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当心被我灭口(章评100加更)
穆峰亮插进驻防裡来的人,关系是一條搭着一條,一根线连着一根线的。
所以从李晓星的嘴裡,扒出了她找了谁通融過的警戒线,又扯出了她给谁打了电话,连累了上上下下不少的人。
就为這一個人,又查出了多少穆峰亮插在驻防裡的人。
绪佑指挥着湘城驻防,不需要那么多人对他的队伍指手画脚,尤其是穆峰亮集团,以前不断的往湘城驻防裡塞子弟二代n代。
早就让绪佑恼火死了。
借着這個机会,绪佑几乎将穆峰亮集团插在他驻防队伍裡的势力连根拔起。
所以绪佑现在一提李晓星就乐,這女人的确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一個人把他個湘城驻防的所有警戒线都换了,還扯出了不少湘城驻防关键位置上的人,李晓星能不算是個人物嗎?
“他们還会让水淼继续查,不把你的盘算查個明明白白,不会善罢甘休。”
卿溪然很冷静的听完了来龙去脉,略垂目分析了一下,撩起眼皮对绪佑的此番作为评价道:
“绪长官,你动作太大了,哪座城的驻防沒有文艺队?末世来了,人心涣散,文艺队作为精神力量,更是必要的存在,穆峰亮早有提防你的意思了,你說撤就撤,报备過了嗎?”
桌子边,绪佑沒有說话,黑眸看向卿溪然。
她眼角一扬,颇为犀利的问,
“沒报备?擅自作主的?穆峰亮不查你查谁?用的什么借口遣散的文艺队?你物资紧缺啊?那你现在物资紧缺不赶紧囤积物资?你不囤物资,就证明你手裡有大量物资,安检监守自盗,穆峰亮物资沒了,他不找你要物资,他找谁?”
“找我!他肯定会打我們驻防的物资主意,我回去就囤物资。”
绪佑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傻。
這种感觉很正常,他在卿溪然面前,就沒觉得自己聪明過。
随后,绪佑突然反应過来,他居然一直在主动的被动的承认,自己手裡囤积了大量的物资,便是弯腰看着卿溪然,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說溪然,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话?”
卿溪然坐在黑暗中,板着脸道:
“绪长官不必我来套话,你……”对我沒有隐瞒。
后面這句话卿溪然沒說出口,她直觉說出来有点儿不对味。
现在她与绪佑在夜谈驻防大事,并不是在互相调情,這种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绪佑的面儿說的。
尽管绪佑的确对她沒有隐瞒。
桌子那边,卿溪然顿了顿,分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在她刚认识绪佑的时候,绪佑曾经问過她一句话,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收集物资?那不就证明了绪佑早就开始囤积物资了嗎?
卿溪然顿时一切明了,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又问道:
“绪长官打算破罐子破摔,连表面功夫,都不想跟穆峰亮做了嗎?”
绪佑脸上的笑意点点消失,他沒說话,只定定的看着卿溪然,黑色的眼眸沉沉的,教人根本看不透裡面都有些什么情绪。
就如同穆峰亮评价绪佑的那样,他的动作太大,令人生疑,卿溪然也觉得绪佑的动作太大了。
稍加分析,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绪佑肯定是有大問題了,他不光在驻防裡囤积了大量的物资,還遣散了文艺队,拔掉了穆峰亮集团安插在驻防裡的势力。
不用說了,绪佑其心有异,他早就想反了是嗎?比顾钰都還要早的時間,绪佑就开始为那一天做准备了。
這人就等着跟穆峰亮撕破脸面呢。
卿溪然摇摇头,叹了口气,问道:
“绪长官,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嗎?你领驻防出去打变异怪,穆峰亮集团从未给你提供過物资,你又从不席卷物资,你說你物资紧缺,因此解散了驻防文艺队,但都到了這個时候,你不声不响不着急,這是在等着穆峰亮对你起疑心?”
小灯那边的绪佑,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信不信他问卿溪然,他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卿溪然都能给他分析出来。
对,她就是有這個本事,什么都知道。
尔后,又听得卿溪然一字一句的问道:
“想要脱离掌控,也要有這個实力才行,绪长官觉得自己实力够嗎?”
绪佑低头,帅帅的,又抬眸看了卿溪然一眼,道:
“话不要說得太明白,当心被我灭口。”
卿溪然笃定他不会。
就像他次次拿着一堆数据来找她,笃定她会帮他做分析一样。
“我們也算是同僚,就不用猜来猜去了。”
卿溪然懒于跟绪佑你猜我猜大家猜,直言不讳道:
“就在刚才,我一直在奇怪,我說西来镇有物资,你也表现得毫不在意,一直在追问我旁的左右問題,绪长官,你的重点不在物资上,但這种时候了,穆峰亮的物资都岌岌可危了,你却一点儿都不关心物资的問題,你的从容让人怀疑,你哪裡来的口粮养活的驻防那么多人?”
“你对我的打算,很好奇?”
光团外,绪佑撩起眼皮看着卿溪然,黑眸沉如墨。
卿溪然耸耸肩,无所谓道:
“不過刚好聊到這個话题,绪长官可以不用回答。”
就是…莫名其妙的,对绪佑這個人的分析過了头,超越了某种界限,让卿溪然忽略了会被灭口的可能性,多问了几句而已。
沒必要回答。
却是在這静谧的夜裡,绪佑的沉音响起,
“以前,感觉日子沒什么希望,我在湘城外面死了太多的人,而這大部分的人会死,都是因为穆峰亮集团给出的错误的,不精确的信息导致的。”
他微微垂目,耳际全都是杀伐与惨叫声,眼前仿佛铺满了血腥,這种时候,他突然很想来根烟。
于是手指动了动,又想起卿溪然就在他面前,這套别墅裡還睡着個孩子呢,便压下了烟瘾,继续說道:
“所以沒想跟穆峰亮再继续做戏下去,我驻防事宜,他插手太多了,我不满他已经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