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林家无关,我就放心了
“苏渊?您找他?”老太太一怔,随即认为江恒山来找苏渊算账的。
苏渊先是拿了江龙玉,又误导林兴学救人,一前一后算起来,他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肯定要受罚的。
亲戚们联想到這一点,跟着幸灾乐祸起来。
被江家盯上,任凭你苏渊三头六臂,也是必死无疑。
“江王,我一直让苏渊在祖宅候着,随时听从您的发落。”老太太完全沉浸在自己臆想中,转身道:“把那個不孝逆子拖出来!”
见老太太及林家上下的态度,江恒山微微皱眉,看了江建元一眼。
虽然苏渊入赘林家,早已成为整個临江城的笑话。
但对于江家而言,這种小事他们自然是不会過问。
江建元走上前问:“林氏,苏渊姓苏,是你们家什么人啊?”
他们都不是什么俗人,从先前林兴学对苏渊的嫌弃,還是林家這番态度,足以证明苏渊与林家关系极为不和。
不過,为了保险起见,江家更希望从林家口中听到确切答案。
“他啊?一個什么也不会干,无权无势无背景,整天只知道借钱的废物。想当初要不是算命先生說他命格够硬,可以帮我林家度過劫难,我們是不论如何都不会招他上门女婿的。”林兴学主动回答道。
他是想变着花样在江家人面前露脸,为自己将来仕途铺路。
江建元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不已。
可怜算命先生的一番苦心,全被林家自己给糟蹋了。
“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仆人在后面催促着苏渊。
“苏渊,见了江王和江家主,還不快跪下行礼!”老太太怒声道。
這個不肖子孙,不仅一无是处,還沒一点礼数,真是丢林家的脸。
苏渊犹若未闻,看着江恒山道:“老先生,你们江家還有這种礼数?”
“废物东西,居然敢用這种语气跟江王說话,你是不是找死!”林兴学怒声指责,然后撇清关系道:“江王,虽說這個废物是我們招来的上门女婿,但他只是来冲喜的,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林家无关,您千万别因此对林家产生什么误解。我們林家各個都是循规蹈矩,绝不敢逾越礼数半分。”
“苏先生与林家无关?那我倒是放心了。”江恒山淡然一笑,浑浊眼裡流露一抹冷意。
好一個林家啊!
林家人们松了口气。
不愧是江王,就是明事理啊。
“江老前辈,我是苏渊的妻子,我想要說一句话可以嗎?”林初墨知道自己再不說什么,苏渊必死无疑了。
“臭丫头,闭嘴!”老太太、王翠兰、林兴学等几個长辈几乎异口同声呵斥道。
“你是林家人,還在为一個垃圾說话,难不成你還喜歡上了這個废物?真是贱骨头!”
“林初墨,你要是再敢帮這個废物說情,你就给我滚出林家!我們林家女人沒你這么不要脸!”
几個长辈泼口大骂。
江家上门兴师问罪,可不能迁怒于林家了。
“小丫头,不需要說什么。”江恒山笑了笑,心中已然将林初墨与林家划分开来。
林家人倒是开心,看来江王都懒得听别人解释了,這個苏渊是死定了!
江恒山转而面向苏渊,江建元夫妇、唐老,以及江云烟都明白什么,与江恒山一同向苏渊鞠躬。
轰——
看着這一幕,林家上下犹如五雷轰顶,全部石化了。
包括暗中观察的一些势力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江家,居然向着苏渊,這個林家上门废物女婿鞠躬?
空气凝固了,仿佛连時間都停止了。
“江,江王,您们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這個废物怎么能受得了你们大礼?”老太太内心翻江倒海,完全不相信眼前所看的一切是真的。
江恒山将其无视,对苏渊由衷道:“小兄弟,你走后,我越想越觉得愧对于你,便带着一家老小来向你亲自表示感谢,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還希望你能够见谅。”
苏渊扫一圈,见其他人惊异表情,皱眉道:“你们的确给我带来了困扰,算了,有什么话,找個僻静的地方再慢慢說。”
“我已经备好上等茶水好菜,就等接你過去。”江恒山飒然一笑,亲切拉着苏渊上了车。
然后,直接扬长而去。
老太太及林家一众亲戚完全傻在了原地。
他们甚至都沒反应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姑娘,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江建元盛情邀請道。
“啊?好。”林初墨有些晕乎乎的。
碍于江家主的威信,林初墨下意识就答应了,她压根沒理清前因后果。
“江家主,等一下!”林兴学见江建元也走,连忙叫住道:“您们是不是搞错了?苏渊那個废物差点把江王害死了,你们不仅不罚他,为什么還要宴請他?”
林兴学心裡极度不平衡。
明明是他救了江王,为什么被宴請吃饭的是苏渊,而不是他。
“害了江王?這句话你還真好意思說啊。”江建元收敛笑容,神情变得极致冷漠:“原本我也不想与你废话什么,毕竟你们林家的命运已经被苏先生握着了。不過,念在林初墨姑娘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說两句,我父亲是被苏先生以逆天之术治好的,他是我江家的恩人。”
“什么?!”林兴学脑子一震,立即道:“不可能,他就是個废物,怎么可能治好江王。”
“不是苏先生治好的,难不成是你治好的?”江建元冷冷一笑,淡漠眼神中隐藏着寒意。
林兴学顿时毛骨悚然。之前他被喜悦冲昏头脑,這时候他才意识到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类,他是江家家主,乃是一方帝王。
敢质疑他,唯有死路一條!
“你是什么水准,刘老早透底了,好好反省吧。若非苏先生不愿意别人搀和他的事情,两個小时前,你们林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江建元城府老练,看人很准,知道苏渊讨厌别人为他做决定,這才饶了林家上下的性命。
老太太等人犹如掉入冰窖,浑身冰凉绝望。
江建元不再废话,转身上了车离开,只剩下唐风及几名保镖還留在原地。
老太太反应過来,连忙要坐车跟着過去,被唐风拦住了。
“唐管家,江家主不是邀請我們去吃饭谈事情嗎?”老太太腆着一张老脸道。
唐风冷冷一笑:“家主請的是苏先生,不是林家。”
“苏渊是我林家的女婿,林初墨又是我林家的人,江家主把他们邀請過去,自然也把林家包含在内啊。”
老太太已经管不了這么多了,她绝不愿意放弃与江家交好的机会。
唐风戏虐笑道:“苏渊与林家无关,這是你们的原话,怎么,转眼就忘记了?還是說,你们在欺骗老爷和家主?
老太太到嘴边的话全憋回肚子裡。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前十分钟不余余力撇清与苏渊的关系,结果反過头来将了自己的军。
“這個东西是你们送的?”唐风从袖子裡拿出一個精致小碗。
“我,這是我送的。”于成伟举着手冲出来,一脸激动道:“唐老,這是我作为道喜贺礼赠给江王的乌鸡小碗,是王一山大师亲手锻造的。”
“对对对,于成伟是我女婿,他听闻江王对瓷器颇感兴趣,便花重金买下赠给江王。”林兴学忙不迭道。
“呵呵,那太巧了,去年王一山拜访我家老爷,亲手送了一個一模一样的,你說,哪個是真的?”
唐风将小碗塞给于成伟,意味深长道:“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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