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世民找到了政治统一的新办法
李宽其实并不会造船,前世的时候他属于文科生系列。
但不会造船的他知道海船的重要性,所以李宽選擇了把前世听過的海船理论都写出来,然后让工匠们自己去造。
为了激发工匠们的积极性,李宽選擇了金钱奖励以及船只奖励了。
你们研究出了海船,我送你们一艘,然后你们出去捕鱼,如果开着沒問題,那這艘船就给伱们家了。
一些本地征召的工匠就兴奋了,出海捕鱼耶,有大船和沒大船完全是两种等级。
举個例子,有大船的一些渔民在某個时代甚至去過日本海捕捞,捞完就跑,偶尔捞到一些违禁用品,拉回自己国家的海域就直接上报,然后领一笔款子。
沒大船的渔民看到這种情况,就只能選擇羡慕。
沒办法,在大海之上,沒大船,就只能认命。
李宽的造船厂就是一群封建工匠,拿着李宽回忆起来的海船技术在瞎搞。
唯一优势就是有一些大匠存在,跟着一起搞。
至于歷史留名级的匠人强者,李宽是沒有搜集到。
待在春州的最大好处就是李宽自己就是无冕之王,沒人能管他,想干嘛就干嘛,妥妥的县太爷节奏。
在安排完工作后,李宽就悠闲的在海边混日子,天天吃一些二十一世纪吃不到的海鲜。
比如說一米长的砗磲,還有比帝王蟹還帝王蟹的大螃蟹。
李宽除了自己享受,在造船厂旁边又弄出一個咸鱼加工厂,加工各种鱼类,顺便研究鱼肉的保鲜技术。
对于肉类保鲜,李宽是想点出火腿肠技术的。
不得不說,這個时代,火腿肠的保质期還是属于不错的那种。
最起码,用来运输平衡物价還是不错的。
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李宽只過了三個多月,贞观初年的冬季来临之时,王珪来了岭南。
王珪来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吃着鱼肉火锅唱着歌的李宽。
看着风尘仆仆来到的王珪,李宽敬了老王一杯,疑惑的道:“你咋来了?”
王珪看着李宽的海鲜火锅,嘴角抽搐,亏你爹還让我看看你過的咋样,有沒有因为造船厂不盈利,后悔到痛哭。
“我从黄门侍郎转职成了门下省官员,现在兼职吏部尚书,来岭南视察官员工作情况,给予评价,好做来年的考核。”
王珪看李宽過的很好,让厨房给自己也上一份李宽的菜。
当一只一米长的砗磲端上来时,王珪惊呆了,我的海鲜,厉害了。
然后当帝王蟹中的帝王蟹上来时,王珪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十几斤的大龙虾都快成怪物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還都是新鲜的。
王珪也不客气,既然送了上来,那就先吃。
酒足饭饱后,李宽再次问道:“王公,這都冬天了,你咋跑岭南来了。”
“所谓的考核,应该用不到你亲自跑一趟吧。”
李宽的眉头微微皱起,疑惑的问道。
考核那东西对岭南地区现在的這些官员来說和玩笑一样,他们背后都有自己的家族势力庇护,吏部考核对于他们来說就和玩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们還不是送礼走人情,因为负责考核的人就是他们家的自己人,礼都不用送。
而且想到這裡,李宽就想吐槽一句,举贤不避亲,可能就是世家弄出来给自己提拔自己人用的,省的别人說他们官官相护。
王珪看李宽一眼,叹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怒其不争:“楚王殿下,你身在岭南,就沒有发现岭南的問題嗎?”
“你知不知道,岭南的局势已经到了一位世家、陛下都认可的人才能处理的地步。”
這句话让李宽直接懵逼,這是怎么回事。
王珪对李宽真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终究李宽跟着他学习了一段時間,二人相处的還不错。
他看李宽還是迷茫的样子,无奈的道:“那些岭南乱贼们带着战利品从岭南道之外的世界回来了,黄金宝物他们拉回来了几十车,除此之外,他们陆陆续续迁移回来了五万人口。”
啊這,李宽被這句话吓的手中杯子拿不住了。
出了岭南道就是中南半岛,過了中南半岛就到了恒河流域,那裡现在的王国是戎日王朝。
天竺已经逐渐衰败。
李严那群人,该不会把中南半岛洗劫了一遍吧。
王珪看李宽震惊到杯子都拿不住的程度,更是哀叹不已,你是真心不关注啊。
“你春州也买了一部分岭南乱贼送回来的人口,你不知道嗎?”
王珪忍不住再次问道。
李宽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尴尬:“我把刺史印玺都留给了许敬宗,让他自己去干活,我来這边這裡弄造船厂和鱼类加工,咸鱼保鲜。”
“我觉得把這三個产业弄好,我能搞出大唐南方第一大肉类制造,能把大唐百姓的幸福度大大提高。”
王珪被這话噎住,他觉得李宽說的也有道理。
他以前就听李宽說過,要想让百姓富,不能光想着让百姓有钱,也得让物价低下去。
假如肉三百钱一斤,你给他干成二十钱一斤后,百姓不就能买的起了。
王珪知道李宽沒有在瞎完后,也算是欣慰,继续道:“我還是直接說重点吧。”
“岭南乱贼发财不重要,反正他们回来之后也都要花掉。”
“陛下和世家们之所以希望派我這個有双重身份的人来,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一個更适合大唐完成统一的办法。”
“一個不再需要利益交换,妥协的政治统一。”
即使是王珪都忍不住觉得這個方法的出现太好了,直接避免大唐进行内部倾轧。
国土上的统一很简单,但之后的政治上的统一很艰难。
尤其是李世民這种,秦王府出来的从龙之臣需要安抚,拉拢世家你得安抚世家,李渊還沒死呢,他的老臣们不能做的太過,不想让王朝崩塌,寒门子弟你還得帮忙照顾一下。
而官位向来是一個萝卜一個坑,不可能一個坑插俩萝卜,那他也不对路。
冯盎這岭南道控制权的交出解决了一部分政治统一的問題,避免了更多的权利倾轧。
要不然,這政治上的统一只能依靠妥协和利益交换。
李宽听出王珪的意思,沉吟一下道:“陛下和世家是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准备对把政治压力对外,打下土地,就需要人治理。”
王珪点点头,沒错,就是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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