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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卫渊最特殊之人

作者:阎ZK
剑气浩瀚喧嚣,斩开了前行道路。 真实神色微敛,悄无声息消失不见,那剑气恢弘,撕裂法则和概念,却未能够伤及到他,哪怕是再如何的物理类攻击,对于已经彻底展开自身权能的他来說,都沒有任何的意义。 只是真实抬眸看了看。 看到在天穹之上,已经被隔绝在外的黄色庆云却仍旧還在翻卷转动,无数的气运流转不休,化作了璎珞莲花宝珠,纷纷落下,竟然仍旧残留了一丝的联系。 “同为十大的根本法宝......?” “大地纯粹根源,岁月苍生之念,因果变化之气,天之碎片残留。”“不愧元始天尊,竟然如此豪奢!” 只是随意扫了一眼,這一件庆云法宝其材料的绝世珍贵就把真实吓了一跳,哪怕是他都觉得离谱。“這家伙......”爱阅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不是据說才晋升嗎?”“竟然如此富有!” “若非是他竟然狂妄到了独自冲进来,此物几可提升一成左右对我权能的克制了.....”真实摇了摇头,拂袖。 旁边身穿甲胄的夸霖双目已经失神,维持着冲杀的姿态,掌中附着有地之四极之力的神兵刺穿了女儿国的边界柱石之上,和整個国家的地脉角力,在挣脱一刹之后,就已经再度陷入了第二回的保家卫国当中。 真实看了他一眼,垂眸平淡。“既然保家卫国。” “那么就在另一個世界,将這些人,都杀了吧。”与此同时。 大日金乌在刹那察觉到了不对劲,周身的大日光辉全力爆发出力量,但是自身本就不是全盛前来,留下了大部分的力量在外维持诸天万界的日升月落,再加上同时承受住了十二地支女丑之毒和浊世气机冲击。 面色一变,强运权能,张口便咳出大口鲜血。刹那之间,面如金纸。 真实权能。 他竭尽全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本性本心,却也已经无力他顾。 赵公明神色骤变,抬起兵器的时候,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個個敌人,心慌意乱,背后的关云长和张文远刹那之间就已经陷入了陷阱当中,他自己独自保护着那受到重伤的大日金乌。 但是谁知道,天庭符箓体系的加持被打断了。 赵公明只得怒吼,掌中兵器抬起,不断地踏前厮杀,杀得精疲力尽,杀得所见不知道何处,皆是敌人,气喘吁吁,掌中的两柄粗如儿臂的锏几乎已经抬不起来。 背后大日金乌似乎要提醒他快走。 但是赵公明只是死死挡在了他的前面,道:“不走。” 前方残影闪過,一名强大得不可阻拦的存在刹那出现,掌中兵器撕裂流光,此刻早已经杀得力竭,又失去了天庭符箓体系加持的赵公明一咬牙,身子一晃,只来得及射出一箭。 就如同之前大日金乌保护他那样,保护在大日金乌前。嗓音沙哑: “我已经逃避過一次了,所以,我绝不会再逃避了.....”這些因果,不应该由你独自承担。 我已经逃避了好几千年。 我是自九大金乌执念之中诞生的全新的意志。我也是十大金乌之后的残留余晖。 背后。 面如金纸的“大日金乌”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眼底闪過奇异之色。 未曾立刻出手击破,真实烙印,已落。“何方妖魔?” 关云长看到的遭遇,和赵公明的类似,前方突然冲出来无数的敌手,只是关云长的心气更在赵公明之上,绝不相信自己会输,但是万万沒曾想到,敌人越来越多。 哪怕是关云长也开始受伤。 作为现存四者最强战力,他的傲气,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后退。 作为最前不断厮杀,承担了绝大多数的伤害和冲击,身上伤势越来越重,忽而爆喝一声:“文远?!”回過头的时候,却是发现,一路冲杀,尝试以自身为锋矢,刺破敌人的围剿,带着众人冲出。 但是敌人太多太狠,冲得太過凶悍。竟然不小心和他们失散。 “......冲得太過前了嗎?” 关云长低语,毫无犹豫,转身就要杀回去把三人带回来。 但是他一路冲杀,再加上天庭符箓体系突然失去联系,如何能够冲得回去,突而一枚箭矢破空而来,這一箭好生狠辣,却也带着濒死的决绝,直接洞穿了甲胄。 关云长身子一晃。 眼前看到一個個敌人不断出现,一個個对手涌动。心中却想到了麦城那一战。 一样孤立无援,一样地四面八荒,尽数敌人。义子战死,自己同样如此。 “哪怕只有我一人。” “這一次,我也要杀出来......哪怕只靠我...” 不甘低吼,右手握紧了青龙偃月刀,长刀鸣啸,煞气流转,就要再度奋起气力,就在此刻,虚空忽而传来了一声破空的声音,灿烂如同流光的箭芒洞穿黑暗。 苍老的大笑声:“君侯素来傲慢,却也有今日?”“老将黄汉升来也!” 东边一声喧嚣,手持长枪的银甲少年,身材高大俊朗的锦衣青年,长枪如同双龙鸣啸,撕扯出大片的空白范围,西方伴随着如同闷雷般的怒吼,一员大将手持丈八蛇矛: “二哥安好?” 放声狂笑:“孽障们,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和爷爷一战!” “军师神机妙算,提前靠着白泽之力和先天阵法,将我等唤回来,其实也還要感谢军师的,若非是后人对他祭祀足够,我等或许也难以如此轻易地出现在這裡。” “不過啊,這锦囊妙计的事情,怎么還是如此呢?”“明明都有了比木牛流马更为先进的机关了。” “還非要說锦囊,說是人设。”温雅的声音传来。 关云长眸子瞪大,看到两只妖魔被斩杀,而后一柄长剑倒插在自己面前,前面身穿大汉的铠甲,战袍之上有着皇族纹路的青年,眉宇英朗,耳垂尤其大,带着温和的笑意伸出手,說出了那句话: “云长,大哥来了。”“大哥....." 关云长伸出手,拉住了刘玄德。刘备将他拉起来。 双手持剑,眉宇清朗,横扫左右:“难得你我兄弟,還能联手。”“共为炎黄而战。” “此次除去,再饮酒。” 一如当年,丈八蛇矛,青龙偃月刀,雌雄双股剑提起,无声无息击在一起,于是堂皇煞气和无边战意重新暴起。关云长。 陷入真实。 “一個两個,全部都是求而不得的心魔.....”“是人之所以强大,也最为弱小的地方啊。” 真实平静踱步于无数执念所汇聚的另一处可能性当中,一個是压在心底的数千年的心魔,一個是平生最大的遗憾,不過也是意志力足够可怖的人,竟然要一步步铺垫才可能引爆過去的心魔,让他们坠入其中。 万物大道,皆有其正反两侧。 若是能够踏破這真实,自身心境堪称天翻地覆。再无半点弱点。 但是因为真实本尊在這裡,那么這就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了,因为還有最重要的敌人要处理,他沒有在這個时候就立刻动手,将這几名人族的心神直接打破。 沒有扭曲其精神,破坏其神志。抬眸看向张文远。 看到他的神志裡面,一片沉闷,四处充斥着压抑无比的氛围,看到之前骁勇的张文远神色警惕至极,双手握着兵器,真实微怔,而后忽而听到了极为沉重的马蹄落地声音,听到了铠甲甲胄纠缠的声音。 這是...... 肃杀的甲叶摩擦声音哗啦响起,真实看到了前方。 一名骑乘着肩高足足两米有余恐怖战马而出,浑身重甲,单手握着一柄凤凰烙印的方天画戟,整体仿佛笼罩在了一种无可匹敌的压抑氛围当中,单手提起那柄夸张的兵器,指向前方,嗓音漠然: “文远。” “可已经做到了天下无敌。”“可能够无愧于心?” 张文远额头渗出冷汗,而后却坦然地笑了,他握住了兵器。作为纯粹的武人,和自己心目中不可逾越的高峰交战的机会。若有如此的机会的话,那么即便是死,又如何呢? “就請,吕将军......不。” 他道:“就让奉先你领教一下罢!” 真实心中反倒是对于那高大霸道,散发着无可匹敌之强者气息的男子带着了一丝好奇,具备了天庭符箓体系破军星的张辽,其实力已经不弱,而能让他如此警惕的,难道說是清世的某個强者? 他记录下来。 打算提供给浊世那边,看是否能够策反。 当年人间大劫,轩辕丘之战的时候,其中那些作为清气生灵却为浊世而战的,就是真实的手笔,而在這之前在這之后许多次的大事件当中,都有祂的身影活跃其中。 而后他看向那立于真实权能核心包围处的元始天尊。后者双眸闭着,右脚抬起却不曾落下。 周围因果已内蕴,被无数的真实权能解构,其中甚至于已经混杂了虚假的因果概念——既然无法抹去因果,那么就提供给元始天尊错误的,虚构而出的因果法则。 這也是为什么,连帝俊都說自己会被侵染的原因。无论是如同苍穹一般浩瀚的意志。 是如同觉悟者一般澄澈明净的内心判断。 還是說独自站立于苍穹天地之间的战斗直觉。亦或者說无数次厮杀养育而出的本能。 全部都无法堪破真实。因为那就是真实。 诸天万界,古往今来,诡异第一! 而這一次,面对着元始天尊,真实已经将自身实力全面爆发出来,抬头望向苍穹,看到连之前那无时无刻都在跟随着元始天尊的黄色庆云都停止了流动。 毕竟,這一件灵宝既然能够被真实看出其构成。 這本身就代表着,其還沒有能够踏入圆融如一的级别。“你太自傲了,元始天尊。” “你此刻的功体,远不如当年的祝融啊,可是擅长杀伐,却也无法堪破,无法堪破,再如何擅长杀伐,也不過是给了我一柄刀而已......” 真实施展道果。 就如同当年对祝融所做的一样。 构筑那個女子,就可以让祝融那般的寂灭都坠入温柔之地不愿回来。哪怕只是心中存了先說說话,然后再动手的念头。 哪怕是十大巅峰级别,焚尽苍穹的心性,一旦柔软一次,就输了。一旦沒有立刻动手,就再也无法成功了,只能一点一点沉沦下去。心中会出现巨大的裂隙。 真实神色从容,隐藏于幕后。這一次,你又会看到谁呢? 对于元始天尊最有意义的...... 但是无论是谁,那么,那就是真正的那個存在。 无论是判断,還是言行,還是会說的话,都和真正的那個人完美契合,這就是,真实。卫渊因果存心,神色平静,固守内心,心中却也有一丝警惕。 他本来想着的是,自身浑身缠绕因果。 自己虽然破不开這所谓的真实道果,但是对面只要对自己出手。就随时准备反手挨一剑。 极限一换一。 和帝俊对真实的方式几乎完全一样。 与此同时,心中保持最高级别的戒备,毕竟,只要迟疑了一次,就会输,十大巅峰级别,道果之争,错一步,便是死,他往前走,忽而看到了长空万裡,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微微怔住。 元始天尊张了张口,几乎是呢喃出声:“......”“老师。” 风吹過了破旧的道袍,倚靠着九节杖的少年道人垂眸,九节杖上,黄色布料正在烈烈燃烧着,似乎在出神,而后回過神来,带着一如既往地笑意看着自己的弟子。 “阿渊。”当然。 最初将那一颗燃烧着的不甘之心,高远之志传递出的源头。道门护法黄巾力士降妖除魔概念的来源。 以及,对卫渊影响最大的人。 少年道人双目明亮,带着明朗的微笑着看着弟子。而后。 双臂展开,指着自己的心口要害。一如既往啊..... 带着笑意,那眼睛裡仿佛最初最为明亮灿烂的火焰——决然而清醒。 他道“动手!!!” PS:今日第二更....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对,請下载爱阅app閱讀正确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個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時間,陆叶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来,還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這個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這個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說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這样的争斗简单来說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還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這样沒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实上,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個特点,還沒有开窍,沒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過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這個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沒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過矿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還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沒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這裡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帮助,有时候還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转過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裡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個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這样沒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裡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沒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過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個! 這两人他认识,是一個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說起来,陆叶与刘氏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過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来了,還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沒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看最新正确內容,請下载爱阅小說 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這才沒几天,又碰到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這样心怀梦想之人。 這一年来,陆叶通過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過普通人。 对付两個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還在告饶,陆叶只当沒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過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沒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沒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個人。 下载爱阅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過来。 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說,对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沒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過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過,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還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這個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個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下载爱阅小說看最新完整內容 不過看好归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沒有开窍,陆叶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沒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內容,請下载爱阅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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