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芙裙 第27节
折芙裙
当着這些人的面不好看乔骁给他递眼神,幸而两人离得比较近,接着斗篷衣裙遮挡,她伸手挠了挠旁边男人的腰身。
措不及防,痒得乔骁浑身一麻,他颤粟了一下。
那婆子见余白芷围在吃食铺子面前不肯走,接着劝道,“小姐,您的身子养了许久才好,若是因为贪這点嘴又害了祸,岂非前功尽弃,還是再忍些时日吧。”
听着旁边人的口风,她似乎的确病了,只是不知道是何病,看不出来。
都已经挠了挠他怎么還沒有接台子,以为反应不明显,余白芷又掐他一下,這一次比较用力,乔骁果然察觉,明白她的意思,他說带一些吧,他想尝尝山上的零嘴小食,在京城沒有吃過,觉得新鲜。
丫鬟婆子们很犹豫,乔骁又保证道不分给余白芷,一定会管控好她,不叫她吃了,那小丫鬟们才去买了一些。
随后又买一些话本子,乔骁看着她一口气带了许多,抱了满怀,都不...不牵他了,松手松得好快。
什么狐妖先生青楼女,琵琶妖精情未了,看得他接连蹙眉,她整日看這些有什么意思,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都是因为看多了,所以洞房花烛夜才会那么大胆,直接给他那什么...帮他,他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乔骁也随之绕了一圈,绕過了话本子和小食摊子,又看到了一些农田用具,刀枪剑戟,弓箭鞭子,的确是京城当中不能摆到明面上买的东西,货色也不错,只是她說的稀罕物件,到底也算不上吧,不過,倒是别有趣味。
乔骁趁着“闲逛”的名头,四处观察中寨,這边驻扎的人手比后寨要多,瞭望台也多,四处隐藏的机关不祥,周遭来来回回巡视的人堪比京城的官兵了,而且個個看起来都是练家子,腰间還悬挂着兵器。
不知道阴山夜裡的守卫一如此森严,還是因为此次朝廷的事情才加强了巡逻,他作为一個外来人不曾得知。
如果是后者,那是不是意味着朝廷已经有了动作,故而阴山山匪是戒备的状态。
解令邧掌管中寨,他必然是吩咐了什么,乔骁能够感觉到這些人看他的眼神十分不爽,就好像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一般。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他记得那日见到叔父的人,自从敬茶惊诧一面之后,這裡就再也沒有见到了,他已经不在山寨当中了么?那些分列的管主一般都在中寨和上寨,今日過来中寨竟然一個都沒有看见。
可转念一想,如果碰上面,他作何反应?
那天那個人瞧见他沒有,如果瞧见了,他会不会有所触动?
毕竟当初是他给他料理的身后事,他很清楚他已经不存在這個世上了,销尸安葬的佐证還是他亲自写的字過的官印。
“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多声了,你都沒有反应。”
余白芷停下来拽了拽乔骁,她手裡的话本子实在太多了,拨了一些递给后面的丫鬟,還让乔骁也帮她拿一些,喊他的时候顺道递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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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骁看着這些花花绿绿的话本子,想到那日看到的乱七八糟的內容,只觉得烫手,他甚至都不想接過来,可不得不接。
他心中忽而有了主意,佯装寻常问她,“害怕中寨有机关,不留神踩中了怎么办?”
余白芷眼睫微不可查一闪,她的话也回得很寻常,“中寨有机关啊,但夫君跟着我就不会有事,何况咱们還带了這么多人,怕什么?”
“不一定。”乔骁用解令邧出来挡,“二寨主不喜我,他手下的人看我也不愉悦,保不齐会不会做什么。”
余白芷這一次抬眼看他,她扬眉,“怎会。”
“二寨主就算是如你若說不喜你,到底要顾及你的身份,不会动手的。”
哦,如今又不喊那男人为令邧哥哥了?他也随之扬眉,“我什么身份?”
余白芷把所有的话本子都递给他,迈到他身侧揽抱着他的臂膀,歪头笑,“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夫君啊。”
听她說的什么话
看着眼皮子底下姑娘娇俏的笑颜,乔骁的心裡划過莫名的涟漪,薄唇弧度动了动。
“......”
他沒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即便是想买,也只是一些兵器之类的物件,這些东西又不能当着明面买,否则定然会被后面跟着的山匪给收缴。
所以只能捧着话本子跟在余白芷后面回去了。
她买的东西比较多,除却吃食话本子還有一些小玩意,比如什么鲁班锁啊,娟孩儿,泥叫叫,滚灯,万花筒,還有鸠车和推枣磨等,交给后面跟着的丫鬟婆子,两人便坐轿子。
一些小孩子会喜歡的玩意,看不出来她也非常喜歡。
应当是往日闷久了?经過這些时日的相处,乔骁暂时沒有发觉她有什么交好的密友。
即便是在晃荡的软轿当中,她還能将推枣磨给转起来,甚至邀請他一起玩,乔骁拒绝,他时不时掀开软轿的帘子往外看去,他发现入夜之后,后寨巡逻的人比出去的时候多,而且是三队同时交接,根本就钻不到缝隙可更替。
阴山的守卫实在恐怖,侧面說明了余正這個人看似粗犷,实际上很细心,否则也不会将阴山养成一個尖锐的刺头了。
余白芷看他一脱离人群就不装样子了,由着他观察也沒有多說些什么,新的推枣磨做得好细致,上面如果再雕刻一些图案就好了,可惜云庭哥哥不在,他的手艺是整個阴山最好的。
父亲封锁了山门,她不能下山去参加云庭哥哥的镖局开张宴,思及此,余白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父亲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想吃江南的鲜货,故意在這個档口禁止人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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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之时,见她看着旋转的推枣磨唉声叹气,乔骁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方才不是還玩得高兴,余白芷抬头看他,好一会走神摇头,“沒什么。”
她的目光虚空,明明是跟之前一样在看他,可又似之前的专注,就像是在透過他想什么物或人
等等,乔骁眯了眯眼,她這样一心二用看人不走心是在想谁?
后面乔骁放下轿帘也沒有再看了,揣着心裡的疑问,他时不时会看旁边的女人一眼,可她浑然不觉,不对,以她的警惕性肯定察觉了,只是她還在走神,一只手托着下巴发呆,另外一只手点着推枣磨的三角架。
是什么人或者事物,让她如此上心。
明明在夜市的时候,人還喜笑颜开的,莫不是那個解令邧吧?问她有什么关系她說沒关系,三两句话就把他给搪塞回来了,现在可一点不像是沒关系的样子。
照理說,她想谁,喜不喜歡那個解令邧都沒有关系,与他无关。
但肯定是因为他讨厌解令邧的缘故,乔骁心裡就是觉得不爽,很不爽。
她的眼光這么差?!
余白芷玩够了推枣磨,自然发觉了乔骁又莫名其妙不悦了,不過他三天两头這样,此刻她想着吃不到的江南鲜货,心情不爽,也懒得搭理乔骁了。
回到小阁楼,趁着小丫鬟们不注意,余白芷吃一些零嘴小食,梳洗過后,两人便上了床榻。
吃饱喝足,沐浴過后无比舒爽,余白芷闭眼要睡,旁边的男人又忽而开口。
夜深人静,两人中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即便他的声音很低,余白芷依然听得很清楚。
乔骁在问,“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好?”
余白芷眼睫微动,看来今日出去,后寨和身边的人說得太多,他有所察觉了。
直接告诉乔骁倒是沒什么,只是她不想說。
思来想去,余白芷的眼睫一动,她侧身翻過去面对乔骁。
他分明還在防备,却也转過来与她对视。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幔帐之内视线昏黄,幽香弥漫,两人之间的气息就在幔帐之内的范围活跃,即便是沒有過分亲密的接触,可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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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时候乔骁還特别排斥,虽然现在也无法彻底适应,但也在渐渐习惯了。
他看着她澄澈圆润的瞳孔,心裡在想她是生了什么病,又或者受過什么伤呢?
乔骁在打量她的时候,余白芷也在看他,男人眼底神情翻覆,心事重重。
小狗在同一個地方待久以后,日渐熟悉,对外面也就会越来越好奇。
何况,他本来就不是這裡的人。
說起来,好久沒有逗他玩了,余白芷掀开被褥,趁着乔骁不注意,直接掀开他的被褥钻到了他那边去,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就像是平时那样,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柔软馨香骤而贴近,她从被褥当中拱出来,伏在他的身前,她并不重,反而轻飘飘的,可压在他的胸膛前面,却能够将他牢牢镇压住,乔骁感觉在她的攻势之下,他整個人都动弹不得,乔骁觉得自己被她给封印了。
“你....你不要离我那么近說话。”
她蹭着往前动了动,受到雪色柔软的磨蹭,乔骁口干舌燥,喉骨不自觉上下滑动,手指攥紧了一旁的被褥。
“你不是在问我的身体好不好嘛,不如你亲自来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她說话之时呵气如兰,還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的喉骨。
冰凉触碰,乔骁呼吸加重。
他身体僵硬得越来越厉害,有炙热在复苏,随着她指尖落下的次数而加重了燎原之势。
经過多日,体内的合卺酒药效早就消失了,可他還是有了躁意。
沒有了药物,就是他本能的反应,他竟然对余白芷生出了渴望
第一次,他那么明显清晰的意识到如此。
饶是如此,乔骁也不敢多动,他别過脸,努力压抑愈发灼热的呼吸,“你先下去。”
“不是你让我上来的么。”
“我何时让你上来了?”他不想在這個时候跟余白芷讲道理,可是别无它法,她一直在弄人,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你說那种话....不就是在暗示我上来么?”余白芷接着逗他。
她亲眼看着他的耳朵染上红霞,如画俊逸的眉眼皱得厉害,但也受到了红霞的波及,喉骨上下滑动的越来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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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那只小狗企图冲着她犬吠,被她用荆鞭逼至角落,无力又气势不减的样子。
不過,乔骁生得俊美,他是一個人,脸上的神色比小狗有趣多了。
余白芷說话的时候,手指也沒有闲着,她的指尖在又一次点到乔骁喉骨的时候停留在了上面,微用力按了按他跟她不同的,凸起的喉骨。
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眼睛亮晶晶的,越发往前蹭不說,她呼出的气息悉数打在他的下巴处,此刻的乔骁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浑身的感观都凝在了身上女人指尖滑落的地方。
她好奇按了按他的喉骨,看了一下他的反应,听到了一声低微的轻喘,却還沒有停下来。
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又用指尖顺着往上滑走,她往上,乔骁本就提起来的气息越发下不去了,他燥热起来得好快,整個人难受加倍,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被褥,正属蓄势待发的隐忍着。
他捏着了她的作乱的手,出声警告,
“下去!”
余白芷最不怕挑衅,何况他是一只纸老虎,于是她不說话,就這么看着他,眼神說明了一切,明晃晃告诉他,不下去的话又能如何?
乔骁一咬牙,蓄势待发的那只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整個人往下带。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互调,她被他压在了身下,說是压在身下,乔骁可不敢真的压她,他的一只手撑起被褥,确保两人之间隔绝距离,此外又捏着她的两只手腕,反剪到头顶。
因为方才的胡闹,她的衣襟乱了,春色满园关不住,雪白流露過多,乔骁的视线都不敢从她的小脸上挪开半点,就害怕看到了不该看的。
她就真的不害怕么,只因为她可能会一些功夫,所以就不怕?
如今都被他压在身上桎梏住了!眼神居然還是如此随性,她真是坏啊。
“你再闹?”乔骁咬牙切齿。
他虽然不打算真的对她做什么,但气势不能输,至少不能被她看穿了!
但他不知道,余白芷早就看穿了。
“我闹了你要把我怎么样?”她直接反问。
乔骁,“......”他也学了她的样子,剑眉紧皱,整個人威势逼人,渐渐往下,做出要亲她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