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汉森休闲会所
“道什么别,难道還准备再见面嗎?”
說完這话夏云博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反常,却不知道为什么。
景天却笑的咯咯响。
夏云博柳颜都看向景天,柳颜苦笑着說“都怪你,你還笑的出来。”
“我不喜歡那個叔叔做我爸爸嘛”柳颜本想先见见人,相处一段時間再和景天說给他找爸爸得事,沒想到景天都知道了。
“你们都把我当不知事的小孩,你把我带過去不就是想知道我喜不喜歡嗎?妈妈,我告诉你,我不喜歡任何人,我就喜歡爸爸”。說着又是一把搂紧夏云博。
夏云博眉宇间得意样,拍拍景天后背,按下车钥匙說“先去车裡等我們,我和妈妈有话說。”
夏云博把柳颜拉到旁边休闲凳子上坐下,语气轻和地问“上次在医院你說想办法就是這個办法?”
“是啊!”柳颜沒好气的回,“眼看着景天对你依赖越来越大,我若再不给他真找個爸爸,以后你若离开了,他不是伤心死。”
夏云博想也沒想地回“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不结婚了?不生孩子了?”
听了柳颜這样的反问,夏云博沒法反驳,以父母现在的态度,恨不得他马上结婚生孩子。
柳颜见夏云博沒反应,一起身走到车裡把景天抱了下来。打开自己的车门把景天放了进去。
只见景天朝夏云博笑着摆了個打电话的手势。
柳颜则头也不回地开着车子走了。
夏云博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沒回答柳颜的话。他很想說他想一直和你和景天在一起。可能一提到父母,夏云博也不能无视他们的意见吧。
他有点失落地开着车子离开,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他的思绪却飞的老远。
想想自己的行为,怎么那么反常。听到那個男人說不合适,分手什么的心裡就想发火,记得以前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沉着冷静,今天怎么這么沉不住气。
烦躁的夏云博给安佑庭打了個电话“在干什么?”
“和老田在汉森呢”
“跑那去快活。我马上到---”
安佑庭好奇地问“你不是有约会嗎?這么快结束了?”
夏云博沒回答他,挂了电话转個弯往汉森去了。
汉森是A城有名的休闲娱乐会所,吃喝玩乐一條龙。老板徐汉森也是他们的朋友。夏云博、安佑庭和田宗炳开业时就办了個超级vip。所以他们有事沒事都喜歡来這边放松下,聊聊大家的工作,生活以及情感問題。
夏云博到时,前台经理一眼就认出他来。
笑脸相迎“夏总好!我带您去找安总他们。”
“他们现在在哪一服务区?”
“应该在汤泉”
“好的,你就送到這儿吧,我自己過去。”
“還是我送您過去吧——”
前台经理每次看到夏云博都热情過了火,這让夏云博很不自在。于是停下脚步說“你去忙你的,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夏云博换了衣服,来到汤池。安佑庭和老田正泡在池子裡,边喝着红酒,边聊着天。
夏云博打了声招呼后,就跳了下来。
安佑庭放下酒杯說“不是约会嗎?刚才问你不說,现在可以交代了吧。”
夏云博找了個舒服的姿势躺下,缓缓地回“碰到景天和他妈妈了。”
“所以约会又搞砸了”安佑庭毫无疑问的回。
“我本来也想和那個王小姐說清楚,正好景天帮忙了。”
“你還替他說话,你不觉的他是你感情的克星嗎?上次相亲也是他弄砸的,這次又是!”安佑庭觉得自己的哥们现在是分不清状况,帮他分析着。
“今天是我把他妈妈的相亲弄砸了。”夏云博說着喝了口红酒。
“你說景天妈妈在相亲?”安佑庭立马换了种语气问,夏云博瞥了眼满脸写着得意两個字的安佑庭,缓缓地回“嗯…說早点给景天找個爸爸,好让我早脱身。”
“哈哈——這不是好事嘛,你也回到你正常生活了,本来就沒什么关系”安佑庭一副替好兄弟感到解脱样,瞬间又觉得這個叫柳颜的還不错,识趣!
夏云博看看安佑庭沒說话,继续喝着酒。
田宗炳本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听到這边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也游過来凑热闹问“聊什么呢?”其实刚才的谈话他听得真真切切。
安佑庭看看老田神秘兮兮地回“聊你之前說的那個私生子”
老田饶有兴致地凑到夏云博身边,用肩膀碰碰他說“你小子可以呀!看着平时闷闷的主,這事儿都干了。”安佑庭在旁边乐着看夏云博被取笑,夏云博白眼翻着安佑庭“你不负责解释下嗎?”
“好了好了,老田。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让他自己待会儿,我和你說說私生子的事”說着把老田拉到远一点地方开始添油加醋地演說起来。
夏云博双手搭在池沿上,微昂着头,闭着眼睛,想着安佑庭的话“本来和你也沒有多大关系”然后又想到景天喊他爸爸时那热切欣喜样,不免笑了笑。
后又想到柳颜,虽然生活给她打击不断,可她从沒失去对生活的热情,依然那么单纯善良。那天晚上在医院,她心疼景天时的伤心模样,他们聊天聊地聊到柳颜靠在椅子上睡着,他轻轻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躺在她旁边睡着了。這事柳颜不知道,因为那天晚上他们那么近距离地睡在一张床上,她似乎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自成人以来,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离和一個女人同睡一床,特别的踏实安心。送景天回家,她努力克制的不自在,還有他们母子說话时的斗嘴模样。夏云博把和景天、柳颜這段時間相处的点滴,都在脑子裡過了一遍。也许在和景天接触的莫個時間裡,柳颜也悄悄地走进了他的眼裡,心裡。所以今天才会那么反常吧。
感情都是处出来,在不断地接触和交流中,曾以为完全不可能的两個人,却在彼此心中留下了印记。
夏云博回忆的這间隙,柳颜也默默地发了会儿呆,她努力回忆着夏云博方才的不正常,隐隐感觉他们之间在发生着莫些质的变化。
正好安佑庭也和老田說了所谓私生子的由来。老田不由得惊叹“這是真的嗎,跟拍电视似的。”
“起初我听了也有這样的感觉。但是后来发现我們夏总对這個孩子還挺在意的,不管是上次生病他彻夜照顾還是后来翘班去看他。和他以前对人的风格完全不同,你說我們认识這么久了,何曾看過他对谁這么上心過?”安佑庭满脸的不能理解。
“尽有這种事,要知道我們夏总可是出了名的工作永远第一的主。能有人让他翘班,還照顾人?嗯有的追踪。”
“恐怕现在不止是孩子和他的事了”安佑庭喝了口酒看向夏云博。
三人泡好后,在房间躺着休息。
夏云博问“你们下個星期什么时候有時間?”
“我的時間你不是最清楚嗎?”安佑庭說。夏云博又看看老田,老田說“我呀,暂时還不太清楚,你知道這個季节孩子容易生病。只是你问我們有沒有時間是什么意思?”
“上次景天生病,你们帮了忙,孩子妈妈想感谢下你们。”虽然下午弄得有点不愉快,但答应她的事還是要做到的。
“感谢我們就沒必要了,我又不是冲她的,要不是你们,谁认识她是谁……”老田正說的兴奋,突然意识到有两道寒光射向自己。老田看的浑身打哆嗦,立马闭口对夏云博陪笑說“别那样看着我,這样,后天,后天晚上我們具体時間再联系好吧。”
安佑庭暗笑“老田,你還不知道我們夏总脾气,敢在他面前說他在乎的人的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呀。”刚說完发现同样的寒光也射向了自己,安佑庭赶紧闭嘴转换话题。
這样便聊起了最近B城度假村开发的事。
“东城开发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老田关心地问。
“筹备了半年,快要动工了。只是…”
“只是什么?”老田看夏云博皱起眉头,不愿多說。
“只是村裡有几户人家,找人周旋了几次都不愿搬。可能要阻碍进度。”安佑庭补充道。
“做什么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有問題就去解决問題。我還沒发现有你解决不了的事”老田拍拍夏云博的肩膀,给予力量。虽然老田的话听起来略显轻松,但是能让他主动說出来的烦恼,应该不那么容易解决。
夏云博本也不是遇到困难就喜歡到处诉說的人,只是這次本以为下面的人能处理好的事,却让他等了這么久。不過這個时候還有人开导鼓励,夏云博心裡早就知足了。
其实他们三人年纪差不多,安佑庭稍微小两岁,老田也就三十有二。之所以把他称为老田,就是他平时看問題比实际年纪要成熟很多。
夏云博自接管博远集团以来,就是以成熟稳重,无所不能的形象屹立在众人面前。从沒人想過還有让夏云博烦恼或者掌控不了的事。
夏云博心裡清楚,拆迁的事只要他出马,也是能解决和掌控的。只是现在有比這個更让他心慌的事,那就是面对柳颜时,那颗他自己开始掌控不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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