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家裡的白菜拱猪啦
破碎吧现实!
崩裂吧精神!
逃离這個世界!
北泽好像幻听了,又好像沒有幻听,只是内心在渴望着脱离這個世界。
现在的他眼神黯淡无光,表情甚至有些呆滞,刚才還在挣扎的手垂直的落了下来,脸色尽显苍白,嘴角微微蠕动,发出了无力的求饶。
“我…错了…”
如果可以将正常人比喻成两驱马力的汽车,北泽這個四驱马力的赛车按理說可以经受住女赛车手的各种炫技,续航应该不是什么問題。
但在今天,北泽這個四驱马力的赛车竟然被望月凛這個新人赛车手玩坏了,明明是個连驾照都沒有考完的女赛车手,却靠着不知道从哪裡得来的驾驶宝典,硬生生的将豪华赛车的续航干废了。
望月凛小心翼翼地从北泽身上下来,小脸早就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曾经只开過一次车,但這次握住方向盘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好像变了個人,变得更疯狂,仿佛真正的赛车手一样。
望月凛有点不能接受,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头发有些凌乱,說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你…不对…我不是這样子的…”
最后一句话好像用尽了望月凛的力气,說完便打开隔间的门便冲了出去。
与守在洗手间门口的羽贺由衣两人擦肩而過。
羽贺由衣愣了一下神,刚才在隔间跑出来的人莫非是大小姐?
等等…
她脑子现在有点混乱,如果裡面的人是大小姐的话,能跟大小姐一起发出奇怪声音的人是谁?
羽贺由衣心裡充满了好奇。
城之内美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嘴角撇了撇,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廉耻…”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羽贺由衣忍不住诱惑,缓缓地向着中间的隔间逼近。
城之内美莎突然拉住了羽贺由衣的胳膊,对着她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如果有危险怎么办?
然后,城之内美莎从随身的口袋裡掏出来两瓶防狼喷雾,一瓶抓在了手中,一瓶递给了羽贺由衣。
羽贺由衣点点头,双手握住防狼喷雾,迈着小碎步走到中间的隔间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门把手。
已经跟過来的城之内美莎站在羽贺由衣身后,双手的防狼喷雾已经对准了隔间门,眼神示意羽贺由衣可以开门了。
羽贺由衣点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间的门打开了。
如太阳一样刺眼的光芒从门内散发出来,那光芒仿佛能灼伤人的眼睛,炽热无比,尤其是能让大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羽贺由衣感觉自己的鼻血快要流出来了,城之内美莎眼裡满是厌恶,羞涩的小脸扭了過去,不满的啧了一声。
只见,隔间裡边,北泽如思考者雕塑一样坐在马桶上,腰屈膝,右手托着下颚,身上沒有丝毫布料,完美的身材将人类的细节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不過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仿佛刚刚经历了家暴。
独角神龙挺身而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羽贺由衣有点看呆了,城之内美莎赶紧将隔间门关上,哐当一声,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這個家伙…”城之内美莎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只发出了不满的啧啧声。
同学们最好奇的八卦终究会让人大失所望,毕竟今天的主角们都沒有出现在篝火晚会上。
一脸被玩坏表情的北泽同学一直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
望月千夏同学则在404号教室裡气得跺脚,嘴裡還抱怨着什么。
另一個女主角,望月凛也沒有出现,发生了這种事情早就沒有心情参加什么篝火晚会了。
今天的篝火晚会注定是属于同学们的,也属于每一個对爱情憧憬的普通人。
同学们在操场上载歌载舞,跳着各种各样的舞步,一开始還是唱自己熟悉的歌,但不知道被谁带的节奏,最后的闭幕式還是一起齐唱了校歌。
“我們生活在阳光裡…”
“一起奔赴美好的未来…”
“成为各行各业的领导者。”
响亮而清脆的声音透過高墙還有窗户传到了北教学楼404号教室裡。
望月千夏手裡正跟北泽打着电话,北泽的手机正在操场门口的箱子裡叮叮作响,但并沒有人接通。
二小姐听见校歌,便放下了手机,起身走到窗户门口,从四楼俯视着欢声笑语的同学们,以及那在风中摇曳的火焰。
手掌贴在窗户上,感觉有点冰凉。
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眼裡竟然散发着憧憬的目光,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起来学校古老的传說,竟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永远别想。”
在江谷田有這么一個传說,在篝火晚会即将熄灭的时刻,說出来的愿望都会被实现的。
传說终归是传說,就像厕所裡的花子一样,有人会信以为真,有人便当個笑话一笑而過。
但大部分同学都觉得不管灵不灵验,反正也不浪费生命還有金钱,先信了再說。
所以,火焰即将燃烧殆尽,同学们已经摘下了面具,以各种各样的表情面对着牵手的另一半,有惊讶、有不可思议、也有憧憬、当然了也有厌恶。
惊讶的沒想到竟然是他。
不可思议的是牵到了自己爱慕的对象。
憧憬的女孩子竟然会对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
厌恶的嘛…
“切…滚!真是脏了我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女孩厌恶的啧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只留下田中同学跪在地上欲哭无泪,嘴裡抱怨着,“可恶!這個物质的社会能不能有点真心?颜值真的有這么重要嗎?”
山田雄介一边给自己手机裡的桃香充值,一边蹲下来,用手拍了拍田中的肩膀,安慰道:“兄弟,颜值不重要。”
田中痛哭流涕的抓住了山田雄介的手,“兄弟,伱也觉得灵魂最重要是吧?果然只有我們這种人才能体会到灵魂与品质的重要性…”
田中本以为山田雄介会同意自己的观点,谁知道山田雄介却摇了摇头,“不,重要的是要学会对自己說谅解…别哭了,兄弟,女人不就是会說话斐济杯嗎?以后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跟兄弟我說,我给你推薦体验好的…”
田中站起来拍了拍山田雄介的肩膀,刚才還在痛哭流涕的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悄悄的问道:“有沒有萝莉型?我喜歡细腻一点的感…”
等所有人都摘下面具后,大家才发现了一件事,今天最大的八卦,「会长同学到底会牵谁的手?」当事人竟然沒有在這裡。
当最后一丝火焰也要熄灭的时候,大家众望所归的北泽独自坐在厕所裡揉着自己的发动机,“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轻点…”
北泽悟透了一個真理,那就是只有耕坏的牛,沒有耕坏的田。
他穿好衣服走出厕所的隔间,此时洗手间裡只剩他一個人,空气中還残留着城之内美莎特有的香味。
北泽透過窗户看着天边的月亮,发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個感叹,“如果能重来,绝对不会使用苦肉计转换话题…”
与此同时,望月凛早就乘坐自家的高档轿车回到了家裡,一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了卧室,坐在床上盖上被子,好像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则是迷茫。
好像想起来什么?又将身上的被子掀了下来,“好像忘了问北泽得的什么绝症了?”
校园裡最后一点火苗也在风中熄灭了,在確認真的熄灭之后,同学们开始陆续离校,今天算是无忧无虑的玩了一天,明天又是周末,简直是双喜临门。
…………
周六早上八点半,望月家有周末一起吃早饭的习惯。
此时餐桌上已经围满了望月家的人,望月恭司坐在主位上,身旁坐着两位太太,然后对面是两個女儿。
大太太望月羽衣坐在靠近女儿望月凛的位置,一脸八卦的调侃道:“凛,昨天晚上北泽那小子有沒有向你告白?或者是发個爱情誓言什么的…”
望月羽衣作为曾经的江古田学生,也是知道学校篝火晚会的传說的,昨天女儿回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今天吃饭的时候才好奇的问了出来。
望月凛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吃饭上,她一直在想着北泽生病的事,昨天忘了问,今天发消息又沒有回,所以心裡還是有点担心,這种担心的情绪甚至都把昨天晚上的羞涩掩盖住了。
听到母亲的问话,望月凛也只是应付一声,“噢…”
“北泽君有沒有单膝下跪?”望月羽衣追问。
“嗯…”望月凛继续应付道。
望月太太翻了個白眼,沒好气的给了女儿一個脑锤,“别应付我,這么心不在焉,到底在想什么?”
望月凛此时心裡正想着事情,被打断了,难免有些不耐烦,冷不伶仃的回了一声,“我在想北泽的事,吃饱了。”
說完便站了起来,大小姐也沒心情吃饭了,当即决定让人开车带自己去北泽家。
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望月羽衣叹了口气,“這孩子…越来越任性了。”
就在這时,一直在安静吃饭的望月千夏也站了起来,“我也吃饱了。”
說完也跟望月凛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望月恭司坐在座位上看着两個女儿的背影,握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
造孽啊,人家都是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只有他家的白菜去拱猪。
而且還是两颗白菜去拱一头猪。
望月家今天這顿早饭吃的注定不算愉快。
望月家的走廊裡,走廊很长,微风吹进来吹动了望月凛的发梢,静静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妹妹,淡淡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望月千夏有点犹豫,是否要将那個秘密告诉望月凛,如果告诉了的话,望月凛一定会恨达令,這样他们两個就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见望月千夏站在那裡沒有說话,望月凛挑了挑眉,說话的语气加重了些,“如果沒有事的话,請让开,我赶時間出去。”
望月千夏深吸一口气,還是决定要将那件事說出来,既然自己已经暴露,那就沒有必要当成把柄了。
“望月凛,你知道你被骗了嗎?达令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接近你只是为了…”
接近你只是为了调查那两亿的欠款…只不過最后一句话二小姐并沒能說出来,大小姐便打断了她的话。
“北泽身患绝症的事是假的?”望月凛心裡虽然有预感,但听到這件事,還是一脸惊讶。
当望月千夏說北泽有事瞒着她的时候,大小姐第一個想的当然是昨天晚上北泽身患绝症的事。
“嗯?什么?达令生病了?”二小姐同样一脸惊讶,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消息。
姐妹相视一眼,并沒有发现话题不在一個频道上,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去江源家。
…………
经過晚上在厕所裡的劳累,北泽晚上睡得很香,一觉醒来感觉精力充沛,昨天消耗的精力又回来了。
北泽为了庆祝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便主动承担了早餐的任务,今天的早餐是汉堡肉。
虽然大早上吃油腻的食物有些不好,但是可以带着小爱去河堤来個五公裡的拉练,這样便能抵消早上吃的热量了。
刚吃了一整块汉堡肉,擦着嘴上油的小爱還不知道欧尼酱的险恶想法,美滋滋的夸奖着北泽,“欧尼酱的厨艺又进步了。”
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哐当哐当的声音。
北泽身上還穿着围裙,便走到玄关将门打开了,刚一打开门,就冲进来一对姐妹花,如吉娃娃一样各问各的,十分的吵闹。
“北泽,你身体沒事吧?”
“达令…有病咱就去看,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留個后代,呜呜呜…”
“昨天晚上沒伤到你的身体吧?不会加重病情吧?”
“還记得我們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床上,如果可以,最后一次见面也可以是在床上…”
北泽等对面的两個人情绪平稳下来,才缓缓解释道:“我真的沒什么事…”
“得绝症了怎么能沒事?”望月凛关心的问道。
北泽扭過头去,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从玄关的抽屉裡拿出来医院的病历,递给了大小姐,声音越說越小,很快便沒有底气了,“那個…干眼症…目前沒有根治的药…也可以說是绝症…我不算說谎吧?”
望月凛将手上那张确诊为干眼症的病历握得皱巴巴的,然后一脸阴沉的将病历给撕了。
病历在大小姐手裡一分为二的时候,北泽心裡咯噔了一下。
然后一分为二的病历,在大小姐手裡又一分为四了,能听到纸张撕裂的撕拉声。
一脸阴沉的大小姐身体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能拿把刀刺過来。
北泽浑身打了個激灵,有点心虚,但還是强装镇定的說道:“望月凛,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昨天晚上我可是录了音的。”
“录音是吧?”
“我让你录音!”
仿佛猛虎下山,大小姐扑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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