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身死 作者:琼姑娘 按书名 按作者 把本站分享到: 目錄 样式設置 目錄 推薦閱讀: 小贴士:頁面上方閱讀记录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閱讀记录,无需註冊 **月的天气,已经是浅秋,正是菊‘花’开的妍丽,秋桂飘香的季节。 阮云瑾斜倚在红木雕‘花’软塌上,本来飞扬明亮的眉眼,此刻微微的垂着,手中拿着一只龙纹凤簪。 若是给旁人瞧去了,一定会大惊失‘色’!這可是龙纹凤簪啊!钗头上那只金‘色’的凤凰,高傲的扬着头,上面镶嵌着莹蓝‘色’的宝石,显衬的凤簪,贵气华丽,又不失明‘艳’的美感。 龙纹凤簪,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东西,即便是這阮氏是七殊王爷的正妃,用這样的簪子,也是大逆不道! 若是旁家的夫人,有那么一两件鸾鸟似凤的,钗身有龙纹的簪子,便也就罢了,可是這殊王府,是断断不会,也不能出现這样的东西的! 阮云瑾爱抚着凤簪,忽然间,她把凤簪恶狠狠的摔在地上。 之后似乎又有些不忍,把凤簪捡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发烧了!”一声尖锐焦急的声音,传遍了整個王府,沒一会儿,王府就‘混’‘乱’了起来。 阮云瑾却不为所动,按說她是小世子的母亲,這会儿应该很是着急才是,可是府中的人,沒有人来唤她,她自也是乐得轻松! 阮云瑾冷笑一声,回到屋子中,换了一身红衣,是她成亲那日穿的嫁衣。 趁着府中的人,都为小世子落水,而惊慌失措的时候,阮云瑾溜到了马厩之中,牵了马儿,之后翻身上马,闯出了王府! 小世子的死活,她才懒着去管!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大家都以为她是一個狠心的母亲,却不知道,她根本還是一個黄‘花’大闺‘女’!如何能生下来這么大的一個儿子? 她骑了马儿,往皇城飞奔而去,许久沒有骑马了,她的马技,有些生疏了。 绣满了大团富贵牡丹、鸳鸯的嫁衣,在空中飞扬着,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阮云瑾觉得,今日的自己,好像回到了两年前,鲜衣怒马,她从来都是最不照世俗常理而活的‘女’子,那個时候的自己,从来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会顶着一個有名无实的王妃身份,被困在那小小的王府之中。 她刚刚嫁到殊王府,就病了,這一病,就是两年,每日浑浑噩噩的過着日子,這几日才渐渐的好了起来,沒有想到,大病初愈,竟然听到了他……要纳妃的消息。 阮云瑾想着,太子的年岁也不小了,比自己還大上两岁,应该是要娶亲了。 她今日想问问,卫景,你当日說的话,可還算数?若是算数,那她就到黄泉路上,等着他。 太子娶妃,是大闵朝的盛事,年轻的太子,噙着一丝浅笑,穿着一身红‘色’的喜袍,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好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因为久病,阮云瑾的面‘色’有些苍白,那一双眸子,在看到太子的那一瞬间,仿若是夜晚被点亮的灯,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驾!”阮云瑾策马冲出了人群,拦住了太子和太子身后的‘花’轿。 哗,整個街道,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大家都猜测着,這個有胆子拦住太子和‘花’轿的人,到底是谁?和太子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阮云瑾着急来看太子卫景,甚至都忘了打听了,這‘花’轿之中的,新嫁娘是谁。 卫景错愕的看着骑着马而来‘女’子,還沒等說什么,对面‘女’子就开口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阿景,你還记三年前,你给我的承诺嗎?”沙哑的声音,难掩的是那丝丝的情意。 卫景斯文俊雅的脸上,带起了一丝慌‘乱’,有些尴尬的问道:“殊王妃,你怎么会出现在這裡?” 殊王妃?阮云瑾听到這個称呼,愣了愣,在這一刻,她的脑海中,竟然是透彻清明,她又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三年前的承诺了嗎?” 太子皱着眉,似乎有些隐怒,一字一顿是說道:“听闻殊王妃久病,原是疯魔了,還不来人,把她送回殊王府!叫卫殊好好管教這着!” 阮云瑾的心凉了,绝望了,卫景啊卫景,她今日来,其实根本就沒有想让他真的履行三年前的约定,她根本舍不得他死。 如今他哪怕告诉她,今生无缘,让她好好当殊王妃也好過今日,也比這全盘否定了他们的過去好啊! 阮云瑾拿出那根凤钗,往前扔去,這是他给的东西,既然他已经不承认他们之间的過去了,那她還要来有什么用!钗头正好刺到了卫景的额头上,让卫景的额头,流出了一丝血丝。 “来人,来人啊!有人谋杀太子了!”不知道是哪個,大声的叫了起来。 太子的贴身护卫,甩出了马鞭,卷住了阮云瑾,把她扯下了马,摔在了地上。 “殿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花’轿之中,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娇语。 阮云瑾听到這個声音,愣了愣……這個声音,她再耳熟不過了,這‘花’轿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阮云芷! “哈哈哈……”阮云瑾忽然笑了起来,這笑声之中,带着苍凉,其实她早就应该猜到的,猜到卫景爱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卫家的权势,为了能爬上太子之位,他不惜利用她! 她嫁人了,他很快就忘了当初那些对她许下的情真意切的诺言,转而就娶了她的妹妹! 忽然间,阮云瑾睁大了眼睛,从只有她能看见的角度,看到了太子卫景,从手中‘射’出来了一根细细小小的银针,银针被他打在了马上。 接着,在她旁边的马,扬起了马蹄…… 疼…… 黑暗…… 卫景看着沒了气息的阮云瑾,暗中松口一口气,這個‘女’人,若是把当初的事情,都說出来,肯定会惹得父皇震怒,到时候,他這還沒有坐稳的太子之位,便保不住了。 阮云瑾觉得自己飘了起来,飘着飘着,就飘到了阮府之中,她经過阮府,到了她往日裡住着的院子,徐妈妈在這裡摆上了香烛,已经苍老了的徐妈妈,低头叩拜着。 “我苦命的七小姐,你這刚刚离开這吃人的阮府,不過才两年,怎么就……怎么就……”說着說着,徐妈妈就哽咽了起来。 阮云瑾的心有点酸,想告诉徐妈妈,她在這,看见了,可是却发现,她仿若是一個局外人一样的,张开口,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夫人,我对不起你啊,我沒有照顾好七小姐,我该死,我该死!您死了,少爷死了,现在连小姐,也去了!老奴還活着有什么意思?”徐妈妈的老泪的說道。 說着說着,徐妈妈又恨恨的骂道:“小姐虽然不是你害死的,但是小姐的‘性’子,都是你教坏的!不然小姐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曹氏,你這個毒‘妇’!” 就在這個时候,曹氏带人冲了进来:“来人啊,拿下這個刁奴,竟然在小姐成亲的好日裡,摆這晦气的东西!” 說着,曹氏竟然恨恨的扯過了写着她名字的牌位,然后重重的仍在了地上,還不忘踩上一脚! 徐妈妈被人拉扯着,還不忘大声哭嚷着:“你這個贱‘妇’,害死夫人、少爷還不够,今日小姐去了,我给小姐立個牌位,烧点香火,好让她上路,你都不愿!” 曹氏‘阴’狠的看着徐妈妈:“从今日开始,秦姨娘一家,死的干干净净了,我看你也沒有什么必要活着了!” 徐妈妈无畏的笑起来:“小姐死了,我本来就不想活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从来都沒有什么秦姨娘,只有秦夫人!你這個贱‘妇’,才是姨娘!”說着,徐妈妈竟然用力一咬舌头,然后整個抓回了阮云瑾的排位,死了。 阮云瑾忽然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魂,又飘了起来…… 阮云瑾素来不喜歡徐妈妈,因为徐妈妈总是管教着她,曹氏同她說過,徐妈妈仗着自己的她娘的老仆,欺凌幼主,這让她更加的厌恶徐妈妈了。 但是今日,阮云瑾似乎明白了什么,徐妈妈似乎才是最真心的待她的那個人! 徐妈妈临死的时候,說的那些话,好像当头‘棒’喝一样的,敲醒了她!娘和哥哥,都是曹氏害死的! 今日曹氏這样的嘴脸,终于让她看清楚,往日那慈母一样的面皮下,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狼子野心! 飘着飘着,阮云瑾就觉得,自己的意识模糊了起来。 她想,這是老天爷不忍心她糊裡糊涂的死了,在死前开恩,让她明白了這因因果果……现在好了,她终于要离开這個世间了。 可是她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大闵崇明帝二十三年,殊王妃殁。 向来对殊王妃不闻不问的殊王,厚葬了殊王妃,在殊王妃的墓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全文字更新,牢记網址: 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