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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卅二章

作者:骊珠
特别鸣谢燕七,你說的正是俺想表达的,感泣ing,其他童鞋可以参阅她的留言,我已经加精了。

  俺写的是正安元年发生的事情,不過,年号确实是用很多年的,^_^与此同时,大明宫,萧澈拉住了急急向延英殿奔去的韦白:“守素,你想做什么?”

  韦白用力甩袖:“自然是问陛下为什么!”

  萧澈四面望望,幸而沒人经過,他也有点怒意,忍不住低吼道:“有什么为什么,你沒看出陛下已有了决定了嗎?”

  韦白脸色微变,他何曾不明白皇帝已有了决定?他只是仍不甘心而已。

  萧澈叹了口气:“我們一直都是从陛下的角度去想的,看见他开心就替他高兴,可是……也许另一個人并沒有那种心思呢。”

  “怎会?他们明明……”

  “但是陛下心裡一定存有疑惑吧?别人是把他当成君王所以任其驱使呢還是其中又有别的缘故?他一定琢磨了不止一千遍了吧。一边玩得高兴,一边又觉得不象是真的。”

  “要是别人心裡和陛下其实一样呢?他沒确定就……”

  “别這样!”萧澈轻喝着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应该更能理解嗎?人人都說韦公子本来有喜歡的人,后来却遵从母命娶了县主,你可有找人確認過?”

  韦白登时无言以对,拂袖转身。半晌,萧澈绕到他前面,拍拍他肩膀,韦白黯着脸:“沒事,又沒怨你。”停了一刻他又悄声加了一句:“我有点担心那位。”

  萧澈神情无奈,低头答道:“也许陛下是对的,那不见得是一桩好事。”

  “這次……是否太后已开始逼迫陛下了?”

  萧澈苦笑:“公平地說,太后对陛下已算纵容了。”說完,他对韦白做了個“噤声”的手势:“我們别在這儿嚷嚷了,出去了再說。”

  崔府内,崔捷在竹榻上悠悠醒转,這是书房,烛光中有個人背对着她坐在桌旁。她动了动,力气好像已恢复了,便撑着竹榻坐起来。

  “丁大哥?你回来了。”

  丁洛泉回头,从桌上拿起一把宫扇:“這個,你的厨娘說是宫裡送来的。”

  崔捷接過扇子,上面有一只璀璨神气的青凰优雅地立在玉兰树上。

  丁洛泉說:“這個是凤凰栖枝吧?册立皇后、皇妃时发给大臣以示知会之意,玉兰树指的是丽正殿,看来這次是皇妃了?”

  “唔,是的。”她把扇子放在竹席上,片刻后又拿起来,茫然四顾,似乎想另找地方放置,丁洛泉便拿過扇子,帮她搁在书橱顶上。

  “我說,你先前倒在地上,”他搬了椅子過来坐在旁边:“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丁洛泉耐心地說:“你是不是偶尔会手足乏力,不疼,但是使不出劲来?”

  崔捷惊愕地愣了一会儿才說:“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又想到,啊,他是大夫嘛,于是又问:“我是生病了么?为什么会這样?”

  丁洛泉略有犹豫:“不是生病……你小时候练過武吧?是谁教的?”

  “我娘教的。”

  這回轮到丁洛泉有点吃惊了,崔捷惭愧地說:“但是我很笨,曾有阵子挺厉害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练越差,我娘又老逼我念书,只好搁下了。现在几乎就象沒练過似的。”

  “你不是笨——你大概练习了一种散去功力的心法,所以逐渐回复到平常人的样子。”

  她十万分的不相信:“怎,怎么可能有這种事?”

  丁洛泉笑了一下:“怎么不可能有,我刚好就练過。那时我已過了十五岁了,比你更要难受许多倍。不過,我是为了消除能让人认出我的所有印记——因为我的剑法很少人会,容易被人识破——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崔捷心裡也纷乱不平,是呀,为什么?!从小起早摸黑地练习,从沒一天间断過,娘为什么要這样做?难怪我连射箭也射不了,因为我已和那些娇弱的小姐们别无二致了。

  “你娘可能是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不過,我想不出危险的事是什么。”

  她挣扎了一会,最终仍然缄口不语。

  丁洛泉忽觉心中有点失望:你终是不能相信我呢。但他依旧温和地安慰道:“四肢脱力不会持续很久的,過一两年就消失了,不必担心。”

  “谢谢你,丁大哥。”

  丁洛泉一笑:“你记得别每次见面都倒在地上就好了。”

  七天后是大朝议的日子,往日她通常都由建福门入宫,這次却要从丹凤门进去。百官在紫宸殿外排好班序,再遵从典仪官的口令鱼贯而入。少卿大人果然所言非虚,他们鸿胪寺的官员都站在靠后的位置,玉座看起来如此遥远,前面的大人又非常魁梧……她垂头望着手中的玉笏,這是极严肃要紧的场合,决不能出一点差池,千万要打起精神来,可脑中不是一片混乱,就是一片空白。

  過了许久,忽然旁边的人都纷纷跪倒,她猛地惊醒,急忙跟着跪倒在地,她不知道因慢了這半拍,刚刚落座的皇帝就一眼望见她了。

  “陛下?陛下!”徐常礼在旁轻声呼唤,皇帝初时還不解其意,愣了一下才明白,开口說道:“平、平身。”

  這次崔捷及时起身,却发现自己站得偏了,连忙左移一小步,立在前面正卿大人身后,那一瞬间,感觉皇帝的视线轻轻地扫過這個方向。她不能自制地瑟缩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她几乎不能分辩哪些是大臣的声音,哪些是陛下的,所有声音彷佛都很遥远。

  所幸這次朝议很快就结束了,躬送了皇帝,大臣们也纷纷散去,正卿和少卿大人要去中书省,扔下她自己一人回去。

  出了日华门,要等内侍给她牵马来。斜后方就是延英门的门楼,伫立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回望。

  沒想到门楼上竟然真的站着一個人,因這次相隔较近,日明天清,连陛下的神情都看得十分真切——他正凝望着自己。

  她转头也不是,不转也不是,进退维谷间,云骊欢快地小跑過来,碰了碰她的肩膀,又朝皇帝的方向开心地嘶叫了两声,最后用嘴蹭蹭她的胸前,她怀裡揣着一個小瓶子呢。

  她望了一眼皇帝,不知为何還是退缩了,不敢拿瓶子出来。皇帝隐约感觉到她的惧怕,神情更加黯淡,很快便转身消失了。

  崔捷望着门楼发了一会儿呆,终于還是摸出瓶子,走近延英门。

  康福眼尖,一下便见到她了,连忙奔過来說:“崔大人,你要见陛下嗎?”

  “不,不是,”她把瓶子塞到他手上,“劳烦你交给陛下。要是陛下易容后有不适,可以用這個消炎。”

  “你不亲自给陛下嗎?”

  “不不,偏劳你了。”她连忙摆手,然后又支吾着补上一句:“請你還是劝劝陛下,少点易容为好。多谢了。”

  沒等他答话,她便急急转身,逃跑似地走了。

  康福拿着瓶子挠头,心想:崔大人直接呈给陛下不就结了,還要我帮忙,那不是更费事么?

  进了寝殿,只见皇帝正斜斜地靠在椅上,半低着头,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陛下”,康福上前轻声說,“這是崔大人送你的。”

  皇帝略回過神来,错愕地說:“送我?”拿過瓶子揭开木塞,裡面有满满的黑糊糊的半黏稠状药膏,一丝薄荷的味道弥散出来。

  康福心裡呀了一声,怎么把要紧的程序也忘了,吞吞吐吐地问:“陛下,要不要先让太医署验一下?”

  皇帝瞪了他一眼:“不用了!”伸手蘸了一点,指头立刻便凉飕飕的非常舒服。康福为他解疑:“崔大人說這是易容后消炎的药。他還叫我劝陛下少点易容。”

  皇帝神情复杂地攥紧了瓷瓶,翻来覆去端详了一会,忽然說道:“去点支蜡烛来,别要太长的。”

  康福很快便点好了一支放在烛台上。皇帝把小瓷瓶摆在蜡烛旁边,约莫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摸瓶身,竟然還是冰凉的。

  皇帝愣了半晌,起身走到书橱处抽出一屉,裡面藏着数個莹洁如玉的小瓶,随手拿起一只和它对比,质地手感甚至形状都非常相似。

  “疏勒如今還有进献白玉冰瓷么?”

  “自从疏勒……”康福差点答“被我国吞并”,幸而及时改口,“……归顺我国,制瓷的手艺已失传很久了。”

  皇帝暗想:流落民间的应该也不多吧?见到康福疑惑的神情,恐怕是在不解紧要的难道不是裡头的药,而是瓶子,他便端着脸警告了一句:“這事不要再对其他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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