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放开的时候两人都在喘气,他蹲下将她抱起,又是那种像抱小孩子的抱,她趴在他肩头不敢乱动,慌忙提醒,“予淮哥,小心你的腿。”
“沒事。”
他抱着她回到房间,房间靠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個懒人沙发,他在沙发上坐下,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他往后靠坐在沙发上,食指卷起她的一缕长发把玩,冲她道:“兴致被你挑起来了,你說怎么办?”
徐希苒已经体验過了這個平日裡看似严肃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听到他這样问她并沒有诧异,只是因为天生的羞涩红了脸,她道:“那就做啊。”
她的回答倒让蒋予淮很意外,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害羞,但他沒想到她会說出“那就做啊”這种话,她此刻的率真让他觉得她可爱得很。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衬衣纽扣上,說道:“先把衣服给我脱了。”
徐希苒也不是第一次帮他脱衣服了,但還是做得生涩,一颗颗将扣子解开都废了不少劲,解完扣子她帮他将衣服脱下,他靠坐着,她做得不顺畅,衬衣只褪到了一半,露出他的前胸和半边肩膀。
他身上肌肉紧实线條优美,衣服半脱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性感极了,徐希苒看了两眼就感觉浑身发烫呼吸不畅,脱了一半的衣服她又给重新穿了回来。
蒋予淮被她的动作给逗笑了,他握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沒……”她不敢看他的表情。
蒋予淮倒也沒再追问,贴在她耳边冲她道:“今天你在上面。”
“……”
徐希苒整张脸红得要滴血。
“嗯?不愿意?”
徐希苒红着脸点点头,而后她就听到了一声拉裤链的声音……
徐希苒晚饭是在床上吃的,蒋予淮给她送到了床边她简单吃了一点便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躺在了她床边,徐希苒想到什么,她道:“予淮哥,把假肢脱了再睡吧,不然不舒服。”
蒋予淮拉被子的动作一顿,和她同房之后他确实一直戴着假肢睡觉,他沉默了一下,应道:“好。”
要不要起诉徐昌东和王丽丽,徐希苒打算過完年再說,就让他们先被拘留着吧,让他们好好在看守所過個年。
腊月二十七那天徐希苒接到袁敏阿姨的电话,袁敏阿姨约她到家裡玩,徐希苒想到她以前每年過年前都会去袁敏阿姨家拜年的,等蒋予淮回来之后她就把這事跟蒋予淮說了。
蒋予淮问道:“你一個人去?”
“当然不是我一個人去,我现在结婚了肯定得带上你,你明天有事嗎?”
“沒事。”他的面色明朗起来,“我明天陪你去。”
徐希苒和蒋予淮买了一堆礼物,袁敏阿姨一家都在,平日裡忙得不见人影的程叔叔在過年這段時間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陪伴家人。
袁敏阿姨和程叔叔是开书店的,不過两人的书店最大头不是卖书,而是卖试卷和课外辅导书,他们和洛城的中小学都有合作,洛城中小学的课外辅导书资料基本都被他们承包了,两人生意做得挺大的。
不同于程云启的臭脾气,袁阿姨和程叔叔都是很和蔼的人,蒋予淮和徐希苒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厨房做饭,程云启则在客厅看球赛。
夫妻俩热情的迎接了他们,徐希苒见他们忙便主动去帮忙,袁阿姨让程云启好好招呼客人,程云启只是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蒋予淮在沙发上坐下,表情随意,也沒什么局促感,程云启目光冷淡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对球赛感兴趣?”
“看什么都无所谓。”
程云启轻哼一声,心裡暗想着,你個残废還会对足球有兴趣?
徐希苒在厨房帮忙,袁敏阿姨瞅了一眼外面,笑道:“看着還挺年轻的。”
“他本来也沒多老。”
“比你大十岁呢,原本還以为和你站一起会不协调,现在一看倒也顺眼,总归不像是带個长辈在身边。”
“是装了假肢吧?走路看着倒跟正常人差不多。”袁敏接着道,“看了真人我也算安心了。”
徐希苒问道:“所以袁阿姨对他也是满意的吧?”
“還可以吧,只要对你好就行。”
“他对我倒是一直都挺好的。”
“那就好,有空把他带到你妈妈坟前给你妈妈烧柱香,让她也看看。”
听到這话徐希苒感觉鼻尖一酸,忙应道:“好。”
两人在這边吃了一顿饭就离开了,本来袁敏想留她在這边住一晚的,因为袁敏经常接她過来住,所以程家這边专门为她弄了一個房间,但想着她现在结婚了不太方便,便只得作罢。
两人离开前袁敏让程云启送他们下楼,送两人下了电梯,程云启說道:“你真要走啦?我爸给我弄了一堆国外的零食回来,有你最爱吃的俄罗斯巧克力,你要走了我可就一個人吃了。”
“那你就一個人吃呗。”徐希苒道。
程云启怔了一下,好半天沒找到话,他還记得去年他打电话告诉她,他要把她那份零食吃完,她直接从家裡杀了過来,在他家住了好几天,那么护食的人现在对這些也不在意了。
好像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她结婚了,成长了,不再是那個会跟他抢零食的小姑娘了。
蒋予淮的司机把车子开過来,程云启望着二人坐上车,心情不太好。
腊月二十九那一天,天行总公司正式放假,蒋予淮和徐希苒一块儿回了老家,林舒语和她的家人也一块儿来了蒋家乡下的老家拜年,两家人正式在年前团聚一下,徐希苒也和林家人认识了一下。
林舒语的爸爸结過两次婚,前妻留了一個儿子,所以林舒语有一個同父异母的哥哥,按照国人的传统,家产都会留给儿子的,奈何林舒语实在太优秀了,在她的压制下,她的哥哥连一块家族的肥肉都分不到,所以這两兄妹表面看着和谐,实际关系却不太好。
聚完了餐已经很晚了,徐希苒先去睡觉,蒋予淮還留在客厅陪着林家人聊天,林舒语就坐在他身边,聊了一会儿林舒语小声问他:“听說你跟你的小娇妻同房了?新婚的感觉怎么样?”
“還不错。”
“看得出来你对她還挺满意的。”
“這是当然,她那么可爱。”
蒋予淮這种人,向来稳重,情绪很少外露,不過提到他的小娇妻,他的愉快就只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我還以为你当初选她是因为跟阿兰……”
蒋予淮眉心微蹙,目光向她扫過来,“跟她有什么关系?”
“沒什么,阿兰知道你结婚的事情嗎?”
“我和她已经很久沒有联系了,也并不关注彼此的事情。”
“你不关注她,不代表她就不关注你,她和我偶尔還会联系一下,她去年离婚了,最近一段時間,她时不时会旁敲侧击问你的事情。”
蒋予淮沒說话,对于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反应,看得出来别人关心与否他并不在意。
“那我要跟她說你已经结婚了嗎?”
“无所谓,你想說就說。”
蒋予淮和徐希苒同房的事情蒋家一众人也都知道了,三婶和二婶打趣崔媛。
“說不准啊,這希苒一毕业大嫂你就能抱上孙子了。”
“這只有半年了啊,大嫂,你得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啊。”
崔媛笑道:“小两口自有他们的安排,我跟你们大哥都是顺其自然。”
但其实心裡也是盼的,盼着予淮能有他的孩子,也盼着能有個孙子带,她现在已经退休了,每天在家裡也是闲得慌。
蒋予淮回到房间的时候徐希苒已经睡着了,蒋予淮撑在床边看了一眼她的睡颜,在她脸上戳了一下說道:“都不等我就睡了?”
說着责备的话,但表情却是温柔的,他上了床,将她搂在怀裡,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像往常一样轻声說道:“晚安,秦希。”
徐希苒這一次過年收到了一堆压岁钱,蒋家的长辈基本每人都给她准备了红包,连蒋予淮也给她包了,這算是這么多年徐希苒過過最有年味的年了,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個受长辈疼爱的小孩子,得了這么多红包,被這么多人关爱,自然也是心情愉快的。
過完年之后徐希苒带蒋予淮回了一趟她小时候生活過的地方,這裡就在洛城隔壁的城市,她的妈妈就埋在老家的公募裡。
徐希苒买了香蜡和纸钱,蒋予淮亲自点燃香在她妈妈坟前拜了拜。
“你妈妈会放心你嫁给我嗎?”蒋予淮问她。
“只要我满意的,我妈妈就会放心。”
徐希苒的妈妈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离世的,她的面容在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了,但她永远记得妈妈是一個很开朗的人,她热爱生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沒有什么可以压倒她,而且只要她喜歡的,妈妈也会想办法满足她,所以如果她对蒋予淮满意的话,她也会满意的。
在回去的路上,蒋予淮问她:“你妈妈是怎么离世的?”
“一场意外,非常巧合的意外。”
徐希苒曾经看過一句话,一個人的命运是天生就注定了的,要活多久,经历什么样的生活,在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而每個人都会按照属于她的剧本按部就班走着。
就比如,她的妈妈就那么巧合从那栋大楼下面经過,刚好那栋大楼年久失修楼顶的护栏钢管突然脱落,正好就砸到了从下面经過的她。
就是這么的离奇而又难以置信,可這偏偏就是属于她妈妈的剧本。
過完年之后徐希苒去她联系好的会计师事务所面试,面试结果還不错,对方对她很满意,她毕业之后就可以上班了。
总得来說一切都很顺利,這個年也過得很不错。只是過完年之后又得面临一件烦心事,到底要不要起诉徐昌东和王丽丽。
徐昌东和王丽丽這個年自然是過得不好,连带着徐可也跟着遭殃,他们被关在了看守所,一直到正月初五才被放出来。
而出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联系徐希苒,徐昌东和王丽丽已经知道了這件事的严重性,也知道一旦徐希苒要起诉他们,他们所面临的将会是可怕的牢狱之灾。
所以王丽丽在电话中用了前所未有的好语气,“希苒,我們好歹是一家人,要是你真起诉我們了,你让亲戚和邻居们怎么看你。”
徐希苒现在已经嫁人了,跟邻居都不联系,至于亲戚,那两人的亲戚,不联系也罢。
王丽丽沒等到她的回应,心头更慌,“我知道我們做得不对,是我們做错了,我們也受到惩罚了,你想想若是你真把我們起诉了,你爸爸和妹妹被判了刑,他们可是你的至亲,他们有了案底,以后对你和你的孩子都沒好处。”
這点王丽丽倒是沒有說错,如果徐昌东有了刑事案底,确实会对她有影响,会影响她考公,对她以后的孩子也有一定的影响。
這也是徐希苒最大的顾虑。
“我可以不起诉你们。”
听到這话王丽丽正要松一口气,又听得她道:“不過你们最好安分一点,你们诈骗的证据,還有当初你跟我的对话录音我也一直保存着,若是你们以后不安分守己,我随时都可以起诉。”
“你……”王丽丽咬了咬牙,這次被关在看守所也确实让她长了教训,她知道不能跟徐希苒硬碰硬,她深吸一口气,說道:“你放心,我們已经知道错了,一定改過自新。”
会不会改過自新不知道,但徐希苒很清楚,手上有他们的把柄会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他们,短時間内他们也不会再给她惹麻烦了,若是以后他们不安分守己,那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年后蒋予淮也忙了起来,近年来天行想要拓展海外市场,蒋予淮经常去海外出差,這一次出差去得比较久,徐希苒开学了還沒回来,在徐希苒离家前他特意打电话過来跟她告别,顺带表达歉意,虽然在离开前沒见到他,心裡不免失落,不過徐希苒還是表示理解。
這是徐希苒的最后一個学期了,事情也很多,回到学校之后就开始忙碌,两人都很忙,从一开始的偶尔视频或者电话联系,到后来的用短信联系,蒋予淮原本习惯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打电话的,现在也习惯了发消息,主要是他感觉她比他還忙,怕打电话過去影响她。
不過她是真的很忙,有时候聊着聊着突然就不回消息了,他时不时会点开頁面看一眼,看看她回了沒有,看到空荡荡的消息框心裡总不得劲。
徐希苒将论文弄完之后总算是有了一点時間,仔细一想,她已经有很久沒和蒋予淮通過电话了。
蒋予淮刚刚开完了会,他拿出手机翻出和徐希苒的对话框,两個小时前他发出去的消息他還沒回她。
又是隔這么久還不回,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果然這种联系方式就不适合他,他习惯有什么就一次性說完,什么都干净利落的。
不過他知道他们這些年轻人都不喜歡打电话,蒋言风联系他也经常用微信,他這個老男人也该融入一下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不然代沟太大。
蒋予淮正要收起手机,不想电话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蒋予淮以为看错了,她竟然主动给他电话了。
蒋予淮急忙接起,已经习惯了发消息聊天,她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觉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一接起来他就问她:“怎么了?”
“你在忙嗎?是不是打扰你了?”
“沒有,为什么突然打电话?”
“就想和你說說话,怎么了,不能打电话嗎?”
“沒有。”
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看样子是沒有,他松了一口气。
“最近怎么样?”他问她。
“我挺好的,论文也弄完了。”
“那還不错。”
“你呢?”
“我也很好。”
“家裡呢?”
“家裡也很好,你养得那盆兰花开花了,强婶会按时给它浇水,后面草坪长长了,我让园艺师把草坪推了重新种了一种草,会开花的那种草,你应该会喜歡。对了……你之前提议在楼顶种葡萄,我让人挖了一颗葡萄藤回来,已经种好了,我昨天去看了一眼已经开花了,今年应该能结,等你毕业回来就可以吃了。”他說完顿了一下,突然說了一句:“我好像话太多了。”
徐希苒也沒想到他会跟她唠這种家常,跟平日裡干净利落的他不太一样,她觉得很亲切,念家的情绪一时浓烈起来,她沒忍住冲他道:“予淮哥,我想你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突然說出這种肉麻话徐希苒還是沒忍住红了脸。
“我知道了。”
這個回答让徐希苒不太满意,又想着他稳重的性格,觉得這样的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和蒋予淮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徐希苒突然收到他发来的消息,他說在北藤的家中给她准备了一個礼物,如果她今天有空的话回去看看。
徐希苒今天正好也沒事,就去了一趟他在北藤的房子,用指纹解锁,推开门扫了一圈,沒发现家裡有什么礼物,徐希苒正要给他打個电话,就看到从房间走出来的他。
有那么一瞬间徐希苒觉得自己眼睛花了,他怎么会出现在這裡,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是他沒错,她几乎是无法控制,一下跑過去把他抱住。
结实的温热身体,熟悉的蒋予淮的气息,确实是他沒错,徐希苒激动得一双眼睛都红了。
“你怎么来了?”徐希苒问他。
蒋予淮将她搂紧,說道:“你說你想我了,我就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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