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然而離開歸元劍派,陸清禾一行又多了十來號人。
不知是誰泄露了他要帶蕭業下山的消息,等陸清禾和蕭業以及五個天才弟子出了星劍峯,蕭業那羣莫名其妙的小弟吵着鬧着也要跟去。
明夏和石戰攔都攔不住。
陸清禾原打算拒絕,不料蕭業搶先同意下來,當着衆人的面,他不好下蕭業面子,徒弟這種生物,關起來想怎麼教育都可以,但是在外面,徒弟丟臉就是師父丟臉!
他肯定不會自打臉……
“行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走在前面,陸清禾猛不丁出聲低斥……一干弟子渾身一抖,立刻噤聲。他們忘了,眼前的男人雖然同意他們一起跟隨,但不代表他就是個溫和的人!
怎麼就忘記了呢!弟子們十分懊惱。
石戰悄悄湊近蕭業問道:“你最近在星劍峯怎麼樣?我聽說鳳長老待人對物很嚴厲,你沒有遭罪吧?看你氣色不是很好的樣子!”
晚上都睡不好覺,氣色能好到哪裏去?
蕭業的眼圈周圍都是青黑的……明夏蹙起眉頭,複雜的看了一眼陸清禾的背影,“也不能這麼說,師父爲徒弟好都是很嚴厲的,要攤上一個對你不管不問的師父,那就慘了,不過……蕭業,你這也太嚴重了,就沒有任何休息時間嗎?”
“還好,是我自己的原因。”師尊在,蕭業不想多說。
看懂他的眼神,石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明夏嘆了口氣,拿出一瓶藥丸塞過去,“這是從青木峯藥老座下童子那兒兌來的補氣丹,你快服下看看能不能好些。”
摩挲着淨白的瓷瓶,蕭業心有觸動,擡起頭,凝結如冰的目光稍稍融化,“謝謝你明夏!”
明夏眼神躲閃,擺手,“有什麼好謝的!”
然而他的樣子在蕭業看來,卻像是不好意思,蕭業瞭解的點點頭,不再推辭,倒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幾乎就是剎那間,體虛的感覺漸漸消散,取代的是渾厚的精氣神。
他又從自己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丹藥,猶豫了一會兒才服下,感受着衣服下身體傷口逐漸癒合,蕭業這才放下心,這些天因爲修煉血脈的緣故,他一直強忍着傷痛修煉,久而久之竟習慣了這些痛苦,直到這會兒,聯想到要去祕境,便索性把身上的傷勢徹底恢復。
明夏疑惑問道:“你剛纔喫的什麼?”
蕭業,“哦,沒什麼,就是一些補血的、”
想到方纔蕭業面無血色的模樣,明夏恍然,“原來如此,看來你最近也很少喫東西,哎!真不知道鳳長老對你是好還是不好!”
“慎言!”蕭業不輕不重瞥了一眼陸清禾。
明夏可愛的娃娃臉當即露出一陣後怕的表情,還好陸清禾應該沒聽見!
出了歸元劍派,陸清禾翻手之間多出一艘小小的彩色紙船,脣齒微動,那艘彩色紙船驟然變大,而單薄的船身也在變大的過程中越發牢實,堅硬,最終呈現在眼前的是一艘五彩斑斕的木船,船頭用上等黑木雕刻出一個龍頭,龍嘴裏含的珠子閃爍着耀眼奪目的光輝。
弟子們一陣驚歎,好不羨慕。
這樣一艘船不知要花費多少玉晶才能買得起,而整個歸元劍派,有誰的私產比鳳久音更多的?沒有!不說玉晶,鳳久音那數不清的儲物戒指裏也不知堆了多少類似的法寶。
很多時候,鳳久音自給自足,根本就不需要花錢買!
蕭業瞬間就感覺周圍十幾雙眼睛朝他看來,羨慕有之,嫉妒又之,崇拜也有之……崇拜的全是他的小弟,他們沒有因爲蕭業有這麼一個土豪師尊而心嫉,反而像是看一個金光閃閃的金大腿似的,也許他們心裏是這麼想的:老大的師尊有錢,那麼老大就不差錢,老大不差錢,只要死死扒着老大不放,他們以後肯定也不會差錢!
“上來。”淡淡的聲音從上方落下。
蕭業挑眉一看,陸清禾已經站在船舷上,正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下方。這樣仰望的角度……蕭業不由眉心一折,不做猶豫,緊接着躍起,一個飛身上了船。
陸清禾看了他一眼,繼續看着下面的人。
這艘龍牙琉璃船注重防禦,船身很高,龍珠珠光覆蓋船身,就算沒有陸清禾操控,本身也會對從外而入的人釋放壓力。沒有點兒本事的可能還上不來!
不過看着下面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都上來後,陸清禾暗自點頭,掌教扔過來的五個人不愧都是天才,即便一次無法直接跳上來,也懂得在空中凝聚出魂力,借力跳躍。
而石戰彷彿沒有感受到壓力似的,倒讓陸清禾多看一眼。
蕭業的小弟們沒有這麼容易上來,都還是一些新人,還不能凝聚魂力球,但舉一反三的領悟能力也不錯,從芥子袋裏掏出幾條繩子就開始打結,繩子首端綁着一塊巨石,然後用魂力把繩子拋上去,也是他們運氣不錯,龍牙琉璃船的威壓只針對活物以及危害性大的攻擊,對於這類巨石啊,繩子啊,不會阻擋,於是他們就這麼攀着繩子爬上來了。
陸清禾感到一陣好笑,拍了拍蕭業的腦袋,“你這羣小弟不錯。”
蕭業一愣,眸子沉了沉,暗忖師尊設下這麼一道考驗,恐怕就是想讓某些人知難而退,結果沒想到所有人都爬上來了……從這裏就能看出師尊是個討厭麻煩的人,這麼一個怕麻煩的人卻收他當徒弟?教徒弟豈不是更加麻煩麼?
武城離歸元劍派不遠不近,中間跨越好幾個山脈和陸地。
龍牙琉璃船一直行駛了四天……
陸清禾把船停在離武城還有一座山距離的位置,對於他的行爲,一些人不太理解,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知道陸清禾秉性的他們,自然是不敢再找他問東問西。
蕭業也沒問,武城龍蛇混雜,他們要是把龍牙琉璃船開進去,不知要鬧出多大亂子,更何況陸清禾說了此次目的是爲祕境,祕境這種東西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過,師尊怎麼知道哪裏有祕境開啓的?
收好寶船,陸清禾拿出一些衣物讓他們找地方換下,但就算穿着凡人的衣衫,那身出塵的氣質,一走在大街上,肯定會顯得鶴立雞羣。
但僞裝一番很有必要,總不能讓別人隨隨便便看出他們是哪個門派的弟子吧……反正武城各路來往的魂修多不勝數,再多出他們一羣奇奇怪怪的人,根本不算事兒……
蕭業摸着身上的衣服,眸色更加晦澀難辨,這身衣服自從做好後他就一直沒機會穿,星劍峯上時時刻刻在修煉,晚上又在被捱打和反抗之間度過,一身亂糟糟的更是懶得打理。
沒想到這身衣服如此合身!幾乎按着他的模子縫製而成!
他自己都不知道尺碼大小,師尊一個外人卻知道?記起某天陸清禾在他身上四處亂摸亂捏,莫非是……那次?
蕭業又開始矛盾了!晚上的師尊讓他很想殺人,白天的師尊又事事照顧周全。
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了!
他不想說,每次面對陸清禾的時候都是煎熬!
陸清禾古怪的看了蕭業一眼,這小子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個主角,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怎麼辦?
“據本君掐指一算,祕境今夜便會開啓,爾等隨我速速趕去,莫讓他人捷足先登!”陸清禾環顧四周,深沉道。
話音落下,魂力勾勒出一塊深紫色不斷飄飛着細碎花瓣的蓮臺,託着他升空。
紫色花瓣紛紛揚揚灑落,碎開時發出水晶碎裂的細小聲響。
下面一行人仰着頭,花瓣抵達他們額頭散開消失,他們摸了摸頭,看得一臉癡傻。
那就是鳳長老的魂器啊!
五個天才弟子在此時也終於顯現出他們的優越,將其他人驚歎的模樣收入眼底,露出得意的笑意,傻了吧,不知所措了吧,從來沒見過鳳長老的魂器吧……
蕭業也是頭一次見到師尊的魂器,感覺和團長的梅姬有些相像。
那把梅姬撐開也是四處漂浮着花瓣,也是這麼壯觀的奢美。
事實上,陸清禾很不好受,仔細看他的身體是僵硬的,因爲要在其他人面前露一手,又不能引人懷疑,他更不可能當着蕭業和明夏的面祭出梅姬。
所以暫時讓鳳久音本尊掌控了身體魂力的調用……
“讓本君猜猜看,除了不想暴露自己,應該也怕裏面有人拆穿你吧?你果然認識蕭業!”鳳久音不冷不熱的語氣讓陸清禾聽得毛骨悚然。
這些天鳳久音也和蕭業一樣,犯了人格分裂的病!
之前鳳久音每天尋摸着空閒時間就要對他的殼子動手動腳,可最近也不怎麼的,就開始裝起了深沉,每次在魂海與之相間時,對方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神神祕祕的不知在搗鼓什麼。
陸清禾實在懶得演下去了,索性告訴他,“我的確認識蕭業,那又如何呢?”
鳳久音冷着眸子笑笑,“不如何,只是忽然認知到一個令本君很想把蕭業弄死的可能性……似乎你的一切行爲舉動,皆圍繞着他,本君難免誤認爲你的存在是爲他而生……有一次午夜夢迴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有點假、”
這什麼邏輯?
不說這段話在陸清禾心底掀起怎樣的翻天巨浪,他思來想去不知如何解釋,乾癟癟的說了一句“你想多了。”
“希望吧,你……好之爲之……”鳳久音說完便退散了,任他怎麼喊都不出來。
不管和鳳久音說什麼,最後都鬧得很不愉快。
而……這一次,是翻倍的不愉快……
就連陸清禾想到鳳久音說這個世界有點假的時候都驚住了,以至於他不敢再隨隨便便叫鳳久音出來……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到了武城,陸清禾徑直去了城郊。
遠遠的就看到那戶破爛院子的裏裏外外站滿了城衛兵。
陸清禾搖頭,這城主還是有些急了……
如此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事要發生。五百二十道神念一掃而過,附近掩藏的沒有隱藏的,有祕法降低存在感和僞裝的魂修全部無所遁形。
一般來說,一些祕法可能會偏過神識,但陸清禾的千幻神念卻不一樣。他的千幻神念本身就帶有分析作用,只要覺得有異的地方,集中神念侵入,分解,分析,便能剝離外層僞裝直探本質。
“晚上的祕境本君無法進入,就全靠你們自己了。”陸清禾將大體情況分析給他們聽。
一聽附近有很多魂修盯着這裏,不少弟子露出緊張恐慌的表情。
“你們也不用怕,祕境有限制,五曜期的人進不去,你們只要不到處亂跑,團結一致就不會出事,本君尚有些事,需要離開一趟,這也是對你們的考驗,從現在開始,一切你們自己做主,死了不要怪別人,要怪就怪你們本事差。”說完,毫不留情的閃身不見。
剩下弟子們面面相覷。
蕭業嘆了口氣,“我們先觀察一下吧。”
五名天才弟子帶頭的藍衫少年辛棠冷哼道:“難道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衝進去麼?那是莽夫!愚蠢之舉!當然要好好觀察一下,最好能分析出潛在敵人有哪些!”
“師兄說的是!”四人紛紛贊同道。
蕭業曬然一笑,“那我們就聽衆位師兄安排好了。”
石戰的臉上已然沒有憨厚的笑容。
這邊廂,陸清禾沒有離開,而是隱了氣息遛進了地窖。地窖裏面除了他,秦子霆也在,他已經在這裏躲了將近五天,喫的全是辟穀丹。
這會兒聽到聲響,秦子霆猛然一驚,但已經來不及了,眼前黑影一閃,他便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手上正要喫的辟穀丹咕嚕嚕滾落。
“你就先睡會兒吧。”
陸清禾說完,繞開他把地上的酒罈全部移開,很快清出一塊空地,卻見空地上用鮮紅的筆勾勒出複雜的陣紋……這就是祕境的入口處。
書裏面寫祕境開啓就是因爲蕭業無意間把供奉在高位上的一罈酒灑在地面上,這纔開啓了祕境之門,不過那時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是蕭業觸動了祕境中的禁制,這才地動山搖的鬧出大動靜,讓人以爲有祕寶出世,爭相踏來。
照舊取下束之高閣的酒罈,將裏面的酒水全部灑在地上。
酒水沒有散開,而是順着勾勒的紋路填滿了所有的溝壑線條,陸清禾這才注意到有些線條是往裏陷下去的……等到酒水注滿,紋路發出一陣紅光,酒水被全部吸入……
不消片刻,那地面咯吱咯吱的開出裂縫,越來越大。
直到露出一人通過的閃爍着恐怖血光的通道……
秦子霆悠悠轉醒,視線充斥着一片血紅,想到那道黑影,頓時無比清醒,朝着光源處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凜,急急忙忙手腳並用地爬到洞口。
祕境竟然悄無聲息的開了?
不!
不對!
是那個偷襲者!是他開啓了祕境!
想到有人先他一步進了祕境,秦子霆顧不了其他,緊隨跳下。視野被一陣強烈的紅光照耀,不由閉上了眼,沒有多久,雙腳沾地,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一跤。
頭上的通道彎彎曲曲,看不到頂。
秦子霆也沒估算掉下來花了多長時間,現在一想,什麼準備都沒做的自己實在太莽撞了,萬一下面是龍潭虎穴,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他掉進來的地方是個天然石窟,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乍一眼看去帶着說不出的詭異。
秦子霆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還是一片類似的石窟,壓制着煩躁的情緒,好不容易纔靜下心來,又走了一會兒功夫,眼前豁然開朗。
出現在眼前的有三個通道口,一個呈現紅光,一個發出綠光,另外一個沒有光。
秦子霆站在原地,躊躇不定,三個通道口,可能只有一個是比較安全的……他想了想,最後決定了最後一條沒有光的路,前面兩個通道口怎麼看怎麼恐怖。
總會令人聯想到一些很不好的東西。
進了通道口,瞬間感覺空氣冷下來,一陣幽幽的冷風從腳下穿過……
秦子霆沉下眼,抓緊了手中的劍,腳步謹慎中又帶着不易察覺的迅速。
石道並不全然無光,只是稍顯昏暗,秦子霆能看到石壁上的浮雕輪廓,他原本想用夜明珠照看一下,但這通道格外的古怪,任何光亮都無法在裏面發揮效果,手中的夜明珠只有表面一層層朦朧的光暈,再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秦子霆伸手摸上去……
豈料一陣強勁的吸力把他一下子捲了進去,連反應都來不及。
就像閉眼再睜眼。
一黑一亮,秦子霆擡手遮擋,不料立足之地凹凸不平,身形一晃,一個沒站穩竟順着斜坡滾了下去……昏頭轉向間,秦子霆也使不出力氣,只能硬生生捱過這一段。
最終摔在一塊巨石面上,秦子霆疼得咧嘴呲牙,想肩膀一塊肯定都青了。
趕忙摸出化淤膏敷在上面……
等料理好了自己,秦子霆站起身打量四周,頓時不寒而粟。
放眼望去,殘垣斷壁,荒草叢生,凌亂的石碑堆砌如山,數不盡的屍骨,看不穿的霧靄。血色土地的盡頭,約莫有重重疊疊的高大人影,騎着角牛,坐着戰車,戰袍呼嘯,金戈鐵騎,渾厚戰意直衝雲霄。另一方,靈劍飛禽,神光浩蕩,一劍之勢,天河倒轉,土地崩裂。
等秦子霆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前方除了一望無盡的遼闊土地,別無其他……
只是多了一片的……墓碑。
他隱約感覺事態的不尋常,努力回憶,這纔想起方纔那些騎着戰馬的一方,有人扛着一杆大旗,上面寫的字……好像是個蕭字!
秦子霆瞳孔微縮,若是蕭字,蕭家乃上古傳承之家的消息就可能是真的!
那人並沒有騙他。
只是那些人的穿着倒不像是魂修世家,反而像是諸將之家,那些戰車,角牛,盔甲,無一不是將軍們開疆擴土的常見事務,那蕭家到底是個什麼家族?
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眼前的畫面暮然扭曲,黑色不斷涌入,最終包裹着荒涼的墳地消失不見,秦子霆懸着的心復又落下,他再次回到了石道里面,面前就是他先前摸過的浮雕,就好像剛纔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但是不等他再逗留,腳下忽然劇烈晃動起來,頭上不斷有細碎的石屑灑下來……
秦子霆跌跌撞撞的往前方跑。
通道里面似乎沒有什麼陷阱,這一次秦子霆注意不去觸碰石壁,再也沒有跌進幻覺當中,很快的他就從石道里面走出來了!但晃動依舊在繼續,感覺像腳下的土地正在升空一樣。
秦子霆並不知道這是祕境出世導致的,只以爲他不小心引發了禁制。
好在又搖晃了一會兒,再次安靜下來,秦子霆終於有功夫看這個房間,沒錯,是個房間,但又不能算是房間,除了擺放着一張牀,櫃子,石桌之外,別無其他。
而讓秦子霆眼睛一掃就看到放在櫃子上的三個盒子。
盒子上面貼着紙條,上面寫着:莫要多貪,選其一。
秦子霆望着三個盒子,再次犯難。
他不知道該選哪一個,三個盒子一模一樣,也聽不見裏面的聲音。
最後,秦子霆還是選擇了第三個!和他選第三條通道一樣……
第三個盒子裏面裝的不是天材地寶,也不是武器祕籍,而是一本破破爛爛的書,書頁已經泛黃,質地和世俗界的凡紙差不離,可以說一模一樣。
可它偏偏沒有風化。
書頁上寫着“蕭家祕史”四個大字!
秦子霆有些無語,粗略翻看了一下,感覺無甚大用,就在他打算扔棄時,暮然又想起蕭業來,想必對方對自己的身世應該還是很好奇的吧,也許可以藉此制他一制。
秦子霆不知道,在他走後,又有一人進入了這個房間。
看着櫃子上僅剩下的兩個盒子,再看了一眼上面貼着的枝條,冷哼一聲,撕下紙條揉成團拋之腦後,一揮手,兩個木盒都被他收走了。
等到了安全地方,這人把剛拿到的木盒一一攤開。
一片詭異的沉默之後……
兩本一模一樣的《蕭家祕史》被砸在地上。
“媽的消遣我是吧!”嘴裏罵罵咧咧,手上還是把兩本破書撿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