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为您披荆斩棘(16)
【好不容易做了一顿饭,攻略目标却跑了怎么办】
【当然是好好享受我的晚餐了】
這可是用传說中的高级仙界食材做的呢!在现实生活中可是吃不到的美味!天哪這道鱼!鲜的他舌头都要掉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夏朗被系统一吓,一块鱼刺卡在了喉咙裡,他咳的眼泪都出来了才想起动用法术把鱼刺弄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一惊一乍!纪无尘看着我呢!】‘
【啊?他不是走了嗎?】
【人走了,拿神识看着我呢】
夏朗给自己开了一瓶上清殿珍藏的佳酿,不知道是哪裡的神仙上供的,味道好极了。
【這個人有点問題的,心口不一。】亏他還以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
纪无尘的神识扫過来的时候,夏朗就已经发现了。
毕竟系统說了他是這個世界最牛逼的存在,這点倒是沒有诓他。
既然他想看,那他就让他看個够。
吃過饭,夏朗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把衣服脱得诱/惑至极,神识扫過去,他就能发现纪无尘呼吸已经乱了。
他面上毫不变色,一直完美的保持着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做完一切该做的事情,直到确定纪无尘开始闭关之后收起神识之后,才从纪无尘床边起来,一個打滚滚在裡自己的被褥裡。
這冷冰冰硬/邦/邦的玉石枕哪有他柔/软的被褥舒服!
不管怎,先睡一觉再說!
第二天早上,夏朗直到睡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睁开了眼睛。
硕/大的上清殿沒有一個人,沒有人敢来叫他起床,夏朗走出寝殿的时候,看到纪无尘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看到夏朗出来,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扭過头,别過了眼神。
“师尊,”夏朗身上只穿着睡觉的时候穿的中衣,并沒有想穿衣服的意思:“我肚子好饿,有吃的嗎?”
纪无尘眼裡闪過一丝烦躁:“我以为,你已经辟谷了。”
夏朗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突破了金丹修为,成功辟谷,现在跑過来跟他說肚子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夏朗委屈的說:“我在清陵塔裡面千年裡都沒有吃到過东西......真的很想吃东西啊。”
看到夏朗委屈的样子,纪无尘心裡划過了一丝不忍,抬手隔空传信给外面的弟子,让他们准备一份早餐,但是嘴上還是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夏朗眼神一黯:“师尊說教的是。”
他被关进清陵塔.......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纪无尘冷冷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
夏朗的样子,和千年之前几乎沒有变化,只是皮肤由于久不见光,散发着一种惨白的颜色,眼皮微微耷/拉,瞳孔很难对上焦,看谁都是一副散漫的样子,比起千年前那個蜜色皮肤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孩子,少了一丝健朗,多了一丝妩媚。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xiong膛,這本来是纪无尘的衣服,千年之前夏朗可以很合适的穿上,而千年過去了,竟然宽松了不少。
“把衣服穿上。”纪无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有些不自然的别過头去。
夏朗眼睛微微一亮,师尊這是在关心他嗎,怕他着凉嗎!
但是纪无尘又继续說道:“穿成這样成何体统?這是上清殿,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地方!”
夏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原来师尊不是关心他......只是纯粹觉得不符合体统罢了。
上清殿身为上清教的主殿,修真界至高无上之地,自然进/入之人需要衣冠整洁,可是师尊是不是忘了,這裡对他来說不是什么冷冰冰的主殿,是家啊
他就是在這裡长大的啊
但是夏朗什么都沒有說,转身回到寝殿裡,换衣服去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看着夏朗离去的背影,纪无尘眼神微黯。
曾经他是那么珍惜這個弟子,他亲手把他从荒郊野岭裡抱回来,他亲手抚养他长大,给了他上清派首徒,這样至高无上的位置,却沒有要求他任何事。
夏朗小的时候认生,别人和他說话,喂他吃饭,他都不肯张嘴,只有纪无尘来了,他才愿意开口。
因为這样,贵为一教掌门的纪无尘,還亲自给夏朗喂過饭,教他写字,教他做人。
上清派收弟子的年龄都在七岁左右,基本可以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都统一住在分配的弟子房间内,而纪无尘捡回夏朗的时候,夏朗還小,這时候让夏朗和其他外门弟子住在一起显然是不太靠谱的,纪无尘就让人拿了一chuang小小的被褥,让夏朗睡在了自己的床上的角落。
纪无尘带着夏朗会写的第一個字是:“朗”。
這個字对于幼童来說已经算非常复杂了,夏朗学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能自己跌跌撞撞的写出一個完整的字来。
“师尊,這個字是什么意思啊?”
“這個是你的名字。”纪无尘說:“朗朗乾坤的朗字。”
“师尊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個男子汉,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师门。”
当时夏朗承诺的多么干脆,和现在的对比就多么可笑,纪无尘从来就沒有要求夏朗去做什么天纵奇才,即使夏朗天赋异禀,纪无尘也从来沒有在修炼上苛求他,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而夏朗呢?不但杀了和他比试的东陵王七皇子,而且還把上清派封印千年的魔神蛮尤放了出来!
想到修真界這些年的遭遇,纪无尘捏着书卷的手微微一紧。
不行,他不能再对夏朗起什么恻隐之心了,当年冒着大不违的压力,沒有处死夏朗,而是把他关进清陵塔裡,已经是非常的網开一面了。
夏朗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纪无尘沒有坐在原来的座位上,而是把桌子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自己坐在了客座上。
夏朗看了看桌面,一碗粥,几盘精致的小菜和点心,還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
菜的样式很精致,显然是纪无尘的掌门标准,但是夏朗却迟迟沒有坐下。
纪无尘看着书页,眼神余光看见夏朗一直站在那裡,淡淡开口:“有哪裡不满意,我让弟子改。”
既然夏朗要求他這十五天听他的,那他就遵守承诺。
“为什么......只有一人份?”夏朗问。
纪无尘放下书页,看着夏朗,似乎觉得這個問題很不能让人理解——难道你一個人要吃两人份嗎?
“师尊不陪我一起吃嗎?”夏朗抬头和纪无尘的目光对视:“你不是答应過我,要陪我一起吃饭的嗎?”
纪无尘本来想說,我什么时候答应過你要跟你一起吃饭,但是看着夏朗殷切的目光,他突然什么话都說不出来了。
记忆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纪无尘突然想起来,他答应過他,却不是现在,而是在千年之前。
夏朗小的时候,一直是和他一起吃饭的,而等夏朗渐渐长大之后,他觉得应该让夏朗去多和同龄人接触,而不是成天待在上清殿内,于是让夏朗从某天开始,和其他弟子一样,去外门膳堂吃饭。
這样的日子過去了几個月之后,有一天,他刚回到自己的大殿,就在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寻常的响动。
他低头一看,心跳都差点跳漏了半拍——夏朗躺在地上,满脸通红,浑身滚烫,人事不省。
纪无尘连忙把夏朗抱了起来,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夏朗似乎是起了癣子,正在发热。
他把夏朗放在了床上,用了一两個小小的术法让夏朗浑身沒有那么滚烫,看着夏朗身上的温度终于慢慢降下来了,长长的吁了口气。
正巧,這個时候侍童送早膳来了,纪无尘顺手写了一個方子让侍童去煎药,侍童应了一声正要接,纪无尘却看到侍童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你们昨天吃了什么?”纪无尘沒有表情的时候本来就很有威慑力的,加上现在心情不好,让侍童吓得差点直接跪下:“還会让人起癣子?”
夏朗以前這么多年跟他在大殿吃饭,从来沒见他起過癣子,怎么這才在膳堂吃了几個月,就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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