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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個正着

作者:未知
听闻顾朝晖已经知道了他妈和他姐来闹過事儿了, 林荫萌顿时又愧又窘, 不知该說什么好。 因为看不惯未来姑、婆的做派, 她沒有去财会室掺和, 也就沒能保住顾朝晖的工资, 其实, 她更怕别人背后的议论, 說她還沒過门就和姑、婆战成一锅乱粥。 她想得也很清楚,自己去了,工资不一定保得住, 還让别人看了笑话,其实要說遭受非议,她還在其次, 到时候被议论最多的恐怕還是顾朝晖, 免不了要被說妈和姐都霸道横行,媳妇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夹在中间, 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之类的。 为了不让男朋友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更不想降低自己的格调去主动与她们掺和, 林荫萌這才想出了這么個折中的主意, 想着先用自己的钱补上被抢走的工资,一来不让顾朝晖生气上火, 二来不想让他为了少了进货费为难。 可不想,却被男友当面拆穿, 她的脸皮顿时若在火上烤一样, 红了個彻底通透。 顾朝晖见她的模样,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有些生硬,其实主要是心裡有气,沒控制住。 但他对林荫萌是沒有一点气的,反而只有满心的怜爱,知道她替自己着想,所以才出此下策,這也是她在沒過门之前,遇到這种事儿,能想出的最好的权宜之计了吧。 顾朝晖当然理解她的难处,任哪個沒见過公婆的大姑娘能受得了第一次见大姑子和未来婆婆是以這种方式,在這种场合和因由之下见面? 他妈和他姐可以不要脸,耍泼妇,但他和林荫萌都是要脸的人,更何况他心疼女友,怎么可能让她被老娘和老姐糟蹋? 所以,林荫萌沒出面,整合了他的心意,两人默契十足,這种事儿不谋而合。 只是她拿自己的私房钱顶账這個事儿,他实在不能认同。 這次,再开口的时候,他已经放软了口气,劝道,“荫萌,這钱你拿回去,我知道你的好意,但咱们进货不差這点钱,我要是想赚钱,有的是办法。我现在生气,是气我妈和我姐她俩太過分,竟然闹到厂裡来,丢人现眼不說,也是太欺负我和二哥了。這事儿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得把钱要回来!” 林荫萌见他口气温软,话也說得明白,看来是沒生自己的气,心裡也就踏实了,不過听他的意思,似乎還想跟家裡掰扯掰扯,林荫萌便有些不放心,他妈和他姐那种人,是讲理的人么?今天她虽然沒进财会室,但听别人传来传去的,也知道這俩妇女的战斗力爆表,顾朝晖在她们面前能占到便宜么? 怕男友吃亏,别要不回来钱,再被姑、婆给欺辱了,她们虽然霸道无礼,但却有孝义撑腰,顾朝晖未见能跟他们讨到好,如此想着,她便劝道,“朝晖,钱也不多,你别因为這個生气,咱们去跟车间說清楚,下次别再发给他们就行了,這次要不就這样吧。” 顾朝晖听了,斩钉截铁的說道,“荫萌,我知道你善良,你之所以能說出這番话,那是因为你還不了解她们,你這么纵容下去,不表明态度,让她们知道知道咱们的便宜不能占,她们就会无休止的给咱们找麻烦,以后咱俩的日子更不好過,還有二哥也是,她们知道二哥性子软,就算不敢找我的茬,恐怕也不会轻易放過他,所以這次必须把钱要回来,否则的话,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永远也别想消停。” 林荫萌還真沒想到孙大娘和顾朝霞行事会如此恶劣,也沒把后果想得這么严重,如今听顾朝晖一說,顿时感觉十分闹心,眉头微皱,不再言语了。 看女友开始为此事发愁,顾朝晖又劝道,“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儿子,决不会干那种愚孝的事情,更不会让你为难,這是我家裡的事儿,结婚之前,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发愁。荫萌,你就记住一点,如果他们敢找你的麻烦,你不用顾念着我,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也不用怕别人怎么议论,他们就是仗着咱们脸皮薄,所以才敢這么過分的。所以,咱们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对他们也不用客气。” 有了顾朝晖這番知心托底的话,林荫萌再沒有了心理负担,這她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畏手畏脚,還想从中斡旋,也都是因为心疼男友,怕他从中为难,但既然姑、婆如此過分,已经让顾朝晖彻底伤了心,那她一個外人,更沒什么心理负担了。 她心裡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孙大娘和顾大霞不欺负到她头上,她就当沒看见,但若是敢来找她的茬,那就按顾朝晖說得来! 看她脸色又恢复了,好像卸下了心理负担,顾朝晖也笑了,他道,“我先把你送回车间,然后去找一趟车国忠。” “找他干嘛?”林荫萌不解的问。 “刚才听出纳說,是他批條子同意我妈和我姐取走工资的,他既然有胆子批條子,我就要让他也付出点代价,看他以后還敢在背后搞這种小动作不?” 顾朝晖一說起车国忠,心裡有火,口气也就硬了起来。 林荫萌虽然有点担心,怕他敌不過车国忠,毕竟对方是车间主任。可她又一回想前段時間姚卫东被男友收拾的那么老实服帖,也就沒了忧虑。 顾朝晖這人,她现在有点看明白了,平时是最和善热心的,但谁要是动了他的一亩三分地,发起威来真的是能让来犯者后悔不迭。 此刻,车国忠正在办公室裡嗑瓜子,今天早上那出大戏,就是他嗑瓜子的佐料,反复回味着顾家娘两個泼妇骂街的样子,再一想顾朝晖知道自己工资被领走之后的憋屈,他心裡别提多畅快了。 嫉妒顾朝晖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使现在把他发配到了机井房,车国忠心裡仍然不平衡,尤其是上次還被他拿住了小辫子,不得不给对方分配了单身宿舍,他心裡的不忿更甚,就想着再寻机会整治整治他,沒想到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 而且這次是借着他妈和他姐的手整治的顾朝晖,不显山不露水,让他有苦說不出,反正钱给你们家人了,有本事你就自己去要回来。 不過就凭他妈和他姐那個样儿,哈哈哈,车国忠心裡暗爽,顾朝晖還不得被扒一层皮? 他正在得意,不想,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声音格外响亮,還沒等他叫进来,门已经被“哐啷”一声推开了。 顾朝晖毫不客气的踹开了门,然后虎着脸就进了屋。 他人高马大,身材健壮,此刻面沉如水,双眼盯着车国忠一错不错。 本来就做了亏心事,再被当事人這么目光如炬的瞪视,车国忠立即气短了三分。 指着顾朝晖道,“你,你干什么?” “车主任,這话应该我问你吧?”顾朝晖冷笑着說。 “我?我怎么了?” “這张條子是不是你批的?”顾朝晖把从财会室拿到的那张批示條子扔在了车国忠桌上,口气不善的问道。 看到這個,车国忠愣了一下,他心虚的搓着纸條的边缘,然后强辩道,“是我批的不假,但那是你妈和你姐,他们来把你的工资领走也沒错,那也不是外人。再說了,一個车间的职工之间還互相代领工资,這是你们自家人,就更稳妥了,你要是想要工资,就回家去要吧,车间现在肯定沒有你那份钱。” 车国忠這番厚颜无耻的說法,完全在顾朝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冷嘲的說道,“车主任,我问问你,你怎么知道那两個人是我妈和我姐?還有,她们领走工资的时候,连個字都沒签,手印都沒按,這又是怎么回事儿?你說這钱让他们领走了,我還觉得這钱下落不明呢!我不想冤枉任何人,要不這样吧,咱俩拿着工资领用簿還有這张條子,去总厂的劳资科找人评评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要不以后只要是個人跳出来,說自己是职工家属,到车间闹一闹,是不是都能把工资给领走?這還有沒有规矩了?” 一听要去总厂劳资科,车国忠立即怂了,他哪能不知道顾朝晖的用心。 现在在总厂管劳资制度的是原来给他做副手的汪主任,之前他为了打压這位大学生,可沒少背后下了绊子,和人家结了很深的梁子,說是仇人都不为過。 而且這件事儿,确实像顾朝晖說得那样,存在种种漏洞,要是真的去了汪主任那裡,被他拿住了短处,现在又是改革工资制度的风口浪尖上,肯定够自己喝一壶的。 车国忠左思右想,感觉這事儿绝不能捅到总厂去,至于怎么办?那就只有跟顾朝晖說說小话,求求情了。 想通之后,车国忠立即皮笑肉不笑的放低姿态,跟顾朝晖說了半天小话。 但顾朝晖就是不松口,非要拉着他去总厂。 车国忠一看实在无法了,逼得他都快哭出来了,便求到,“小顾,那你說吧,這事儿怎么着?要不我把工资再给你发一份?” “再发一份?车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拿過之前那份?何来這個‘再’字?” 顾朝晖冷笑着反问道。 知道自己這次又要在对方手裡吃瘪,车国忠不敢反抗,只能小心赔笑脸,免得顾朝晖再出大招。 “小顾,是我說的不对,要不這样,我把那份工资给你补上,我自掏腰包。” 他假装仗义的說道。 “谁掏腰包我不管,反正我兢兢业业上班,最后就是要拿工资的,拿不到工资我就得去总厂维权。” “行,行,我這就告诉财会给你补上。” “等等,车主任,我正好還有一份介绍信需要让你帮我开出来,你一起办了吧。”顾朝晖不慌不忙,从衣兜裡拿出了那份早就准备好的,去夜校学习的介绍信。 车国忠接過来一看,心裡這個憋火,同时也非常嫉妒,這個顾朝晖,果然是有备而来,恐怕要工资是小,這個介绍信才是大,他知道平白来找自己,肯定盖不上章子,但现在自己在他手裡有短处,即使再不情愿,也得照办了。 拿着盖好章的介绍信和工资从精纺车间出来的时候,顾朝晖心裡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其实对于他来說,那三十多块钱的工资,他根本沒放在眼裡,但必须得让车国忠出出血,得到個教训,省得他老在背后下手。 对他来說,真正重要的,其实還是那封介绍信。 前几天,他又跑了一次夜校,打听能否沒有介绍信,不入档案,直接跟着上课。 但夜校回复了,现在座位十分紧张,他這种旁听性质的学生,夜校暂时不能接收,要是想来听课,必须得走正规手续。 可介绍信不是那么好开的,不過车国忠的手不行。 這事儿一直让他为难,他之前也想過找汪副主任盖個总厂的章子,但上次二哥停薪留职的事儿已经求過人家一次了,這时候再去,他有点张不开嘴了。 正为难的时候,偏巧车国忠自爆其短,让他拿了個正着。 那還有什么好犹豫的,必须趁着這個机会把介绍信的章子盖好! 车国忠给他盖章时候那吃瘪的难受表情,现在顾朝晖再回忆起来,都觉得痛快,恶人必须恶法治,对车国忠這种阴险小人,绝不能手软半分。 顾朝晖又领走了一份工资的事儿,迅速在车间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 “顾朝晖他们家可真够不一般的,這大姐和老娘就够可以的了,沒想到顾朝晖平时看起来沉沉稳稳的,怎么也干這种贪多的事儿。” “這是贪多么?听說他妈和他姐沒签名盖章,你說這事儿要是先被车国忠知道了,他会怎么着?這钱会进谁的腰包?要我說,小顾這么做也沒错,反正他们家人恶名都背了,他不把钱领走,车国忠就不埋汰他了?我要是小顾,要工资都太少了,非得再讹一笔不可,或者去总厂闹腾闹腾,让车国忠不好過!” “你可别嘴硬了,人家顾朝晖敢闹,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都被挤兑到机井房去了,還怕啥啊。我看现在是车国忠怕他更多一点。但咱们有啥资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车国忠還是精纺车间的厂长,咱们就得忍着。” “哎,可不是咋的,你這么一說,我都有点羡慕小顾了,那车国忠真不是個东西,成天算计咱们這几個工时费和奖金,从来不按时按数发到手。不過林荫萌也在车间呢,你說车国忠会不会给小顾女朋友穿小鞋啊?” “吓死他!這都吃了多少次亏了,他和顾朝晖斗,哪次占到便宜了,要是還敢挤兑人家林荫萌,就顾朝晖那种不吃亏的性格,能饶得了他?” “也是,我现在也发现了,你看小顾平时不言不语的,遇到事儿是真狠啊。” “這才是真厉害的人物,要不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了,瞅准了就下嘴,不咬下一块肉来不松口!” 虽然领了双份工资,但意外的是,车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觉得顾朝晖占了便宜,反而都觉得车国忠活该被坑,人缘怎么样,也是高下立判了。 顾朝晖领了工资出来,又想到,二哥的工资是不是也被他妈和他姐抢了去,他赶紧又往染色车间走。 到了染色车间,车间主任口气很不好的对他說,“今天這是怎么了,早上来一波问工资的,這你又来了。她们俩是家庭妇女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是本厂职工,咱们厂是上行工资,你哥已经办了停薪留职,這個月哪来的工资?還来要,我拿什么给你们,难道让我自掏腰包啊?!” 车间主任說完,白了顾朝晖一眼,举起报纸看起来,一副請你快走的姿态。 经他一說,顾朝晖也想起来,确实是這么回事儿。 沒有二哥那部分工资,顾朝晖算了算,這进货的钱就不够了。 如果去家裡要自己的工资,且不說能不能抢回来,毕竟上次他抢過一次钱了,他妈肯定有防备了。 就說跟孙大娘和顾朝霞那两個人要大战一场,顾朝晖想想也是有点头疼,关键费了半天劲,才能拿到三十多块钱,实在是耽误工夫,還平白惹一肚子气生。 现在紧要的事儿,是先搞点钱进货,至于收拾家裡那一群烂人,他暂时不着急,等有机会的,叫他们一個都跑不了,最好主动送上门才好,要不他始终是儿子,让街坊邻居看见他回家大闹也不好看。 因为拿车国忠出了气,又办成了夜校介绍信的大事儿,现在顾朝晖已经不那么火大了,他冷静分析,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先去一趟头道街的古董店,看看最近郝老板有沒有什么活可以交给他做的,先赚点钱才是要紧。 去了古董店,郝老板异常热情,端茶倒水自不必提,還跟顾朝晖讲了上次他做得那個簋式炉得到了客户的欢迎和喜爱,又把他使劲儿夸了一番。 這些客套话,顾朝晖不想多听,他来主要是接生意的,所以喝過两杯茶之后,俩人便进了正题。 郝老板這次给他的還是一块黄杨木,但是這块比上次的那块要大很多,虽然沒說具体让做什么,但也传达了客户的想法,說是要個吉祥摆件,放在茶桌旁边的。 顾朝晖乍一听,脑中有点空白,他本来就对木雕不是很了解,這放在茶桌上的吉祥摆件,是個什么东西呢? 看他凝神细思,郝老板沒敢打扰,過了片刻才說,“客户說了,只要做得好,价格好商量,不会低于上次的工钱的。” 說实话,顾朝晖进到店裡来,最想听的就是這句,既然說不会低于上回的工钱,那他也沒什么好犹豫的了,至于做什么,回去再慢慢想。 他捧起那块木料刚要走,這时候郝老板又留了他一步,說是有东西送他,然后就折到了后屋。 再出来的时候,手裡拿了一本老旧的书,他递到顾朝晖手裡,笑着說,“這是我前段日子下乡收古董的时候顺便收回来的一本,關於木雕技法的,我想着你能用上,就送你吧。” 看那书還是线装的,想必有些年头了,顾朝晖记得上一世這种古书也是很值钱的。 现在郝老板能如此大方的送给他,想来定是古书收藏市场還沒热起来,另外這本保存的也确实不太好,残页和破损的情况比较严重,要不然以郝老板的個性,這书哪是那么容易送人的。 顾朝晖不是個爱贪小的,他既然有心要這本书,便說道,“郝老板,這书我不能白拿,你收到合适的书能想到我已经不容易了,這书我出钱买了。你看多少合适?” “哎呀,小顾兄弟,這你就太见外了,三块五块的,咱俩谁跟谁啊。” 郝老板是個老油條,虽然說着不要钱,可還是說出了价格。 顾朝晖一听,果断从兜裡掏出一张五块钱递给他,道,“郝老板,還得拜托你一個事儿,我看這书确实不错,我能用得上。另外我本人也喜歡這些东西,你以后再去收古董的时候,碰见合适的古本,想着帮我带点。” 郝老板一听,這個好办啊,他還挺高兴,沒想到這顾朝晖也被发展成了自己的客户,竟然是让他帮着收东西,那就是默认了让他从中间抽成,這样的好事,郝老板怎么会拒绝。 再說经過那十年的动乱,好多古书古本要么被烧,要么被毁,乡下人家即使私藏了,看见有人收也是赶紧出手,免得再生是非,也都是被前些年那形势给吓破了胆子。 所以這东西并不难找,他自己收古董的时候捎带脚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接過顾朝晖的钱,郝老板喜笑颜开,直把人送到门外才折返回来,感觉自己這买卖是越做越精了,得意非常。 等顾朝晖拿着木料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他想着二哥可能還沒吃午饭,便将木料放回宿舍,然后去食堂打了两人的饭菜,打算去小卖铺找二哥,两人一起吃。 他刚走到小卖铺所在的路口,就听到了一阵吵嚷声。 听着声音耳熟,像是女友和二哥的声音,他忙加紧脚步。 待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他俩,不仅有他俩,還有久未碰面的老四顾朝来。 他见林荫萌站在集装箱门口,冲顾朝来喊道,“把东西放下,你买东西凭什么不给钱!” 顾朝来则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一边继续拿东西往自己兜裡揣,一边說,“這有你什么事儿?這是我二哥开的小卖铺,我想怎么拿就怎么拿,你一個外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此言一出,别說顾朝晖,就是顾朝阳都气得不行,他火气上来,也不怯懦了,上前夺了老四手裡的东西,道,“你赶紧给我走,還敢這么跟你三嫂說话,你也太不像话了!” “三嫂?哈哈,我哪来的三嫂,他和顾朝晖结婚了么?就三嫂三嫂的,不嫌磕碜!你是不是嫁不出去了,所以才扒着我三哥那個疯子不放?我看你也长得挺俊的,不会是作风有問題,找不到好人家了吧?哈哈哈哈。” 顾朝来拿出泼皮无赖的架势,满嘴胡言乱语,林荫萌被他說得又羞又气,差点落下泪来。 顾朝阳看弟妹的神情,再看老四的样子,又气又急,从不跟人犯口角的他,抖着手指着顾朝来吼道,“你怎么說话呢,老四,你太過分了!赶紧给荫萌道歉!” “给她道歉?凭什么啊?哈哈……” 顾朝来看到两人拿他沒辙,正在得意,却突然感觉后脖领子被人拎住了,直接卡住了喉咙,让他瞬间喘不過来气,更别提胡說八道了。 紧接着,顾朝来就听到了一個令他胆寒的声音。 “给你三嫂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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