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手指還能這么用?
“我們家倒是有個中留的,都快被你赶出去了。”陈开明点了烟,在一旁阴阳。
陈桥妹比陈辉還要大两岁。
在大多数都早早结婚的村子裡,已经算是年龄大的了。
“你個老头,你今天很闲嗎?怎么這個点了還在家?”
原传芳啐了老村长,又看着安文静认真說道:“下個月的话,這就沒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好好在家裡帮你妈干点事吧。”
“嗯。”
安文静本来還有点离家的惆怅,被村长老夫妻這么一闹,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点点头笑着应话。
不到半個月,時間略显紧迫了。
从陈开明家出来,两人就去找了村裡的老裁缝量体裁衣。
付了定金之后,陈辉把安文静姐妹俩送回去。
吃過了午饭就匆匆离开。
林娇喊住陈辉,让他把大米和冰糖带回去。
“就留着煮吧,房子還要修整修整,我一個人也懒得煮。”
“接下来我终于有個蹭饭的好地方,不用天天在村裡找人蹭饭了。”
說完,陈辉又想起什么来。
从跨坐着的自行车上下来,向安文静說道:“给我五十块。”
“啊?!哦!”安文静点点头,跑回房间裡拿了五张十块的票子给陈辉。
林娇很想问一句,這么多钱拿去做什么。
钱是陈辉的,就算放在安文静手裡,也依然是陈辉的。
林娇忍了又忍,看他春风得意,把自行车踩的飞快,還是忍不住喊道:“该买的买,不该买的别买了,结了婚以后要花钱的地方還多着的。”
“晓得了!”
陈辉回头,扯着嗓子回了一句,又踩着自行车往自家去了。
迎面遇上了陈光明和几個邻村的,他只当沒看见。
骑着车回到家,在自家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停下来,认真的看了眼前這個熟悉,又還有一些生疏的住所。
屋子的外墙是大石块,用搅和了浆糊的泥土垒盖上去的,裡面则是木头搭盖的两层高的小楼。
屋子正前方外面,有一块长满了杂草的空地。
陈辉的父亲說過,等他以后娶媳妇了,就在這块空地上再起個面积小一点的红砖楼。
平时吃饭生活還在一起,夜裡让小两口自己住。
空地的侧面還有两個小屋子。
一個是以前陈辉的母亲养鸡养鸭用的,屋顶已经滑落了一小半,下面的土墙也塌了一块。
另一個是旱厕,边上的杂草在陈辉的便捷灌溉下,已经长到快一米高了。
這房子,距离能用来结婚当新房還很远。
陈辉在心裡叹了口气,开门进了屋。
因为常年沒人打理,屋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起来很脏還有点陈旧。
屋顶最右侧的瓦片,去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滑落了两道,后来就开始漏雨。
漏雨的位置,木头长期受到雨水的侵蚀,已经黑掉了很大的一块,甚至长了一些小小的黄色菌菇出来。
陈辉随手捡了個树枝捅了捅。
木头只是表面腐软了,大体還是好的。
等屋顶上的瓦片补上,把這些被侵蚀的表面处理一下,再钉上一层木头进行加固,就不会影响到房屋的居住安全。
這么点活,却要耗费半天的功夫。
专业的泥瓦匠肯定是不来的,還得找個稍微懂一些的来帮忙。就凭自己现在在村子裡的风评,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陈辉现在好想从口袋裡掏出個手机,再摇個物业来处理一下這事。
物业是沒有了,有也只知道收钱。
陈辉从大门后面,拿出布满了蜘蛛網的竹扫把。
先把扫把上的蜘蛛和蜘蛛網处理掉。
一把拔掉扫把棍,找了一根一米多的长木棍怼进去,将扫把变成扫堂的工具。
先把楼上楼下,屋顶,墙缝和各個门后的蜘蛛網全都撩了。
将四处窜逃的蜘蛛,全都送进轮回大道。
眯着眼睛,把高处的积灰也全都处理掉,扬起的灰尘细密有些呛人。
陈辉处理完二楼就受不了了,不得不先躲出门,给灰尘一些落地的時間。
王洪梅行色匆匆的从上坡上下来,算着時間,应该是给她家男人陈国刚送了午饭回来。
“洪梅婶子,小明呢?”陈辉喊道。
“在家呢。”說话间,王洪梅已经走過了陈辉门前。
陈辉以为她只是怕自己去吃白饭才跑的這么快,沒想到王洪梅又停下了脚步,转身走到陈辉门前。
“洪梅婶子,你有什么事嗎?”
陈辉认定对方需要帮忙,陈辉主动开口說道。
不說改善邻裡关系的需要,王洪梅的男人陈国刚就是個会砌墙修瓦的。
“陈辉啊,你现在有空嗎?能不能上山帮個忙。”
“不晓得哪個天杀的,在上山放了捕猎夹,把小明他爸给夹了。”王洪梅說道。
“這事可不小,受伤了嗎?還能走路不?”
“扎进脚脖子裡了,走到时還能走,但是這一路走回来恐怕一两個月也上不了山了。”王洪梅犯难道。
“知道了,你带我去,我背国刚伯回来。”陈辉說道。
“好好好。”
這個点,村裡的男人不是在上山,就是在地裡,想找一個能把成年男人帮忙并不容易。
王洪梅回来的路上都在愁找谁帮忙。
沒想到陈辉居然主动站出来了,一时喜出望外,一边带路一边說道:“陈辉,晚上回家裡吃饭吧。”
“不用了,我晚上去林姨那边吃。”陈辉說道。
“哦,林娇妹子啊。”
“听說你和文静要结婚了是吧?那结婚以后可得担起一個家的担子,林娇妹子一人拉扯两個孩子长大不容易,可不能再让她养着你了。”
王洪梅說完暗暗咂舌,真是的,怎么把心裡话给說出来了。
懊悔道:“我這嘴上沒把门的,你别介意哈。”
“我知道了。”陈辉叹了一口气。
要改变村裡人的固有印象,看来還需要不少時間。
王洪梅识趣的不再說教,两人沉默赶路,走了一個多小时的山路才到了陈国刚受伤的位置。
“国刚伯,你在這裡做什么?”陈辉眺望四周,這也不是平时干活的地方。
“今天沒有农活,就想着上山看看之前放的夹子有沒有收获,沒想到记错了位置,自己把自己夹了。”
陈国刚叹了口气。
“啥玩意?這捕猎夹子你放的啊?”王洪梅惊声道。
“哎呀别說了,這位置也是不好。”被王洪梅這么一咋呼,陈国刚更尴尬了。
“国刚伯,伱這夹子的位置挑的倒是不错,前面就有一窝兔子。”陈辉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草堆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
啊,对啊,我怎么知道的?
。