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会上激辩
俞东男只是向省·委书记姜魁刚、省长龚庸点了下头,目光便又移到了古翠萍的脸上。古翠萍面带羞涩地朝他摇摇头,让他安心开会。可俞东男這会儿却全然不像是一名领导干部,而是一個情根深种的少年了!
事实上,今天這种情况,俞东男還是比较超脱的,他自己的领导都不在,宁甘省的领导又都管不到他。况且,俞东男此行的真正目的,就是来看自己矢志不渝、一生所爱的古翠萍,萧峥刚才介绍的“来做說明、对接和协调工作”,只不過是萧峥帮助他此行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所以,俞东男毫无心理压力,只是看向数十年未曾见過的古翠萍。
身在列席位上的古翠萍,又不能让俞东男别看,只好继续端坐在位置上,双颊微微泛红,任由俞东男不知餍足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苦寒的内心,也似乎被這样深情而无所顾忌的目光一点点的温存了起来。事实上,如今的古翠萍业已五十来岁,从当年的风华绝代,到如今的美人迟暮,虽說還留有余韵,可与青春动人年代时的古翠萍相比,实在可以說是有着天壤之别。以前,古翠萍還沒有意识到這一点,可如今看到俞东男這样灼灼的目光,還是当年那么的执着,那么的火热,古翠萍的心裡是悲啊,是悔啊!
古翠萍悲的是,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古翠萍悔的是,当初在大学裡,選擇性错误,沒有選擇深爱自己的俞东男,而是跟另外一個花言巧语的男生交往、结婚,结果沒多久那個男人就出轨了,古翠萍与他毅然分手,但到底一颗心也被伤透了。這么多年来,古翠萍也不时会想起俞东男,俞东男也经常性的来电、来短信问候,可她从来不曾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婚之事,她知道俞东男還爱着自己,愿意跟她在一起!可是,她责怪自己在選擇上的错误,她不想让俞东男来承受自己的错误带来的后果!要不是此次萧峥带着任务前往云贵,并将俞东男也一同带来了,古翠萍這辈子能否再见到俞东男,還是一個問題!
尽管,古翠萍此时還是茫然的,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可她心裡却也分明升起了一丝丝的喜悦!
“好了!刚才萧峥同志已经给大家介绍了,从云贵省一同来的两位专家和一位领导。”省·委书记姜魁刚道,“对他们的到来,我們宁甘是很欢迎的。”說着,姜魁刚带头鼓掌。省长龚庸等人也一起鼓掌。然而,副省长山川白、华京地矿部领导程跃兵却只是仪式性地拍了两声,就放下了手,地矿部研究所的专家李春江、西海头的戴学松等却连仪式性的鼓掌都沒有,始终板着一张脸,毫无疑问他们根本就不欢迎這“两专家一领导”。
鼓掌毕,姜魁刚又道:“今天,大家坐在這裡开会,主要還是来听情况的。十天前,我們也在這裡开会,讨论宝源县宝矿山下的矿物,到底是石膏矿、還是‘锵矿’的問題,到底是由省裡决定开采,還是需要国家按照珍稀矿产来进行开采的問題。当初,萧峥同志坚持說,宝矿之下是“锵矿”,還說云起教授曾经到宝矿勘探,发现了‘锵’矿,但是由于‘锵’矿作为单独的矿物,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必须找到另外一种‘铿’矿,反应融合之后,才是非常宝贵的新材料!也正因为如此,云起教授才会去云贵寻找‘铿矿’。所以,我們也特批了萧峥十天時間,前往云贵寻找云起教授。目前,萧峥同志按时完成了任务,将云起教授找来了。相信此时啊,大家心裡都很急切地想知道,云起教授是否真的在云贵找到了‘铿矿’?‘铿锵’两种元素,是否真的能完美融合形成一种可贵的新材料?云起教授,你能否给大家介绍一下?”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起教授,目光之中是期待、疑问、好奇,当然還有不以为然。
云起教授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对云起教授来說,再高规格的会议他都参加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地质年会,云起教授参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华京高层领导的府邸,有关领导就接见他一個人,听取他關於地质探矿的发现和建议,待他为座上宾的日子也十分频繁。所以,今天這样级别的会议,他只是来做個說明,并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云起教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道:“沒错,‘锵’、‘铿’两种矿物,分别已经在宁甘省宝源县宝矿村、云贵省黔水县猪塘村矿区被发现了。這两种矿物提取的元素,将开辟我国高端科技材料的新领域。”
“這么厉害啊?”“這两种矿物這么高端啊?”“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革命性影响啊?”下面的人听了云起的话,忍不住议论起来。
“云起教授!請你啊,先不要把话說得這么满。”华京地矿部研究所李春江教授开口了,“你說找到了‘铿、锵’矿物,就算是找到了嗎?關於‘锵’這种矿物,基本只是一個传說,有的人說米国在格陵岛掌控了一大批的‘锵’,那也就這么一說,都沒有向科学界、地质界公开過,谁知道這种‘锵’到底长什么样子?你那么确定宝矿山下的就是‘锵’?另外那种‘铿’,那就更是沒人听說過了!說不定是你云起教授自己编出来的?”
毫无疑问,李春江的话,明显是针对云起教授的。但是,按照常人来看,李春江教授的疑问,也正是他们的疑问。
這会儿,云起教授却朝李春江笑笑道:“你說的沒错,‘铿’這個矿物肯定是我编出来的!”
众人一听,更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云起教授的身上,他竟然公然承认编出了“铿”這种矿物?!這是啥情况?难道,他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嗎?
华京地矿部领导程跃兵正色道:“云起教授,今天是一個正式场合,今天的事情,对宁甘省来說也很重要,請不要随意开玩笑。你虽然是三校教授,但也是我們地矿部研究所的研究员,所以我提醒一句。”
“程领导,其他人听不懂我的话,也就算了。你既然是地矿部的领导,竟然也听不懂我话裡的意思?”云起教授還是一副淡然的样子,“看来,当了领导之后,业务有些疏忽了吆!”云起教授对地矿部的领导,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么一說,却让程跃兵十分的沒有面子,他针锋相对地道:“云起,你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必须给我說清楚!”
云起教授道:“我這不是在說嗎?我刚才說,‘铿’這個名字,确实是我编的。這一点都不用奇怪,這不就是最简单的命名权嗎?一個物质,本来都沒有名字,我們說的‘磷’‘铁’‘镁’‘锌’‘汞’,甚至元素周期表裡所有那些元素,以前哪裡来的名字?不都是我們后期命名的?米国人在格陵岛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新矿物,将他命名为‘锵’,并知道這种矿物极度珍贵的价值,因而将他控制起来,霸占起来。但是他们也知道,只有這种‘锵’沒法使用,必须還有一种其他矿物。如今,我在云贵蒙山之中发现了這种矿物,将她命名为‘铿’,這就是我命名的矿物。所以,我說是我‘编’的,有問題嗎?這就跟程领导你的名字不也是你的老头子‘编’的一样嗎?”
最后一句,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程跃兵却脸上挂不住,冲云起教授道:“云起,請你說话尊重一下别人!”
這时候,姜魁刚出来打圆场道:“程部长,我想,這就是云起教授的說话风格,您不必在意。对了,云起教授,既然您說,已经发现了‘铿锵’两种矿物,那对我們整個国家来說,也是极大的好事!你能否给我們展示一下,這两种矿物呢?”
云起教授道:“那自然沒有問題。”說着,云起教授就朝外面招了招手,有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助理,从外面各搬了两小块矿物进来,這只有手掌大小,然而其中一块的火焰红和另外另外一块的深金色,却已经牢牢抓住了众人的目光,令人由衷产生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云起教授道:“這就是‘铿锵’两种矿物。”
“你這些石块,只不過是长得好看!”李春江竭力想要否定‘铿锵’矿物的存在,就道,“但是,世上好看的石头多了去了。就算,你给他们命名为‘铿、锵’好了,但是到底有什么作用?是不是能形成新材料,這些都是未可知的事情!或许,過個一百年、一千年都還不知道,這到底還有什么意义?相反,我們目前在宝矿山上,找到的石膏矿,却能运用到国民经济发展的多個方面,产生巨大经济效益,最重要的是能对宁甘的脱贫致富发挥重要作用!”
“你错了。”云起教授却不慌不忙地道,“李春江不知道‘铿锵’的价值,不等于科学家都不知道。這就請丽蛟教授来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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