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芙裙 第22节
折芙裙
毕竟乔骁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她。
能与這個浑身都是尖刺的男人和睦相处,倒是可以,余白芷沒有冷落他,反而十分听话,她拿起一块糕点之后,想吃又纠结,水色的眸子当中闪烁着舍不得。
“剩下的怎么办?”她把话本子往下放了一些,乔骁垂眼就能看见话本上的字迹。
還能怎么办,她好歹是阴山裡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会心疼這些么?
话虽如此,乔骁還真的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心疼,一时之间难以区分,不知道她是舍不得這些饭菜,還是怕下次吃不到了。
“明日...明日再让你上了给你吃。”他干巴巴又补了一句,“可以說是我想吃。”
這样她满意了吧?
“但這些浪费了好可惜啊。”余白芷语调拖得幽幽然。
“要不你尝尝吧?”余白芷伸手喂到他嘴边,就跟之前一样。
她不過就是打着幌子试探乔骁看看他是不是跟她沒话找话,拉拢关系。
如果不是,他肯定会拒绝。
与她预料的相似,乔骁的脸上写着抗拒,但沒有抗拒她喂到嘴边的食物,张口就吃了,但這一次乔骁很小心,比上一次還要小心,沒有碰到她的手指。
避之不及到让余白芷想笑。
本来想接着逗他玩,可她的话本子刚好看到精彩的地方,還是接着看吧。
乔骁還担心余白芷会一直给他喂食,谁知道她喂了一块之后,就沒有再动了。
庆幸之余,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绪浮现了上来。
比如他害怕再触碰到她指腹的馥郁柔软,可害怕的事情沒有发生,他又察觉到了丝丝失落?
莫不是病糊涂,亦或者在阴山住久,见鬼了罢!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失落。
如果不是见鬼,那肯定是她喂過来的糕点太腻味了,呛到了他的头,搅乱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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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她還在看话本子。
乔骁還在干巴巴坐着,余白芷也差不离要看完了,她又问乔骁,“你不先去沐浴么?”
乔骁想說再等一会,可他的后话很快就被余白芷给噎了回来。
因为她說,“你要和我一起洗鸳....?”
乔骁,“......”
“沒有!”他径直起身,大步离开。
瞧着男人走得飞快的背影。
余白芷吸了吸挺俏的鼻梁,娇哼了一下。
乔骁走到裡面之后,他脸上的恼热還沒有消散,正要碰碰凉水,压压情绪。
可是還沒有碰到呢,屏风之外传来少女幽幽慢慢的声音。
“郎中說了让你不要碰凉水哦!”
某位還沒有把手伸进凉水当中的男人,“......”
好烦啊她。
第23章
直到乔骁灭了烛火上榻许久,余白芷才姗姗来迟。
许也是因为白日裡睡多了,此刻的他毫无困倦之意。
在床榻之上窝了许久,竟然比端坐着,沐浴的时候還要清醒。
她撩开幔帐卷进来的时候,整個人卷带着一股說不上来的幽微香气。
许是因为夜深人静,他沐浴出来之时,见到她开了窗桕,整個内室凉,入了幔帐才好些,可如今她上了床榻,除却香气,還裹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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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骁不自觉掖了掖被褥,他发热才好,万万不能再招了寒气,否则总是病着,不利于后续谋划施展。
阴山防备森严,他的消息是传不出去了。
“冷了?”她躺下之后问他。
乔骁沒吭声,余白芷转過来,面对着他,看着他平躺之下,无比俊俏的脸,他的鼻梁生得很高,眉眼又生得好,此时此刻阖上了,透過绰绰约约的光影,能够看到十足的纤长。
乔骁被她看得很不自然,既然睡不着,不如就跟她套套近乎,多从她嘴裡得到一些消息也是好的。
作为山匪的女儿,她不仅地位不一般,她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
“沒有。”乔骁回着她,他认为很无趣的话。
闭上眼睛,越发能够感受到旁边女人炙热的视线。
他生得好生俊美。
每一次看她,余白芷都要在心中不住感慨。
书上說公子如玉,风姿霁月,大抵就是生得他這样。
余白芷原以为,世上不会有這样的人,還是她孤陋寡闻了,毕竟她沒有去過京城,那才是世上最繁华之地。
乔骁略是紧张等了一会,她终于又开口,只是這一开口還不如不开口呢,她问他,“你和我躺在一处,很害怕嗎?”
“怕什么?”乔骁略沒好气反问。
她哪裡害怕,就是紧张而已。
紧张都要被她說成害怕?
就算她身上有些功夫,到底就是個姑娘家,還能将他如何,把他吃了?
思及此,乔骁稍稍安定。
话是這么說,余白芷拉了拉被褥往這边靠了靠,一点点动静,他就风声鹤唳了。
余白芷倒是沒有說什么,不過她短促的笑声已经足够說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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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骁再一次被她给惹得愠怒,但又不敢多說什么,起他一句话不吭,但起伏不定的气息却說明了一切。
“沒有什么,逗你玩呢。”余白芷捏着被褥的一角。
乔骁,“......”
听到一個逗字,换成乔骁开口了,“你是谁都這么逗的?”
“嗯?”余白芷反应過来,“当然不是。”
话锋一转,“我只逗我夫君。”
乔骁,“……”
“只要是你夫君都可以?”
“我不就你一個夫君么?”余白芷反问,“我還有几個夫君。”
“谁知道。”他别過脸,過来对上她這一面。
面前的女人脸蛋小小的,窝在被褥裡面显得很精致。
余白芷看着男人的俊脸,他愠怒的时候,眉头总是皱着,看起来清冷遍布,看起来高不可攀,還是羞赧的样子,比较好一点,虽然多半是害羞的时候也在生气,但比现在好多了。
余白芷看着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忍不住向前靠近,裹着被褥不好挪动,她直接钻了出来,亵衣還是交襟的领口,她总是往前挪动,便低了下来,便也就看到了不该看的雪景。
她往内裡挪动,乔骁不想跟她接触,自然要不断的后退,可再怎么后退,不過就是在方寸之地,挪动的地方大,很快他便背靠了墙。
乔骁脱离被褥丢在两人中间做隔绝,不让她靠近,可被褥就算是阻挡,也沒多大差别。
依然离得很近,而且她一只手横過来撑着,整個人直接扑到了柔软的被褥上,浓密乌黑的长发铺了满背。
“你、你突然靠那么近做什么?”
又在他的眼裡看到了防备,但是好像比之前散了一些些。
這一些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驯過兽的余白芷来讲,她观察入微,自然能够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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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沒有戳破乔骁,直接问他不是想和她亲近么?
万一话太直接把這個男人吓回去就不好了。
她翻身,两只手托着下巴,小腿也晃了起来,松软的亵裤往下坠,露出她纤细具有骨感的脚踝,至于她的脚,惊鸿一瞥,白白的,像是珍珠一样的颜色,乔骁根本不敢多看。
“你是吃味了?”余白芷忽而问。
“吃什么味?”乔骁越发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她說的吃味是介意她身边的事情?!
“你不吃味的话,做什么那么介意我有几個夫君,還嘀嘀咕咕反问我?”
他這是勘察!刺探!怎么就跟吃味扯上关系了!
乔骁连忙正名,“沒有!”
“喔~”她语调拖得很长很长,悠扬婉转,就好像在反问他真的嗎。
“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事,你少胡說八道了。”一两句话的功夫,他居然就开始修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不是就不是嘛,做什么這样大声。”余白芷撇了撇嘴,“我本来就只有你一個夫君啊。”
乔骁,“......”
沉默了一会,她越发离得近,隔着被褥,几乎要趴到他身上。
乔骁受不了,别過脸,“你离我远一些。”
余白芷却沒有听话离他远一些,反而是越靠越近,“哎,你這样抗拒我的接近,是因为你在京城已经成亲了?還是有红颜知己了?”
若是前时,乔骁肯定会呛她关你什么事,可如今他還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沒有。”
“沒有什么啊?”余白芷還在问,“你就不能說得清楚一些?”
“沒有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