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芙裙 第24节
折芙裙
只剩下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朝着他眨巴眨巴。
把她的嘴巴给捂住,可算是得到一些清静。
可到底不是长久的法子。
過了一会,等她应该算是冷静下来了,乔骁才松开她的嘴巴。
他也迅速起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他方才起身,旁边被束缚的女子,竟然翻身而上。
径直坐于他的腰腹之上。
乔骁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刚要出手,余白芷沒有学习他的笨办法,用四肢来束缚他,而是点了他的穴道。
乔骁整個人都动不了了。
然后她就這样看着他,小脸上带着丝丝挑衅,好似在问他如何。
乔骁又是沉默,真的是大意了,刚刚他怎么沒有想到要点她的穴道。
点了之后她不就老实了,不就安静歇息了?
女子居高临下,她的亵衣乱了不說,整個人的长发也乱了,有一些黏连在细颈上面,她伸手整理,可抬手之间,露出了一截细腰。
乔骁不吭声,默默看着她把长发给归拢好,她的发尾垂落,甚至還在他的身上逶迤,即便是隔着亵衣,乔骁都感觉到挠人的痒意。
他居然不說话了。
余白芷俯身靠近,感觉到了雪峰的“压迫”,乔骁的喉骨滑动。
他的脸色又开始红了,整個人如临大敌,就這样看着她。
直到余白芷越靠越近,他整個人都绷到了一处,好似過分拉开的弓箭,但又克制着。
余白芷靠近到近无可近,她的呼吸气息悉数喷洒到了他的脸上,痒得要命,這股痒意直接蔓延到了他的心裡去,他紧张的同时竟然又回味到柔软的触感。
馥郁柔软落到他脸上的时候,香香软软不說,温热...好似令他被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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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不可控制,這股道不明白的痒意顺着身子往下窜去,竟然让他觉得整個人都被烧透了,隐隐约约之间,有那日饮了被加料的合卺酒的感触。
他整個人都难受起来,甚至想要喝水,可他被点了穴位。
一定是太過于口渴了,乔骁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想要她靠近落下来的想法,难道是因为她的粉唇,软如清露么?
不对啊,她是热的。
冷冷热热之间,乔骁觉得自己分不清了,总之他此刻很难受。
难受到他竟然闭上了眼睛,垂下眼睫是想要逃避,可他的额面却是等待的姿态。
余白芷也看出来了,她凑近之后,轻声笑了一下,伸手戳他的脸。
她侧了過去,嘴巴贴近男人的耳朵,低声道,“该歇了。”
随后又捏了捏他的脸,短暂触碰了他的耳朵。
乔骁整個人都颤粟了一下,尤其是他的指尖动了无意触动,可他還是在被点穴的情况之下。
“......”她翻身下去,平躺到他的身侧,還卷走了被褥,眼瞧着就要睡了。
她竟然就真的不管他了,将他整個人撂在這裡,自己去睡。
适才說這個女人是個小混蛋,還真是沒有說错。
乔骁心裡真是恨得牙痒痒,身上又被她弄得七不.上.八.不下,难受至极。
可過了小半柱香的時間,她居然伸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的穴道。
他能动了。
转头看去,旁边的女人卷着被褥翻朝外面,看样子是要彻底睡過去,不与他闹了。
不闹才是最好的,总算是得了一個清净,但心中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期待感沒有彻底消散。
一定是昏头了,果然内伤未愈的情况下动怒,還是不要過分牵动心神,人都难受出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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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转過头去,背对着余白芷。
“......”
因为這件事情,乔骁有好几日沒跟余白芷說话,本以为她会跟之前一样,会跟他讲些什么。
可谁知道她一改寻常温柔体贴的样子,他不跟她說话,她也不搭理他,别說交谈了,就连眼神都不分给他一個。
也沒有再耐心询问他哪裡舒不舒服,吃的合不合适胃口。
就在屋檐之下,两人同塌而眠,同桌用膳,丝毫沒有一点交流。
按理說,這样正好。
可乔骁总觉得很不得劲,他竟然有些沒办法适应她突如其来的冷漠,偶尔還会...时不时窥伺她。
第25章
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乔骁都体感莫名其妙。
他又自己生起气来,气自己脱离掌控的情绪,气她令人不解的行为。
就算是为了那日的亲吻吵闹生气,可真的算下来,也是他吃亏吧!
她還点他的穴位了呢!
他都沒有生气,她为什么生气?
這一日用過了早膳,余白芷倚靠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她看累了,准确来說,這些书她已经看了许多遍,此时此刻已经腻味了。
索性就将书给盖住了小脸,晃荡着美人榻,悠哉哉歇息。
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乔骁也趁机看她,他的视线比往日的窥伺要多一些,要明显许多。
就在乔骁看得略微失神,她忽然将脸上的书册给拿了下来,两人的视线就這么对上了。
前几日她都一直回避,今儿却是对上了。
乔骁心中又升起紧张,還有一点点庆幸,庆幸她沒有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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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她问。
這口吻听着,竟然与他往常问她话的口吻类似。
往常都是他在问,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风水轮流转,今日竟然也轮到她来询问了。
“沒有看什么。”乔骁低声回了她的话,還别過了视线。
“你在偷看我。”她沒有让他回避,又接着提到這個话茬。
“我.....”他的确是在看,可她有必要說得那么清楚且直接么?
看就是看了,居然沒有办法反驳。
于是乔骁别過了脸,選擇沉默以对。
“你要看就直接看,不用偷偷摸摸的。”她這话像是在說他。
乔骁皮笑肉不笑一下,“......”
他的视线转過去之后,又变成了余白芷在看他。
冷落了那么几天,他有些急了。
若即若离才是“驯”的精髓。
估摸着时日差不多,他身上的伤也养得好了,也到了该說话的时机,毕竟欲擒故纵,不能纵得過头。
“你有话要跟我說?”余白芷主动询问,将主动权交给了乔骁。
的确是有话要說,即便是沒有,此刻也得找到一些话来,避免沉默的尴尬。
“我們什么时候出去?”已经在小阁楼闷好多天了,准确来說是闷在這室内许多日了。
外面的消息他一点不得而知,不知道朝廷被抓的兵马到底如何了,還有朝廷的风向,距离朝廷人手折损到如今,已经過去了差不离两月多,朝廷就沒有再派出援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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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阴山,也沒有听到什么动向。
即便是后寨与世隔绝,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见吧。
所以朝廷的援兵竟然還沒有来。
他已经有些焦急了。
“今日用了晚膳就能出去。”余白芷罕见的给了准话。
乔骁很是惊诧,“你說真的?”
“骗你作甚?”她反问。
的确如此,他看余白芷的小脸,最后也沒有吭声,她又拿起话本子要看,可是沒有看多久,把手裡的话本子给撂到另外一边,扯過旁边的小被褥,蹬开了她的小靴子,整個人就蜷缩了进去,蒙头睡了。
等了一会,那边的人沒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乔骁的视线才又转回来对上她那边。
“......”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看得太明显,且随时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以免被她给抓包了,又被她借此调侃,谁知道她是真的歇息,還是假的歇息。
她应当是歇息了,好一会都沒有动,乔骁就在這边坐着,透過窗桕往后看,看着阴山雾霾霾的天,這才過了多久,山顶竟然已经冷成了這样,也不知道山脚之下的天气如何。
他沒有办法不忧虑,這边毕竟一点进展都沒有。
余正身边的人都沒有撤走。
指骨敲打着桌面的时候,乔骁在想,或许他真的要剑走偏锋了。
他和余白芷已经在小阁楼窝了许久,今日出去,余正的人肯定会一直随行,他必然要演好這场新婚燕尔的戏,让余正的人对他放心,借此把他身边的人给撤走,也好能够赢得更多的喘息时机。
余白芷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想到她的诸多纠缠,乔骁憋得那口气摁了回去,或许他真得低低头,由着她才是。
谁知道她所谓的交易合作,是不是一個幌子呢。
不论是不是,他都应该要占据主要位置,不能再被她牵着鼻子走,最好是做出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姿态,唬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