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面对新人要有耐心,要包容,谁都是从新人過来的,少有人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会。舒金如此开解自己。
解佳赶紧打圆场:“可能是時間太短,大家第一次参与沒找对方法很正常。下午分组找线索的时候跟着认真学就好了。”
新人们连声附和,心道资深者似乎也沒找着啥,就一個房间门锁的事给他们一点時間,他们自己也会发现。尤其是防备心较重的两個年轻女孩,她们进房间第一件事不是查看屋内而是锁门。
在這次资深者与新人的交锋中,改变局面的是秦渡。他目光扫過大家,吐字清晰的說:“我建议无论饭后老板提出去哪裡玩,最好每個人都参加。”
三個资深者立刻看向秦渡,正要深入讨论就听一個声音說,“我有個問題。”
莫生小学生式举手手。大家又一气儿的看向他。
“下车的时候老板叔叔是不是提了一句带好行李?我們有行李嗎?”
资深者愣住,连秦渡的眼神都空茫了几秒。
一個新人女生說:“我身上好像只有這個游戏给的手表,沒有私人物品。会不会是在大巴放行李箱的地方?我……我的意思是這是类似剧本杀的游戏,可能会给我們准备一些符合人设的道具。我們现在好像就是来旅游的旅客。沒带行李是挺奇怪的。”
然而无论资深者還是秦渡都先入为主的沒把自己当真旅客,对于老板“带好行李”的导游提示语耳旁风式听過就忘。
“我去看看。”舒金从桌上跳下来,“谁想跟我一起去?”
找行李听起来不危险,新人们都有意参与参与。
最后舒金带一個男新人走了,其他人在房间裡等着。行李的消息沒等来,倒等来老板娘喊大家吃饭。
农家菜一般不讲究精致,食材多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就地取材,味道也比较朴素。莫生倒是吃得开开心心,因为他只要一想到回地府后就再也不能吃阳间的食物,他這种几百年前的死鬼老早便沒人供奉,今生的家人……不說也罢,时代变了,现在不兴搞封建迷信,烧纸钱祭祀那套既污染又浪费。
而且他投胎之前地府已经整改,严令禁止鬼神、阴差收受贿赂,包括来自阳间的亡魂家属供奉。反正他们是鬼,不需要信仰、供奉也能干活。
秉持着每一顿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顿阳间饭的思想,莫生一個人吃得香喷喷,其余人不是愁前途未卜就是觉得不合胃口食不知味。
老板夫妇不和众人一道吃,饭后老板把大家带到停车的院子裡,指着院墙边停放的大排自行车說:“大伙随便选一辆自行车,然后骑车到那边山上。山上修了路,自行车可以走。”
大家看眼新旧程度、款式各不相同的自行车,面面相觑。
“愣着干嘛?选车啊,有的是坏的,要先试试哈。”老板笑着說。
莫生看着老板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感觉对方神情有点诡异。
听到自行车有好有坏,不管资深者還是新人都不犹豫了,一哄而上的各自挑起车。
或许可以用“抢”来形容。
唯有莫生和秦渡在原地沒动。
莫生用眼神问秦渡为什么不动。
秦渡眼神回他,“你也沒动。”
老板见大家积极参与活动很高兴,从后院裡推出一辆电动三轮,挥动手臂招呼大家:“都有车了吧?跟俺走啊,别掉队了啊!”
老板娘从屋裡出来拿了一袋子矿泉水和卤菜、鸡蛋放到三轮货斗裡,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哈,前些时山裡闹野猪,别给猪惊了。這点吃的给大家休息的时候吃,垫肚子的。”
“对对对,路上一定要跟进俺,不要随便下小路,迷路就不好啦。”老板补充說。
眼看大伙要出发了,秦渡去墙角那一堆被挑剩下的破旧自行车裡刨出仅剩的好车。
而莫生跑去墙角拉出那辆摩托车,扶着它到秦渡身边问:“哥,会骑摩托嗎?”
秦渡从破自行车堆裡抬起头,回身看看他再看看摩托,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很干净,可能是好的。”
莫生眨巴眨巴眼,等大部分玩家蹬着自行车出了院子后他才问跑去问老板娘:“婶儿,那摩托我們能用嗎?”
他年纪小,装得一脸无辜单纯,嘴又甜,非常能激起女同志的母性,老板娘瞧他的小胳膊小腿,心道蹬着自行车上山挺累,于是說:“能用能用,就是小伙子会骑嗎?山裡路不像城裡的路平坦,摔了咋办。”
“我朋友会,他载我。”莫生指着秦渡說。
老板娘打量秦渡,他简直长了张特别有安全感的脸。
“好,好。那我去给你们拿钥匙。”
“钥匙在车上呢,谢谢婶!”莫生笑眯眯的挥挥手,欢欢乐乐去坐摩托。
问句话的工夫秦渡已经检查過摩托的油箱,坐上座位,一只脚蹬地,一只脚踩车,凸显他的大长腿。
這辆摩托座挺大,莫生往后边一坐,两手自觉的抱上秦渡劲瘦的腰,還顺手摸了把人肚子。
“哇,有腹肌!硬硬的。”莫生满脸艳羡、赞叹。
秦渡:“……”
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
秦渡扭动把手的油门,摩托轰鸣着冲出院子。老板娘在后方目送他们出门。
摩托的速度比人力自行车快得多,沒一会儿两人就追上大部队,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一路飙到老板车旁然后压低速度。
“嘿,你们咋把摩托骑出来了?這多危险啊!”
“是老板娘让的。”莫生避重就轻回答。秦渡默认。
“那行吧。”老板无奈,“那你们别跑太快啊。俺要顾其他人,你俩自己先上山。就沿马路走,看到天神池的景点标志就停啊,俺们一会儿到。”
“好的叔!”莫生跟老板和大家挥手,秦渡一加油门,两人一摩托轰轰一溜烟沒了影。
“這算什么?作弊嗎?”有人不爽的跟旁边人說。
“啧,真是刺头。冲這么快不怕第一個死。”舒金嘴上這么說,心裡却想這两人能在大家都苦哈哈蹬破自行车的时候骑上摩托,看来是有点头脑和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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