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刺客(下)
所以,刘栓并沒有让燕子走,只见他原地一跃,躲過女刺客的燕回,如苍鹰捕兔,凌空倒挂下落双手扣住女刺客肩臂,再三百六十度空翻使出了一個投技将女刺客甩出去,重重地砸到院子的青砖围墙上,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一群弱鸡完全沒看清楚。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李慕鱼一脸惊诧,一招开席,也太牛了吧?女刺客被硫酸同学碾压了,犹如此前四名老头被她碾压一般,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刘栓发现女刺客撞墙落地不动后,很讲武德的停止了攻击。
李慕鱼急了,嚷嚷道:“你妹的,快上去给她补一波五连鞭啊,生死斗讲武德,你是不是傻?”
“……”
刘大勇长出了一口气,這名女刺客身手不弱,但比起刘栓還是差远了。
眼看女刺客倒地了,驿丞老唐又觉得自己腰不疼了,上炕不费劲了,跳将出来,威风凛凛地指挥四名已经爬起来的老驿卒:“你们几個速将刺客捆回来,我要将她锁进栏笼押去县衙。”
“是,老爷。”
四名老驿卒正要上前,趴地的女刺客陡然翻身,甩出数把飞刀,呈扇形射向众人,刘栓箭步上前,挥袖挡住了大部分,飞刀叮叮当当落地,女刺客趁机翻墙遁走,动作早已沒有来时利索,显然是受伤了。
刘大勇脱口而出:“快追,一定要把她抓住。”
“好的。”
刘栓一個前空翻,也翻出围墙,遁入夜色之中。
李慕鱼正想大叫一声穷寇莫追,可是晚了,硫酸同学眨眼就沒影了,他无奈地瞟了一眼刘大勇,就這智商還当巡按?整個驿站就一個靠谱的护卫,现在追出去了,要是刺客有同伙或者她绕回来杀一個回马枪,他们靠什么抵御?
刘大勇跟老唐来到捡起火枪的李慕鱼身前,低眉顺眼的道:“公公受惊了。”
李慕鱼捡回火枪后,急忙装弹药,翻了一记白眼:“我們就一個靠谱的护卫,现在沒了,如果刺客有同伙,或者刚刚那個女刺客突然绕回来杀一個回马枪,你說我們怎么办?”
刘大勇尴尬笑道:“刘栓很快就能把刺客抓回来了。”
“但愿如此。”
老唐插嘴道:“李公公,刘大人,院子裡不安全,我們躲进密室吧?”
“你這裡還有密室?”
老唐所谓的密室,就是一個菜窖而以。
众人退入菜窖,为了更好的保护驿站两位贵宾,老唐对安保进行了一波强化,命人把驿站看门的老黄狗也拉来了……
李慕鱼看着被拉进菜窖当护卫的大黄狗,无声叹了一口气,這老黄狗還不如他骑的小母马,尥蹶子蹬人還挺厉害的。
小小的菜窖裡,挤了七個人加一條狗,显得有一点拥挤,老唐跟几個老驿卒信誓旦旦說会拼死保护两位贵宾,可是一個個都眼巴巴看着李慕鱼手中的火枪,明显是期望敌人来犯时,李慕鱼手中的火枪能反過来保护他们。
李慕鱼当然也知道,只是不說破而以。
转眼,半個时辰過去了。
刘大勇着急了,刘栓怎么還不回来?刘栓是他堂弟,以他对堂弟的了解,死脑筋的刘栓可能是追丢了刺客,心有不甘,满世界找刺客去了。
夜深了,大家都困倦了,老唐跟四個老驿卒已经睡着了,李慕鱼无奈地看着一群老同志,担心刺客来袭,他不敢睡觉,为了缓解倦意,便拉刘大勇吹牛皮。
“刘大人,你那個护卫硫酸什么来头,感觉很厉害啊!”
刘大勇看向李慕鱼,与有荣焉的道:“刘栓是卑职的堂弟……”
李慕鱼忍不住打断:“你堂弟?”
刘大勇点头:“我跟刘栓同一個曾祖。”
李慕鱼耸了一下肩,原来不是硫酸啊?感觉霸气瞬间减弱了七分……
“你们說话口音一点都不像啊?”
刘大勇解释道:“我們自幼就分开了,刘栓不喜歡读书,于是堂叔便将他送去河南嵩山习武,学成后,刘栓进了河南第一大镖局镇远镖局当护卫,直到我高中进士,外放到陕西当知县,刘栓才在族老的授意下来到陕西给我当护卫。”
“等等。”李慕鱼惊奇的问道:“你居然是进士?”
刘大勇被李慕鱼质疑的眼神惹恼了,睢不起谁?
李慕鱼咳嗽两声,转而问道:“你知道刘栓刚刚使的那招是什么功夫嗎?”
刘大勇迟疑的道:“应该是嵩山派的擒龙手吧。”
“擒龙手?”李慕鱼虎着脸:“听起来就很厉害。”
李慕鱼很是向往,刘栓是他目前见過武功最高强的人了,先前见過的咸鱼大叔应该也挺厉害,可惜对手太弱,沒给咸鱼大叔表现的机会,等刘栓回来,自己一定要跟他学习学习,那招将人扔出去的投技太帅了,充满了暴力美感,若是学成后,以后上街看谁不顺手,上去就是一個投技,把人丢进臭水沟裡……
刘大勇回道:“我只知道刘栓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
李慕鱼转移话题道:“你還沒想起那個女刺客的来头嗎?”
刘大勇拿起一把女刺客扔的飞刀,端倪思索了一会儿,摇着头道:“我在监察院为官三年,得罪過的官绅不计其数,实在不知道谁要刺杀我。”
李慕鱼也拿起一把飞刀,与其說是飞刀,不如說是飞剑,因为两面都开刃了,握柄末端打了孔,打孔是为了串起来便于携带,也像铜钱一样,打孔一是为了节省铜,二就是为了串起来便于携带。
“這飞刀倒是挺像苦无的。”
“苦无?”
“苦无是东洋的匕首。”
刘大勇点头道:“這飞刀的样式倒算寻常,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仔细一闻,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香味。”
李慕鱼斜眼:“你确定闻到的不是大海的味道?”
“啊?”
“沒什么。”李慕鱼突然触电一般将飞刀扔了,惊恐的道:“這飞刀不会抹了毒吧?”
刘大勇也吓了一跳,赶忙丢下飞刀:“不会吧?”
两人一惊一乍,吵醒了旁边一個老驿卒,只见他拿起飞刀,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肯定的道:“以小人当差三十年的经验,飞刀上并沒有抹毒。”
李慕鱼被老驿卒的操作惊呆了,這個操作有点像他们镇子上的老电工,电线有沒有电,一摸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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