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机秤,秤天机
林婉连忙冲上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小豆浆,你這是干什么?”林婉着急的說着。
“林婉,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交友慎重。”我說道。
“小豆浆,你這话什么意思?叶总是好人。”林婉争辩道。
“好人?好人会用些东西?”我脸上挂着蔑笑。
“叶总,都什么时候,有啥不能說的,那個瘸子我看着就不像好人!”林婉对叶总道。
“瘸子?”我皱眉,不由想到了左瘸子。
“叶总,他是不是姓左?”我问道。
叶总见我已经知道了,只能点了点头,“九少爷,抱歉,做人要有诚信,你别怪我。”
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扭头走出了房间。
我也沒想到,本来好好的一個生日晚餐,竟然会是以這种方式收场。
這天夜裡我又开始做那個噩梦梦了,浑身是血的老者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他的样子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虚弱了,身体渐渐的有些透明起来。
“张家少爷,你怎么還不来呀?”
他還是重复着那句话,语气也更加的焦急,仿佛随时都要消散一样。
接连不断地做這個噩梦,我不可能還感觉不到异常。
所以第2天早晨醒来之后,我就躺在床上开始思考這個問題。
這老者几次三番出现在我的梦中,并且能叫出我的名字,显然是和我家有点渊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烦心的时候,手机推送了一條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本市一辆下班的公交车,与昨夜发生车祸,冲撞行人之后,撞在了一颗大树上,造成一死七伤,司机重伤住进了医院……
我将图片放大来看,可不就是昨天夜裡那两差点把我撞死的公交车嘛。
看来,果然是张小曼的阴魂在做坏。
這让我原本复杂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谢小曼昨天害我不死,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重新找上我。
正在我有些头痛的时候,突然听到虎子的惊呼声。
“小少爷,你快過来,出事了。”
我连忙从房间裡面冲到了前铺,发现虎子正站在我爷爷的牌位前目光发愣。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紧跟着也愣在了当场。
因为在我爷爷的排位前,竟然盘着一條白色的小蛇。
看到這條蛇,我的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
“小少爷,這是不是我打死的那條蛇?”虎子的声音有些凝重。
虎子的性格凶狠,可這一次显然是感到了异常,要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一刀上去直接钉死。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纯白的蛇种很罕见,两條一起出沒的可能性很低。
现在同时出现了两條蛇,沒法不让人多想,而我最担心的是,這條蛇为什么会盘在爷爷的牌位上?
我和虎子对视一眼,都朝着之前的棺材走過去,打开棺材盖我两都愣住了。
棺材裡并沒有白蛇的尸体,,可我們当时看的很清楚,虎子钉了蛇头流了一些蛇血,可现在棺材裡面连一点的痕迹都沒有,就仿佛从来沒有出现過。
我和虎子扭头,同时看着這條拇指粗细的白蛇,這冷血的畜生正昂着头一动不动,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們。
“小少爷,它是不是那個脏东西?”虎子问道。
我的手心中不禁冒起了冷汗,深吸口气我走了上去,死死的盯着這條白蛇。
白蛇吐了吐信子,缓缓的在我爷爷的牌位上蠕动起来,牌位上的字露了出来,我一看之下顿时微微一愣。
爷爷的牌位楠木为牌,金漆刻字,哪怕放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蜕变颜色,可眼前的金漆竟然暗淡了许多。
“小少爷,這怎么回事?”虎子也发现了异常。
我皱着眉头,片刻之后猛地色变。
“這條蛇在吞食爷爷的香火,坏我张家气运。”我惊呼道。
虎子闻言顿时大怒,“该死!”
我连忙伸手制止了虎子接下来的话,随后扭头郑重的看着虎子。
“虎子,从今天起,沒我的命令,不准你伤害它。”
“可是少爷,它在祸害四爷,万一……”虎子第一次跟我犟嘴。
我叹了口气,缓缓的从旁边拿起三根香点上,搽进了香炉中。
青色的香烟袅袅升起,然后一点一点的飘到了白蛇的鼻子中,這畜生顿时精神了许多。
“果然,是你在搞鬼。”我皱着眉头。
“小少爷,总不能让這畜生一直在這裡。”虎子咬牙切齿的指着白蛇,“我這就送它归西。”
“别乱来,這事沒這么简单。”
我仔细的盯着白蛇,這东西也盯着我,它眼睛黑芝麻大小,可我能感觉到它对我的恶意。
過了一会,我叹了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這事跟我們张家有关系吧?”我說。
白蛇又吐了吐信子,身子猛烈的扭……动了几下。
這下我更加确定心中猜测了,看来的确跟我张家有关系。
“既然精魄還在,我朋友误打误撞的放了你,证明你命不该绝,這是命,我认,你也得认。”
說完,我扭头走到旁边的木柜子前,犹豫了一下之后,打开了第三個匣子,从裡面拿出一杆小称。
“小少爷,你這是干什么?它不過是個畜生!”虎子一看我拿出小秤,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虎子,你记住,众生平等,任何生命都有活着的权利,更何况這位白家是被我祖爷爷钉在了石碑下,受几百年之苦,我张家欠它。”
“可這天机秤不能乱用,会害了你的。”虎子一脸的着急。
“别說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制止了虎子继续开口,走到了白蛇面前,目光与它对视着,小畜生正紧紧盯着我手中的天机秤。
“既然是我张家祖爷爷害了你,作为他的后人,我愿意承担责任,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可我不能让你迫害我爷爷的残魂。”
我举起手中的小秤,“這是我张家祖传的天机秤,能测阴阳,度生死,丈天地,改乾坤,今天我破例用它给你秤上一秤,建一座阴阳府邸,立一尺香火名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嘶嘶……”
白蛇嘴中第一次发出了声音,眼神中充斥着怀疑和警惕。
虎子冷哼一声,“不知道好歹的东西,這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笑了笑,继续对着白蛇說道,“他话粗礼不粗,知有秤你天命,方能得见阴阳,好過你分食香火十倍,也算是赎我祖爷爷之罪,,如果同意就从排位上爬下来。”
說完,我便不在开口,等待着這畜生做决定。
虎子见這白蛇迟迟不肯下来,终于是忍不住了,刷的一声挽出一個刀花。
“小畜生,我家少爷诚心待你,你竟然不识好歹,那我就再杀你一次,你再出来我再杀你,直到你魂飞魄散。”
虎子說着举刀就砍,我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小少爷,你跟這畜生废什么话,杀了就杀了,還怕它不成。”虎子有些着急。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個声音。
“小豆浆,吃完饭沒有。”
我扭头一看,是林婉過来了,身上穿着我昨天给她买的新衣服,见我看她就笑着转了一圈。
“好看嗎?”她问。
“好看。”我說。
她高兴的笑了,一下子就发现了爷爷牌位上的白蛇,又看了看我和虎子。
我也沒有隐瞒,就将刚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林婉顿时惊讶看向我手中的天机秤,目光充满了好奇。
“真的假的,這东西這么牛。”林婉惊喜不定的问道。
“哼,头发长见识段,這可是小少爷家祖传的宝贝,万金难求一秤,当初不知道多少人求着四爷给秤一秤呢,可惜這小畜生不识好歹,哪能知道些东西金贵。”虎子哼道。
“小豆浆,這东西真有這么厉害?”林婉显然不怎么相信虎子,所以只能问我。
我自豪的一笑,“虎子虽然有所夸大,但也是扒九不离十了。”
林婉不信虎子却很相信我,听我這么一說,顿时扭头看向那白蛇。
“你這小东西還真是不识好歹,還不赶紧下来让我家小豆浆秤一秤。”
說来也怪,林婉這话出口,那小白蛇竟然真的从牌位上爬下来
我心中一喜,连忙走上前去,为了爬這蛇突然咬我,我還带了双皮手套,然后将小秤放下,這白蛇就爬了上来。
“真是邪了门了?”虎子看着林婉嘟囔道。
林婉不甘示弱的傲娇一笑,虎子顿时又怒目而视起来。
我沒有理会两人,看了看時間,轻轻的拨动着秤砣,天机秤盘缓缓转动,片刻之后停了下来。
“虎子,算盘。”
虎子连忙拿了一個算盘過来,我曲指连谈,快速盘算。
天机秤一秤二算,可知天命不差分厘。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我让虎子拿過来笔记本。
“阴木宅,大小一尺六寸九厘,木碑一尺半分……”我快速的說着自己秤出来的结果。
“都记住了少爷。”虎子說道。
我点了点头,“晚上着手建造”
說着,我眼睛一黑,剧烈的喘吸起来,身体有种說不出的疼痛。
“小少爷,你沒事吧?就說這东西不能乱用。”虎子连忙给我倒了杯水。
“沒事,秤皮不秤骨,反噬不大。”我笑道。
“小少爷,這條蛇就是那個白衣女人嗎?”虎子脸色严肃。
我摇了摇头,“不清楚,应该不是。”
“不会吧,那白衣女人去哪了?”虎子脸上充满了担忧。
“不知道,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爷爷。”
“四爷,四爷怎么了?”虎子急问。
“我也說不上来,总觉得有問題,刚好今天爷爷头七,我想夜裡下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