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群像画
虽然刚刚李轩嘴上讥讽了自己，但這些都无所谓。
只要李轩答应比斗，一会凭借自己的水平，吊打李轩還是非常简单的。
只要赢下比斗，自己就是全场最佳。
想到此，长孙冲不禁略显得意的看了看长孙无忌。
但长孙冲并沒有从自己老爹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表情，反而是眉头紧皱，就仿佛是吃了莲子一般。
再看看不远处的一众公主团，她们一個個也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凤栖小筑竣工那日，后宫的嫔妃和皇子公主们，都见识過了李轩的画作，虽然不能算是天下无敌，但画风确实是别具一格，对付长孙冲是绰绰有余的。
什么情况？
這一刻长孙冲心中多少有些奇怪，但他并未真的把李轩放在心上。
他认为，李轩医术這么高超，那画作方面必然不会太强。
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除非李轩真的是神仙。
很快，殿内就摆上了作画需要的所有道具。
李轩和长孙冲二人，也一左一右对立而站。
“李轩皇兄，加油！”
這时，李丽质突然站起来，挥舞着小拳头喊着。
“丽质，這加油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李泰听到這個陌生的词汇，不禁问道。
“加油和勉哉的意思差不多，是李轩皇兄前几日教我的！”
小萝莉对着李泰等兄弟姐妹们悉心阐述着。
“哦，原来如此，加油……加油……說出来的确很顺口……”一旁的李恪念叨了两次之后，感觉加油二字读起来，竟然意外的朗朗上口。
“沒错，這加油二字，喊出来也颇有一番气势”汝南公主，也附和道。
其他皇子公主也轻声读了两遍，嗯，觉得加油确实不错。
“哎呦！快要开始了，赶紧给李轩皇兄加油呀！”
李丽质一看只有自己在這给李轩助威，马上就不乐意了。
“对，李轩乃皇室皇子，我們這個时候，必须给他助威，不，是加油！”李承乾也学着李丽质挥舞着拳头对着李轩喊道：“李轩皇兄，加油！”
“李轩加油！”
“皇兄加油！”
霎時間，皇二代们一個個都挥舞着手臂，大声的给李轩呐喊助威。
另一头，杜荷、房遗直，程处默等官二代一见对方士气這么旺，纷纷对视了一眼。
“這，加油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可能是助威的意思吧”
“是嗎？那我們怎么办？要给长孙冲助威嗎？”
“当然了！”
“用什么口号？”
“跟着学，也用加油！”
几個人研究了一番之后，决定跟着对面学，一起喊加油。
“长孙冲加油！”
“冲哥加油！”
听到对面也跟着自己学，皇二代们立即提高了嗓门。
很快，殿内所有的声音，都被两伙人的加油声给掩盖了。
双方都不肯认输，都在拼了命的喊。
一瞬间就将殿内的气氛烘托到了极点。
“陛下，這……”
看着下面的年轻人们一個個喊的涨红了脸，长孙皇后略显担忧。
“无妨，年轻人嘛，就应该有一股子朝气，這才是大唐儿女们应该有的品性”李世民倒是觉得這样很好。
宴会嘛，說白了，就是玩，册封结束后，就应该玩起来，放松起来。
长孙冲是如今青年才俊中的翘楚，李轩更是少有的旷世之才。
两人的比斗，可是比刚刚的歌舞好看多了。
這個时候如果叫停，岂不是扫兴？
“說吧，想怎么比？”李轩看着对面的长孙冲问道。
“今日是贤王殿下的封王宴，我就客随主便，由贤王你来出题”长孙冲倒也坦荡，自己提出比斗，让李轩出题，是他不想占李轩的便宜。
见双方正主开始对话，皇二代和官二代们也适当的停止了助威。
“好，刚刚的表演，本王甚是喜歡，那么就以刚刚的表演为题作画如何？”李轩觉得，刚刚的演奏和舞蹈，是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欣赏的表演。
也是自己封王宴上的第一個表演，他觉得，這很有意义。
听到李轩的提议，长孙冲微微皱眉。
其他人听到李轩的提议，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片叫好声。
之所以出现這种情况，是因为刚刚表演的宫伎一共有十二人。
如果以刚刚的表演为题作画的话，那就是群像画。
群像画难度很大，必须把每個人的神态都描绘出来，并且不能相同，如果相同的话，那就不是群像画。
此时的长孙冲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他沒有想到李轩一出手就是王炸。
而此时，刚刚退到大殿一侧的十二位宫伎们，都显得有些意外和紧张。
她们沒有想到，這個刚刚被封为贤王的李轩，居然会以她们为题。
其实，表演结束后，她们应该是退出到殿外的。
但因为此时是冬季，天气很冷，为了节目效果，她们当然不可能穿冬装表演。
加上一会還需要再表演一次，所以她们就退到大殿一侧了。
“冲哥，别怕，跟他比！”
“就是，怕什么？”
官二代们一看长孙冲迟迟不答应，顿时就不高兴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自己提出来，不敢比了？官二代的脸面呢？
“呦~！不敢比就下去！”李丽质可不管這個那個的，一看长孙冲僵在原地，马上就打击嘲讽。
我是嫡长公主，我谁都不怕，抓住机会，怼就完了！
“好，比就比！”
长孙冲沒有办法，只能答应，反正又不是沒有画過群像。
李轩略显意外的看了长孙冲一眼后，再次說道：“既然要画，就一定要追求完美，這张画纸太小，我需要一张更长更大的画纸”
李轩顿了顿之后又說道：“嗯，這张画纸的五倍长就够了”
這……
听到李轩的话，长孙冲一时之间有些蒙了。
现在的画纸已经有两尺左右，五倍那就是十尺。
這李轩到底是在故弄玄虚，還是真的有实力
画纸加大，就意味着，裡面的人物画像也需要加大，這样一来的话，就一定需要很长的時間。
在一场宴会中想要画完是不可能的。
而這时长孙皇后却开口对李世民低声道：“陛下，臣妾倒是想看看轩儿是如何作画的，上次送给臣妾的画作，甚是精妙”
长孙皇后见李轩答应了比斗，也就不再阻止了，正好也借此机会看看李轩到底是如何作画的。
其实李世民也很好奇李轩的作画方式，毕竟那新奇的画风太独特了。
就在长孙冲拿捏不定的时候，李世民开口道：“准了，来人呐，换画纸！”
很快，李轩這头的画案就被加大加长了，画纸也换成更大更长的了。
至于长孙冲，他最终沒有上头，和李轩一样换画纸，对于自己的水平他心裡還是有数的。
与其铤而走险，不如稳扎稳打，只要画的好，就算不赢，也不会输。
李轩看了看不远处的十二位宫伎，对其招了招手，让她们来到跟前。
然后吩咐宫女为其安排凳子，让她们并排坐好，充当模特。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李轩开口道：“我准备好了，你呢？”
“我也好了”
這個时候，长孙冲已经冷静下来了，毕竟他的绘画功底也不是吹出来的。
“既然准备了，那就开始吧”李世民早就等不及了，马上就宣布比斗开始。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李轩不慌不忙的从衣袖内掏出了一個蓝色的小布兜。
打开后，裡面装着的是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木炭和石墨矿石，這些都是李轩這段時間收集的，其中石墨矿石是给凤栖小筑挖地基的时候意外获得的。
看到李轩掏出来的东西，所有人都是纳闷，這画画拿着木炭和石头干什么？
這东西能作画？
李轩看着不远处安静坐着的十二位宫伎，脑子也在不還回忆着刚刚的表演画面。
一帧一帧的画面不断的在脑海中闪過，就好像是电影片段一般，终于画面猛然一停。
一幅画面出现在了李轩的脑海之中。
就是它了。
而此时见到李轩愣愣的看着自己，宫伎们不禁有些紧张，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你们不要紧张，放轻松一些，表情自然一些”
看到姑宫伎们紧张的样子，李轩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說道。
宫伎们见李轩语气平和，刚刚的紧张便渐渐的消失了，脸上的表情重新回到了自然的状态。
而此时长孙冲那边已经开始了，虽然笔墨不快了，但却非常的稳健，可见其不凡的丹青功底。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给予了长孙冲实力上的肯定。
心中已经有了预案的李轩，也拿起木炭和石墨开始了。
相对于长孙冲的缓慢稳健，李轩就快多了。
在大家伙看来，李轩不是在作画，而是在涂鸦。
只见李轩在整张画纸上，不断的快速勾勒着一個個的线條。
這些线條杂乱无章，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来。
“這贤王是什么作画手法？”
“這哪是作画，在老夫看来，就是胡乱涂鸦”
“立本，你可见過這种手法？”
众人面对李轩的手法，都纷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质疑。
其中最擅绘画的阎立本，双眼紧盯着李轩的画纸半晌，最后也只能是摇头，他沒有看出来李轩手法。
平生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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