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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在火葬场走事业线 第37节

作者:未知
目送齐玉宇上楼,齐父立刻也去了书房,他不信,齐玉宇真的能靠自己赚那么多钱! 齐母跟在齐父身后,嗔怒道:“你心裡怀疑,私下裡查不就好了,干嘛說出来,现在他彻底冷了心了,我看你那几千万怎么办……” 齐玉宇的房间是個小套房,房间裡干净整洁,能看出来有专门的佣人每天打扫,从窗外望出去,能看到青州市林立的楼房,每次日落,阳光都会洒满整個房间。 每天闲来无事,齐玉宇便会坐在窗边,以画笔描绘他眼见的夕阳。 今天他看出去,却能看到门外的一辆小汽车,车子裡坐着等他的人。齐玉宇低沉的心绪好转了不少,他将自己以前的画具都收了起来,带着那几幅曾经的画作一起离开。 “這是你画的?!”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齐玉宇眉心微微一皱,他回头:“你又不敲门。” 齐风华拥有独立的大卧室、画室和书房,每個房间都是他的私人领地,除了打扫的佣人外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但齐玉宇的房间沒有任何隐私,从小到大,齐风华想进就进。 “這是你画的?”齐风华目光落在齐玉宇手中的画上,哑着声音问。 “有什么問題?”齐玉宇反问,他收好所有东西,与齐风华擦肩而過,“借過。” 齐玉宇走得头也不回,齐风华却迟迟沒有回過神来。 他回家的时候听說齐玉宇也回了家,他正想质问齐玉宇關於抄袭的事情,却看到了齐玉宇手裡的旧画。 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些保存得不是很精细,一看就時間久远的画,与易无声的画近乎一模一样。 齐风华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看向窗外,猛然发现,齐玉宇的房间這個角度看過去,赫然就是易无声那副画裡的景象! 第046章 互为替身后渣攻悔不当初 一股凉意顺着脊梁往上爬, 齐风华呆滞的看着窗外,以前所忽视的细节突然在脑海中不断反复播放。 在那之前,易无声和他并不熟悉, 二人关系仅为点头之交, 是齐风华单方面欣赏易无声的才华。 直到某一天, 易家父母和易无声来家裡做客,易无声看到了自己的画……齐风华至今還记得, 易无声当时对自己的夸奖。 “风华,你比我想象的更有天赋。” 也是這句话,让齐风华对他好感倍增。 后来二人慢慢熟悉起来, 易无声温柔的指导齐风华绘画技巧, 两個人一起画画、一起学习、一起讨论喜歡的风格和画家……两個月后,易无声告白。 齐风华以为他们的恋情,是出于志同道合的灵魂共鸣, 现在他不敢确定了。 心裡闪過无数念头,又好像一片白茫茫,不知道過了多久,齐风华想到什么, 他突然低头拿起手机,点开了齐家的视频监控app, 翻找着過往的歷史记录 迅速找到了易无声前来拜访的那一天, 齐风华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期, 他拖拽着時間线到下午, 屏气凝神盯着视频中的人。 易无声和易父易母一起踏进齐家的门,两家人坐在客厅谈天說地, 期间齐父說到自己儿子的绘画事业, 便让易无声去指点指点齐风华。 躲在房间裡不想交际的齐风华对此一无所知, 他沒看到,易无声上楼后,敲错了门,敲成了齐玉宇的房门。 齐玉宇那时候已经搬出了家,易无声敲了一会儿门见无人应答,自顾自打开了房门。 卧室中沒有装监控,齐风华看不到易无声的表情,他只能从敞开的房门中看到,易无声随意的翻了翻齐玉宇的画具,而后拿起了齐玉宇的画。 拿起画后,他沉默的注视着手中的画,伫立了很久很久。 视频中易无声的背影一动不动,齐风华下意识看了看视频上方的時間,他注意到,足足過了十几分钟易无声才走出房门,出来时表情有些奇怪。 之后的一切,和齐风华记忆中沒有丝毫差别。 易无声回到楼下,在齐风华下楼拿东西的时候叫住了他,夸他‘有天赋’…… 站在第三人的视角,齐风华沒看自己当初骄矜又隐隐带着受宠若惊的脸,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易无声的表情。 他也看清了,易无声从头到尾,包裹在温柔面具下的冷漠和眼中闪烁着的算计。 易无声最初是看上了齐玉宇的画,他原本的目标是齐玉宇,弄错成了自己而已。這比什么都能击碎齐风华的骄傲。 過去十几年裡的骄傲自得都变成了笑话,他不是天才,以前无人注意的齐玉宇才是天才。 齐家的每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齐玉宇的天赋,以为他画画是为了要得到和齐风华同样的待遇,也沒人关注過他的画,每個人都围绕在齐风华身边,如同众星捧月。 可齐玉宇不是月亮,他是太阳。 齐风华退出了视频监控app,心裡不知道什么滋味,酸甜苦辣搅合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啼笑皆非的苦涩。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机屏幕上,齐风华仿佛又回到了易无声刚出车祸的时候,世界一片灰暗,沒有声音,也沒有色彩,触目可及之处都是窒息的灰。 相同的是,两次都是因为易无声。 齐风华眨了眨眼睛,他粗鲁拭去屏幕上的水渍,拨通了一個电话。 一次。 两次。 三次。 电话中只有冷冰冰的‘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无人接通。 不同的是,上一次他悲伤难過,有人一直陪在他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带着他走出了灰暗,现在,他把那個人弄丢了。 明明易琼楼才是那個对他好的人,可他只沉迷于别人给他编织的虚假幻影裡,沒有看到身边的人,在易琼楼知道事情真相离开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切真相。 齐风华终于控制不住,小声的呜咽起来,好似一只被背叛后伤心欲绝的小兽。 易无声在那几年中欺骗了好几個人的感情,并骗走了他们的才华来为自己作点缀,這些人在平日也是心高气傲的画家,哪裡能忍受自己被這么对待。 除了一两個不想公布這件事的受害者,其他受害者们联合註冊了一個賬號,一股脑将所有事情发了上去。 沒多久就被春风美展的官方号点赞,也证明了事件的真实性。 所有当事人都是画坛小有名气的青年优秀画家,牵扯的人太多,夹杂着引爆眼球的爱恨情仇,這件事在整個画坛和網络都迅速传播开。 当初齐风华在视频網站发了视频抨击齐玉宇,也不過是画坛内部的热闹,只有几十万播放量,這個视频播放量短時間内突破了百万,并且點擊量還在不断的上升。 ‘卧槽,画圈的事情這么刺激嗎,我吃瓜都吃懵了’ ‘這個易无声好恶毒,又毒又坏,還好他死的早’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作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欺骗人感情就算了,還抄袭,這比骗感情严重多了!’ ‘骗感情是人品問題,抄袭是道德和法律层面的問題了,還好他死的早,不然他现在不仅名声臭的跟過街老鼠一样,還得被带立案调查’ ‘說起来,不是有個知名大v画家给易无声站台嗎,最初還是他爆出這件事,才顺藤摸瓜查出事情真相……’ ‘是齐风华,我也关注了他,最初我也跟着他骂了齐玉宇,我郑重给齐玉宇道歉’ ‘虽然事情的结果是好的,但齐风华污蔑了齐玉宇,他不需要站出来公开道歉嗎?’ 评论和吃瓜群众们纷纷表态,最后也都一致认同,易无声坏得脚底生疮头顶流脓,齐玉宇這次遭了无妄之灾,齐风华需要道歉。 齐风华当初对齐玉宇的所有指责,最后都化为了回旋镖,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我爽了。”越泓刷着评论,喜笑颜开,“這些吃瓜群众還是讲道理的,谁做错了,谁理亏,他们心裡门儿清。” 沒人搭理他。 在调查出事情真相后,齐玉宇的画确定要入选了最后的评选,蔺寒川便打算趁着這個時間,尽快让画廊营业,步入正轨。 他确信,齐玉宇一定能获得金奖。 到时候全国展览和世界展览后,画作会退回到画家手中,那個时候,這幅画的身价倍增,挂在画廊裡正中间再好不過。 時間太短,蔺寒川虽然靠炒股赚了一些资金,可他沒有买画的渠道,除了齐玉宇的藏品外,只能用齐玉宇和越泓這几天赶工画出来的画填充门面,好在這两個画家的实力不俗,時間匆忙的情况下也画出了优秀的作品。 齐玉宇头也不抬的画着画:“别偷懒了。” “我沒偷懒。”越泓不服气,他只是中途休息一下而已,怎么就偷懒了。 第无数次,越泓后悔自己进了狼窝,竟然为了齐玉宇的画技,和蔺寒川签约。 进入這個画廊,他不再是画家和艺术家,只是個沒有感情的填色人罢了。越泓沒和其他工作室或者公司签约過,但他也知道,其他工作室绝对不是這样的! 十分委屈的玩着手机,越泓刷到一個视频,看了几秒后笑出了声。 他不敢打扰画画的齐玉宇,将手机凑到了正在‘玩’电脑的蔺寒川眼前:“你快看這個!” 越泓强烈安利,余光看到了蔺寒川电脑裡红红绿绿的长线短线们,花裡胡哨得让人眼晕,他心裡不由腹诽:自己当劳工在這辛苦画画,身为老板居然在看乐谱,简直离谱。 蔺寒川眉心微微一皱,从股市图上挪开目光,看向越泓强烈安利的视频。 只见视频中是個挑染了紫色头发的女子,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個不锈钢盆。 正在不明所以间,蔺寒川看到,這女子手中拿出了几幅画,而后,她拆开画框,将画点燃后掷进了不锈钢盆中。 黑烟冉冉升起,熏红了女子的双眼,她声音沙哑又坚定:“我以前是易无声的粉丝,买了他好几幅画,我沒想到,這些画是他吸了别人的血来上色。” 說着說着,女子眼眶更红:“我也是创作者,知道抄袭是多么严重且恶劣的事情,所以我无法原谅易无声的行为,哪怕我喜歡了他很多年。” “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烧毁這些画,也是给所有抄袭者的一個警告,无论什么行业,抄袭都绝对不能原谅。” 视频到此结束,画面上的最后一個弹幕,恰好是‘易无声的结局告诉所有人,抄袭不得好死’。 “简直喜大普奔!”越泓觉得舒心极了,他又重新播放视频,“毁掉一個创作者的作品,還是由他的粉丝亲手毁掉,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蔺寒川收回视线,既不为易无声的结局感到开心,也不难過,他平静的說道:“种因得因,易无声自己种下的苦果罢了。” 视频中的女子又重新說了一遍刚才的画,越泓口中啧啧:“沒想到易无声粉丝裡還有這么三观正又刚的人,一幅画几十万,她說烧就烧了……這個姑娘,厉害啊。” 对這句话,蔺寒川倒是颇为赞同,单這份魄力,便已经超過了绝大部分普通人。 三人各忙各的,气氛安静却不尴尬,蔺寒川看了齐玉宇一眼,见他神情淡定自若,丝毫沒有被這些事所影响,自顾自的画画,荣辱不惊。 蔺寒川勾了勾唇角,也低头做自己的事。 一片祥和中,有人来势汹汹的打破了安静。 易母狠狠的推门而入,眼中怒火万丈,她一进门,就高声骂道:“易琼楼!你這個丧尽天良的混蛋!” 蔺寒川茫然抬头,在场的另外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看向了易母。 “你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去害你哥哥!”易母這几天裡心力交瘁,她原本半白的头发彻底灰白,整個人都如同被吸食了生命力,急速衰老。 齐玉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走到易琼楼面前,警惕地看着易母。 易母的到来在蔺寒川意料之中,易父易母都对易无声抱有极高的期待,他们甚至认为,易无声能够名留青史,成为当代梵高或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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