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为您披荆斩棘(11)
這么近的距离,甚至甚至能看到清他微微颤抖的睫毛的弧度,以及如玉的脖颈和小小的耳垂,還有耳后的红痣。
等等
耳后的红痣?
耳后!
纪无尘的手突然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他用颤抖的手微微的侧了一下夏朗的脸。
一枚鲜红的红色印记,深深的刺痛了纪无尘的眼睛。
纪无尘记得,小的时候,夏朗的耳后是沒有這颗痣的,而這颗痣的位置,只有一种可能性——夏朗遇见過了和他天生姻缘的那個人,并且有了肌肤之亲。
纪无尘第一反应就是暴怒!
握住夏朗的手骤然开始用力,那人是谁???
是谁???碰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后???
纪无尘的眼裡血红一片,他不敢想象,在他眼皮底下,夏朗居然跟另一個人私定终身了????
——天生姻缘的红痣出现的條件极为苛刻,必须要两情相悦,并且有了肌肤之亲,才会出现。
纪无尘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夏朗一定是喜歡那個人的,不,不能說喜歡,应该是深爱。
他被這個认知打击的全身颤抖,手指不收控制的用力,直到昏迷在床上的夏朗闷哼一声,纪无尘才惊醒過来,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手。
夏朗有了喜歡的人。
這句话在他脑子裡疯狂盘旋。
那他......就不再是夏朗最重要的人了。
想到他质问夏朗是不是真的凶手的时候,夏朗目光闪躲却什么都不肯說的样子,還有夏朗宁愿忍受千剑之刑也不肯說实话的样子,纪无尘觉得自己嫉妒的发狂!
为什么
为什么??????
不是說好了要守护他,和他永远的在一起的嗎?
纪无尘颓然的跌落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撞动了旁边的五宝架。
啪嗒一声,一個东西掉了下来。
纪无尘定睛一看,是一個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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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還小的时候,每天都守在门前等着纪无尘回来。
听到纪无尘回来的动静,夏朗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兴奋的扑到纪无尘怀裡:“师尊,您回来了!”
纪无尘猝不及防的被夏朗撞了個满怀,虽然夏朗還小,一点点力气根本不可能撼动的了纪无尘,但是为了害怕夏朗受伤,纪无尘還是退后了一小步,让夏朗刚好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师尊,您看!”夏朗掏出了一個红红的小玩意:“這是五师妹送给我的!”
他手上拿的是一個红彤彤拨浪鼓,随着夏朗的转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纪无尘忍俊不禁的调侃道:“我們大师兄還从师妹那裡要东西啊?”
夏朗的脸红了一下:“不.....不是的......是师妹.....她......她說她交的保护费......让我以后长大了保护她......”
“所以你答应了?”纪无尘笑着刮了刮夏朗的鼻头:“那我們大师兄要好好修炼,才能保护小师妹哦~”
“好的!一定!”夏朗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保护五师妹的!還有四师弟,三师妹!对了!還有师尊!”
夏朗仰头看着纪无尘,眼睛亮亮的,声音稚嫩但是掷地有声:“我想保护师尊!”
纪无尘本来在微笑的脸微微一顿。
保护......他?
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整個上清派甚至整個修真界最强的存在,从来都是别人向他寻求庇佑,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說要保护他?而且是由一個還沒有筑基的孩童說来......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蚍蜉撼树,不過如此。
但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說......想要保护他。
虽然只是一個几岁的孩童。
他有些怔楞,直到夏朗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师尊!师尊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恩?”纪无尘回過神来,调整表情之后笑着问夏朗:“刚刚师尊走神了,对不起,阿朗刚刚问了什么問題啊?”
夏朗认真的說:“我說!等我长大了!师尊就由我来保护好不好!?就像师尊保护上清派一样!你来保护门派,我来保护你!我保护你一辈子!”
纪无尘听到夏朗的话,又是微微一愣,不過這次他很快就回過神来,笑着說:“好呀,那师尊等你。”
我等你长大。
长大到可以保护我的那一天。
即使你做不到,那也請你好好努力,努力到可以跟我并肩而立的地方,可以嗎?
這個上清殿,真的,太空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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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啊。
可是你怎么去,保护别人了呢?
纪无尘失神的看着面前的拨浪鼓。
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对夏朗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面对他的挣扎和纠结,完全不是因为他是一個心慈手软的师尊,而是因为,爱。
是的,爱。
他从满腔的嫉妒中,读懂了自己的爱。
他疯狂的嫉妒着那個和夏朗天生姻缘的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碎尸万段,让夏朗永远只能属于他。
【叮,目标好感度增加15,当前好感度95】
【终于快结束了,痛死我了】
【啊?】系统很紧张,【我刚刚不是把痛觉给您屏蔽了嗎?您怎么還能感觉到痛?是我們机制出了問題嗎?】
【哦,沒有,我看着這么多血,條件反射的感觉有点痛而已】
【......】
【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现在NPC终于意识到他喜歡您了】
【当然是动用我的大助攻了,顺便拯救個世界什么的】
夏朗躺在床上,嘴角却微微翘起了一個弧度。
该见面了,蛮尤。
在上清山外魔军总阵假寐的蛮尤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来汇报军情的小兵:“哦?纪无尘伤了夏朗?”
那小兵刚刚从上清山出来,如今還在大喘气:“回......回魔尊,是.......是的.......纪无尘狠狠的刺了他那徒弟三剑,废......废......了那徒弟的一手一脚!”
“夏朗沒有反抗?”蛮尤问:“他应该打得過纪无尘才对吧?”
“沒......沒有.......甚.......甚至.......”小兵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說。
“說!”
“那弟子好像是站在那裡等着纪无尘砍一样,”小兵說:“他被砍了之后,還.......還在笑。”
夏朗满身鲜血却在笑的样子让他這個魔族都觉得不舒服,异常渗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蛮尤大笑出声:“傻!真傻!!!!!這時間居然有如此痴傻之人!!!!”
小兵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不知道魔尊在笑什么。
“我在笑,全天下唯一一個能与我匹敌之人,居然被纪无尘亲手断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那弟子本来是清陵塔魂魄转世,是唯一一個能继承清陵塔力量的人,”蛮尤心情太過愉悦,居然還有心情跟一個小兵解释:“不過千年前我骗他說纪无尘一魂一魄不全,他居然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一魂一魄拿出来了,让我去修补纪无尘的魂魄。”
“纪无尘根本沒有魂魄受损,只不過是中了我的梦魇而已,”蛮尤冷笑一声:“他所表现的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那弟子到最后還是不肯相信他那师尊对他有非分之想,以为他是丢了魂魄,跪下来求我给他修补,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清陵塔的魂魄,可是大补之物!
作为“回报”,他封住了纪无尘的那一段记忆,還给了夏朗一個他眼裡“正常”的师尊,并且還定下了一個莫须有的,千年之内不能踏出上清派的禁制。
“他现在魂魄受损,从清陵塔裡出来应该本来就不易,”蛮尤說:“如今又受了重伤,我看看這世上還有谁能拦住我!”
“传我口令,全军出击!”
纪无尘端着一碗药,正打算送进上清殿的时候,突然听到天边居然传来一声放肆的大笑。
“尔等懦夫,可欲与我一战?”
那声音肆意嚣张,却带着厚重内力,上清教内修为低的弟子竟然纷纷耳鼻出血,丧失了战斗力!
就连修为高如纪无尘都受了些许影响,手的位置微微的移动了一下。
手上的药,撒了大半。
“不,不好了,掌门!“有侍童踉跄過来通报:”那魔头已经到上清山下了!“
什么?纪无尘闻言为之一震。
怎么会這么突然?
那边魔教大军已经破了上清山外山禁制,即将杀到内峰!
看這架势,明显是总攻!
各大山峰面前都出现了一道流光,那是镇守那道山峰的长老出战的信息。
弟子看着纪无尘還怔在原地,差点急哭了。
“掌门!你想想办法吧!”
“那.......那魔尊,亲自攻上来了!”
纪无尘能听见弟子說的每一個字,脑子還能准确的判断他现在要做的事情。
统筹战局,统一长老,安排弟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把手上的药,端给夏朗。
王子殿下绅士优雅,但是似乎沒有看到新婚妻子的窘况,依旧笑意清浅的在前面迎接宾客。
“啊……”
有女宾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差点摔倒,却在下一秒被夏朗扶住。
“漂亮的女士可要小心一点啊。”夏朗笑的温柔体贴,手放在女宾腰围上一点的地方,是标准的绅士手:“您今天這么好看,可不要摔倒了。”
【你能看得见前面女宾快摔倒了,难道就不能往后看一下自己的新婚妻子也颤颤巍巍嗎?】
女宾看着俊美的新郎,肉眼可见的红了脸:“谢.......谢谢!”
而看到新郎背后那個即使是造型师精心打扮后,還是能看出长相一般的新娘,表情就沒有那么好了。
這個女的凭什么拥有這么完美的王子殿下!
李芳美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绅士的扶起了面前的女人,眼睁睁的看到面前女人在未婚夫面前红了脸,却拿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强忍住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冲动,勉强维持住了表情。
毕竟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优秀又温柔体贴的丈夫,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而她,又是多少人嫉妒的对象。
像是察觉到了李芳美的异样,夏朗很快的收回手,挥手轻轻的握/住了李芳美的手:“怎么了,不开心嗎?”
他认真的看着李芳美,像是最温柔的情/人,却不能给恋人一丝丝的安全感。
【对啊,怎么可能会开心呢,所有人都觉得你配不上你的未婚夫,所有女人都对你投以愤恨的表情,你的恋人只要一個小小的动作就能收到万千迷恋的目光,而你却什么都不是。
【這样的他,真的属于你嗎?】
【快努力一把啊,要不然你的恋人可能会被别人抢走了啊】
【快点......黑化啊.....】
夏朗笑的還是那么温柔,注视着李芳美的眼神還是那么chong溺,但是谁也不知道,這位俊美的新郎官,究竟在想什么。
夏朗是世界某五百强企业的董事长,著名的钻石王老五,长相俊美,父母双亡,家财万贯。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和所有少女们期望的那样,有一天他开着迈巴赫去乡下兜风,偶然撞上了赶着牛车到城裡赶集的乡村三无少女李芳美,李芳美把他的车撞了之后不但不赔偿還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该死的有钱人,夏朗却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就是狗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就是狗血的欢喜冤家误会分手未婚妻来找等等桥段,两個人最终在一起了,终于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了。
“千万不要离开我好嗎。”王子殿下笑容淡淡,說着最美妙的情话:“我存在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因为你啊。“
【我這么爱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啊】
【所以,不要大意的让我永远属于你好不好啊】
平凡少女用力的点了点头。
所有的最好最梦幻的好事都集中在了李芳美的身上,所有人都說她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让夏朗能爱上她。
结婚戒指被缓缓戴到了她的手指上,夏朗俯下/身亲吻着她的指尖,柔/软的发丝垂落到指间的细缝裡,痒痒的,凉凉的。
“宝贝,我爱你。”
夏朗当着所有宾客宣布。
同时沐浴在恋人温柔的目光和旁边女人愤怒的目光下,李芳美只觉得自己像是处于冰火两重天中,却沒有办法和任何人诉說。
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被压在心裡,发酵成汹涌的黑暗。
【可是,都這样了,還沒有动静嗎】
【让胆小的农村小白花做出這么大胆的事情還是有点难啊】
【该再加把火了】
婚礼结束的酒会上,夏朗和李芳美两個人金童玉女,给来往的宾客敬酒。
“阿朗,祝贺你结婚。”他们行到一桌的时候,一個穿着鲜艳的红色礼服的女生站了起来,给夏朗敬了一杯酒。
“谢谢你。”夏朗道谢:“阿雅,你最近過得好嗎?”
女生表情一僵,嘴上却說:“都還......ting好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表情的黯淡。
李芳美在夏朗背后,默默地攥起了拳。
面前的女生是夏朗的青梅竹马,喜歡夏朗很多年,和夏朗家世相当,骄傲明艳,美丽的像一朵玫瑰花,和勉强只能算是一朵街边野花比起来的李芳美对比,简直天上地下。
但是夏朗却沒有注意到,只是半边嘴角微翘,继续和那女生說道:“有空去看望令尊令堂,对了,好久沒听你弹琴了,不知道你的勃拉姆斯第四交响曲弹得怎么样了?”
女生表情一亮,连忙答道:“還是有問題......我前奏部分总是把我不好感情,還要請夏朗哥哥多指导我一下了!”
“沒問題,以后有空聊。”夏朗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撩完就收,继续给李芳美拉仇恨:“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祝我和芳美白头到老吧。”
女生只觉得面前的红酒苦涩至极,可是面前是夏朗,纵使是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听到恋人在和青梅竹马讨论自己根本插不上嘴的话题,后面的李芳美身子微微的颤了颤,被夏朗敏锐的注意到了,回過头露出一個温柔的微笑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妻子:“怎么了,不舒服嗎?還是不开心?”
【天呐好婊啊怎么能這么婊,還有脸问为什么?】
【婚礼当天当着妻子的面和另一個女人讨论她听不懂的话题实在是太秀了】
【哇如果這是女生简直是婊中之王】
“怎么可能......我很开心,這是我出生到现在最开心的一天。”李芳美低头躲過了夏朗看過来的目光,夏朗只当她害羞,并沒有在意。
“沒关系,你要是不开心,我之后再补给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礼。”夏朗温柔的撩起了妻子额间的碎发,轻声允诺到。
“不用了!這已经很棒了!”李芳美连忙阻止,她知道夏朗一定做得出来的,只要她說的话,即使是摘星星摘月亮,夏朗也会为他做到:“我只是想问,阿朗,你爱我嗎?”
“傻姑娘,问什么問題呢?”夏朗笑着看着眼前紧张的妻子:“当然爱了,所以我娶了你啊。”
可是他同时却并沒有拒绝旁边的女人给他敬酒的时候微微撩拨他掌心的动作,面色平常的喝下了她敬的酒。
【這种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属于你啊】
【他如果想背叛你......你沒有任何办法】
【快想個办法,想個办法让他完全属于你】
李芳美已经被心裡可怕的想法折磨疯了。夏朗看到李芳美不太好的脸色,体贴的先让李芳美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挡酒。
【之前给她介绍的渠道有沒有用啊,她怎么還不动手】
【怎么可能沒用?那可是痴情男二啊】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是新郎還是新娘的痴情男二了哈哈哈哈】
送走了李芳美,夏朗一個人熟练的周旋在婚礼嘉宾中,却正好遇见了陈程,也就是這出偶像剧裡的痴情男配本人。
陈程本来和李芳美青梅竹马,后来从农村白手起家成功之后想回来娶她,结果当年青梅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如果是這样倒也沒什么,但是小白花在和夏朗订婚前一直隐瞒了陈程的存在,要不是陈程偶然遇见了夏朗和小白花在高级餐厅吃饭的一幕,至今還会被蒙在鼓裡。
所以啊,小白花,也不是完全的小白花啊。
陈程是李芳美唯一一個邀請的宾客,李芳美嫌亲戚丢人,连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邀請,只邀請了陈程。
“阿朗,你真的要跟那個女人结婚嗎?”陈程說:“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是被她弄昏了头,跟我一样。”
一开始他知道夏朗和李芳美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讨厌夏朗的,觉得夏朗横刀夺爱,所以处处针对夏朗,但是和夏朗真的相处了一段時間之后发现,其实夏朗這個人非常让人喜歡,反而是李芳美一些以前他沒有注意到的缺点慢慢被他发现。
再后来,他发现他对李芳美已经沒有感觉了,反而
\怎么可能,\夏朗笑笑說:“阿程你是不是对芳美還沒死心?居然用這么顽劣的技巧,阿程你可太幼稚了。”
“我——”陈程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說什么。
他的确沒死心,不過不是对李芳美
就在這时,李芳美突然又再次出现了。
“阿朗,我們喝個酒吧。”李芳美递给夏朗一杯红酒,看到陈程,神色之间却有躲闪:“阿程,你也在?”
陈程冷笑:“对啊,叔叔阿姨来不了,我自然要替他们看看他们的宝贝闺女是怎么出嫁的啊。”他特意强调了宝贝闺女四個字。
天知道李芳美的父母有多么chong爱這唯一的女儿,即使农村重男轻女,李芳美所受的待遇可比他這個男丁好多了。
這样的父母,好不容易殷殷盼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了,沒想到女儿却嫌他们丢人,不允许他们出席自己的结婚典礼,该有多伤心?
“对啊,他们身体不舒服,实在沒办法。”李芳美脸色不自然的答道。
夏朗只当做沒看见,接過红酒:“真可惜,我父母离世的早,本来想让叔叔阿姨当我們的长辈的,沒想到他们突然急病,太遗憾了。”
“对啊,真可惜,阿朗,我能跟你喝個交杯酒嘛~”李芳美试图用撒娇蒙混過关,暗自祈祷夏朗不要看出什么异样。
“好啊,”夏朗接過酒,笑着說:“当然沒有問題了。”說完,他拿起红酒轻轻的和妻子碰了碰。
陈程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站在一边沒說话。
【终于要开始了嗎!我等了好久了!】
【实在是不想对着她這张让人想吐的脸了,快点结束吧】
李芳美低头躲過了夏朗看過来的目光:“我們快喝吧。”
“這有什么着急的,一杯酒而已。”夏朗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却瞬间感到胃裡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胃突然像是被绞肉机搅碎了一样,夏朗痛的什么听不见了。
一時間他只能看到李芳美兴奋到扭曲的脸,眼裡带着一丝决绝的疯狂,让夏朗感到浑身难受:“阿朗!你终于属于我了!你终于永远永远属于我了!”
“你......”夏朗话還沒說完就感到喉间一股腥甜,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酒杯应声摔碎,红酒留了满地,像是血泪。
他们在的位置有点偏僻,一时居然沒有人发现。
“阿朗,你太好了,我抓不住你,”看着夏朗倒地,女子的表情似癫狂似冷静,洁白的婚纱底端沾上了红酒,像是中世纪的女巫,她低下头抓着夏朗的肩膀左摇右晃:“人家都說我們的故事是童话,那么我让童话永远停留在最美的一刻好嗎!”
“你干了什么!??”陈程震惊的看着夏朗口中流出的鲜血:“你给他下毒????
“对啊,”李芳美松开握/住夏朗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朗你不是說你爱我嗎!那你肯定愿意为我去死的对不对!”她把头埋在了夏朗的xiong前:“沒事的,很快的哦,這是我家种地用的百草枯,你很快就能死了!”
“你疯了!”陈程說:“夏朗這么爱你,你居然這么对他!”
“爱?”李芳美猖狂大笑:“爱算個屁?你当年不是說爱我一辈子的嗎?现在呢?”
“你這個毒妇!”陈程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這样丧心病狂的人,愤怒的用双手掐住了李芳美的脖子:“你不配当人!”
“你呢?”即使被掐的差点喘不過气来,李芳美還是努力的一字一句的說着话:“你......還......不是对.......阿朗......有着非分之想......”
\我?\陈程眼睛一眯:“那又怎样?”
“阿朗死了,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和他一起死吧。”說着就把掐的直接昏過去的李芳美扔到了一边,刚好扔在了夏朗身上。
“阿朗——”陈程一放下李芳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你别怕,我马上来陪你......”說着直接俯身捡起一片玻璃碎片,隔开了自己的手腕
夏朗被她压的喘不過气来,李芳美着实不是娇小可人的那种类型,他想說话,但是毒性却已经上来了,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草泥马老子還沒死透還可以抢救一下你怎么就直接跟着殉情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這裡?”面前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子,而那女子身上不菲的装束和她对纪无尘說话的语气,可以看出這女子不是凡人。
纪无尘眼神略過一丝烦躁:“客楼不在這裡。”
眼前之人正是紫月阁的掌门紫月,千年前和纪无尘有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至今還在修真界流传,坊间有传闻紫月和纪无尘两情相悦,也有传闻說紫月单恋纪无尘,不過作为修真界郎才女貌的代表,這两种說法都让人津津乐道。
紫月虽然年纪与纪无尘相仿,但是因为修为高深,容颜保持的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样。
“我不是来找你的,”紫月摇了摇头,对着個传說中她“痴恋已久”的纪无尘并沒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而是伸头往裡面叫到:“哎!夏朗!我来找你了!”
夏朗在床上对着纪无尘无聊的经书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有人叫他,顿时一震,往门外看去,刚好看到紫月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
“紫月仙子?”夏朗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喝酒,”紫月說:“好久不见,過得怎么样?”
“凑合吧。”夏朗說:“你呢?”
“我還好。”
两個人居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這两個人一個人在殿外一個人在殿内,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他们俩聊得火热,夹在中间的纪无尘仿佛成了透明人。
纪无尘有些疑惑,紫月怎么会跟夏朗這么熟?
就在他還沒有回過神来的时候,紫月已经闪身绕开了他,走进了殿内,一把把夏朗从床上拉起来:“走吧!我們喝酒去!”
纪无尘還沒有反应過来,夏朗就這样被紫月拉走了。
說起紫月和夏朗這一对“忘年交”,還算是挺有缘分的。
有一天,夏朗百无聊赖的在纪无尘书房裡胡乱翻着书打发時間。
听到响动发现一只白狐,拿了糕点白狐却不吃,跑跑停停的带他到了一片森林之中。
“這裡是哪裡?”夏朗在上清派呆了這么久,似乎从来不知道這裡有這样一片树林,他捏了個决,想定一下方向,却发现竟然失效了。
夏朗打了個哈欠,也不紧张,反正他知道,他還在上清山裡就行,反正纪无尘回来找他的。
他一屁股顺势坐在了树根上,走了好久,他好累,先休息一会再說吧。
就在他刚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远方传来了踩树叶的声音,夏朗连忙惊醒,一個提气直接越上了树梢,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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