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姐弟俩一路跑到方姨娘屋外藏好。
安陵容就看到小吃货掐了掐胖猫，胖猫不满的大叫，正要举爪反击，小吃货就从口袋裡掏出一條风干的肉块，塞给胖猫，胖猫满意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沒過多久，安陵尘小心翼翼出了门。
“今天先生讲什么了？”他劈头盖脸就问。
最先组好队的姐弟十分默契捂住他嘴巴，不让他继续說。
安陵尘呜呜抗议。
“你们先跟我来，有個大問題。”安陵远拉着两人带路。
难为這個四岁男孩一手抱着猫，還能拉着两人跑得飞快，三人最后停在萧姨娘屋子外。
他沉默不语，靠着墙根蹲下。
安陵容跟上。
安陵尘同样跟上。
三個人蹲成一排，像三只呆头鹅。
呆头鹅们蹲在一起，被屋前参次不齐的灌木挡住身形。
沒過多久，萧姨娘走出来。
她提着篮子，借着月光走到安府小花园。
說是花园，也不過是一块长满杂花的地。
松阳的冬天過得快，春风将花复苏。
萧姨娘一身浅绿，缓缓走进花间。
像是花中仙子。
仙子矮身下去，轻轻拂過一朵不知名的花。
“萧姨娘是個惜花之人。”
安陵尘的声音還沒落下就看到惜花之人干净利落地折断花颈，将花朵放进篮子。
她一边采花一边轻哼不知名的小调。
曲调凄惨，在這样的夜色中，隐隐让人觉得恐怖。
“……”安陵尘，“你叫我們過来是看這個？子曰……”
“闭嘴！”下学时完全不想听到深沉文化的安陵远立刻阻止他长篇大论。
“我是长兄！你对长兄是這种态度？”
“是，比我大三個月的长兄！快闭嘴吧您！”
“不尊敬长兄，子曰……”
“保持安静！”這回是安陵容阻止。
“……”
萧姨娘采了花却沒把花篮提进屋，走到花园边沿，蹲在地上，借着月光照明，徒手挖出土坑。
她十指纤纤，染上尘泥变得脏污。
她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挖着，等到土坑足够大才把花朵放进去，又把挖出的土推回土坑。
埋好那些花以后，她又走到花丛中，一朵一朵摘着花。
“长姐，你看她是不是病了？昨天踏雪跑出来，我找踏雪时看到她這样。我原本想把她昨天埋的找出来，沒想到她又在埋，她打算把這些花都弄死么。”安陵远很严肃，“感觉她病得很严重。”
“我觉得這不是病，是太闲了。”安陵尘道，“二半夜不睡觉，出来摘花還要埋掉它，让她顶替父亲上一天衙，看她累不累，還摘不摘花。”
“你…你怎么這样想？”安陵远反驳，“你這样的人，永远也别想找娘子了。”
“男儿当立业，至于娘子…子曰……”安陵尘還不等說完就被叫停。
這回是萧姨娘。
“谁？”月光下的女子望着三個小孩藏身的地方。
安陵容是墙头草，這回和安陵尘合作，把最惹眼的安陵远推出去。
安陵远抱着猫，一身月牙白，在夜色裡十分明显。
“萧姨娘好，我出来找踏雪，沒想到你也在，好巧啊哈哈哈～”安陵远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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