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網收大黄鱼
刚一上手,他就感觉到了手中的重量不轻,顿时脸上的喜色更甚。
“晔哥,快拉,我忍不住想要解鱼了。”
阿灿站在冯晔身后,搓着双手跃跃欲试。
萧国文和萧国武也差不多,激动得无以复加。
“急什么,慢慢来,要是让鱼跑了不得心痛死。”
冯晔小心地拉动着渔網,尽量不引起渔網有太大的震动,免得大黄鱼受到惊吓乱挣扎。
只见粘網刚被拉起来不到两米,一條金灿灿的大鱼就挂在了網上,目测至少得有三斤。
冯晔不敢再拉了,要是引起大黄鱼挣扎跑了,得后悔的撞墙,于是道:“抄網,快拿抄網来。”
话音刚落,抄網就伸到了大黄鱼的头上,迅速把大黄鱼给抄进了網裡。
“三斤,至少有三斤。”
萧国文将手中的抄網掂了掂,立马大呼大叫起来。
“快拉上来,我来解第一條。”
阿灿催促道,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来了,来了。”
冯晔将網慢慢往上来,萧国文也配合着,不一会儿就将這條大黄鱼提溜到船上。
阿灿犹如恶狗捕食般扑了上去,从抄網裡小心地将鱼拿了出来,并小心翼翼地将大黄鱼从粘網上往下解。
大黄鱼可精贵着呢,万万不能让其有任何伤痕,否则价钱就要大打折扣。
为了不伤害到大黄鱼,阿灿只能将渔網的網丝从中扯断。
宁愿将網报废,也不能伤到大黄鱼。
“慢点,沒人跟你抢。”
为了将網丝扯断,阿灿连牙齿都用上了,直看得冯晔很是无语。
“嘿嘿……可惜沒带剪刀。”
阿灿咧开一张大嘴,一個劲地傻乐。
“晔哥快拉,我要解第二條。”
萧国武也跃跃欲试。
“马上就来。”
冯晔继续拉动渔網,這次隔了五米左右才又看到了鱼,直接就是两條,一條大的约莫有两斤左右,另一條小的只有七八两。
萧国文按部就班地用抄網抄了上来,就交给萧国武去解了。
這时,阿灿也终于将第一條给解了下来,抱在怀裡稀罕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放下在船舱裡。
大黄鱼出水很后快就会死,所以纵使小木船有個小小的活水舱也用不到,只能直接丢在船上。
“找個东西盖住啊,别让黄瓜鱼变色了。”
冯晔将阿灿放下大黄鱼后,就去解萧国武来不及解的另一條小的大黄鱼,立马出声提醒。
“对,要盖住。”
阿灿也想起了大黄鱼的习性,马上就在小木船上找了起来。
大黄鱼体侧均有一個金色皮腺体,可分泌金黄色素而使大黄鱼呈金黄色,但该金黄色素极易被紫外线或强光分解而褪色。
所以白天或者有光照的时候,大黄鱼一般显示的是白色,但是這個過程是可逆的,在夜晚或无光线下,又会变成金黄色。
有可能冯晔他们捕捞的這群大黄鱼是刚从深海浮上来的,還沒来得及褪成白色,才会显示金黄色。
(强行解释一下,沒問題吧。)
只是也在褪色当中了,沒有晚上捕捞到的那么金黄夺目。
其实大黄鱼的价格对褪色与否影响很小,但能保留其金黄色为什么不保留,金黄色看着就比白色更爽心悦目。
黄金与白银,谁更好看?
“晔哥,船上沒有东西可以用来盖。”
只是找了一圈下来,阿灿啥也沒找着,无奈只能双手一摊。
“把衣服脱下来盖,等把大黄鱼卖了,给你买一打,让你天天换着穿。”
冯晔恨不得给他两脑瓜崩,沒有找到就不会想想办法,還要他来提醒。
“哦……好。”
阿灿醒悟過来,脱下上衣,把上衣盖在了大黄鱼上,他自己只好打着赤膊继续干活了。
随着粘網不断地拉上来,大黄鱼的数量也直线上升。
這一张百米粘網拉上来了近五十條的大黄鱼,平均每两米就有一條,有大有小,最小的一條只有半斤左右,最大的一條過了五斤,其中两斤左右的最多。
具体多少重量不清楚,但至少過一百斤是沒問題。
這也导致阿灿的一件上衣根本盖不住,其他三人也不得不把上衣给脱了下来盖大黄鱼,相信下一網上来,他们连裤子都得脱下来。
萧国文兴奋地嚷嚷道:“他妈的,发财了,至少一百斤,得卖多少钱啊?”
冯晔大笑道:“這才第一张網,還有三张還沒收呢。”
“发财了,发财……”
“继续继续……”
船上一直响起他们四人兴奋的嚷嚷声。
四月的太阳已经很晒了,又是在海上,但他们一個個光着膀子,却不嫌晒,反而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第二網我来拉。”
第一张網完全拉了上来,萧国文就放下手中的抄網,用钩子去钩第二张網的浮标。
“总共四张網,我們一人拉一张,看看谁的运气好,拉起来的黄瓜鱼最多。”
冯晔无所谓,谁拉都一样,只要粘住了還能跑了不成。
“等下第三张網我来拉。”
“那我拉最后一张。”
阿灿和萧国武听到冯晔的话,立马兴奋地附和。
很快,第二张網就开始上鱼了,首先就是一條足足有四斤重的大鱼,紧接着接连不断地鱼被拉了上来。
突然,萧国文拉網的手一顿。
冯晔见状忙道:“怎么了?”
萧国文心疼地道:“渔網破了。”
冯晔下意识地道:“破就破了,有什么好……”
接连不断地上鱼,让冯晔沒有了一开始的兴奋,有些麻木了,话說到一半才记起他们现在是在拉大黄鱼,顿时惊叫道:“渔網破了?”
“渔網破了?哪裡破了?”
“怎么就破了呢?”
阿灿和萧国武听到渔網破了,连鱼都不解了,连忙凑上前。
“破了一個大洞。”
說着,萧国文把渔網拉了起来。
只见渔網上有一個巨大的破洞,直径得有近二十公分。
這還不止,或许鱼被粘住了剧烈挣扎,导致這破洞周围的渔網乱糟糟,都缠在了一起,连坠子都被甩了上来。
“這條鱼得多大啊,才能造成這么大的洞。”
跑了條大鱼,几人都心痛得很。
但也沒办法,用粘網捕鱼,遇到大货挣脱是难免的事。
“跑就跑了呗,继续拉網。”
似乎這個破洞是先兆,很快一個又一個的破洞出现在了第二张網上。
几人心痛得不得了。
這得跑了多少鱼啊!
总的下来,這第二张網的数量沒有第一张多,但普遍更大,在总重量上倒是相差不大。
接着第三张、第四张網也相继拉了上来。
情况和第二张網差不多,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破洞,重量和数量也差别不大。
四张網,也就第一张網整理好還能用,其余三张網算是报废了。
但相比于拉起来的大黄鱼,就算全部报废了又如何。
虽然他们捕到的大黄鱼只是這個鱼群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跑了,觉得可惜,但是也知足了。
這种好运气,可望而不可求。
看着小木船裡满满当当的被衣服裤子遮盖住的大黄鱼,大家都很兴奋。
“除了我們,我還沒有听說谁捕到過這么多的黄瓜鱼?”
“哈哈哈,我們得感谢晔哥,是晔哥邀我們出海,又坚持要去下網,要不然我們就遇不见這群黄瓜鱼了,還不知道会便宜谁?”
“阿晔出发前肯定拜過妈祖,才会有這样的好运气,连带着我們都发财了。”
“发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