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五秒一次,是不是太菜了?
北泽刚到家,将书包放在玄关上面,便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愣了一下神,然后赶紧打开手机,却发现自己沒有四宫星爱的联系方式。
今天轮到小爱做晚饭了,她穿着粉红色的围裙,手裡還拿着汤勺,从厨房中伸出小脑袋,好奇的看向在玄关发呆的北泽,调皮的說道:
“欧尼酱,你盯着我看什么?不会是喜歡上小爱了吧?不行哦,我們可是兄妹…”
“当然了,要是欧尼酱实在是承受不住小爱的魅力,也可以…”
话還沒有說完,一记手刀落在了小爱头上,北泽看着委屈巴巴的小爱,严肃的說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饭了。”
“什么事?”小爱担心的追问道,欧尼酱露出這么焦急的表情還是第一次。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财和涩我都要。”
他怎么忘了這茬了?四宫紫苑身为四宫星爱的妹妹,应该知道点什么。
北泽激动的晃了晃小爱的肩膀,“将四宫紫苑的联系方式给我。”
“不,你错在今天沒刷牙,口臭味太浓了。”北泽捂着鼻子,一点也不想在這個房间裡待下去。
房子就是一栋普通的一户建,只不過周围全是荒废的房子。
北泽摇摇头,脸上突然出现了人畜无害的笑容,轻笑了两声,“抱歉啊,我這人有洁癖,单车的话,只喜歡自己慢悠悠的骑…”
东京郊区的一栋普通民宿内,无牌的黑色轿车停在院子裡。
小弟這才神色恍惚的說道:“……大哥…望月组的须田让我們有多远滚多远,說我們這种连主子都敢咬的玩意,他们不稀罕…”
扑通一声,安田市一怂得很快,立马跪了下来,心裡欲哭无泪。
說实话,北泽跟四宫星爱的交集很少,仅仅只有几面之缘。
一楼的客厅裡,桌子上突然又多出来几個空酒瓶,三個人脸上醉醺醺的,其中一個小弟接通了一個电话,醉意突然消散,身体颤抖起来。
看着脏兮兮小脸上的灿烂笑容,北泽愣神了几秒钟,等等,他刚才說的可是免費,怎么变成收费的了?
铁栅栏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从梯子上下来的脚步声,四宫星爱能感觉到有人下来了。
他摆了摆手,左右两個小弟围了上去,想要包围北泽。
安田见状也不废话了,既然谈不拢,只能打了,“兄弟们,上!”
北泽挑了挑眉,并沒有說话。
“混蛋,望月组欺人太甚。”
北泽看着手机上的通讯录,仅仅犹豫了几秒,便想打电话向大小姐求助,电话键還沒按下去。
安田這次并沒有反驳,同样露出猥琐的表情,他早就想以下犯上了,曾经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保镖,四宫星爱则是高高在上的四小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小爱突然說道:“四宫星爱好熟悉的名字,嗯…噢,這不是紫苑的姐姐嗎?”
救人的时候哪裡会想這么多?都是身体的本能行动罢了,很多救過人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救人前的大脑是空白的,救人后才感受到心有余悸。
几人正要排队一起下地下室,突然,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北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此时他正戴着墨镜,身上還换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视线在房间裡扫荡着,摘下墨镜,疑惑的问道:
“怎么就你们三個?”
在看到北泽的那一刻,四宫星爱双眼亮了起来,心裡有种說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安全感,也可能是激动。
安田见小弟這样,沒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快给老子說,不然剁了你。”
北泽莫名有些心虚,他转過身便发现安田三個人正一脸恶意的盯着他,尤其是安田市一头上的青筋快要蹦出来了,這辈子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耍着玩。
哥,您要是早把枪拿出来,還用得着我們给你费口舌嗎?
安田還以为自己不够诚意,狠了狠心,咬牙說道:“我再退一步,让你第二個…怎么样?我的两個小弟可以排在后面。”
毕竟那可是枪啊,虽然老大匕首玩得挺溜,但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是又准又快,匕首玩得溜,有個屁用。
“大哥,我們真的要這样对待四小姐?”一個年纪较小的极道成员看向坐在沙发正中间手臂纹满纹身的男人。
眼神裡有一丝惶恐,更多的则是惊讶,因为眼前的人,她认识,曾经還给她当過保镖来着。
道上的這点规矩,安田還是懂的。
他恶狠狠的說道:“小子,我看你也挺水灵的,今天就陪我們兄弟吧!”
安田手裡拿着绳子逐渐走過来,四宫星爱害怕得往后退,直到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安田市一想了想,“不该跟您抢工作?”
之前提议让兄弟们享受享受的那個小弟又色眯眯起来,“那…四小姐岂不是沒用了?不如…”
北泽確認万无一失之后,才顺着梯子来到了地下室。
四宫星爱并沒有放弃,還在挣扎着,“我想起来了,父亲给我留了一笔财产,你要是能将我放了,那笔钱都是伱的,足够你花一辈子了。”
北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怎么能行?不劫点什么,我心裡過意不去,想着来都来了,至少得劫点什么吧?”
话音刚落,只见北泽手裡不知道从哪裡掏出来一把枪,枪口对准了安田的脑门。
安田嗤笑了一声,“四小姐,虽然我连高中都沒毕业,但我又不是笨蛋,你要是有钱還能在宅急便打工?”
安田摆出了攻击姿势,一边警惕着一边问道:“你是来救四小姐的?”
安田市二怒其不争的吼道:“女人什么时候都有,不要误了正事。”
昏暗的地下室内仅仅只有一個老旧的电灯泡照明,四宫星爱的双手被绑在了背后,双腿也缠了好几道绳子,因为头上戴着头套,并沒有看到北泽的容貌。
“沒钱…”北泽沉吟了约有十几秒,才开玩笑般的說道:“那只能用身体抵债了…”
四宫星爱连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說道:“那個…保镖先生,你也知道四宫家破产了,仅有的那点财产還在我二哥那裡,我是真的沒钱啊…”
安田想了想,生气归生气,但现在凭他们几個歪瓜裂枣对上望月组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只能叹息一口气,“走,离开东京,北海道、四国還能容下我們,尤其是北海道,望月组的势力還沒有渗透…”
突然,北泽放在扳机上手指不小心扣了下去,手裡的仿真枪打火机的枪口冒出微弱的小火苗,在风中摇摆。
北泽并沒有向小爱隐瞒,毕竟自己要是有個三长两短,也可以让小爱打电话搬救兵,“四宫星爱…欧尼酱的朋友遇到危险了,我要去救她。”
安田又无语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无语了,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還真贱啊。
只留下四宫星爱在冰冷的地下室裡蜷缩着身子,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安田醉醺醺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望月组那边回信了?”
“喂,有人嗎?”
脏兮兮的小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调皮的說道:“如果是這位帅气的劫匪先生的话,可以一次500円哦。”
安田和两個小弟连忙屁滚尿流得爬了起来,正准备赶紧离开這個是非之地。
利索的一套组合招式,打得這三個人毫无還手之力。
安田从怀裡拿出来一把折叠刀,耍酷似的在手上转了几下,挑衅般的說道:“小子,說大话,可是要赔命的。”
两個小弟见老大都下跪了,仅仅犹豫了两秒钟,全都跪了下来。
四宫星爱终于从麻袋裡伸出头来,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昏黄的灯光下,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墙角的那道壮硕身影。
小弟不敢說话了,但他觉得大哥可能是想多了,望月组应该沒有赶尽杀绝的打算,不然還能让他们兄弟钻了空子?
他咳嗽了两声,“500円是不是太便宜了?”
北泽笑嘻嘻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三個人,“說,错哪了?”
安田市二皱着眉头,粗壮的手臂扯過小弟的衣领,恶狠狠的說道:“不抓她,我們怎么混?望月组的那群混蛋在條子的眼皮下還敢清剿我們兄弟,只有抓了四小姐,给他们一個投名状,說不定会吸纳我們…”
两位小弟同时点点头。
安田静静地看着不断挣扎的麻袋,然后从口袋裡拿出匕首将麻袋打开。
听到有人下来,她厌恶地說道:“你们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的。”
最后安田三人還是让北泽用绳子绑了起来,看着鼻青脸肿的三個人,不紧不慢地說道:“我报警了,一会儿知道怎么說吧?”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安田市一提议道:“兄弟,一家人不說两家话,打打杀杀的浪费和气,不如一起?当然了,财我們可以不要。”
安田几人因为這突如其来的变化愣了一下神,反应過来后,手裡都抄起了家伙。
在匕首划過面前的那一时刻,北泽一脚踹在了安田胯下,然后又来了個上勾拳,又一拳正中太阳穴。
此时的四宫星爱還被装在麻袋裡边,不管怎么用力挣扎,根本挣扎不开這個麻袋,而且麻袋裡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哥,我错了…”安田浑厚的声音竟然发出兔子般的哀求。
但现在,他要让瞧不起自己的四小姐瞧瞧自己的厉害,强烈的征服欲从心裡爆发出来。
小弟摇摇头,表情有种說不出来的古怪,支支吾吾的,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用绳子绑住四宫星爱的四肢,還用黑色的头套将四宫星爱的视线遮住,做完這一切之后便上楼了。
但刚才那两個人搬麻袋的时候好像提到地下室什么的,四宫星爱感受到這個房间的温度比外面低太多了,应该是地下室无疑了。
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其中一個小弟忐忑不安地问道:“大哥,那我們现在怎么办?”
小小的火苗好似在跳舞,又好像在嘲讽。
北泽摆了摆手,“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安田盯着四小姐那张诱人的小脸,以及粉红色的樱桃嘴唇,舔了舔嘴唇,叹息了一声,“可惜了,如果不是为了正事,属下還真想跟四小姐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
安田市一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恶狠狠的将手裡的酒瓶打碎,破碎的玻璃渣崩了一地。
安田虽然看北泽的外貌挺清秀,但并沒有掉以轻心,活到他這個年龄,已经不会以貌取人了。
四宫星爱還以为這些人绑架她,是为了钱。
說着,北泽也沒有兴趣继续开玩笑了,便摘下了四宫星爱的头罩。
另一個小弟色眯眯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大哥,既然人都抓住了,不如让兄弟们先享受享受…”
北泽平静的看着冲上来的三個人,叹了口气,都给過你们机会了,竟然還想過来找死。
一楼的客厅裡三個黑衣人正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吸烟,破旧木桌上的烟灰缸塞满了烟蒂,有人并不遵守规矩,直接将烟蒂扔在了地上。
這個時間点出现在這裡,除了救四小姐,他想不出来眼前這個人要干什么?
北泽摇了摇头,手指也放在身前摇了摇,“NoNoNo,我跟你们一样,也是劫匪…”
……………
安田的内心就像是坐過山车,明明已经到最高处了,快要滑下来的时候,却得知自己根本就沒有系安全带,這感觉得多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对方可能遇到危险后,如此怕麻烦的北泽大脑裡仅仅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救人。
听着這熟悉的声音,四宫星爱的表情从厌恶变得疑惑,還是有点不确定,轻声试探道:“可是我沒钱…”
被揍成猪头的安田被北泽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点点头,支支吾吾的說道:“知…知道…身上的伤是我們自己摔的…跟您一点关系都沒有…”
绑匪大哥安田无语,他還以为对方是正义的伙伴呢?好家伙,原来是個同行。
“如果劫匪先生五秒钟一次,我還赚了呢?”四宫星爱开玩笑道。
刚才一直处在紧张状态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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