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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作者:河南老张
夏末秋初,河海省平原县政府贵宾馆,俗称小招,即将任命的省纪委书记齐天翔,在远离省会一百余公裡的平原县,深夜意欲强奸进入其房间的宾馆女服务员,被巡夜民警当场抓获。[燃^文^书库

  此举,犹如一颗石子,投进了河海省硕大的江湖之中,引起政商两界的轩然大波,并由此幻化出一连串的波澜和震荡。

  第一章瞬息万变直到现在齐天翔也沒有想明白,哪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办了入住手续,拿了门牌钥匙,跟着服务员走出前楼,走過公园一样的花坛间的林荫道,走到隐秘在林木浓荫中的平房,走进了自己的一零三房间。

  服务员转身离去时顺便带上了房门,房间裡只剩下了齐天翔,而他沒有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提包,赶忙就势打开提包取出充电器。在长途车上手机就沒电了,這将近两個钟头断电的時間,如果是闫丽中间来电话,联系不上,還不得急死。

  插上了充电器,重新打开了手机,看看沒有来电提示,不禁长吁了一口气,毕竟才七点多一点,還不到闫丽来电话的時間。

  顺手打开了饮水机的开关,同时也打开了电视,调到了新闻联播节目,电视裡正在說国际新闻,是說非洲大面积旱灾的事情。

  做完了這一切,齐天翔才得以坐到沙发上,长长地伸了個懒腰,开始下面的盘算。从中央党校的课堂上被约到中纪委领导的办公室面谈以来的這十几天時間,事情一直沉沉地压在心裡,加上在机关裡看到的资料,以及正式任命時間的延后,似乎都决定了要有這么一次出行。尽管這样的出行是在北京就计划好了的,但那天走,怎么走却是中午才决定了的,而且這样的出行却从下午开始的几個小时就沒有计划,从机关裡出来,只是出门时与办公室的小王点了下头示意,而后坐出租车到长途汽车站,买票,进站,上车,似乎都有目的,又似乎全无目的。

  直到下了长途车,真正到了平原县,也沒有搞清楚怎么会是這样来了這裡,来這裡后又怎么开始?

  齐天翔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作结束。想不清楚也就不再想了,反正明天上午得给机关打個电话,還得說個站得住脚的理由,以使此行平原县冠冕堂皇,而又正常合理,既不显得唐突,又悄无声息最好。似乎還是与平原县的纪委书记刘唐子先通下气,最好是让他提出請他過来的理由比较妥当。尽管前几天电话裡玩笑似的說過要到平原县看看,而他也满口的欢迎和期待,但毕竟只是电话裡的调侃或玩笑,或者說客套也可以,真是這样不請自到,也還是有些突兀。即使有多么堂皇的理由,沒有电话又不事先通知,這在现今信息高度畅通的时代,怎么看都有些不合常理。

  想着就走到写字台前,拿起手机,刚才在长途车上就准备给他打电话,犹豫了很久也沒有打,恰巧赶上手机沒电,现在正好打個电话给他個惊喜,顺便也就告诉他自己不請自到了。

  随即齐天翔就打消了念头,电视裡正在播放天气预报,這個時間段,不是正在吃饭,就是接近饭局的尾声,机关每天最忙碌的时候,即使沒有迎来送往也有组成饭局的理由。這個時間打电话,不但打乱了原有的饭局节奏,還连带牵出更多的事情,很多结束饭局的人還得重新集中,沒有结束的要匆匆结束,喝的不多的還得喝,喝得多的還要舍命陪君子,混乱是少不了的了,更别提其他的副作用了。

  齐天翔打消了念头,改为给闫丽发了個信息,“媳妇,我现在平原县,下来调研,正在吃饭,一切都好,勿念。”

  做完了這一切,从提包裡拿出茶叶泡了一杯茶,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准备等会喝点茶以后,到宾馆门口随便吃点。刚才坐出租车路過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很多的大排档,正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吃点烧烤,喝点啤酒也是不错。

  想到這裡,齐天翔简直有点等不及了,有点跃跃欲试了,可想到了吃饭,他又来到了写字台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岳父家的电话。

  “妈,我天翔,刚在外面办点事,忘给您說了。我吃過了,吃過了,您和爸也吃過了吧?”齐天翔忙不迭应付着电话裡老太太的问话,一边不忘见缝插针地說:“我下午到平原县這边来了,過来看看,也想趁這段時間不忙多走走,熟悉一些情况。您放心吧,我会注意自己的,過几天就回去了,您和我爸多注意身体。好的,好的。”

  齐天翔一连声应付着等老太太說完挂了电话,才挂断电话。如果說出来的原因很多,這也是原因,与岳父母的关系,特别是岳母的关系,不是不好,是太好,好的成了负担,尤其是回来报到這几天,每天都得准时回家吃饭,老太太忙前忙后的支应,生怕委屈了他這個姑爷,而且是比平时有過之无不及,使得齐天翔招架不住,每天裡是打起精神疲于应付。如果是自己的老母亲,他会善意的劝說,不必這么周张,都是自己孩子,有些事情自己做得来,可对岳母,他不忍心,也不敢。

  想着岳母,想着岳母放下电话告知岳父他来平原县的事情,岳父的诧异和不解,齐天翔觉得心裡沉沉的,有些莫名的烦躁。端起茶杯喝着茶,心裡却空咯咯的。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請进。”說着话齐天翔并沒有起身,老式宾馆的门锁是内锁式的,外边锁需要钥匙,内裡锁需要扭动开关,刚才服务员离去时只是带上了门,并沒有上锁。他有些诧异,這個时候会是谁呢?刚给岳母打過电话,岳父就通知了平原县?不会這么快吧!

  门轻轻推开,闪进一個身影,是個服务员穿着的姑娘,手裡提着一個暖水瓶,恭敬地說“老板,给您送开水。”

  “不是有饮水机嗎?怎么還用送开水?”齐天翔不解地看看写字台上的饮水机,又看看手中的茶杯。

  “奥,对不起。饮水机中的水几天都沒有用完,也沒有换,怕不卫生。”說着话,服务员关上了身后的门,径直走向写字台。

  很正常的程序,很正常的交流,可怎么服务员就接過了他的茶杯,怎么就在提起暖水瓶倒水时连瓶带杯就摔在了地上,而服务员又怎么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而随即房门就被用脚踹开,并伴着手机闪光灯的亮光,等齐天翔惊愕地扭头看去,只见两個怒目圆睁的男子和“你在干什么?”的呵斥。愣怔中,坐在自己腿上的服务员上身的衣服已被撕开,而且连胸罩都被撕掉,露出了雪白的酥胸,以及**上清晰的抓痕,隐隐地沁出殷红的血色。

  一切就像雷鸣闪电般瞬间划過,晴天霹雳样击向齐天翔,大脑一下变得空白,只有裸露的酥胸,以及**上清晰的划痕和隐隐的血色,還有就是那两個男人暴怒的神情。

  “你一個大男人,欺负一個女孩子,连服务员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男人的怒喝下,女服务员捂着脸从齐天翔身上站了起来,扑倒在了床上,大声地嚎啕起来。

  直到這個时候,齐天翔才渐渐回過神来,诧异地望向门口站着的两個男人。两個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公安制服,圆睁着双眼,严肃而严厉。其中一個人拿出证件在齐天翔眼前晃了一下說:“我們是城东派出所的,专门抓卖淫嫖娼,跟我們走吧!”

  “走?到哪去?”齐天翔奇怪地问:“我什么都沒有做,为什么跟你们走?”

  “什么都沒有做?”一個男人冷笑地說着,拿出手机晃了一下:“我們這裡都有记录,抓了你现行,你還嘴硬。你意图强奸女服务员,要不是我們赶到的及时,你就得逞了。還什么也沒有干?”

  “别跟他废话。”另一個男人不耐烦地說:“跟我們到派出所,强奸未遂,至少拘留十五天,還要罚款,弄不好服务员告你强奸,還要负法律责任。”

  “我什么都沒有做,你们這是诬陷。”到了這会齐天翔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尽管還不知道会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有了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诬陷,這是诬陷嗎?”瘦個子男人冷不防一掌打向齐天翔的脸上,怒气冲冲地指指地上破碎的暖水瓶和茶杯,“這分明是暴力强奸,而且搏斗的痕迹這么明显,不是事实?不是证据?到哪裡都改变不了。”

  齐天翔眼前一黑,等明白過来,眼前立时模糊了起来,赶紧找打掉的眼镜,在地上摸了许久才找到,找到后重新戴上,心裡一阵发紧,想不到他们会动手打人,更想不到下来他们還会做什么。在他生长生活的四十多年裡,从来沒有经历過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时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還是故作轻松地說:“那好吧,我跟你们到派出所处理,该怎么处罚我认了。”声音有些发紧,也感觉出了自己的紧张和底气不足,齐天翔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

  “到所裡处理?”瘦個子男人不相信地看着齐天翔,威胁地說:“你可想好了,到时候沒你好果子吃。”

  “我跟你们走。”齐天翔坚定地說,声音明显高了许多。這种底气的回归齐天翔明显感觉了出来,他对自己渐渐开始满意了。說着话,他站起身来走向门边的挂衣架,准备穿上外罩。

  “你還是想想清楚的好。”站着旁边一直沒有說话的微胖男人走了過来,语气和缓地說:“反正都是要处理問題,到所裡和在這裡都是要处理的。所裡处理是公事公办,罚款也好,处罚也罢,都是进了公家的腰包,你不但要丢人丢脸,而且這位妹子也一点补偿都得不到,不是白吃亏了嗎?還是再想想。”男人說着走着,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得,走到齐天翔面前,“你的工作证让我看看。”

  一句话齐天翔就像漏了气的皮球,一下就再也沒有了底气。“沒有带。”齐天翔无力地說。的确是沒有带,或者更准确地說是沒有,学院的工作证已经上缴,挂职期间办的临时证件去中央党校学习时已经交還给了办公室。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省委组织部就已经派人到学院办了正式的调离手续,相关的手续也办结,河海省這边原本也是要同步办下来相关手续的,可组织部几位头头中央组织部集中学习,這事就与齐天翔的任命一起拖下来了,原本也不過就几天的事,而且平时进出机关也从来沒有需要工作证的时候,谁知道就会有用得到的时候呢?

  “沒有带?”胖男子的脸凑近了齐天翔的脸,一股浓重的酒气喷到他脸上,“沒有带,還是不愿拿出来啊!”男人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說,审视的目光始终沒有离开齐天翔的脸,似乎要从中读出什么。看着齐天翔窘迫的神情,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得意地說:“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想做生意的,到像個坐机关的。如果你做這样的事被你们单位知道了,你的名誉和位置就会。。。。。。。”

  胖男人意味深长地话不是不让齐天翔担心,這個时候,這個地方,让他百口难辨,也是他最担心的。

  “跟他废什么话,不跟他来点硬的就不行。”瘦小個男人咆哮着走過来,看架势還是要动粗的。被胖男子一把拉住,柔声說:“别這样,要文明执法,以理服人嘛。让人家再好好考虑考虑。”

  齐天翔也真是束手无策了,這样的场面是他从来沒有遇到過的,也是沒有什么应变经验的。真有些屋檐下打伞,撑不得合不得,无奈又无助,只好无力地說:“你们說怎么办吧!”

  “唉,你有這個态度就对了嘛。”胖男人如释重负地說:“有了明确的态度和认识错误的表现,就是改正的第一步,下来就好办了。”說着话凑過来,坐在沙发上,又亲热地拉齐天翔坐下。齐天翔分明听到了他心中的暗笑,却也沒有任何的办法,他觉得這会的自己就是一個待宰的绵羊,死是肯定的,剥皮吃肉也是必定的,只是死法的区别了。是一刀毙命,還是零剥碎割,差别也就在這裡了。

  齐天翔忽然有些恨起自己了,都什么时候了,還能想到這個。也难怪闫丽会說自己沒正行。

  “是這样,刚才已经說了,处理的方法无非两种,一种是去所裡处理,罚款、通报单位,或者還可能行政拘留。這样的方法费事费力,還沒有什么必要,对于你更是得不偿失。”胖男人站起身来,在房间裡踱着步,双手习惯性地背在了身后,边走边說:“這第二种方法嘛,就是花钱消灾,你拿出一些钱来给這個妹子赔偿损失,即弥补了对她的伤害,又为你的過错付出了代价,大家都寻找到了平衡,而又是私下裡处理,悄悄来悄悄去,神不知鬼不觉,我們不說你当然也不会說,走出這個房间谁也不认识谁,你明天仍然可以出入你的机关单位,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說到這裡胖男人又正好踱到齐天翔面前,又凑到他的脸前說道:“怎么样?”

  齐天翔简直被這個男人的口才折服了,有理有据有节,既有分析又有煽情,而且看起来又处处为他考虑,沒有一丝一毫地威胁,却又分明隐含着强制和不容质疑,因为此举背后又分明摆着“如果”的一切,那就是可能会是另一個结果,另一個样子。齐天翔此刻分明感觉到有一双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紧紧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而且刚才那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无奈、悲情之后,又平添了几分“秀才遇到秀才,有理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但此刻他也不想再過多地纠缠不清了,只想赶快了结這件事,因为他還有更多更窝心的事要思考,要想出办法,好在出来时带了一些现金,卡裡也有些钱,相信能应付得来。所以避开胖男人的酒气冲击,平静地說:“要多少钱?”

  “那要看這位妹子的态度了。”胖男子似乎很享受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他慢慢走近女服务员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女服务员已经不再伏床嚎啕,而是坐在床边安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身上的衣服也整理齐整,尽管衣领還敞开着,但已经看不出曾经的伤害和凄惨。听着胖男人的话,看着走到身前的男人,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女服务员又捂起脸饮泣起来。

  “看来這位妹子心理受的伤害不轻,短期内也不会有太多好转,我看是不是這样?”胖男人又走回到齐天翔面前,商量的口吻說:“你先拿五千块钱出来,我們带這位妹子到医院做一下检查,如果沒有什么其他身体上、精神上的伤害,事情就這么了了,如果有什么,明天我們再過来继续协商,你看怎么样?”

  齐天翔忽然觉得血往脑门上冲,不但头昏脑涨,而且一股怒火往上窜。“五千块,這不是讹诈嗎?”齐天翔不由想到饭桌上经常传的段子,“不怕流氓武装化,就怕流氓有文化。”這样的处理方法看似公道,其实是软刀子杀人,或者满足了他们的胃口,就此了结不再纠缠。或者留下你的身份信息和电话、单位等信息,随时可以借口事情沒结束而再要钱,把柄在人家手上,随时可以找上你。說完钱的事,下来一定会是单位、电话、悔過书之类的东西,一旦這些东西留着了這裡,也就恶魔缠身了。齐天翔的愤怒就是想到了這些,他觉得不能再這样下去了,与其這样处理,不如公事公办的好。

  “你要這样說,我就沒办法了。”胖男人故作遗憾地說:“我是为你考虑,你這种态度就沒法往下谈了。”說着话,眼神示意瘦小個男人。

  齐天翔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瘦小個男人,以他的身高和体质,刚才是冷不防被瘦小個在脸上打了一拳,如果真打起精神,還不一定会吃亏,同时脑子裡电光雷鸣地闪過一個人名,大声喊道:“叫你们纪委的刘唐子過来,有什么我跟他說。”

  齐天翔的突然变化瞬间让两個男人愣怔在了哪裡,胖男人快速挡住了瘦小個男人,惊愕地问:“刘唐子,你认识纪委的刘书记?”

  還沒等齐天翔回答,话音就从另一個方向传来,以至于房间裡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谁找刘唐子?”门口响起一声厚重的问话,一個魁梧的身形走了进来,环顾了屋裡的情形后,大声问:“這是怎么回事?”

  “彭、彭书记。”胖男人看到进来的男人,立即紧张了起来,随即恭恭敬敬地說:“影响您休息了,我們在抓嫖。這個人意图强奸宾馆的服务员,让我們抓了個正着,正在审讯。”

  “抓嫖?還正好抓了個强奸未遂?你们到底是抓嫖,還是抓强奸?”男人话语中透着疑惑,但威严始终未减,“你们是哪個派出所的,谁让你们到小招抓嫖的?”

  “我們,我們是城东派出所的,”胖男人赶忙解释,“是接到举报,說這個男人有嫖娼嫌疑,才临时赶来的。”

  “强奸還有预谋,還能得到举报,你骗鬼呢!”男人冷不防抬腿踢向胖男人,正踢到胖男人小腿上,痛得他捂住小腿蹲到了地上,男人咆哮声却丝毫不减,“叫你们所长,不,叫你们张守正局长来,马上。”

  胖男人咧着嘴拿出了电话,开始拨号打电话。男人做完了這一切,才从胖男人身上收回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房间裡的其他人,当目光审视到齐天翔的脸上时,盯着看了片刻,大声說:“老同学,秀才,怎么是你?”

  直到此刻齐天翔才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一连串的变故使他有些眩晕,這個男人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什么进来的,瞬间的变化一时使他反应不過来,而且一进来仿佛带来一個莫大的气场,一团雾一样的东西把這個男人包裹了起来,而且接下来的咆哮和动作如电光闪過,根本就不给齐天翔分辨和反应的時間。

  “老彭?彭书记。”齐天翔的诧异丝毫不亚于面前這個男人。齐天翔怎么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這個人。“你不是在德清市做书记嗎?不是党校毕业之后官复原职了嗎?怎么又到了平安县?”齐天翔非常佩服自己的反映能力,眼前這個人他不但知道他的情况,而且此次就是为他而来,可却丝毫不能显示這样的意图,因此才有了诧异的问话。

  面前的這個男人齐天翔认识,他叫彭群,是海城市下辖的德清市市委书记。而且确实做過同学,只不過是中央党校青年干部培训班。两人的确有交情,尽管在党校时住在同一宿舍,但平时两人的交往并不是很多,而交谈的主题也還是集中在社会法理等問題的争论上。

  “這說来话长,原来說好的位置让别人谋了,德清市又回不去了,只好来平原這個穷县了,一两句话說不清楚,回头有時間咱们慢慢聊。”彭群满脸都是笑,满心的欢喜,可随即拉下脸来,又是阴云密布,狠狠地說:“先处理這两個小子的事情再說。”随即提高了嗓门,“张守正怎么還不来?”

  “打了电话了,马上就到。”胖男人嗫作地回答,再也不敢有半句多余的话。

  很快,县公安局的张守正局长和政委,還有城东派出所的所长领着几個人,先后进了房间。房间裡立时显得拥挤和狭小了许多。

  照例是彭群书记高声的指示和具体布置,照例是局长、政委,以及派出所长的自我批评和表态。

  等一切都暂告停歇的当口,“老同学,让他们弄着,咱们到我房间聊聊。”彭群不失时机地拉起齐天翔,不由分說地出了门。

  突然走进夜色,加之沒有穿外套,齐天翔猛然打了一個寒颤,觉得有些冷,而且是沁入骨髓的寒意。

  這才是九月天,不应该啊!齐天翔感觉奇怪,可還是很快随着彭群走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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