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教人解题
李泰皱眉思索着,眼前的這個难题确实棘手。
周边的年轻人也都绞尽脑汁思索着。
出题的吐蕃人說道:“都說大唐陛下尊为天可汗,沒想到大唐年轻人连這么简单的一道题都解不开。”
“你休要口出狂言!”
有人当即喝道。
那吐蕃人笑着說道:“小人只是在說现在的情况。”
“那你說要怎么量?”
“小人要是說出来,诸位当如何?”
“……”
吐蕃人就在你面前跳着嘲讽伱。
只要挑衅到位,這個吐蕃人的目的便达到了。
不服气的人当然有。
此刻想要揍這個吐蕃人一顿的人更多。
但大家都是人前斯文,人后多么残暴就不知道了。
在大唐彪悍的民风下,說不定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发现這個吐蕃人就会遍体鳞伤,半死不活地躺在朱雀大街上。
好好的中元节被這個吐蕃人搅和的雅兴全无。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议论不断。
已经有人去請国子监的人了。
张阳饶有兴致地看着這個吐蕃人。
如今的李世民被在尊为天可汗,正是李世民志得意满的时候。
李世民還不知道在大唐的西面,有一個叫松赞干布的人也在奋发图强。
而且還有薛延陀也在不断搞事情。
吐谷浑也跃跃欲试。
边关隐患這么多。
也亏得李世民這個棒槌還能吃得好,睡得着。
過不了多久,等到松赞干布开始把目光放在中原的时候,他便会带着吐蕃和李世民扳手腕。
加之吐蕃有高原在,纵然李世民想要派兵攻打吐蕃,也躲不开高原反应。
而且松赞干布更不是一個好货色,這人十三岁就当上吐蕃的赞普。
吐蕃内部這两年更是战事不断,松赞干布升级攒经验這么久,再過一年吐蕃一统,松赞干布下一個目标就是大唐。
人家年纪轻轻现在更是吐蕃的一国之君,需要一仗来立威。
拿大唐给松赞干布立威是再好不過了。
军国大事太過复杂,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玥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声对张阳,“真的可以不用碰這棵树,就能知道這棵树多高?”
张阳感慨道:“我怎么知道。”
皱眉看着张阳,李玥說道:“你一定知道。”
夫妻间经過這么长時間的了解,李玥发现张阳有一個很特别的本领。
不论多么难办的事情,到了张阳手裡都会非常神情的迎刃而解。
以至于李玥长時間都处于一种躺平的状态。
生活平淡且沒有烦恼。
“你說不說。”
感受着李玥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胳膊上的肉。
這力道……
张阳低声說道:“用力点……对,再用力点。”
“……”
“你!”李玥挥起小拳头雨点般砸在张阳身上。
奈何李玥沒学過怎么骂人,只能用小拳头表达她的怒火。
张阳低声說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去帮助他们,你要想好了,就算我去帮助他们,我也得不到這些人的任何感激。”
话语說着张阳的目光扫了一眼围观的年轻人。
他们只会在谜题解开之后,去讽刺這個吐蕃人的狂妄。
至于谜题是怎么解开的,根本不会有人去在意。
平日裡這样的事情张阳都是避之不及。
惹小媳妇不高兴就是惹自己不高兴。
张阳抬头看了看傍晚的太阳。
从地上捡了一根還算笔直的木棍。
求出几個已知的條件便可以得出树的高度。
张阳挑了人群中的一位招面色焦急的家伙,“這位哥们,借一步說话。”
那年轻人好奇地看着张阳說道:“敢问有什么事嗎?”
张阳小声对他說道:“其实這個谜题能解。”
“如何解?”
张阳把一根木棍插在地上說道;“你现在量量這根木头的长度。”
這個年轻人用一根量尺试了试說道:“一尺有三!”
张阳对他說道:“你等会儿把這個木棍插在那棵树的边上,记住一定要和树保持对齐,不要有太大的偏差。”
這個年轻人直愣愣地点头,神情還是古怪的看着张阳。
张阳给棍子插入地面的边缘部分画上记号,接着对他說道:“你量了這根棍子的高度,等会你把棍子一样插到那儿,量出棍子的高度,再量出棍子影子的长度。”
“之后你再去量那棵树的影子,懂我意思了嗎?”
這個年轻人挠了挠头說道:“有些明白了,還請在說得更明白点。”
“……”
张阳又看了一眼李玥。
李玥眯着眼笑了笑。心說我就知道你会,小脸上尽挂着骄傲。
眼前這人的数学水平有些捉急。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
张阳又說道:“在同一個水平位置,当参照物不变,影子和影子的距离是一样,在光照影响下,我們的影子随着光照角度变化,但你我的身高不会变动,当我我們并排而站,是不是同时影子的长短变化也一样。”
這個年轻人像是茅塞顿开的一拍脑子。
张阳拿着棍子在地上写着公式說到:“算出木棍高度,和木棍影子的长度,得出两者之比,再量出树影,假设树的高度为甲。”
“树影的长度算入刚刚的两者之比,然后我們倒着算,是不是就可以算出树的高度,多少会有误差,但不会太大。”
“对对对……就是這样。”
他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急急忙忙走入人群之后大喊道:“我知道怎么解了。”
李玥重新回到张阳身边說道:“你觉得他能解开嗎?”
张阳說道:“应该可以吧。”
树的谜题被算出来了。
众人這才恍然大悟,有人說道這其实也不难。
解开谜题的年轻人听着周边的人夸赞之语,笑得已经合不拢嘴。
“好,你個吐蕃人!叫你目中无人!”
“敢在這裡撒野,真当我們沒有学過数术?”
“原来只是這种雕虫小技,還以为有多难。”
……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根本不会在意题目是如何解开的,只会想着如何找回之前的面子。
那吐蕃人眼看此刻有些下不来台,便又拿出一块玉佩說道:“這两块玉本是一对,诸位若是真有真才实学,何不再做一题,我将這两块玉佩都送给解题之人。”
那吐蕃人上前拦住张阳,他用生疏的关中话說道:“這位朋友,刚刚小人看见就是你和他說了解题之法。”
刚刚解题的哥们也上前道,“兄弟,你既然解开了一题,不如再解一题。”
重新站回身,张阳看向這個吐蕃人,“那你出题吧。”
一時間這裡成了整個曲江池的焦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吐蕃人思量了半晌說道:“从前有個西域人,他能从一整方方正正的大金子中,割下一块小金子,并且原本的金子形状不变。”
有人口耳相传将题目传了下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张阳打死一只不知死活的蚊子,把蚊子的尸体优雅一弹。
“你說完了?”
吐蕃人向张阳稍稍一礼說道:“小人說完了,請答题吧。”
张阳用地上的泥做了一個方块說道:“比如說這就是金块。”
一边說着张阳拿出一根木條在方块上划出几條线切割,再将切割好的泥块重新组合。
在众人的目光下,這块方方正正的泥,重组之后果然在左下角多出了一块。
张阳切下多出来的這块說道:“這就是答案了吧。”
木條再次切割,将方块再次分割成好几块,同样的方法第二次切割方块又多出了另外一個小方块。
而原来的方块還是方方正正的形状沒有变化。
四周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张阳摆弄的方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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