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破而後立
你知道嗎，德克斯？他輕聲說，這是我們翻身的唯一機會。
您是說
想想看，威廉姆斯轉身，眼中閃爍着野心的光芒，現在的局面對我們多有利。共和黨控制着聯邦軍隊，但各獨立州要對抗聯邦，就必須依靠我們民主黨的支持。
他走到掛着美利堅地圖的牆前：南方各州的軍官中，有三分之一是傾向我們的。一旦戰爭爆發，這些人就是我們的籌碼。
您是要......德克斯似乎明白了什麼。
沒錯，威廉姆斯露出狡黠的笑容，讓獨立州在我們的支持下對抗聯邦。等雙方打得兩敗俱傷，我們就能以調停者的身份出面。到那時，軍權自然會重新分配。
這是一場豪賭。
不，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棋局，威廉姆斯胸有成竹，斯科特現在聲名狼藉，共和黨爲了維護統一必須強硬到底。而獨立州要對抗聯邦，就離不開我們的支持。
他走到酒櫃前又倒了一杯：你想象一下，當我以和平使者的身份，促成各州重回聯邦時，歷史會怎麼記載這一切？
威廉姆斯，拯救聯邦的偉人......德克斯若有所思。
沒錯！威廉姆斯興奮地說，林肯統一了南北，而我將平息這場新的內戰。歷史會記住，是民主黨拯救了分裂的美利堅。
但如果我們失敗
那我們就會成爲分裂者，叛國賊，威廉姆斯毫不在意地笑道，但這就是政治，不是嗎？不成功便成仁。
他走到德克斯面前：現在軍權在共和黨手中，但軍隊終究是要聽命於民意。一旦各州獨立，軍隊必然分裂。到時候
我們就能重組軍權。德克斯接過話。
聰明，威廉姆斯拍拍他的肩，讓斯科特去當他的暴君吧。越是強硬，各州就越想獨立。等到戰火燃起，我們就是那個能夠滅火的人。
他的眼神越發熾熱：想想看，德克斯。等這場風暴過去，民主黨將重新崛起。而我，威廉姆斯，將被寫入歷史教科書。
作爲分裂者，還是統一者？德克斯輕聲問。
威廉姆斯大笑：這要看我們能不能贏得這場豪賭了。不過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爲了黨派的未來，爲了載入史冊，這場賭局值得一試。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深夜，德克斯回到位於喬治城的私人住所。
他仔細檢查了房間，拉上厚重的窗簾，從書架後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精巧的銅製裝置——這是華國最新研製的微型電報機。
墨麒麟向東方報告。他快速編碼。
很快，燕雙鷹的回覆傳來：講述今晚的情況。
威廉姆斯已經完全按照計劃行事。他的野心和對權力的渴望，讓他成爲了最好的棋子。
德克斯繼續發報：他正在策劃支持各州獨立，企圖利用戰爭重組軍權。他以爲自己在下一盤大棋，卻不知道自己纔是棋子。
很好，燕雙鷹回覆，威廉姆斯的野心正中下懷。讓他繼續推動分裂。
是的，德克斯敲擊着鍵盤，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偉大計劃中，夢想着成爲第二個林肯。但他不知道，這正是我們要的效果。
其他方面呢？
軍方已經開始暗中分化。南方各州的軍官在等待時機。一旦德克薩斯遭到聯邦軍隊進攻，他們就會倒戈。
停頓片刻，德克斯繼續：最有意思的是，威廉姆斯以爲他在利用這場動亂重組軍權，卻不知道這正是讓美利堅軍力分散的最好機會。
燕雙鷹回覆：四年的潛伏，就是爲了這一刻。你做得很好，墨麒麟。
我只是擔心，德克斯謹慎地措辭，一旦戰爭爆發，局勢可能會失控。
這正是我們想要的，燕雙鷹的回覆透着冷峻，讓他們自己打起來。等到美利堅陷入內戰，太平洋的局勢自然會改變。
明白了。我會繼續鼓動威廉姆斯，讓他堅信這是他的偉大計劃。
記住，燕雙鷹最後叮囑，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你在民主黨二十年的潛伏太重要了。
放心。我會繼續扮演好德克斯這個角色，做威廉姆斯最信任的幕僚。
收起聯絡器，德克斯——不，是墨麒麟，站在窗前，看着華盛頓的夜景。
四年前，他以德克斯的身份潛入美利堅。
四年來，他一步步爬上民主黨核心幕僚的位置。
現在，終於到了收網的時候。
讓這些政客們繼續他們的權力遊戲吧。
他們不會想到，自己的每一步棋，都在下一盤更大的棋局中。
十天後，清晨五點，德克薩斯州邊境。
第一聲炮響劃破黎明的寧靜。聯邦軍隊對德克薩斯發起進攻，戰爭正式爆響。
《紐約時報》緊急電訊：
聯邦軍隊與德克薩斯州衛隊在邊境發生激烈交火。斯科特總統發表全國講話：任何分裂行爲都將遭到鎮壓。
但情況迅速失控。
中午，路易斯安那宣佈獨立，加入德克薩斯陣營。
下午，佛羅里達州議會通過獨立決議。
傍晚，亞拉巴馬、密西西比相繼響應。
南方諸州，如多米諾骨牌般倒向獨立陣營。
更令聯邦政府震驚的是，南方駐軍中近三分之一的軍官宣佈倒戈，支持獨立。軍隊開始分裂。
威廉姆斯在民主黨總部召開緊急會議：
這是歷史性的時刻！我們必須支持各州的自主權！
華爾街股市暴跌，銀行擠兌潮開始蔓延。
西海岸，加利福尼亞州長髮表模糊聲明，暗示將考慮獨立建國。
五角大樓內部出現分歧。一些將領認爲應該強硬鎮壓，另一些主張談判解決。
黑鳳凰向燕雙鷹發出簡報：
局勢完全失控。聯邦政府權威正在崩塌。各州軍隊已經開始調動。
街頭巷尾，民衆開始搶購物資。
商店貨架被一掃而空，加油站排起長隊。
各大城市出現示威遊行，支持和反對獨立的民衆發生衝突。
斯科特在白宮召開緊急內閣會議：
必須立即平息叛亂！調動所有忠於聯邦的軍隊！
但更多的壞消息傳來：
多個軍火庫被獨立派控制
海軍內部出現分裂傾向
邊境州縣紛紛宣佈效忠獨立陣營
鐵路、公路交通開始中斷
墨麒麟（德克斯）向燕雙鷹報告：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美利堅正在分裂。內戰不可避免。
燕雙鷹回覆：很好。讓他們自相殘殺吧。等待下一步指示。
華盛頓的夜空被火光照亮。
遠處傳來零星的槍聲。
政府大樓亮着燈光，緊急會議連續不斷。
這個國家，正在分崩離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