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邻居家女儿谁生的
和赵郭山不同的是,谢遇对老婆特别护犊子。就算整條街都在议论谢大婶和赵郭山的风流事,谢遇也从来舍不得动老婆一根手指头,连骂一個字都沒有。
甚至谁說老婆的闲话,他就要揍谁!
再反观赵郭山,不但给老婆戴绿帽子,每当焦三凤說谢大婶坏话的时候,他就给焦三凤甩脸子。
焦三凤看着自己老公和别人老公的差距,常常郁闷不已。
在赵欢欢看来,谢大婶之所以敢和她爸不清不楚,又对他们母子嚣张跋扈,除了父亲的懦弱无能,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谢遇惯的。
前世,谢遇甚至還帮着谢大婶一起打過焦三凤。
当时,赵欢欢才三岁,被邻居抱着,看着焦三凤一次次被谢遇夫妻俩打倒在田地裡,焦三凤在田地裡哭着骂着,沒有人救她,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看着。
如果不是后来焦三凤对赵欢欢的所作所为令人生恨,赵欢欢会觉得那时候的母亲太可怜了。
“大姐,快跑啊!谢黑子来了!”
因为谢遇长得又矮又黑,赵大川给他取外号“谢黑子”。
担心姐姐会被“谢黑子”打,赵大川想要回来救姐姐,却被焦三凤强行拉走了。
“你大姐她自己会懂得跑,你现在回去是去送死!”
焦三凤吃多了谢遇的亏,看到谢遇就條件反射的害怕,想要逃跑。
焦三凤的话听在赵欢欢耳朵裡,让赵欢欢在心裡发了個冷笑。
母亲一向如此,不足为奇。
谢遇跑了過来,谢大婶立马开始向老公告状:“老公,焦三凤那個贱女人唆使她的孩子打我!你看看我身上全是被他们打的!”
谢大婶向谢遇展示自己一身的屎屎尿尿,谢遇再疼老婆,也被臭得不敢近前。
“焦三凤那個贱人在哪裡,我现在就找她算账去!”谢遇扬着手裡的尿勺,质问赵欢欢。
赵欢欢說道:“我妈拉着我弟跑回家了,你眼睛瞎看不见啊?”
焦三凤家一向老实懦弱的大女儿突然這样和人說话,谢遇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說话的呢?”谢遇瞪向赵欢欢。
赵欢欢說道:“你要替你老婆报仇,就赶紧去打我妈,反正你這個大男人也就這点出息,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你也是认怂,還助纣为虐,你活该当個乌龟!”
谢遇有些傻眼:“你這個小贱人满嘴喷的什么粪?”
“我哪裡說错了?你老婆沒有找男人嗎?你以前沒忙着你老婆打過我妈?我爸和你老婆什么关系,你自己心裡沒点逼数嗎?你老婆是個档妇,我妈是苦主,你不管管自己老婆,還天天帮着你老婆作孽,欺负我妈那個苦主,你也不怕有报应?”
谢遇也知道街坊邻居背地裡這么腹诽,可是从来沒有人跑到他面前来,這么直白地跟他說出来。
谢遇一时有些语塞,谢大婶急了:“谢遇你愣着干什么?還不撕烂這個小贱人的嘴?”
赵欢欢提防着谢遇夫妻俩,這夫妻俩才不会因为她是個小孩子就能有什么大人的风度。
赵欢欢一边做好随时跑走的准备,一边骂谢大婶道:“你都這個屎样子了,還要指挥你老公,你当你老公是個傻子啊?你有沒有和我爸睡過,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难不成我爸碎你不是碎你,而是碎一头母狗?”
赵欢欢說着又向着谢遇:“知道刚才我妈为什么和她打架嗎?因为你老婆說,你女儿谢晓雪不是你的女儿,而是她和我爸的女儿!谢大叔,我妈打她,可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啊!孩子不是你亲生的,那你老婆出鬼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有实锤了!”
赵欢欢一边說一边已经跑出老远。
谢大婶急得跳脚:“谢遇,你瘫痪了,還是中风了,你死人嗎?你還不帮我去撕烂她的嘴?”
“谢大叔,你要教教你老婆,敢做要敢当,谢大叔你要是实在怀疑你女儿谢晓雪的身世,你带她去验血啊!”
赵欢欢见谢遇已经黑沉了脸,這才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离开。
谢遇的三個孩子,二女儿和三儿子长得又黑又矮,還不会读书,和谢遇很像,唯独大女儿谢晓雪长得不像谢遇,還是個学霸。
前世,谢晓雪中专毕业成了一名公职人员,還被大领导赏识调入市委工作,一直是谢遇和谢大婶的骄傲。
而坊间關於谢晓雪的身世也诸多传說,不少人說谢晓雪是赵郭山和谢大婶的孩子,原因是赵欢欢从小也是学霸,只有赵郭山能生出学霸来。
前世,赵欢欢在一次饭局上還被市领导认成谢晓雪,因为两人实在长得有些像。
谢晓雪和赵欢欢长得像只是巧合,沒有血缘关系长得像的大有人在。
谢晓雪其实是谢大婶和一個卖猪种男人的女儿。
谢大婶刚刚嫁给谢遇的时候,家裡穷,谢大婶要养猪,可是连猪种都买不起,就把卖猪种的男人拉到家裡睡了。
后来,那男人年年都给谢大婶送猪种。
谢晓雪考上中专时,男人還卖了好几头猪种给谢晓雪当学费。
前世,赵欢欢因为工作的缘故碰到過谢晓雪几次。谢晓雪那個贱人每次都黑着脸,给她丢白眼。
他米的,你妈和我爸通兼,我還欠了你?你都已经吃上皇粮,进入市委大楼工作,人模狗样,体面得不要不要的,私底下這個鬼样子,圣贤书读到厕所裡去了吧?
真是老花娘生出的小花娘,小兰蹄子!
狗改不了吃屎,下作玩意儿!
前世憋的怨气,终于一股脑发泄出来,赵欢欢小跑着下坡回家,一路都哼着歌。
谢大婶气得脸都歪了,她恨不能抓住赵欢欢撕烂她的嘴,可是谢遇却用尿勺舀了田沟裡的水泼了她一头一脸,连眼睛都睁不开。
“你這一身屎屎尿尿也不怕丢人,先洗干净再說!”谢遇从未有過的恼怒语气对谢大婶說道,谢大婶愣住了。
赵欢欢跑到家裡,看见家裡来了客人:秦裳和她爹。
父女俩看见赵欢欢都黑沉着脸。
前世,无数次做梦,赵欢欢都想打秦裳耳光,可惜后来的生活裡两人几乎沒有交集。
重生真好,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欢欢,你当着我爸爸的面把话說清楚,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你故意遮住考卷不让我抄的?”秦裳质问。
赵欢欢摆出一副委屈模样:“秦裳,卷考老师不是把一整张考卷都拿给你抄了嗎?”
秦裳心虚地看了她爸一眼,又說道:“欢欢,那就是你故意把答案写错让我抄,害我考差的。”
“秦裳,我怎么可能這么做,你抄的是我的答案,如果你的答案是错的,那我的答案不也错了嗎?可是我考了全镇第一啊。”
秦裳看着自己爸爸投過来的质疑的目光更加心虚,只能气急败坏喊:“那一定是你给我抄完后再把答案改回去了!”
秦裳是赵欢欢同年段的同学,但沒有同班。
镇子的小学只有五年级,五年级毕业考前几個月,秦裳突然和赵欢欢交好,凭着她镇领导千金的身份,這個朋友得到了母亲焦三凤女士的认可。
秦裳和哪一個同学交好,母亲焦三凤女士都要干涉,唯独秦裳“镇领导女儿”的身份入了焦三凤女士的势利眼。
其实秦裳接近赵欢欢是别有目的,秦裳爸秦晖不想女儿小学毕业留在镇子上初中,想要安排秦裳去城裡上初中,但是秦裳成绩不好,要顺利考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一個计谋因为伟大的父爱而诞生。
赵欢欢记得前世,小学毕业考的考场上,原本不同班的赵欢欢和秦裳被安排坐到了前后桌,卷考老师在赵欢欢做完考卷后,将赵欢欢的考卷整张拿给秦裳抄。
几個月讨好這個穷朋友,甚至生日宴上只邀請了赵欢欢一個人,大蛋糕只给赵欢欢一個人吃。
這些好,都只为了关键时刻的一场利用。
只是秦裳和她的领导父亲都低谷了穷人的正义感:考试作弊這是错的!
尽管班主任在考前私下找赵欢欢谈了许多次话,让她关照考场上的秦裳,可是班主任在课堂上還宣布過考场不能作弊的纪律呢!
于是卷考老师一离开身旁,赵欢欢就从秦裳桌上拿回自己的考卷认真检查。
卷考老师发现后,又将考卷拿给秦裳。
卷考老师一走,赵欢欢又把考卷拿回来。
扯皮几次之后,赵欢欢想起這段時間秦裳对自己的友谊,于是她同意让秦裳抄袭,但是考卷必须留在自己的桌上,只是把身子移开。
秦裳是近视眼,考试的时候居然沒有戴眼镜,于是答案上题抄下题,等考试成绩出来时,赵欢欢拿了全镇第一,秦裳却排到了全镇倒数。
前世,秦裳害怕父亲责怪,就哄骗赵欢欢替自己背锅。
当秦裳把父亲带到赵欢欢家,赵欢欢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原因害秦裳考差时,却挨了秦裳爸秦晖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一定要让秦裳還回来!
“秦裳,为什么欢欢和你說的不一样?”
秦裳爸秦晖,那位镇领导因为小学毕业考女儿考差了,和其他同事的孩子一对比,成绩差得不是一两個档次,平常吹的牛全部坍台,正窝了一肚子火。
“爸爸,她撒谎!”秦裳气鼓鼓的。
赵欢欢笑道:“秦叔叔,你不要生气,你要理解秦裳,秦裳平常和我說我是個穷逼需要好好读书,她可是领导女儿,如果還要自己花力气读书,那你這個当领导的爸爸拿来干屁啊?”
秦晖登时向秦裳怒目圆瞪。
秦桑看着父亲的眼神有些心虚。
赵欢欢又說道:“秦叔叔,秦裳還說您是领导,您可以直接给她买分,您别告诉她您沒钱,她不信!秦裳說您是当官的,逢年過节,那些巴结你的人给你又是送钱又是送酒,還有那些海鲜吃不完都得拿去扔……”
十三岁的赵欢欢对秦晖家裡的底细尚不清楚,但是三十岁的赵欢欢对秦晖家的底细再清楚不過。
此刻赵欢欢对秦晖家底如数家珍,秦晖当然相信是秦裳口无遮拦。
“啪”的一声,秦裳脸上就挨了她爸一個耳刮子。
“秦叔叔,你可别打秦裳,她平常和我說過如果你敢打她她就去举报你,让你的官帽子掉了,還說這是大义灭亲!”
“赵欢欢——”秦裳哀嚎着被她爸拖走了。
看着父女俩走远的背影,赵欢欢无聊地笑了笑,转身走进家门。
家裡,焦三凤已经给自己和赵大川洗好澡换好衣服,见赵欢欢回来就招呼她去洗衣服。
衣服上全是屎尿,臭气熏天。
赵大川說:“妈,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焦三凤就骂了他:“你是男孩子,洗什么衣服?要你男孩子洗衣服,還要我們女人干嘛?”
“妈你也是女人,那你帮我洗吧!”赵大川笑呵呵說道。
“你個兔崽子,你又帮着你大姐,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焦三凤說着,又冲赵欢欢喊,“你再不去洗衣服,看我不拿棍子抽你!”
话音刚落,赵欢欢小腿上就吃了一棍子,原来是小弟弟赵小水正拿棍子抽她。
“死丫头,還不去洗衣服!”赵小水学着焦三凤的样子骂人,小小年纪已经对着两個姐姐作威作福。
這個赵小水前世和焦三凤沆瀣一气,沒少从赵欢欢身上吸血。
赵欢欢结婚后,筱胜利因为筱悠然的哄骗欠下赌债,家境一落千丈,他无血可吸,就天天到赵欢欢家裡耍酒疯,說赵欢欢活着不能帮兄弟還不如去死。
想起前世的仇,赵欢欢一脚将赵小水踢倒在地。
赵小水摔了個四脚朝天,脑袋磕在地板上肿了個大包,痛得哇哇大哭。
听到赵小水的哭声,焦三凤气急败坏走出来,一边骂赵欢欢一边心疼地去抱赵小水。
“我的心肝小宝贝,小水啊,是谁欺负你了?”
赵小水指着赵欢欢,一张脏兮兮的脸蛋上挂着眼泪:“就是赵欢欢這個小贱人!”
“小水不要哭,看妈妈打死她,给小水出气!”
焦三凤說完,赵小水赶紧给她递了根棍子。
于是焦三凤就拿着棍子怒气冲冲地冲了過来。
不過,让她生气的是,赵欢欢从筱家回来像变了個人似的,只要她要打她,她就跑。
跟猴儿一样,跑得還贼快!
焦三凤知道自己反正追不上女儿,就转头招呼二女儿赵飞燕去洗衣服。
赵欢欢跑到后山田地裡,听到家裡传来焦三凤打骂赵飞燕的声音,心裡郁闷:她要尽早改变自己和妹妹的命运才行。
改变命运的方式就是赚很多钱,读很多书,离开這個鬼地方,离开這個操但的母亲。
自己在小筝的异能空间传承了一身医术,還沒有派上用场呢,得找個病人试试,尽快赚到第一桶金才好。
赵欢欢想到了秦裳的哥哥秦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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