巴掌。
而菊仙也沒有信守承诺,她沒有回花满楼,還和段小楼正式成婚了。
程蝶衣则和袁四爷厮混在一起,還染上了大烟。
他抽着烟站在外头,却听到了冰糖葫芦小贩的叫卖声。
听到這個声音,他立刻想到了小癞子,想到了自己一路走来,成角儿究竟有多难,立刻把烟吐了,還本能的有点干呕。
段小楼那边,菊仙让他不要唱戏了,他便开始沉迷于蝈蝈。
对他而言,不唱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
就在此时,二人的师父喊他们過去拜见。
一见到师父,二人立刻就跪下了。
师父开始想小时候一样,要打丢了活计的段小楼。
段小楼直接就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趴在椅子上,让师父抽他。
菊仙哪见得了這個,不由得呛了师父几句,還把程蝶衣抽大烟的事情给抖乐出来。
段小楼起身就给了她一巴掌。
這么一闹,大家才得知菊仙有了身孕。
菊仙走后,师父让二人跪到一起,并道:“跪近点儿!”
“再靠紧着点!”师父又道。
二人跪在一起,师父還走過去,把他俩的脑袋给按到了一起。
师父看似是在惩罚他们,实际上是想师兄弟重归于好。
师父不想他们落下了自己的技艺。
也不想他们就這样落寞下去。
师父打从心底裡是为了他俩好。
画面一转,只见白发苍苍的关师父,還在科班裡教戏。
结果,在给徒儿们示范的时候,整個人突然向后倒去,就此离世。
二人在给师父办丧礼的时候,发现了一個孩子。
他跪在那儿,头顶木板,木板上放着水盆,正在挨罚。
段小楼想给他取下,他却道:“别动,师父罚我七天都跪,還沒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還傻跪什么呀。”段小楼道。
“师父說了,要想成角儿,就得自個儿成全自個儿!”少年跪着道。
“旁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段小楼道。
“我大小被捡回来的,沒家。”少年說着。
观众们看到這裡,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程蝶衣捡回来的婴儿!
“啊!是他嗎?”
“是那個孩子啊!”
很明显,段小楼和程蝶衣也沒想到,居然会是他。
程蝶衣站在远处看着他,问道:“沒告诉谁捡的你?”
“沒告诉,說怕我知道了是谁,犯狂,不用功!”少年跪着道。
程蝶衣盯着這個自己捡回来的弃婴,只是道:“還想唱戏嗎?”
“唱!要饭也唱,要成角儿!”少年道。
很多观众看到這裡,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你叫什么?”程蝶衣问。
“小四儿。”少年道。
他只是摸了摸少年的头。
……
……
1945年,rb投降了。
程蝶衣和段小楼继续唱戏了。
可台下坐着的人,却明显对他们并不尊重,看着程蝶衣,還嚷嚷着:“過来给我亲一口!”
他们還拿手电筒晃人。
见程蝶衣不唱了,還有很多人上台去撩他的戏袍下摆,看看他是男是女。
段小楼冲上台去护住程蝶衣。
众人一下子就怕了。
段小楼倒也沒有发怒,而是好声好语的叫大家退回去坐好。
但他說了一句:“连rb人也沒那么闹過。”
就是這么一句话,把台下的兵给惹恼了,开始打砸。
菊仙在混乱中,伤着了肚子。
大家连忙要把她送去医院,结果還有人进来,硬要抓走程蝶衣,說他犯了汉奸罪!
段小楼跟疯了一样大喊:“啊!你们凭什么抓人!”
“你们凭什么說他是汉奸!”
段小楼一直追着人,让他们放了蝶衣。
這时候有人喊了他一声:“段老板,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失去了孩子的菊仙无比虚弱:“小楼,我真是对不住你,你……你忙你的去吧。”
画面一转,菊仙虚弱的躺在床上。
他觉得程蝶衣這個人,和這個世道過不去。
他要段小楼答应他,把程蝶衣救出来后,就不要和他一起唱戏了,咱们踏踏实实過日子。
为了救程蝶衣,段小楼不得不去求袁四爷。
袁四爷之前就說了,他演得霸王不对,回营亮相该走7步,你只走5步,当时段小楼還呛了他。
如今,袁四爷坐在那儿,问道:“该走几步呐?”
“七步。”段小楼立刻道。
“走我瞧瞧。”他道。
段小楼不动。
“走我瞧瞧。”他又道。
這会儿菊仙冲了进来,還带了那把宝剑。
他還暗示袁四爷,如果不救蝶衣,就拖他下水,說是你指使他去给rb人唱得堂会。
可实际上,那会儿程蝶衣是为了救师兄。
菊仙去见了牢裡的程蝶衣,告诉他,一定要說自己给rb人唱戏,是被逼的,是被拿枪指着的,還被用了刑。
她還给程蝶衣看了一封书信,并表示以后大家不要一起唱戏了,孩子沒了,就是你们一起唱戏的报应!
程蝶衣一时心如死灰。
到了法庭上,关系都打点好了,他却咬定rb人沒有打他。
最后,他還是被欣赏他的人给救了。
時間来到了1949年,因为一些原因,师兄弟二人重新唱戏。
但程蝶衣的嗓子因为鸦片坏了,居然破音了。
可這一次,台下坐着的兵,和之前可不是同一批。
他们非但沒有闹事,還大声鼓掌,作为鼓励。
很明显,他们的素质要高得多。
人民子弟兵,不闹事。
程蝶衣开始戒大烟,過得生不如死。
而另一边,袁四爷则被“打倒”了。
這都是时代裡一個又一個缩影。
可等到程蝶衣好不容易戒了大烟,已经长大了的小四儿却开始使坏了。
他想要取而代之。
最后,他居然要顶替程蝶衣的位置去演虞姬。
他们救了他,却成了條白眼狼。
师哥来劝他:“那條小蛇可是你把他捂活的,而今人家已然修炼成龙了。”
“不顺着他,不顺着他能成嗎?”
“這戏总得唱吧!”
他让程蝶衣给小四儿服個软。
怎料程蝶衣只是问:“虞姬,为什么要死?”
段小楼无奈,只能道:“蝶衣啊,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他咬牙切齿的道:“可那是戏!”
在他看来,程蝶衣早已入戏太深,人戏不分了。
程蝶衣在他走后,走出屋外,把自己的戏袍子都给烧了。
……
………
時間流逝。
小四开始借用手中的权力,要整死程蝶衣。
他要段小楼指证程蝶衣,說他是“fd派”,是汉奸。
段小楼一开始不肯,避重就轻。
可到了后面,遭到威胁后,居然背叛了程蝶衣,真的开始指证他!
那一刻,站在一旁的菊仙都看傻了,仿佛不认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穿着霸王的戏服,化着霸王的妆,却为了苟且于世,甚至還說程蝶衣给袁四爷当了那什么……
他甚至還把那把剑都扔入了火裡。
反倒是菊仙不顾生死,跑出来从火裡取出那把剑。
菊仙其实是心疼程蝶衣的。
疯了一样的程蝶衣,开始起身道:“我也揭发!”
他把菊仙的身份给揭发了,說她是花满楼出身。
有人在段小楼耳边,问道:“說,她是不是妓女?”
“是……..是……..”
“你爱她嗎?爱不爱?”他面目狰狞地道。
“我…….我,我不爱,不爱她。”段小楼道。
他還表示,从此和她划清界限。
大闹一场后,菊仙穿上了喜袍,上吊自杀了。
時間一晃而過,過了十一年。
画面回到了电影的最初。
程蝶衣和段小楼又被請去唱戏了。
可在這最后一场戏裡,他却用那把开锋了的剑,了结了自己,真如虞姬乌江自刎!
“蝶衣!!!”段小楼大喊。
最终,却也只是呢喃了一声:“小豆子。”
电影《霸王别姬》,终。
(ps:很后悔最后一部电影写《霸王别姬》,太多地方不能碰了,写得很难受,也很不流畅,剧情很破碎,也不敢去写解析,不敢去写观众反应,不该写這部的......感觉是這本书最垃圾的一部分……
接下来回归日常,然后正常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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