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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一百块,卖不卖?

作者:武猎
落风河奔流数万裡,是青阀辖内的第一大河,也是最凶险的河流。 所以,丙级势力青阀就在两岸修建渡口,经营河运,每年收入颇丰。 交了四块灵玉的船费上船,才发现這船上布置了低等级的防护阵,裡面已经座了一两百個客人,都是武修。 但,座次绝不相同。 最宽敞最豪华的位置,要么坐着武尊级别的武修,要么就是服饰华贵,气宇轩扬,一看就有来头的少年武士。 第二等的座位,大多是武士圆满或者武士后期,要么就是穿着公服的在编武修。 第三等,全部是清一色的武士初期,而且一看就都是散修,沒有一個吃武阀俸禄的食俸者。 姜药一进入船舱,立刻引来所有人瞩目。 這人谁啊? 怎么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沒有,却拄着木杖?木杖上還盘着一條怪蛇? 還有,此人为何连一件真衣都沒有? 立刻,很多道或阴损、或邪异、或猥琐、或鄙夷的不善目光,就纷纷向姜药扫過来,肆无忌惮的凝聚神识观察姜药沒有真衣遮挡的身体。 這其中,還有好几道女修的目光! 她们吃吃笑起来,有的脸色泛红,有的故作不耻,有的神色玩味,不一而足。当然,更多是微微失望,因为姜药的最关键部位,神识還是扫不进去。 事实上,就算是一個清寒的散修,最少也会有一件真衣外套遮羞。不然,如何遮挡别人的神识?人家神识一扫… 稍微有些富裕的武修,都会从内到外几层真衣,有内衣、中衣、外衣,女修更是小心。 而肆无忌惮的凝聚神识窥视别人身体,那就不是礼貌問題了,属于挑衅和侵犯。 当然,对于穿了真衣的人,你凝聚神识窥视对方身体也很难。两三层真衣,你就算神识强大也很难窥探到了别人的私密之处。 所以,真衣是武修不可或缺的脸面。 可是眼前這個武士后期的少年,竟然穿着凡衣!還是打着补丁的凡衣。 哈哈哈哈。 带條蛇在身边,难道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不让别人注意他的身体么? 既然认定姜药是個沒有任何来头的赤贫武修,他们也就敢肆无忌惮的“侵犯”姜药的身体了。 這样的取乐机会,可不多啊。 姜药当然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中,是一個什么形象。 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沒有真衣啊。 裡面只有一件小裤衩是真衣布料,還是用虞嫃裙子上的布料做的,算是沒有完全出丑。 之前斩杀薛显和离昧,连衣服一起烧了,竟然沒有想到留下别人的衣服。這可能是沒有穿别人衣服的意识思维。 只能這样了。 起码還有件小裤衩么。 虞嫃的身上,却是被真衣包裹,用她自己裙子和内衣布料制作的。她之前建议姜药用她的裙子布料做一件真衣外套,但姜药嫌弃裙子布料是女子所用,沒有采纳。 他宁愿穿着凡衣外套,也不愿意穿着绚丽女裙改的真衣外套,不男不女的他觉得更丢人。 “欧阳锋,你坐在那裡!”船上一個食俸人冷冷指着角落的的一個位置。 姜药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那個位置是最差的,一直空着。为何最差?因为那是防护阵的阵节所在。 這两年多,她跟着虞嫃学了一些阵道,低级阵法他已经能看出来大概。所谓阵节,乃是阵法最薄弱的地方。 换句话說,河中的河妖要是跃起攻击,這個位置是最危险的。 姜药神识扫過去,果然察觉到那座位上有血腥之气,显然不久前這位置上的乘客被河妖袭击成功。 座位傍边船舱壁上還有修补的痕迹,也证明被河妖攻击過。 姜药一句话都沒有說,就背着虞嫃坐到那個位置。但,他把虞嫃放在裡侧,护着她。 虞嫃冰雪聪明,当然心裡有数。她抓住姜药的胳膊,心裡也有些紧张。 所谓艺高人胆大。她修为尽失,胆子也变得小了很多。 很快,船就开了。 众人见姜药老实本分,唾面自干,也就失去了兴趣,不在用神识扫视他。 几個食俸者水手发动机关傀儡,大船便行驶在茫茫的河面上。 一些修为低微的散修,此时也有点紧张了。 落风河虽然只有十余裡宽,可其实很是凶险。不但河的上空紊乱,河中更是有嗜血的河妖,喜歡攻击船只。 姜药也不敢大意,他的神识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河妖暴起攻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忽然姜药感到一种危险袭来,下一瞬就“轰”的一声防护阵的阵节被破开,一條湿漉漉的带着剧烈腥臭的长條状事物,就倏然射向姜药。 “咔嚓”一声,船舱就被轻而易举的破开一個洞。 這等威势和速度,起码也相当于武士后期。 时刻戒备的姜药正要一拳轰天锤击出,忽然那令人恶心的长條状事物又闪电般的缩回,就好像被某种东西电了一下。 而木杖上的怪蛇九头元虺,似乎动了一动。 姜药看的分明。原来刚才就在刹那间,九头元虺就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出击,咬了那东西一口。 至于那东西…分明就是一條舌头。 “阿九!干的好!”姜药心中暗赞一声。 直到此时,船上的众武修才听到动静,他们回头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刚才河妖突然袭击了阵节所在的位置! 可是,這叫欧阳锋的少年,为何无恙?众人都有点嘀咕。 “该死!”食俸人大怒,“河妖越来越猖狂了,近日来十次行船,竟有三四次敢出水袭击!船主,請禀报主公,派水军彻底剿杀河妖啊!” 船主是個武尊初期,他冷哼一声道: “亏你吃着主公的俸禄,却好不晓事!主公何等忙碌,怎会为此等小事调动水军!我青阀的水军,是对付孟阀的,不是对付河妖的!再說,河妖這么多,杀的過来么?” 另一個食俸人忽然咦了一声,指着河面道:“船主,河中飘起了一具河妖尸体!” 众人纷纷看過去,果然见到船边的河面上,浮起一头丑陋的河妖尸体。這河妖已经生机全无,而且越变越透明,慢慢的竟然消融在河水中。 很多人面露惊讶之色,這河妖之死,好生古怪啊! 船主忽然看了姜药一眼,走到他的身边,上下打量着。 姜药立刻站起来行礼:“晚辈见過武尊大人。” 船主点点头,冷不丁說道:“這河妖是你杀的?” 众人也纷纷看向姜药,心道难道這奇怪死亡的河妖,就是刚才攻击這少年的河妖? 如果是的话,他怎么能這么快的杀掉河妖,用的什么古怪战技? 要知道,這头河妖怎么也是武士后期的实力,而且在水中更难对付,袭击起来速度很快,瞬间出水再瞬间入水,等武尊们反映過来,早就潜入水中。 很多人心中摇头,要說這土鳖一样的寒酸少年能有什么厉害手段,他们是不信的。 果然,土鳖少年露出一丝惶恐迷茫之色,“我杀的?” 紧急着,土鳖少年就面带羞愧的摇头,“武尊大人,這河妖袭击起来如此迅速,晚辈最多自保,哪裡還能杀了它?” 船主淡淡看着姜药,又扫了一眼盘起来睡觉的怪蛇,“刚才河妖袭击,为何你沒有出手,却又安然无恙?” 姜药皱眉想了想,“晚辈当时压根沒有反应過来,实在是河妖潜在水中袭击,速度太快。可不知为何,河妖還沒攻击到晚辈,就猛然暴退,好像被什么东西拖回河中。” 众人這才明白,原来河妖是被河中另外一种河妖所杀。這土鳖還真是狗屎运,還沒有被河妖袭击到,河妖就被另外一头河妖干掉了。 船主沒有再问,而是转身离开。其他人也转开视线;懒得再看土鳖一眼。 姜药暗中一笑,拍拍虞嫃汗津津的小手。 可姜药還沒有静下心来,忽然一個蓝裙少女从豪华区的座位上走過来,她明媚的大眼睛打量了一眼姜药,接着目光就锁定阿九,然后又锁定虞嫃。 姜药立刻站起来行礼:“晚辈见過武尊大人。” 原来,這蓝裙少女虽然最多三十,却已经是武尊初期。三十岁,当然還是少女。 蓝裙少女丽色照人,服饰华贵,气度有些超然,一看就是来头的。 “嗯,你叫欧阳锋是么?你這條蛇卖不卖?本娘子出一百灵玉如何?”蓝裙女子看似客气的說道。 可是她的语气,却隐隐有种不容置疑之意。 姜药陪笑着拱手:“回武尊大人,阿九是我自小玩儿伴,小时候晚辈有次掉进粪坑,還是阿九游进粪坑,把晚辈缠着拉上来的。就是晚上睡觉,阿九也要缠着我的脚,晚辈都习惯了。” 听到姜药的话,阿九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 蓝衣少女蛾眉一皱,不再看阿九,而是看向虞嫃。 “這是你何人?”蓝衣少女问道,她還从未见過這么好看的小女孩。 姜药再次拱手回答:“這是舍妹。” 蓝裙少女忽然笑了,“一百灵玉,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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