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子给你脑袋旋掉
回過神的林君书,看见自己左侧散发着寒光的长刀,深深地插进了眼前不知名男子的颈部。
“唰——”
左手持刀的胡健缓缓将长刀拔出,鲜血溅在小巷之上,为那长墙添上了新鲜的色彩。
身后胡健的身影随即响起:“应该是守卫,实力很弱,估计只是为了防止他人乱入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叫我等等?”林君书问道。
“因为你挡着我出刀了。”
“……”
两人走出小巷,又将守卫的尸体推了进去。
“我們直接把守卫给杀了,沒問題嗎?”
本来就担心暴露,总感觉破绽越来越大了呀。
胡健看了一眼林君书,“沒事的,杂兵而已,說不定有玩疯的面具人跑进巷子裡,一晚上也会杀掉两個。而且,我們不也是面具人嗎?”
“嗯,有道理。”
处理尸体,林君书這才有功夫打量起长街后的世界。
入眼是一排排标记着数字的低矮土房,大约两米来高,一间撑死都沒十個平米的样子。
朝着长街的這一面都沒有看到门,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目之所及的整片区域都沒有看到一点的灯光。仿佛在统治者的眼裡,住在這片区域的人,哪怕是耗用了一点灯火,也是浪费。
只有穿過一條條窄巷透出来的微弱光柱,却非希望,只像那灯火通明的世界对他们树起的威慑的长枪。
临近的一户标着“零九零四”的土房传来了微弱的声响,林君书向胡健打了個眼神,二人悄悄地上前。
透過狭小的窗户,林君书向裡看去。
這一点不像一间人住的房间,左边是一扇栓着的破败木门。逼仄的空间裡沒有床榻,只在右手的墙角堆放着一堆杂草。
草垛的旁边扔着一只土褐色的陶碗,残破的程度让他想起遇见张角那晚,木屋裡的那只。碗裡還剩了薄薄的一层,已经干凝的糊状食物。
房间裡有着两個人,一個身穿灰色长衫的瘦弱的身影倒在草堆上,一脸惊恐的用力蹬着双腿向后退去,看上去只是一個与凝香阁青青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另一個头发稀疏,赤裸着上身,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干瘦男子,正一点点向着小姑娘逼近。
“不!不要!别過来,不要靠近我!”姑娘低声地哀求着。
可這娇软的声音却更让男子兴奋,他伸手右手,猛地一下捉住了姑娘赤裸的小脚。
“啊——”小姑娘忍不住惊叫出声,又立马下意识的双手捂住嘴巴。
“对!叫!你叫啊?叫大声一点,最好把今天值夜的看守叫過来,他们看到你這今天刚刚送到交配区的雏,肯定会忍不住让你快活到天亮的!希望那时候,好心的大人還能给你留上一口让我爽爽的气。”
小姑娘不敢出声,捂着嘴巴拼命的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划下。
“妈的!”
林君书扭头就向后面的门冲去。
“等等!”
胡健拉住了林君书的手。
“等你麻痹!”
林君书猛然甩开,大步向前,冲至门前,抬起就是一脚!
“哐——”
木门应声而倒。
“卧槽,谁啊,我裤子刚脱!等我爽完你再……”
“我去你妈的個老畜生,老子给你脑袋旋掉!”
长刀出鞘,划出猛烈的寒光,干瘦的头颅高高飞去,血花四溅。
就算如此,那個瘦弱的小姑娘也已经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能听见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微小的“呜呜”声。
“你太冲动了,君书!”
胡健在林君书身后說道。
林君书沒有說话,看了眼脚下的尸体,回過头用冷冽的眼光望向胡健。
许久,胡健长长叹了一口气。
“君书,你有沒有想過,這尸体,還有一屋子的血迹,加上刚刚我們杀掉的守卫。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后,這個小姑娘,她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
“!!”
林君书瞳孔剧烈收缩,看向满屋的鲜血,又看向惊慌失措的女孩,他的脸上出现了慌乱……
良久。屋中的三人终于都平复下了情绪。
尸体已经被胡健抬了出去,土房裡并非每间都有人,胡健找了一個空的随意地扔了进去。而满屋的血迹,胡健也沒有办法。
林君书靠在墙边,看着胡健温柔地安抚着小姑娘,那原本受了惊的姑娘也真的在他的安慰下一点点平静了下来,开始听的进他们的解释。
“沒有想到,你還挺擅长哄孩子的。”
沒错,在林君书的眼裡,這顶多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就還只是個孩子。
“我曾经有一個妹妹。”
林君书听出了他话裡的用词。
“抱歉……”
胡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带着這個女孩一起离开,我們先带她回凝香阁,藏在我們之前那间房子裡,然后等明天我們找到新的住处,就把她接過去,然后开始着手任务。”
“我知道,這事因为我,会导致我們任务的风险大增,所有如果遇到危机情况,請你以完成任务为第一,我的安全我自己负责,這是我应该负的责任。可以嗎,老胡?”
胡健看了满眼认真又一脸愧疚的林君书,轻轻点了点头。
“天师本就說,這次任务以你为主。所有,我听从你的命令就好。”
“呼……”
林君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轻轻地說道:“谢谢……”
“你先留在這裡照顾下……這個女孩叫什么名字?”
胡健和林君书一起小姑娘,小姑娘有些害怕地低下头,许久才吐出了一個名字:“铃儿。”
“好,老胡,你在這裡照顾下铃儿,我去找一個可以遮挡住她身形的东西。”
胡健刚要开口,林君书连忙打断:“你放心,我有面具,不会有危险。這件事让我来做吧,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便出门而去,掏出了面具扣在了脸上,向着小巷而去。
胡健张了张嘴,還是将话咽了回去,顺着墙根陪着铃儿坐下……
過了一会,头戴血瞳面具,手裡缠着一团深红色东西的林君书冲了进来。
“呀——”
铃儿忍不住轻轻惊呼。
“别害怕,别害怕!是我!”
林君书连忙抠下面具,将手中的深红色斗篷扔给胡健。
“你這是从来搞的?在宝物阁买的?”
林君书摇了摇头:“从一個喝醉了的酒鬼身上扒的。”
两人也顾不上继续探索這個“真实的徐水”,胡健换上了宽大的斗篷,将娇小的铃儿罩住,轻轻抱在怀中。
林君书在前开路,两人走出了小巷……
夜半后的长街出现了两個怪人,打头的一個身穿汉军盔甲,头戴血瞳面具,手按长刀。面具后的双眼发出凌冽气势,就是路過了一只狗,他也要瞪上一眼。
后面跟着一個套着臃肿斗篷裹住了全身,仅仅露出一张画着狰狞巨嘴的黑色面具,跟在前面那人后面缓缓游荡。
靠着林君书一副逮谁都想看上一刀的模样,還真给他吓退了几個人,两人有惊无险地走到了街口。
趁着此时街口沒人,二人快速地打开了凝香阁的大门,闪了进去。
“好的!成功了!”林君书压低着声音轻轻說道。
胡健也脱下了斗篷将铃儿放了下来,三人小心翼翼地向着楼上移去。
通過漫长的時間,三人终于几乎沒有发出任何声响地来到了二楼。
领路的林君书辨别了一下方向,又看了眼走廊对面悄无声息的房间,确定了安全后,继续行动。
那间之前为他们准备的房间终于出现在了眼前,行百裡者半九十,林君书格外的小心翼翼,终于,伸出的手马上就要够到了房门。
“喂!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乒——”
“乒——”
两声刀鸣几乎同时响起,一左一右架在了青青脖颈上。
青青看着两张近在咫尺的刚刚送出去的面具,声音裡不住带上了哭腔:
“你……你们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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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北在這拜谢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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