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逼迫
季颜瞥着苏渊,娇哼道:“他啊,只是运气好开了小公司,做了些小生意,至于你說的医术啦、风水术的,他都一概不通。他总不能毕业不到一年就成了高手了,這怎么可能嘛!”
此时,季鸿飞左右两难。
苏渊是江恒山亲自推薦的。
二人是多年至交,江恒山沒必要派一骗子来忽悠自己。
可萧九黎师从祝黄,能力必然不俗。
“苏先生,其实,怎么說呢,只能委屈您了。”季鸿飞叹了口气。
祝黄权势高深,是他得罪不起的。
“季爷爷……”江云烟十分急切。
苏渊淡淡道:“既然如此,就請季先生多保证。”
季鸿飞对江云烟道:“侄孙女,费用我会全额打到你卡上,麻烦帮我转交给苏先生,就当是我一点歉意了。”
“季爷爷,你真是老糊涂了!”江云烟气的跺脚离开。
……
“這次是我不好,让你挨了羞辱。”江云烟追上苏渊愧疚道。
“你哪裡不好,你简直太好了,给我介绍這么一個大客户。”苏渊嘿嘿一笑道。
江云烟瞥嘴道:“干嘛,你還真生气啦?虽然是我不好,但我肯定会补偿你的。”
苏渊哭笑不得,這女人前一秒還在自责,下一秒反到是自己的不是了。
“嘻嘻,跟你开玩笑的了。”江云烟噗嗤一笑,千娇百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料定萧九黎无法解决季鸿飞的麻烦,等着让季鸿飞来求你,我說的对不对?”
“你還真是聪明,不愧是江王的孙女儿。”苏渊感慨一声,他這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江云烟看破了。
“都說男人不喜歡比他聪明的女人,那我還是蠢一点好了。”江云烟小声自语道。
“你說什么?”苏渊在琢磨季鸿飞祖坟一事,一时沒听清楚。
“沒什么,我們现在去哪?”江云烟摇头笑问。
“你知道季家祖坟在哪嗎?”
“距离這儿二十多公裡的八横山上,是三十年前季鸿飞从陕城老家迁過来的,你问這個干什么?”
“有人在季家祖坟上动了手脚,影响到季家后人,间接牵连到季家产业,也就是天华水域。”
“不太可能呀,季家祖坟方圆五公裡被季家承包了,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半步,又怎么可能在坟头上动手脚。”
“去了就知道了。”苏渊淡然道:“我敢肯定用不了半天時間,還会发生其他命案,再不解决连季家就会有人命丧黄泉。”
“啊,那我要快点告诉季爷爷才行。”
江恒山和季鸿飞几十年挚友,江云烟也一直将季鸿飞当做干爷爷,自然不忍心看到他一家出事儿。
“說了他会信?還是先去一趟八横山吧。”
苏渊刚迈开脚步,姐姐打来了电话。
“弟弟,刚才我收到一笔300万匿名汇款,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苏渊一愣,随即想到昨晚的300万。
林初墨知道苏渊拒绝一次不会再收了,就直接打到苏晴的账户上。
她這么做只代表一种可能,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可控范围,明示让苏渊拿钱跑路。
甚至說,她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苏渊捏着拳头,浑身发冷。
林家,一定是林家又在逼迫她做什么!
“弟弟,我們要不要报警?”苏晴从未见過這么多钱,十分忐忑问。
“姐,這事儿我来解决,你就安心休息养病吧。”苏渊挂了电话,回头对江云烟道:“林家总部在哪?”
“在紫金大厦。”江云烟下意识回答,不解问:“不是要去八横山嗎?”
“不去了,先把自家事儿解决再說。”
苏渊攥着拳头,眼底发狠,他现在恨不得要杀人!
紫金大厦是林家十年前花巨资建造的。
說是大厦,实际也就是一座普通的高楼。
一共9层,分布不同公司及业务部门。
虽然公司之间很少往来,但员工们心裡都清楚,這一切产业都归属于林家。
相较于以往,整個大楼蒙上一层压抑气息。
高管进出频繁,各個满脸愁云惨淡。
大厦顶层,是林家最高层召开会议的地方。
林初墨站在幕布前,下面各领导高层难掩愤怒,纷纷口诛笔伐。
“林总,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和我們合作二十多年的安能公司撕毁合同,還向我們索求700万赔偿?”
“還有我們医药产业也遭受巨大打击,甚至莫名被曝光出一堆假药、仿药以及乱收费情况,你一定要给個解释!”
“林初墨,我們让你去找薛斌谈生意,你是不是沒从了薛斌,還让你那個废物老公把人给打了?!”
“什么!林初墨,你反了天了,你知不知道薛家是我們最后的希望,如果与薛家反目成仇,你我都得死!”
這些人毫不顾忌颜面,对着林初墨一個女人痛斥怒骂,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林初墨早已做好了心裡准备,她美眸清寒,脸蛋冰冷道:“刘总,去年安能集团跟我們做了9500万销售额,他们的营销利润才不到100万,這其中你从中抽取了多少返点,你心裡应该比我清楚。我要是安能集团,早就跟你翻脸了。”
“王总,现在是互联網上时代,你還拿20年前那一套来做生意,我听說你旗下有個团队力争变革,被你穿小鞋全逼走了?”
“還有吴总,你這個人挺有情意的,一家亲戚十八口,全被你安排进公司了。别的我不說了,你让一個中学毕业的人去药房当采购,把烂萝卜当洋参卖,還能怪别人投诉?我告诉你,你趁早收敛一些,否则哪天出了人命,我第一個实名举报你!”
這些年林家因为贪污、保守、经营不善等問題,业务早已经大幅度缩水。
可他们不愿意承认啊,如今抓到了机会,自然把责任全推倒林初墨身上。
“林初墨,你什么意思,你自己闯的大祸,還怪我們了!”吴总拍案而起,面目狰狞吼道。
“我們都是生意场上的老人,你一個二十岁出头的丫头片子,還来教训我們了?”
“林兴学林董,這事儿你们要给個交代。不错,我們是打工的,可我們也有股份,如果情况再不改善,就别怪我們不讲多年合作的情面!”
有人甚至威胁起来。
林兴学脸色难堪。
這些老总不全是林家人,還有一部分是花重金从外面請来的。
他们对林家业务了解十分透彻,如果這脊骨眼让他们投靠敌盟,那他们林家這座大厦将会立马土崩瓦解。
“林初墨,都什么时候了,你還来讨责任?怎么,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這個董事给告了?!”林兴学一肚子窝火,冲林初墨吼道。
“行了,现在不是算旧账的时候,该想想怎么解决麻烦。”一旁默不作声的林二阳开口道。
他還是比较有良心,从小看着林初墨长大,不愿意這侄女被为难。
“還能怎么解决,只能靠薛家拉一把,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那個废物把薛斌打了,两家還能继续合作嗎?”
“怎么不行,人人都知道薛斌大少爷对林总是爱慕如初,我想只要让林总亲自去找薛斌道個歉,然后再陪他一晚上,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吴总抓到了机会,翘着大腿在一旁阴冷猥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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