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流氓!”【二合一】
“在!”
“唯我正教所属!”
“属下在!”
“离开這裡,潜心修炼。等待下一次异象!”
封云大笑声中,带着辰雪封雪,衣袂飘飘,排云御风而去。
随后,封星辰赟等人都是一言不发,各自号令之下,唯我正教所有人,潮水一般退去。
湖面上,无数原木化作利箭。
封雪的声音清脆,潇潇洒洒从湖面传来:“神魔征战第一功,运筹帷幄风云成;万般强敌皆败将,唯我公子谈笑中。”
封云的声音在烟波浩渺中传来:“雪长青,再不回去,到手的宝贝也沒了。”
一声大笑,彻底消失。
雪长青脸色铁青。
他的心中,无限苦涩。
在這裡面,守护者之中,他是带头的领军人物,也的确是头脑敏捷,一代天才。
但是对上封云,却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几乎每一步,都被算计到位。那种无力感,不知道有多难受。
“封云与雁北寒的组合,真的已经可以镇压天下年轻一辈所有天才了!”
雪长青心中默默的想。
在进来之前,曾经了解過,封云和雁北寒乃是竞争对手,两人互不相让。
但是进来之后才发现,大错特错。
這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哪裡有半点针锋相对的样子?
别看进来后一直是封云谈笑风流,雁北寒几乎沒有发挥作用,根本沒看出来雁北寒的领袖能力。
但是雪长青知道,這样的雁北寒和封云,才是最最可怕的。
因为雁北寒是将舞台让给了封云!
一個‘让’字,就足够說明一切!
也就是說,雁北寒已经自己放弃了对最高权力的争夺!
這简直可怕!
要知道雁北寒的亲爷爷,可是主掌教务的副总教主。而且雁北寒的声望,在唯我正教之内,毫不逊色于封云!
甚至在特定的女子团体中,還全面超越,接近碾压。
如此态势,雁北寒居然能放弃!
這种大局观,舍得理念,让雪长青都感觉到了恐怖。
唯我正教的人走了,但是神鼬教和灵蛇教的人却還沒走。
神墓门口,依然在激烈争夺。
雪长青等人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雨天下与雨中歌等人正在战斗,也幸亏是小组這种规则救了两人,无法被围攻。
但在神鼬教与灵蛇教的进攻下,已经全面落在下风。
雪长青大怒,一声令下:“杀!”
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雪长青抖手就挥出风雪茫茫:“杀干净他们!”
……
方彻一路被背着跑,只感觉耳朵边上风声呼呼,身体裡,一股股热量在冲着。
那是雁北寒的灵气,在不断地清除自己下身的剑气。
终于,方彻感觉到腿上那种被来回切割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流血的时候,感觉舒畅了一些。
急忙出声:“剑气已经清除完毕了。”
再被這丫头通下去,方教主血都快要流干了。
雁北寒一边狂奔,灵气一边在方彻经脉中运行,帮他恢复身体,回复灵力。然后问道:“你脚怎么样?”
“被炸了一條小腿,小腿裂的粉碎,脚后跟沒了。”
方彻道。
“我有再生神丹在身上,你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很快恢复。”雁北寒急促道:“這不是事儿!”
“我懂。”
“在裡面得到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只要发现的都被我装进戒指了。我也沒数……”
“鹅鹅……”雁北寒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急忙打住。
然后另一只手一松:“云烟你恢复了吧?”
“早恢复了。”
“那你在前面带路,我背着夜魔走。”
“……好。”
毕云烟很想问一句:咱俩的身份地位,难道不应该是我背着么?
但是终究沒问出来,听话的往前窜了出去。
现在已经离开了神墓所在范围,规则趋避能力已经发挥,只要沒有针对跟踪的,基本安全問題就不用考虑了。
以雁北寒和毕云烟两女的细致和谨慎,早就确定身后沒有尾巴。
所以现在需要的,就是找一個适合居住的地方,再次安定下来了。
方彻也感觉到,自己在被背着跑的时候,竟然已经早已经入组了。
现在自己是小组成员之一。
组长:雁北寒。
小组成员:毕云烟,夜魔。
而這個小组,将会在下一次异象出现之前,一直在一起。
“呼……”方彻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直与两個女孩子在一起,颇有不便,自己這個唯一的男子恐怕会被当做长工来使用。
但是,這都不是事儿。
安全为重。
而且雁北寒和毕云烟,都是方彻所不讨厌的人。
“夜魔,你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提前在墓门上藏着?”雁北寒对這件事真是好奇极了。
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是自己和封云都做不到,再有十倍本事,也做不到。
规则啊!
但夜魔居然提前在那边藏着了。雁北寒說什么都想不明白。
“怎么做到的……哎,說穿了一文不值。”
方彻郁闷道:“我一进来就是在這裡,這裡是我家啊!我算土著!我若是做不到,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原来如此!”
雁北寒顿时就惊了,這么巧?随即就大笑起来:“鹅鹅鹅……原来我們搞半天是到你家裡来抢东西了?”
方彻叹口气:“我也沒想到啊,住的好好地就突然成了风暴中心。”
“鹅鹅鹅……”
雁北寒這一下真是笑的开心极了。
亏自己纳闷了那么久,原来正如夜魔所說:說穿了,真正是一文不值。
“夜魔,你的修为怎么這么弱?现在才皇者级别?”雁北寒皱眉问道。
這個問題她在灵气进入方彻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
一直到了確認安全的时候才问了出来。
“我也是沒办法。”
方彻坦然道:“我用這段時間,补上了最后一個短板。”
“最后一個短板?”
雁北寒诧异问道。
然后她就突然明白了,只感觉芳心一震,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你是說,幼年到先天之前的肉身打磨?”
所谓见微知著,就是指的雁北寒這种人。
方彻只是一句话,雁北寒就立即想到了关键。
“是的。”
方彻默然道:“你是知道我的出身的,所以,你们幼年都已经打好了基础,而我……就错過了那段時間。若不是三方天地一切都从头开始,我就永远也沒有這样弥补的机会了。”
他叹口气:“原本阴阳界的时候,其实也是试炼空间给的弥补的机会,但那时候根本不懂,直接還是原本的修炼灵力进程,错過了。”
雁北寒到了现在才终于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啊!不管是阴阳界,還是三方天地,都给了這样从头开始的机会。而且一开始,达不到标准就无法开启空间戒指。杜绝外界的一切帮助……”
“但却是给了這么长的時間成长,而且還是恢复到一定实力之后,真正的历练才开始……我一直纳闷为何会有這种完全无用的设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方彻道:“是的,仔细想一想,我們的武道修炼之路,严格来說,一直到将级之前,甚至是连丹药也要很少吃。任何突然增长修为的灵药,也要完全避免……岂不就是为了肉身锻炼?”
“我也是這一次才突然意识到,所以,为了弥补這個,前期一直在打熬身体。”
方彻叹口气:“导致修为才落下了。”
雁北寒一脸纠结的后悔:“真好,幸亏你醒悟了,可以弥补……哎!”
一声叹息,說不出的失落:“我……我两次了都沒意识到這個問題!”
俏脸上一片难以言喻。
“不是,你這……”方彻愣住了:“你们大家族的,不都是从小就……培养好了的嗎?”
雁北寒深深叹息:“基础啊……重新来一遍,谁不乐意啊?谁能在年少的时候就如现在這么懂事?现在什么心思?小时候什么心思?一块棒棒糖都立即停止站桩的……哎。再說,基础是可以叠加的……”
“這倒也是。”
方彻点头承认。
毕云烟窜出去好几十裡,回头一看身后沒人了,只好折返回来,一脸好奇:“你俩咋停下了?”
雁北寒看着毕云烟,一脸同情:“看這丫头现在的高超修为,应该也是個啥也沒感觉到的憨憨。”
毕云烟憨憨问:“啥?”
在听雁北寒解說之后,毕云烟顿时露出来一副如被雷击的表情:“竟然這样的!?”
雁北寒和方彻同情的点头。
毕云烟差点就哭了出来:“我,我……我這岂不是错過了最大的好处?……我真傻,呜呜……苍天给了我重新来過的机会,我却……放弃了……呜呜呜……”
毕云烟說到最后,顿时感觉生无可恋,于是還是哭了。
哭的可伤心了。
雁北寒安慰道:“你也别太难過了,因为……不只是你,你看今天在神墓前战斗的生龙活虎那群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沒意识到,一大群傻子。而且這样的傻子還包括封云雪长青封星辰胤雪一尊等等……当然也包括我……”
“咦?這样一想……的确心裡好受了许多哎。”
毕云烟顿时止住了悲伤,眼睛眨了眨,就缓缓变成了幸灾乐祸。挠挠头,道:“就是啊,连雁北寒都沒意识到,和别人一样变成了傻憨憨,我难受什么?”
雁北寒顿时为之气结:“毕云烟!我是在安慰你,你居然……”
毕云烟嘿嘿一笑,随即可惜的道:“可惜五灵蛊在這裡面不能用来通讯,否则,夜魔告诉咱们就好了。哎……我现在想想,還是感觉意难平……”
她說着說着,就在方彻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夜魔,你這货运气可真好!”
雁北寒皱眉道:“别动手动脚的,這么大姑娘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嗎?”
“啊?”
毕云烟瞪大了眼睛看着正背着方彻的雁北寒,张大了嘴巴不說话了。
你现在就背着一個男人好吧?
請问您怎么能這么顺畅的說出来男女授受不亲這种话的?
而且居然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简直是太让我……惊讶了!
雁北寒发现了毕云烟的眼神,淡淡道:“夜魔一只脚残了,要不然怎么办?竟然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难道不知道事急从权嗎?”
毕云烟彻底服气了。
好吧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是您說的。事急从权,也是您說的。
反正,都是您說了算呗。
毕云烟耷拉了脑袋,道:“那……咱们现在到哪裡去?”
“找個合适居住的地方。”
雁北寒道:“還不赶紧前方带路。”
毕云烟被使唤的沒脾气,耷拉着小脑袋,扭转柔软的腰肢,向前方奔去。
雁北寒叹口气:“這丫头傻傻的,若不是我看着,還不知道能闹出多大事。”
方彻急忙附和道:“您說的对。”
雁北寒美丽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油嘴滑舌!”
方彻只能点头:“您的评价,无比中肯。”
雁北寒背着他往前飞奔,道:“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我决定对你宽宏大量一点点。就不计较你的马屁行为了。”
“多谢雁大人,大人英明神武!”
方彻虔诚道:“属下一直认为,雁大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雁北寒冷哼一声,淡淡道:“那我比夜梦如何?”
方彻道:“那不一样,夜梦不在比较之内,那是我自己媳妇儿,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自己媳妇儿,别的女人……呵呵。”
雁北寒觉得這句话实在是刺耳极了。
一边背着方彻走,声音更加的冷淡:“若是非要让你在我和夜梦之间比较呢?”
方彻很得体的道:“我永远尊敬雁大人。”
雁北寒不說话了。
开始狂奔。
托着方彻大腿的两只手,狠狠地掐进了肌肉裡。
方彻迎着狂风痛的无声的张大了嘴,满脸扭曲。
雁北寒见他居然不求饶,手上力气忍不住更大了。
方彻脸上肌肉痉挛哆嗦,死死忍住。
不用看也知道,大腿的肉,绝对已经青了。
雁北寒一言不发,终于不再用力,背着方彻默默地疾驰,一头秀发被风刮起,不断地扑在方彻脸上。
柔顺丝滑,带着难言的清香。方彻慢慢的忘记了疼痛。
闭上眼睛,只感觉心中一片杂乱。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很乱,很乱。
然后……方彻蓦然发现了不对劲,从雁北寒怀裡,居然伸出来一只雪白的小爪子。
悄悄搭上了雁北寒肩头。
小巧,玲珑,袖珍,可爱,软绒绒的细细的白毛。
但是,這分明不是人类身上能出现的东西!
方彻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雁北寒身上怎么会冒出来這种东西?
然后……
一個毛茸茸的小脑袋,就陡然升了起来趴在了肩膀上。
圆溜溜的眼睛,竖起来的两個小耳朵,小巧粉嫩的鼻头,殷红的嘴巴。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方彻:“嗷咦,嗷咦!”
大眼睛裡充满了惊喜,拼命要从雁北寒胸前往后爬。
粑粑!你终于也来了啊!
我們一家终于团聚了哇!
“我天!”
方彻一声惊呼:“雁大人!這這這……這不是小白白?!它它……怎么会出现在這裡!”
方彻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這正是阴阳界中,自己和雁北寒养的那头小老虎!
心中顿时升起来无限疑惑。
小白白当然是雁北寒故意放出来的。
自己一個問題搞尴尬了,而且背后這個沒脸沒皮的家伙突然胆小如鼠的沉默了,让雁北寒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有些担心。
這是不想理人了?
掐的那么重,居然不吭一声。
明显是要用沉默向自己抗争?
雁北寒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生气又是后悔。但自己自然拉不下脸来主动和他說话的。
本小姐很生气的!
所以雁大小姐一气之下,就将大杀器从自己前胸放了出来。
我就不信你不看直了眼睛!
果然,方彻眼睛一下子就直了,那发自内心的震撼和惊呼,让雁北寒心中大爽!
但当然還是冷冰冰余怒未消的道:“呵呵,方大人不是不想和我說话么?怎地开了金口?”
“属下哪儿敢啊……”
方彻急忙道:“大人对属下恩比天高,义比海深,现在更是纡尊降贵亲自背着属下赶路,属下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了。”
“呵呵……男人。”
雁北寒冷冷淡淡矜持道:“方大人這是有了什么不解的地方了,所以,不想搭理的人也要搭理搭理了对吧?”
方彻只能低眉顺眼继续赔笑:“雁大人說笑了。”
“哼!”
雁北寒還想要继续耍耍小脾气,但是根据她自己和方彻接触這么久的了解来看,這男人心高气傲的紧,真要把他得罪狠了,估计真能彻底不理自己。
所以雁北寒想了想,决定自己還是宽宏大量些。
当然,她很聪明的沒有再把自己和夜梦放一起让方彻選擇。
那样的话题,以后也是不能提的。
這显然是這個男人心中的忌讳。
“你刚才问什么?”雁北寒转话题转的很是自然。
众所周知男人這种气量小的生物,還是要哄着的。這是我雁大小姐聪明,可不是做出了让步,這是两回事。
我把他当小孩哄着而已。
“我是說小白白,它怎么在這裡?”方彻当然更加人精,人家雁北寒都放下身段来哄自己了,方大人自然要识趣。
而且小白白這件事也的确是勾起了方彻巨大的好奇心。
“小白白在這裡有什么奇怪的。”
雁北寒勾起来嘴角,道:“反正它就是在。”
方彻抓住小老虎两個耳朵,道:“而且還变小了?這,這有点不对吧?”
雁北寒哼了一声道:“這样才可爱,有什么不对的?”
雁北寒当然知道不对,但是话题已经起来了,自然要多聊几句。而且這是自己和方彻共同的话题,也是两人最大的秘密。
聊這個,格外有感觉。
“雁大人你咋找到它的?”方彻突发奇想:“那你看见小熊了嗎?”
“小熊沒看到。”
雁北寒道:“应该不在這裡面吧。”
“真是奇了。”
方彻道:“难道這两個世界是相通的?”
方彻這一句疑问,正是雁北寒自己的疑问,闻言不再端着,开始细细思索起来,道:“我也是在奇怪這件事,难道這三方天地,与阴阳界,是通着的?或者阴阳界只是三方天地的一隅?”
嘿,你還真别說,這事儿,這還真的有可能啊。”
方彻沉思道:“就目前来看的话,這個世界比起阴阳界可是大得多了。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是啊。比阴阳界大很多很多。”
雁北寒道。
“而且這個世界還有龙,還有凤凰!”方彻伸着脖子說道。
迎面而来的飓风太大,他每說一句话就灌一口风,也只能伸着脖子尽量凑近雁北寒耳朵。
“啊?龙?”
雁北寒顿时就震惊了,猛然回头:“還有……唔……”
方彻正在身后伸着脖子,雁北寒這猝不及防的一回头,长发呼地一声就覆盖在方彻脸上,而两片花瓣般的嘴唇,正和方彻嘴唇对在了一起。
這一下是真的沒想到。
顿时两人都感觉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方彻脑子稀裡糊涂,出于本能,真的是本能!
他下意识的伸舌头舔了一下。
“!!!”
雁北寒只感觉脑袋一阵混沌,灵气骤然混乱,正在全速狂奔的身体猛然停了下来,愣怔怔的瞪大眼睛不知道把头转回去,巨大的惯性让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雁北寒大惊,急忙灵气一催将方彻伤口包裹住,然后两人就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
方彻翘着一條伤腿被压在了下面。
嘴唇是早就已经分开了,但雁北寒压在方彻身上,身子软软的,目光有些迷离,显然還在迷糊,道:“你……你竟然敢轻薄我……?”
方彻也是满脑袋迷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就接上了。
大瞪着眼睛,慌乱道:“我我……我也是无意的,這這……”
雁北寒哼了一声,眼波如水,娇躯压住方彻,秀发覆盖在方彻脸上,轻轻的,柔声的說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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